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司低头看了看童子栗,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看向远处已经开始亮起来的天空,像是陷入了回忆,嘴唇轻启,缓缓的叙述那段尘封了很久的往事。
“从我记事以来家里就会有几个不同的男人出入,我不懂那是什么,后来再大点,邻居就会对我们指指点点的,所以我不爱吃鸡,因为那个字眼,我从小听到了大,我甚至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一直到十八岁那年,慕家来找我,要我回去,我年轻气盛,一口答应,可我没想到慕家的人杀了她。”
童子栗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力的环住慕修司,希望能给他温暖。
慕修司微微俯身,把头埋在童子栗脖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一次一次的抚着童子栗的长发“一直以来,我都瞧不起她,可我还是很爱她,正如她爱着我,送我去最好的学校,给我最好的生活,她挣得所的所有钱都用在我的身上,她最爱吃的就是桃子……”
“栗子,我到现在都很清楚的记得她死的时候,额头一个血窟窿,眼睛瞪……”
童子栗伸出手,捂住慕修司的嘴,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的开口“别说了!”
“傻瓜。”慕修司摸了摸童子栗的脸,把童子栗抱到怀里,又继续说“我没事的。”
房间又安静了很久,慕修司又开口“后来,我还是来到了慕家,慕家……在L市的表面是不为人知的,可是在夜里,它的名号几乎可以吓到所有人,我在黑暗里摸爬滚打了很久,才把它逐渐转白。”
慕修司除了说到他妈妈时,声音有些颤抖以外,声音一直很平淡,可是童子栗明白,回慕家的日子一定比之前还难得多,从十八到二十八,到底是怎样的斗争,把他变成了这么不善表达的人。
童子栗拍着慕修司的背,一遍又一遍,像哄一个孩子“以后我在。”
慕修司没有说话,紧紧的抱着童子栗,像是在汲取什么温暖。
远处的太阳缓缓的升起,照亮了这个黑了一夜的大地,代表着新生。
安静的病房里,两个人在阳光里紧紧的抱着,这时……
“咕噜咕噜~”
“噗~”慕修司忍不住笑出了声,是真的笑出声了,身体都在抖动。
“不许笑!”童子栗红着脸一脸尴尬的对慕修司说。
“饿了?”慕修司立马敛了笑,伸手摸了摸刚才还在抗议的肚子。
“昨天晚上吃得太早了。”童子栗吐了吐舌头,说。
“要吃什么?”慕修司边问边掏手机。
童子栗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用,我要回去,昨天也没洗澡,顺便给你做吧,反正时间还早。”
“嗯~”慕修司嗯了一声,眉梢上扬,童子栗做的饭啊~
“你还要住多久?要带你的衣服吗?”,问道。
“只是轻微脑震荡和擦伤,这两天应该可以出院回家。”说完,“早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