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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卷十三(3)

穆生,长沙人。家清贫,冬无絮衣。一夕枯坐,有女子入。衣服炫丽而颜色黑丑。笑曰:“得毋寒乎?”生惊问之,曰:“我狐仙也。怜君枯寂,聊与共温寒榻耳。”生惧其狐而又厌其丑,大号。女以元宝置几上曰:“若谐以此相赠。”生悦而从之。床无裀褥,女代以袍,将晓,起而嘱曰:“所赠可急市软绵作卧具,余者絮衣作馔皆是矣。倘得永好,勿忧贫也。”遂去。生告妻,妻亦喜,即市帛为之缝纫。女夜至,见卧具一新,喜曰:“君家娘子劬劳哉!”遂留金以酬之。从此至无虚夕,每去必有所遗。年余屋庐修洁,内外皆衣文绣,居然素封。女赂贻渐少,生由此心厌之。聘术士至,画符于门。

女来啮折而弃之,入指生曰:“背德负心,至君已极!然此奈我何!若相厌薄,我自去耳。但情义既绝,受于我者须当偿也!”忿然而去。生惧以告术士。术士作坛,陈设未已,忽颠地下,血流满颊。视之,则割去一耳。众大惧奔散,术士亦掩耳窜去。室中掷石如盆,门窗釜甑无复全者。生伏床下,搐缩骇汗。俄见女抱一物入,猫首犭呙尾,置床下,嗾之曰:“嘻嘻!可嚼奸人足。”物即龁履,齿利于刃。生大惧,将屈藏之,四肢不能少动,物嚼指爽脆有声,生痛极哀祝。女曰:“所有金珠,尽出无隐。”生应之。女曰:

“呵呵!”物乃止。生不能起,但告以处。女自往搜括,珠钿衣服之外,止得二百余金。女少之,又曰:“嘻嘻!”物复嚼,生哀鸣求恕。女限十日偿金六百。生诺之,女乃抱物去。久之,家人渐至,从床下曳生出,足血淋漓,丧其二指。视室中财物俱空,惟当年破被存焉。遂以覆生令卧。又惧十日复来,乃货鬻田产以盈其数。至期女果至。急付之,无言而去。自此遂绝。生足疮,医药半年始愈,而家清贫如初矣。狐适近村于氏。于农家不中资,三年间援例纳粟,夏屋连蔓,所衣华服半生家物,生见之亦不敢问。偶适野,遇女于途,长跽道左。女无言,但以素巾裹五六金遥掷之,返身径去。后于氏早卒,女犹时至其家,家中金帛辄亡去。于子睹其来,拜参之,遥祝曰:“父即去世,儿辈皆若子,纵不抚恤,何忍坐令贫也。”女遂去,不复至。

异史氏曰:“邪物之来,杀之亦壮;而既受其德,即鬼物不可负也。既贵而杀赵孟,则贤豪非之矣。夫人非其心之所好,即万钟何动焉。观其见金色喜,其亦利之所在,丧身辱行而不惜者与?伤哉贪人,卒取残败。”

吕无病

洛阳孙公子,名麒,娶蒋太守女,甚相得,二十夭殂,悲不自胜。离家,居山中别业。适阴雨,昼卧,室无人。忽见复室帘下露妇人足,疑而问之。

有女子搴帘出,年约十八九,衣服洁而微黑多麻,类贫家女。意必村中僦屋者,呵曰:“所须宜白家人,何得轻入!”女微笑曰:“妾非村中人,祖籍山东,吕姓。父文学士。妾小字无病,从父客迁,早离顾复。慕公子世家名士,愿为康成文婢。”孙笑曰:“卿意良佳,然仆辈杂居,实所不便,容旋里后,当舆聘之。”女次且曰:“自揣陋劣,何敢遂望敌体!聊备案前驱使,当不至倒捧册卷。”孙曰:“纳婢亦须吉日。”乃指架上,使取通书第四卷,盖试之也。女翻捡得之,先自涉览而后进之,笑曰:“今日河魁不曾在房。”孙意少动,留匿室中。女闲居无事,为之拂几整书,焚香拭鼎,满室光洁。孙悦之。

至夕遣仆他宿。女俛眉承睫,殷勤臻至。命之寝,始持烛去。中夜睡醒,则床头似有卧人;以手探之,知为女,捉而撼焉。女惊寤,起立榻下。孙曰:

“何不别寝,床头岂汝卧处!”女曰:“妾善惧。”孙怜之,俾施枕床内。忽闻气息之来。清如莲蕊,异之,呼与共枕,不觉心荡,渐与同衾,大悦之。念避匿非策,又恐同归招议。孙有母姨,近隔十余门,谋令遁诸其家,而后舆致之。女称善,便言:“阿姨,妾熟识之,无容先达,请即去。”孙送之,逾垣而去。孙母姨,寡媪也。凌晨启户,女掩入。媪诘之,答云:“若甥遣问阿姨。公子欲归,路赊乏骑,留奴暂寄此耳。”媪信之,遂止焉。孙归,矫谓姨家有婢欲相赠,遣人舁之而还,坐卧皆以从。久益嬖之,纳为小妻。世家论婚皆勿许,殆有终焉之志。女知之,苦劝另娶,乃娶于许,而终嬖爱无病。许甚贤,略不争夕,而无病事许益恭,以此嫡庶谐好。许举一子阿坚,无病爱抱如己出。儿甫三岁,辄离乳媪从无病宿,许唤之不去也。无何,许病寻卒。临诀嘱孙曰:“无病最爱儿,即令子之可也,即正位焉亦可也。”既葬,孙将践其言,告诸宗党,佥谓不可。女亦固辞,遂止。邑有王天官女,新寡,来求婚。孙雅不欲娶,王再请之。媒道其美,宗族仰其势,共怂恿之。

孙惑焉,又娶之。色果艳,而骄已甚,衣服器用多厌嫌,辄加毁弃。孙以爱敬故,不忍有所拂。入门数月,擅宠专房,而无病至前,笑啼皆罪。时迁怒夫婿,数相斗阅。孙患苦之,以故多独宿。妇又怒,孙不能堪,托故之都,逃妇难也。妇又以远游咎无病。无病鞠躬屏气,承望颜色。而妇终不快。夜使直宿床下,儿奔与俱。每唤起给使,儿辄啼。妇厌骂之。无病急呼乳媪来,抱之不去,强之益号。妇怒起,毒挞无算,始从乳媪去。儿以是病悸不食。

妇禁无病不令见之。儿终日啼,妇叱媪使弃诸地。儿气竭声嘶,呼而求食,妇戒勿与。日既暮,无病窥妇不在,潜饮儿。儿见之,充水捉襟,号啕不止。妇闻之,意气汹汹而出。儿闻声辄啼,一跃遂绝。无病大哭。妇怒曰:

“贱婢丑态,岂以儿死胁我耶!无论孙家襁褓物,即杀王府世子,王天官女亦能任之!”无病乃抽息忍涕,请为葬具。妇不许,立命弃之。女既去,窃抚儿四体犹温,隐语媪曰:“可速将去,少待于野,我当继至。其死也共弃也;活也共抚之。”媪曰:“诺。”无病入室,携簪珥出,追及之。共视儿已苏。二人喜,谋趋别业,往依姨。媪虑其纤步为累,无病乃先趋以示之,疾若飘风,媪力奔始能及。约二更许,儿病危不复可前。遂斜行入村,至田叟家,侍门待晓,扣扉借室,出簪珥易资,巫医并治,病卒不瘳。女淹泣曰:

“媪好视儿,我往寻其父也。”媪方惊其谬妄,而女已杳矣。骇诧不已。是日孙在都,方憇息床上,女悄然入。孙惊起曰:“才眠已入梦耶!”女握手哽咽,顿足不能出声,久之方失声而言曰:“妾历千辛,与儿逃于杨……”句未终,声纵大哭,倒地而灭。孙骇绝,犹疑为梦,唤从人共视,衣履宛然,大异不解。即刻趋装,星驰而归。既闻儿死妾遁,抚膺大悲。语侵妇,妇反唇相稽,孙忿出白刃,婢妪遮救不得近。遥掷之,刀脊中额,额破血流,披发嗥叫而出,将以奔告其家。孙捉还,杖挞无数,衣皆若缕,作痛不可转侧。

孙命舁诸房中护养之,将待其瘥而后出之。妇兄弟闻之怒,率多骑登门;孙亦集健仆械御之。两相叫骂,竟日始散。王未快意,讼之。孙捍卫入城,自诣质审,诉妇恶状。宰不能屈,送广文惩戒以悦王。广文朱先生,世家子,刚正不阿。廉得情,怒曰:“堂上公以我为天下之龌龊教官。勒索伤天害理之钱,以吮人痈痔者耶!此等乞丐相,我所不能。”竟不受命。孙公然归。王无奈之,乃示意朋好为之调停,欲生一谢过其家。孙不肯,十返不能决。妇创渐平,欲出之,又恐王氏不受,因循而安之。妾亡子死,夙夜伤心,思得乳媪一问其情。因忆无病言“逃于杨”,近村有杨家疃,疑其在是;往问之,并无知者。或言五十里外有杨谷,遣骑诣讯,果得之。儿渐平复,相见各喜,载与俱归。儿望见父,嗷然大啼,孙亦泪下。妇闻儿尚存,盛气奔出,将致诮骂。儿方啼,开目见父,惊投父怀,若求藏匿。抱而视之,气已绝矣。急呼之,移时始苏。孙恚曰:“不知何如酷虐,遂使吾儿至此!”乃立离婚书,送妇归。王果不受,又舁还孙。孙不得已,父子别居一院,不与妇通。乳媪乃备述无病情状,孙始悟其为鬼。感其义,葬其衣履,题碑曰:“鬼妻吕无病之墓”。无何,妇产一男,交手于项而死。孙益忿,复出妇。王又舁还之。

孙无所为计,具状控诸上台,皆以天官故,置不理。后天官卒,孙控不已,乃判令大归。孙由此不复娶,纳婢焉。妇既归,悍名噪甚。居三四年无问名者。妇顿悔而已不可复挽。有孙家旧媪适至其家,妇优待之,对之流涕,揣其情,似念故夫。妪妇告孙,孙笑置之。又年余,妇母又卒,孤无所依,诸娣姒颇厌嫉之。妇益失所,日辄涕零。一贫士丧偶,兄议厚其奁妆而遣之,妇不肯。每阴托往来者致意孙,泣告以悔;孙不听,终置之。一日,妇率一婢,窃驴跨之,竟奔孙。孙方自内出,迎跪阶下,泣不可止。孙欲去之,妇牵衣复跪之。孙固辞曰:“如复相聚,常无间言则已耳。一朝有他,汝兄弟如虎狼,再求离遏其可复得!”妇曰:“妾窃奔而来,万无还理,留则留之,否则死之。且妾自二十一岁从君,二十三岁被出,诚有十分恶,宁无一分情?”

乃脱一腕钏并两足而束之,袖覆其上曰:“此时香火之誓,君宁不忆之耶?”

孙乃荧眦欲泪,使人挽扶入室。而犹疑王氏诈谖,欲得其兄弟一言为证据。

妇曰:“妾私出,何颜复求兄弟?如不相信,妾藏有死具在此,请断指以自明。”遂于腰中出利刃,就床边伸左手一指断之,血溢如涌。孙大骇,急为束缚。妇容色痛变,而更不呻吟,笑曰:“妾今日黄粱之梦已醒,特借斗室为出家计,何用相猜?”孙乃使子及妾另居一所,而己朝夕往来于两间。又日求良药医其指创,月余寻愈。妇由此不茹荤酒,闭户诵佛而已。居久之,见家政废驰,谓孙曰:“妾今此来,本欲置他事于不问,今见如此用度,恐子孙有莩饿者矣,无已,再觏颜以经纪之。”乃集婢媪,按日责其绩织。家人以其自投也慢之,无人时窃相诮讪,而妇若罔闻知。既而课工惰者,鞭挞不贷,众始惧。又垂帘课主计仆,综理微密。孙乃大喜,使儿及妾皆朝见之。

阿坚已九岁,妇每加意温恤。朝入塾,常留甘饵以待其归。儿亦渐亲爱之,一日,儿以石投雀,妇适过,中颅而仆,逾刻不语。孙大怒挞儿,妇苏力止之,且喜曰:“妾昔虐儿,中心每不自释,今幸消一罪案矣。”孙益嬖爱之。

妇每拒,使就妾宿。居数年,屡产屡殇,曰:“此昔日杀儿之报也。”阿坚既娶,遂以外事委儿,内事委媳。一日,曰:“妾某日当死。”孙不信。妇自理葬具,至日更衣入棺而卒,颜色如生,异香满室。既殓,香始渐减。

异史氏曰:“心之所好,原不在妍媸也。毛嫱西施,焉知非自爱之者美之乎?然不遭悍妒,其贤不彰,几令人与嗜痂者并笑矣。至锦屏之人,其夙根原厚,故豁然一悟,立证菩提。若地狱道中,皆富贵而不经艰难者也。”

钱卜巫

夏商,河间人。其父东陵,豪富侈汰。每食包子,辄弃其角,狼籍满地。

人以其肥重,呼之“丢角太尉”。暮年家綦贫,日不给餐,两肱瘦,垂革如囊,人又呼“募庄僧”,谓其挂袋也。临终谓商曰:“余生平暴殄天物,上干天怒,遂至饥冻以死。汝当惜福力行,以盖父愆。”商恪遵治命,诚朴无二,躬耕自给,乡人咸爱敬之。富人某翁,哀其贫,假以资,使学负贩,辄亏其母。愧无以偿,请为佣。翁不肯,商瞿然不自安。尽货其田宅往酬翁。翁诘得情,益直之,强为赎还旧业;又益贷以重金,俾作贾。商辞曰:“十数金尚不能偿,奈何结来生驴马债也!”翁乃招他贾与偕。数月而返,仅能不亏。

翁不收其息,使复之。年余货资盈辇。归至江,遭飓,舟几覆,物半丧失。

归计所有,略可偿主。遂语贾曰:“天之所贫,谁能救之?此皆我累君也。”

乃稽簿付贾,奉身而退。翁再强之,必不可,躬耕如故。每自叹曰:“人生世上,皆有数年之亨,何遂落拓如此?”会有外来巫,以钱卜,悉知人运数。

敬诣之。巫,老妪也。寓室精洁,中设神座,香气常薰。商入朝拜讫,巫便索资。商授百钱,巫尽纳木筒中,执跪坐下,摇响如祈祷状。已而起,倾钱入手,而后于案上次第摆之。其法以字为否,幕为亨,数至五十八皆字,以后则尽幕矣。遂问:“庚甲几何?”答:“二十八岁。”巫摇首曰:“早矣,早矣!官人现行者先人运,非本身运。五十八岁方交本身运,始无盘错也。”问:

“何谓先人运?”曰:“先人有善,其福未尽,则后人享之;先人有不善,其祸未尽,则后人亦受之。”商屈指曰:“再三十年,齿已老髦,行就木矣!”巫曰:“五十八岁以前便有回闰,略可营谋,然仅免饥寒耳;五十八岁之年当有巨金自来,不须力求。官人生无过行,再世享之不尽也。”别巫而返,疑信半焉。然安贫自守,不敢妄求。后至五十三岁,留意验之。时方东作,病痁不能耕。既痊,天大旱,早禾尽枯。近秋方雨,家无别种,田数亩悉以种谷。既而又旱,荞菽半死,惟谷无恙。后得雨勃发,其丰倍焉。来春大饥,得以无馁。商以此信巫,从翁贷资,小权子母,辄小获。或劝作大贾,商不肯。迨五十七岁,偶葺墙垣,掘地得铁釜,揭之,白气如絮,惧不敢发。移时,气尽,白镪满瓮。夫妻共运之。秤计一千三百二十五两,窃议巫术小舛。

邻人妻入商家,窥见之,归告夫。夫忌焉,潜告邑宰。宰最贪,拘商索金。

妻欲隐其半,商曰:“非所宜得,留之贾祸。”尽献之。宰得金,恐其漏匿,又追贮器,以金实之,满焉,乃释商。居无何,宰迁南昌同知。逾岁,商以懋迁至南昌,则宰已死,妻子将归,货其粗重,有桐油若干篓。商以直贱,买之以归。既抵家,器有渗漏,泻注他器,则内白金二铤,遍探皆然。兑之,适得前掘镪之数。商由此暴富,益赡贫穷,慷慨不吝。妻劝积贻子孙,商曰:

“此即所以遗子孙也。”邻人赤贫至为丐,欲有所求,而心自愧。商闻而告之曰:“昔日事,乃我时数未至,故鬼神假子手以败之,于汝何尤?”遂周给之,邻人感泣。商寿八十,子孙承继,数世不衰。

异史氏曰:“汰侈已甚,王侯不免,况庶人乎!生暴天物,死无含饭,可哀矣哉!幸而鸟死鸣哀,子能干蛊,穷败七十年,卒以中兴。不然,父孽累子,子复累孙,不至乞丐相传不止矣!何物老巫,遂发先天之秘?呜呼,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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