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儿的事迹也就不多说,再过去几日,孤玄若终于痊愈。
几人坐下来商议一番,最后决定,吴凡、孤玄若、小倩、云天虎一起去寻找地下云宫。
白玥修炼已久,请命一同跟去。
不过吴凡没有应允,虽说去地下云宫,只是去寻找云氏的踪迹,但路途之中,很有可能危机重重,吴凡不想让白玥跟随自己一同去冒险。
若是张雪儿想跟去吗,吴凡开口道,“雪儿姑娘想去,那就去。”
不过张雪儿机灵得狠,只要牢牢逮住白玥,就不怕吴凡逃出她的手掌心,自己也就婉言拒绝。
吴凡也没多说,虽对张雪儿没有怜香惜玉之意(关键张雪儿就不是一块玉),但毕竟是自己领导过晋城的子民,吴凡也就尽一点主民之力。
事情商妥好后,吴凡、孤玄若、小倩、云天虎便离开了老虎寨。
云天虎乃是云氏后人,这次则有他带队。
在云氏后人的记忆力,云氏与鬼族分势而立与云州,鬼族占领的,乃是北上三城,那就是大理城、乌城和晋城,而云氏则占据着南方南方七城:云城、湳坞、莫水城、关城、南城、礁上城、礁下城。
而云氏则以云城为都,所以云城以东的八方岭,很有可能就是地下云宫的所在地。
八方岭地处南海附近,山势极为陡峭,就连鬼族也很难通过,天然的条件塑造八方岭,乃是一个绝密的藏匿之地。
去往八方岭,那就先得去湳坞。
在云天虎的带领之下,吴凡他们直接穿过关山,而关山西边就是所谓的湳坞。
关山之上,有关城,关城乃是云州中心的天险。
行走一日,吴凡他们在关城住下。
关城乃古地,易守难攻,所以一直生活在这里的,都是云州最初的先民,他们应该知道昔日的云氏一族。
住在关城,吴凡、孤玄若、云天虎分头行事,打探云氏一族的消息,至于小倩,乃是鬼女,她不方便行走所以已经留在客栈。
吴凡询问一些老者,对于云氏老者自然听闻过,只是地下云宫,并不知晓。
眼看天色渐晚,吴凡没打探到任何消息,转身便想回客栈。
路经一处关城内山亭,看见一人站在山亭之中,细数山间雪月。
银月落在白雪之上,氤氲神韵,那看那人对月当歌,吴凡好奇的走了过去。
“茫茫白雪飞,一树梨花泪。喜问春风归,只是梅花醉。杳杳白雪飞,当空月儿坠。满地银风起,笑把泪作水。粒粒白雪飞,台前玉珠碎。手捧琉璃子,几滴是眼泪。白雪白雪飞,一去一年回。花开有时节,雪落花更美。”
这歌声吴凡听过,当初张雪儿抱着小石头,唱的就是这歌,很明显,这首歌乃是云州民谣,此时在听到这民谣,吴凡并不是因为这歌声所迷住,而是这歌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含义。
若带忧伤的曲风,再配上这一地的白雪,和渺茫的月色。
此人唱得动情,要比张雪儿唱得动听许多。
一曲罢,这才恍然看见,吴凡正在山亭外听着自己的歌声。
“公子,献丑了。”那人从山亭走了下来,拱手道。
“此音甚妙,不知公子,此音从何而出?”吴凡拱手道。
“此音名为《云陵曲》,原本是祭曲四季歌谱之一的《雪颂》,后来被云尚儿该为《云陵曲》,云州广为流传。”对方拱手回道。
“噢?”吴凡满脸疑惑。
“看公子刚才听得仔细,想必也是个雅士,公子,这边请。”对方邀请吴凡到山亭坐下。
吴凡拱手,两人便坐于山亭石凳之上。
“想必公子并非云州之人。”对方一边斟茶,一边笑道。
“实不相瞒,在下吴凡,并非云州人。”吴凡拱手回道。
“在下姒岐,乃一音师,游历九州,只为寻得一曲天籁之音,这《云陵曲》音律悠长,颇有天籁之风,在下寻觅已久,终于让在下寻得一残章。”对方很明显是个音痴,难得遇见一知音,就像再让吴凡听一下,自己的领悟。
“噢,能否让在下看看。”吴凡打量了一番,转而拱手道,“不知这《云陵曲》,从何处所得?”
“前些日子,在下从礁下城路过,见一人衣着褴褛,便出手相助,那人见在下乃是音师,便把这《云陵曲》残章交给在下,还说《云陵曲》全谱在八方岭。”姒岐说道。
“八方岭?”吴凡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一震。
“莫不是吴公子也要去八方岭寻找此谱?”姒岐见吴凡的表情,略显惊讶道。
“在下去八方岭,倒不是为了此谱,而是另有他事。”吴凡拱手回道。
“即是这样,那何不结伴同行。”音师之痛,难遇知音,吴凡能如此听姒岐之音,便是知音,对于音师来说,世间只有知音和不知音,好坏对错从不过问,寻得一知音,姒岐拱手道。
虽不知这姒岐是什么来历,不过话语投机,而且姒岐乃是音痴,没有任何心机,吴凡当即点头道,“好呀,姒兄,明日我等一起去八方岭。”
为了不显自己唐突,吴凡告知姒岐,他们一行人又四人,其中还有一鬼女。
游历九州,姒岐什么人没见过,区区一鬼女对于他来说,并无畏惧。
话到此处,吴凡便邀请姒岐去客栈。
受邀而去,姒岐背着长琴,跟随吴凡而去。
进入客栈,孤玄若和云天虎早就归来,看吴凡带着一人而来。
“此人是谁?”相当谨慎的孤玄若,问道?
“想必这位就是玄若姑娘吧。”刚才吴凡说过,所以姒岐一见孤玄若,立刻拱手道。
“公子,这人与我等不熟,你为何让我等身份告知此人?”孤玄若略显吃惊,转而严肃的小声对吴凡说道。
“玄若姑娘莫要惊慌,在下姒岐,一名音师,难得遇见吴兄这个知音,方才多聊了几句,得知你们要去八方岭,在下也正有此意,不过结伴同行如何?”姒岐拱手道。
姒岐虽说是个音师,但修为绝不弱于吴凡,这也就是吴凡想结交他之意,当即吴凡道,“玄若姑娘不必惊慌,姒兄对于我等此行,有利无害。”
既然吴凡开了口,孤玄若也就没再多说。
进了客栈,吴凡问孤玄若和云天虎可打探到什么消息。
两人皆摇头。
“吴兄,这是要去地下云宫呀。”这话倒是引起了姒岐的好奇。
“怎么,姒兄难道知道地下云宫?”吴凡回头看了一眼姒岐。
“略有所知。”姒岐拱手回了一句,继而仔细的说道,“所谓的地下云宫,其实乃是一座地下陵墓,乃是由云雀所建,也称之为云雀地宫。”
“云雀。”吴凡立刻和小倩对视一眼,猛然取出云雀图。
看见云雀图,小倩脸色微微一震,也没说话。
“云雀图。”孤玄若、云天虎、姒岐无不被震撼。
“云雀怎么会在吴公子手中?”最先说话的,乃是云天虎。
吴凡看了一眼云天虎,问道,“难道云天虎兄知道这云雀图?”
云天虎点点头道,“在下很小的时候,就听老母说过,云氏有三宝,云雀图、广陵曲、画圣笔,当年云雀先祖与画圣吴道子交好,不知何种缘故,云雀先祖和画圣吴道子忽然消失,最后留下云雀图和画圣笔,成为云氏三宝。”
“原来如此。”吴凡点点头。
这话倒是让姒岐振奋不已,迫不及待的问道,“云氏三宝,广陵曲,是不是《云陵曲》?”
“《云陵曲》乃是云尚儿先辈按照广陵曲改编而来,并非广陵曲,广陵曲在很久一切,就已经失散。”云天虎回道。
姒岐有些失色。
“不过相传,广陵曲最后出现在地下云宫,很有可能就在地下云宫。”转而云天虎又道。
“太好了,若是广陵曲在地下云宫,姒某就算寻遍整个地下云宫,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姒岐信誓旦旦的说道。
音痴的心思,别人不懂。
吴凡看了看姒岐,他这种义无反顾的精神,倒是值得学习。
去地下云宫之事就此谈妥,众人皆休息而去。
入夜,忽然小倩飘入吴凡的房间。
正在打坐的吴凡,被猛然进入房间的小倩打断。
鬼女就是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没,不过吴凡并不认为,小倩只是无意飘过,眼眸一凝,吴凡道,“小倩姑娘,找在下有何贵干?”
鬼灯一闪,小倩飘浮在吴凡的面前,冷淡的说道,“吴公子,不该把这云雀图取出来。”
小倩话中有话,吴凡不解道,“小倩姑娘,这是何意?”
“吴公子有所不知,这云雀图乃不祥之物,被下了诅咒。”小倩原本冰冷的目光,此时更加寒硕。
“诅咒?”吴凡看着小倩,从话语之中,吴凡猜测,小倩必定是知道些什么。
“没错,诅咒。”小倩意味深长的说道,“万世阴魂,终将永无宁日。”
吴凡满脸困惑的看着小倩,希望她能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