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慕廷打断慕修司，他向来我行我素，不顾他人“以后你的错，他们担着。”
慕修司捏着枪的手泛起青筋，指尖泛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却透着浓郁的杀意。
“这次是他，下次就不一定是谁了。”慕廷的口吻像在主宰谁的人生一般，却说得云淡风轻“比方说，隔壁住着的小姑娘，听说刚流了产，身子还很虚弱啊。”
慕修司咬着牙，举起手，对着角落的司徒念。
司徒念同样咬着牙，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心里直骂慕廷王八蛋。
慕修司举着手，对准司徒念的左肩，却迟迟没有开枪，病房的空气几乎凝固。
“怎么，要我帮你吗？”慕廷闲闲的开口。
慕修司呼吸一置，对着司徒念张嘴，边开了枪。
消音的枪没有声音，慕修司却仿佛听见了炸弹的声音，在脑袋炸开，很痛，他没得选，如果让慕廷来，可能就不是一枪这么简单了。
司徒念看着慕修司对他张口，只有口型，三个字。
“对不起。”
灼烧过的子弹刚没入左肩的时候，司徒念并没觉得疼，直到血溢出，那股疼痛才开始火辣辣的蔓延开来，他咬着呀，没吭声，不想给慕修司带去更多的困扰，腿却不受控制的弯曲，跪在地上，手无力捂住伤口。
慕修司目光阴沉，却不敢去扶司徒念，甚至不能去叫医生，唯一能做的只是转身将枪还给了慕廷。
慕廷接过枪，看着这一切，并没打算离开，气定神闲的坐着，丝毫没有要走的打算。
司徒念窝在角落，血不停的流出，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可是慕廷坐着，所有人都得陪着他，不能动，慕修司的脸色也越发苍白，不知是气的还是身子虚弱。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司徒念终于熬不住的身子一偏，倒在角落。
慕廷终于满意了，起身，准备离开，看着角落被汗和血浸湿了半个身子的司徒念，如同看一只蝼蚁，开口“修司，你的弱点太多，不要试图做一些无谓的事，否则下一次倒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是。”慕修司听见自己开口，麻木不仁的开口。
待慕廷出了病房，慕修司才走到病床前按了呼叫铃，然后走到司徒念身边，坐着简单的急救。
司徒念手术的时候，慕修司、莫辰和楚盈盈都守在外面，可是三个人都没说话，直到医生出来通知子弹取出的时候，慕修司才松了口气，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靠着椅子，望着医院的天花板，思绪万千。
“莫辰。”慕修司开口叫。
“嗯……”莫辰应。
“计划继续吧。”
“好。”
司徒念的枪伤并没有很严重，子弹取出后就直接住进了普通病房，十个小时后，清醒。
慕修司守在他的病床旁边，对着刚接受完检查的司徒念笑了笑“这次是我欠你的。”
“清醒了？”司徒念声音很轻，也很平静的问。
“嗯，就像老爷子说的，下一枪还不知道打哪儿，在他开枪前，我得先下手为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