“她在哪里?”屋顶上,孟玉琼一身黑色锦衣冷冷的看着对面一身白衣,风姿卓韵的梦如白。
“我不会告诉你的。”梦如白眼波一转,顿时冷光乍现。
孟玉琼冷笑一声,猛地出手击向他的面门。
梦如白连忙往后退去。水眸紧紧的看着紧追而来的那只寒掌,寒意肆意。
“你杀了我,就永远找别想找到她。”
“不需要。就算踏平整个洛阳。我也要找到她。她是我的!”
脚步一顿,梦如白猛然停住。
“呯”寒掌带着戾气击中了他的胸口。
“哇”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孟玉琼一惊,收回手,往后跳了几步。他不会想耍水眸花招吧?他警惕的看着垂头不语的梦如白,手掌暗自聚力。只要他敢来阴的,一定要他死的比现在还难看。
“她是你的?”嘶哑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孟玉琼眯眼看着垂着头的梦如白。心中顿生起一股寒意。
“她不是你的!”语音刚落,梦如白便猛地抬起了他的头,看着一脸警惕看着他的孟玉琼,募地笑了起来。“瑾湮,不是你的。”
“不,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妻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么自信满满的神色,孟玉琼突然觉得全身泛寒。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硬生生夺走了,可是自己却无法夺回来。那般无力,那般痛苦!
看着他惊慌的证明她是他的妻子。梦如白笑的更开心了。“瑾湮,她,并不爱你!”
这句话无疑是一记毒药。霎时,孟玉琼脸色由白转青。他知道,这个他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不过,这话由梦如白说出来,他却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他暗自握紧了拳,愤恨的看着那个阻碍瑾湮爱上自己的罪魁祸首。
“你错了。她爱我!我们早就合房了!”
什么合房,不过就是瑾湮那天不小心说露嘴说让他搬到大屋来住。可是,他想再确认一下再搬。但是,从那儿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过了。看来,那天只是她一时的嘴快,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可他确实睡过她的大屋,那是他在皇宫喝醉了。跑去找她,后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她的床上。而她却伏在桌上睡了一晚。宁愿委屈自己,苦自己一晚,都不愿和我同躺在一张床上吗?他静静地看着她眼眸紧阖的脸庞,心隐隐作疼。疼的他眼角都湿润。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地同时。原本信心满满笑容不改的梦如白立时脸色苍白,一脸的不相信。可是,他相不相信又有什么关系呢,人家是夫妻,合房是早晚的事。他又有什么权利要她不跟他合房。可是,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的痛。他紧紧的握着胸襟,水眸痛苦的看着对面同样脸色不好的孟玉琼。梵瑾湮,我和你到底有怎样的过往啊。为什么你的一举一动都那么的影响我。明明下手要杀你,可是到最后我为什么又救了你啊。你究竟是谁?他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该死,那个刺骨的头痛又开始了。他痛苦的哀嚎着,双手揪住长发,表情扭曲的看着前方。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孟玉琼惊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便恢复了常态。冷眼看着抱头痛叫的梦如白,秋水般的水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你在痛吗?你的痛能有我的十分之一吗?手掌暗暗蓄力,他慢慢的向着现在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的梦如白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宛若空谷回音般清冷干爽的声音传了过来。
“住手!”
闻言,孟玉琼全身一僵,不敢置信的转过身,看着西宇背上眼神焦急的梵瑾湮。冰冷的水眸立刻腾升出一抹温柔的神色。
“瑾湮。”
西宇背着还重伤在身的梵瑾湮急忙敢了过来。阻挡了这次不理智的举动。
刚一下地,梵瑾湮便不假思索的往梦如白的方向跑去。可跑到一半时,她一下停住了。回头看着站在后方苦笑着看着她的孟玉琼。
“去吧。”他笑着说道。他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我......”似乎想解释什么。梵瑾湮折身向他走去。
水眸立刻瞪圆。
“我受伤了。很严重,是梦如白救了我。所以,玉琼不要追究此事了好吗?”来到他的身边,她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注意看下面。
屋顶下,安南王带领着洛阳的驻军站在下面,扬起肥胖的头嚣张的看着他们。
“我们该走了。”
“嗯。”孟玉琼点点头,弯腰抱起了身旁虚弱不已的梵瑾湮。
飞身往另一个屋顶掠去。
“抓......抓住......他们......不要......不要......让他们......跑了。”捂着快要炸开的头,梦如白踉跄的上前追着。
安南王见状,连忙吩咐道:“抓住他们。”
“是。”一群黑压压的侍兵抱着长矛追了上去。
看了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洛阳军和走路都踉踉跄跄的梦如白。梵瑾湮轻叹一口气,抬头看着薄唇紧抿的孟玉琼,缓缓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回京。”孟玉琼头也不低的回答道。
“回京?”梵瑾湮惊呼。“可是,花蔻还在洛阳......”
“西宇会想办法接她回来的。”
“为什么那么急?”
“安南王恐怕等不及了。战争恐怕要开始了,红姑有消息给你吗?”
“我还没回王府,还不知道。”
“我们连夜出发回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