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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起死回生,判若两人

“元益?你怎么在这儿?”

“姐姐。”元益站了起来,怯生生地说。进来的人,是那天被元益拦住的端供果的宫女。“方才路过大殿门口,见风吹灭了长明灯,我便进来拾掇了一番。”

宫女露出懊悔和后怕的神情,“啊呀!是我的疏漏,幸亏有你,否则明日我定要吃罚的!”

“怎么,今天是姐姐值夜?”元益尽量压住哽咽声。

“是呢。”宫女早看见了元益眼眶里的水光,亲切地上前询问:“你这是怎的了?”

元益没再隐瞒下去,于夜深人静里,向唯一可以说话的人吐露起了心事:“元泽他……他死了……”“啊?”宫女叹叹气,放缓了声音说:“真叫人心生难受,本以为禄公公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呢。”

“看我的面子……怎么会?”元益擦去眼泪,不解地问。

“你是他儿子呀!这样大的事,寺里上下没人不知道,你多好的福气啊!”

原来自己一直苦苦隐藏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了。元益丧气地坐在供桌旁,“我只要元泽活着。”

“可不能这样想!”宫女在元益身边坐下,“这话千万别叫禄公公听了去,要是让他以为你因为元泽的死而有所不满,你的日子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人呐,得给眼前儿活着,给自己活着。”

看来虽然全寺都知道了他与李禄的关系,却不晓得其实李禄暗下是帮元泽的,可惜自己求李禄求得太晚,没能让元泽挺过去……元益抱头懊恼,撒着气说:“怎么连姐姐也这样讲!”

宫女赶紧劝慰:“我不是说元泽怎样,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与元泽都才十几岁,你得替他把没过完的日子好好过下去。”

元益后悔自己方才的脾气,缓声说:“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叫青宁。”

“青宁姐姐,你自己值夜,不怕么?”

青宁回头看了眼菩萨,“这里有那么多菩萨,不怕,只是那墙上的画有点吓人。”

墙上画的是地狱之景。元益看着那骇人的场景,问青宁:“世上当真有地狱吗?元泽吃了菩萨的供品,会不会也被打入地狱去,像壁画上的小鬼,被扔进油锅里……”

“不知道啊。不过如果真的有阴曹地府,就一定也会有菩萨,元泽每天都给菩萨抄经书,菩萨会救他的。”

菩萨那双被彩墨所描摹出的眼神似乎在肯定青宁的话。元益再次跪到菩萨前,“菩萨,元泽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千万别让他下地狱,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您让他投个好人家!”

“菩萨会听到的,连皇上都拜的菩萨,一定很灵!”青宁感叹道,“你们两个的感情真深,在这宫里太难得了。”

“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元泽帮衬着我,我或许早就犯错被打死了,有好多次受罚,都是元泽跟我一起扛着,可这回我却没能救下他……”

是夜,元益陪青宁在大殿守了一晚。同样一晚,另有他人也迟迟未眠。

“你像是心里揣着事情。”荣子将茶杯放到李禄手边。

“给你找的儿子还满意吧?”李禄答非所问,端起茶杯来。

“你找的自然是好的。元益人长得像你一样白净,也不多舌,是个乖巧孩子。底子可有查过?”

“他爹犯了案子被斩首,牵连三族,他娘充了营妓,结果刚到军营两天就不堪屈辱自尽而死,可怜这孩子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呢,他七岁的时候就被送进宫当了太监。我不通诗书,想着给你找个识字儿的,能陪你解闷子,去寺里问了一圈,全寺就俩小太监出来了,我见这孩子虽然人前不好出头,却别有一番灵气劲。”

“另一个呢?

“另一个叫元泽,我见着像是聪明过头了些,元益跟他一起迟早引火上身。”

“你的眼光不会差。”荣子说,“你心里一定有事,能否与我说说?”

“荣子。”李禄突然放下杯子,降低了声音,荣子见状赶紧凑到近前,李禄的表情有些严肃,“我做了件事,命人将元泽打了个半死,扔到了乱葬岗。”

“啊,为什么?

“一是想让元益为了救元泽,心甘情愿地求我收下他;二是趁机将元泽赶出宫外,如此元益失了依靠,才能紧紧地跟着我;三是为了你我的安危,那元泽满肚子都是心眼,元益又那么信任他,咱们的事难保不会败露在他身上,我不能冒这种险。更何况,我只收下元益一人当儿子,却未收下元泽,‘忌妒’二字在宫里最易撩起事端,元泽断断不能留。”

“现在事情出了什么岔子吗?”

李禄狠皱眉头,“我本打算造成元泽已死的假象,再暗中派人去救他,让他在宫外过完一辈子,可我派遣的人回来告诉我——元泽失踪了。”

“难道是他自己醒了?”

“不会的,他伤得那么重,没有人救治肯定活不了。”

“那怎么办?”

“不知道。”李禄扭了扭脖子,“静观其变吧。”荣子过去给李禄捏脖子,显然一切都听他的安排。这时李禄突然又添了一句:“最好是真的死了。”

“那你如何跟元益交代?”

“伤得太重,药石无医。”

眼见三个月过去了,元益渐渐地接受了元泽的死,不仅因为有李禄和荣子的庇护,还因为青宁。

这件事,元益连李禄都没敢告诉,他还是不够相信李禄,不过他很相信荣子,也许因为李禄是宫中斗争里留存下来的老狐狸,而干娘只是隐居于西宫角的看园宫人,又那么像娘亲。可是有关青宁的事,除了菩萨,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然而,似乎不跌宕起伏些便称不作命运,重逢那一刻,元益的心头被重重一击:菩萨显灵了!

生死之事未免太过难料或者说是轻率,在段全的身后,元泽正完好无伤地站在自己对面,元益眼神中所透露出的惊愕与欢喜,与元泽目光里的寒冷相撞,正如此时晨色与温热共存,混乱了时节。

对于李禄来说,忽然出现的元泽就好比是早晨乱鸣的乌鸦,令人忌讳。

李禄与元益,段全与元泽,四人的阵营分明无比。

“呦,清早儿的这么巧遇到了禄公公!”段全是这四个人里最不像吃了苍蝇的,率先开了腔。

李禄很快就把控好了自己的神情,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大清早儿的就碰到了段公公,真是菩萨庇佑啊。”

“禄公公哪里的话,带着干儿子出来,您这才是享福呢!”

“呵呵,来元益——”李禄说,“给段公公请个安。”

在二人虚伪地言谈的时候,元益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元泽身上。元泽竟然还活着……他还活着!元益满腔震荡,此情此景如梦似幻,仿佛近来三个月只是一场周公……可是元泽冷静地站在段全背后,仿佛多年以来的相依为命才是梦境,而现在,梦醒了,自己是李禄的干儿子,元泽却好似与自己毫无瓜葛。

可,元泽毕竟回来了啊!他正活着站在自己眼前!

“给……给段公公请安。”元益尽量压制住激动。

“快起来快起来!”段全假模假样地说,“禄公公真是收了个好儿子,这不,咱家前几天也相中了一个,给您老过过眼。元泽——”

“元泽给禄公公请安。”无论声音还是神态,都给这份请安穿织进了一份毒意。再逢之时,元泽也是段全的干儿子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没撼动李禄分毫,他像是不认识元泽似的,慢悠悠说道:“好好孝敬你干爹,你干爹可是个有本事的人呢。”

“哈哈哈,禄公公哪里的话!咱家不敢当,不敢当啊!哈哈哈!”

“段公公,咱家还有事,先失陪了。”

“好好好,禄公公慢走!元泽,送人——”

元泽侧开身,给李禄让道,“公公,慢走。”

元益跟随李禄走过元泽的身旁,想要捕捉他们情谊尚存的痕迹,却被元泽无情的目光给反手一掴,他咽回了久别重逢的欢喜,变得很害怕元泽。

元益快步溜走,莫名有种悚然的感觉——也许元泽的目光正朝着自己背后万箭齐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元泽仍然活着,却不来找自己,为什么他突然间对自己有了那么深的敌意,为什么他成为了段全的干儿子……

李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跟在后面的元益关上了房门,李禄吩咐他:“给干爹倒杯水。”

元益来到李禄跟前,大声问:“干爹你骗我?你不是说元泽死了吗!为什么他变成了段全的干儿子!”

李禄瞪他一眼,厉声道:“我说倒水!”

元益不敢顶撞,去倒了杯水给他,李禄握住杯子一饮而尽,元益站在旁边不出声,等着李禄欠他的解释。

放下杯子,李禄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这元泽说死就死,说活就活,说变成段全的干儿子就变成了段全的干儿子,谁晓得他是哪路邪祟!段全是谁?那是和我争大监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的人!元泽跟了他,指定没你我的好!若我说,要么他就是个妖孽,要么就是个阴险小人,一早就有了投靠大山的心思,设下个金蝉脱壳的局,摆脱你自谋富贵去,绝不是什么善茬!”

“干爹的意思是,元泽故意犯事,被别人打个半死,又假死脱逃,就只是为了甩掉我,自己去倚靠段全?”元益反问道,“您不觉得这个解释太牵强可笑了吗?他想认干爹,想抛弃我,尽管光明正大地做了就是,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太监,当时也没您这个干爹,他何必费这个心!我亲眼看见元泽被打得不成人形,那些伤口这没法骗人!您定是瞒了我什么,元泽一定有苦衷!”

“蠢货!我会瞒你什么,你都辨不清亲疏了吗,我才是你干爹,那元泽现在是段全的干儿子!你细想想,当初元泽突然说要跟你学字,又抢在你前头争职,现在还摇身一变成了段全的儿子,他往上爬的手段玩得多漂亮啊,你的小心思哪儿斗得过他!如今他们父子欲将你我除之而后快,从此你和他就是两人抢一条命,跟我和段全一个样,明白吗!”

元益朝李禄喊道:“元泽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喊完就要转身离去,李禄在他身后轻声抛出一句:“慢着——”

元益停下脚步,没回头,“干爹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李禄走到柜子前,从里面翻出了个东西,把它塞进元益的手里,“自己看看吧。”

元益把东西拿到眼前,是封信,他打开里面的内容,瞬间犹如晴天霹雳。

“你娘早在好几年前就死在军营了,如今只有干爹干娘是你的至亲,难道你宁愿相信那个来历不明的元泽,都不肯相信一直在疼你的干爹干娘?”

“娘……”

恍惚看到那年盛夏中的纺车“吱呀”了几下后,再也没有了声响。

夏至时节的雷雨比惊蛰更为狂骤无情,雨夜里,元益跪在地藏王菩萨像前还愿。雷声大作让他的把话都默在了心里:谢菩萨让元泽还活着,求菩萨让娘亲安息……

又一声惊雷过后,殿门被推开的涩声响起,元益一回头,元泽正走向自己。

“元泽……”元益不知该悲该喜。

元泽把还没束起的伞直接扔在一旁的地上,身上全是不停流淌到地上的雨水,狂风吹雨斜,这样的天气连伞也是无能为力的。元泽不屑地歪起嘴角,“还整天求神仙告菩萨想下辈子当状元呐。”

荣子将李禄随手扔在地上的伞捡起束好,立在角落里,然后褪下李禄湿透的外衣,拿去晾着。李禄有些沉闷,坐在椅子上不吭声。荣子给他倒了杯热茶,问:“怎么冒这么大的雨过来。”

李禄没有理会茶水,掸了掸衣摆的雨水,压着声音说:“那个叫元泽的小太监回来了。”

“他不是死了吗?”

“我倒情愿他死了,更棘手的是,他现在给段全当了儿子。他跟元益在一起七八年,对元益了如指掌,段全这是想借助他来找到我的软肋,哼,这个老家伙。”

“元益怎么说?”

“跟我闹翻了。”

元益站在元泽的对面,发问:“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元泽蔑笑,“既然你都抛弃我了,我还何必找你,一个是本该死的人,一个是总管公公的儿子,我哪儿高攀得上你。”

“我没丢下你不管,我是去救你了啊!”

“救我?怎的都把我救到乱葬岗去了?”

“什么乱葬岗?那天我跑出去是为了求干爹救你,他明明答应了我,可之后却告诉我说你伤得太重,药石无医,其余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我还是个活人呢,可别在这儿跟我鬼话连篇。像咱们这般的人,命只比蚂蚁贵一点,他李禄凭什么要骗你?其实你犯不上编这样的谎话,只要你当初是真心实意地想救我,我不会怪你的无能为力,可现在成了什么样?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而你转眼就抱紧了李禄的后脚跟,叫我怎么信你?”此时一道闪电耀亮了元泽凶恶的嘴脸,“我明明没偷吃供品,他们却都合起伙来冤枉我,李禄更是不顾事实就命人把我打死,他们都是恶人!你但凡还念及一点情分,都不该去给李禄当狗儿子!”

元益呆滞了,发现自己似乎百口莫辩,将明明白白的事实跟他讲清。一想起元泽半脚踏进了鬼门关,元益心里觉得满满酸楚:“你刚刚说,干爹把你扔到了乱葬岗……”

“要不是段全派人跟在后面,把我偷偷地给救了回来,我早就成了一具白骨!”元泽说到这里咬紧了牙齿,“哪怕是做鬼,我也绝不会放过李禄!我知道段全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第二条命是他给我的,我情愿将自己信托于他,从现在开始,我要一一讨回人们所欠我的,哪怕让自己像鬼一样地活着,只为了报仇!”

话有多狠,恨意便有多深,元泽过去三个月所经历的痛苦也可见一斑。元益知道自己也是他痛苦的一部分,且是极大的一部分,哪怕他待元泽真心无愧,如今都无以令自己平白了,元泽认准了李禄的行径,而自己正是李禄的干儿子,他们之间只会有罪恶的连结,并加深元泽的仇恨。

惊雷又起,映着元泽离去的背影,元益有满喉的话语,却不知它们说出来会是什么。若非你死,便是我亡——这是元泽丢下的最后一句话,和李禄说过的一模一样。元益深感无力,因为既无法认定李禄所说是错的,更无法认定元泽所说是错的,在此之间,怎么都像是他做错了。

混着雨的味道,元益隐约闻到了一股草香,十万错的气味,跟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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