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接下来的一周，便是听北京专家的讲课和筹备客户联谊会。联谊会的地点定在了“鑫都酒楼”的多功能餐厅。会前工作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和策划中，由大侠全权负责，这是贾总亲自授权的。亚男则负责联络以往和现今的一切顾客，而怡凡总是被亚男唤之身前身后，做了她的贴身肋理，啥事都不要她做，只是替亚男拎着手机，注意她的言行和着装，一步不离地伴她左右，充其量为亚男代言或代步。怡凡对目前的工作一无所知，只是地默默地跟随着亚男。八小时之外，偶尔陪亚男和大侠转转街。
“这个手机袋好漂亮，我买两个，一个自己用，一个送给你。怡凡，你说哪个颜色好？”
“我的手机很一般，不用手机袋。我觉得你是名副其实的老板，拿个黑色金丝绒的好，显得稳重而又富贵。”
“你总是偏心眼，总是对怡凡照顾前照顾后的，却不顾及我的心理感受。怎么不给我买一个？”大侠倒豆子似得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你也真是的，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怡凡争？人家初来乍到的，对一切都很谦让很忘我。要不，你先到酒楼看看会场工作还有那些细节做得不到位？”
怡凡又随亚男来到了一音响制品专卖店。
“这是任静的情网专辑，我很喜欢听的。买两盒回去听。”亚男一改工作时的严肃，露出了谦和的笑容。
“好的，放到车上听也蛮好的。”
走出音响店。亚男硬把磁带送一盘给怡凡，怡凡拒绝着，并淡淡地笑着。
“我是专门买给你的，你在晚上没事时听呀。”
“谢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是不会接受的。有机会一块儿听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怡凡感觉过得平淡而又欢快。而大侠的心里却窝着一肚子火。
会前晚上，广告公司的店员拿来刚印刷好的条幅，要大侠签收。
“你们是怎么回事？偷工减料的。之前说好两边要留足五十一公分的，却少了一公分。去叫你们的老板来跟我解释。”
“对不起，我们只是按正常的标准在做。”小伙子显得一脸的尴尬和无助。
亚男走上前去，看了看，不紧不慢地说，“还行，不会影响到真体效果的。”
大侠双手插在圆桶似的腰间，依然的不依不饶。
“黄姐，我看把穿棍子的边儿让看来一公分，看不出来什么的。”怡凡拿起条幅比划了一下。
“你少多嘴，你知道啥？”黄大侠给怡凡来了个下马威。
怡凡搓搓手，不好意思地笑笑。在场的全疆各地的经理们，则悄无声息的静观事态的发展。
“唉，我的手机怎么不见了？怎么打都是关机。”亚男不无焦虑地嚷嚷。
“这还用问吗？你新买的手机不是一直由怡凡帮你拎着吗？”大侠一脸的得意。
“你胡说，半小时前手机响起时，是怡凡递给我接的。完了我便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了。肯定是你拿的，快点拿出来。”亚男一脸的严肃，面色上还带着几分冷。
大侠见状，嘿嘿干笑了两声，便去宿舍拿来了手机。
“是我替你保管的，顺便吓吓你，看来你的助理很失职呀。”
“这事怪不得怡凡，以后这样的玩笑你最好别开。”
培训结束，是亚男夫妇请各分公司经理聚餐。“新疆第一盘”的盘子可真大，直径有八十公分。亚男要怡凡坐在她的跟前。吃着、喝着。黄大侠捋起袖子，划着大拳。怡凡莫名地泛起一种伤感和逃也似的感觉。贾总给每位让着烟。怡凡接住，点燃。一口一口地吐出，情绪才稍稍稳定。怡凡端起酒盘，给亚男夫妇敬酒：“姐，我有幸在异域他乡认识你们，我很高兴。谢谢你们的知遇之恩。无论我留与否，我都是你的妹子。”
怡凡尽她所能，用心地工作着。每当她撰写企业规章制度、员工管理细则和管理者应有的心态时，亚男都会谦虚地、适时地给她泡上一杯茶，端到她的面前：“累了吧！喝口水，再睡一觉。”
怡凡惊讶：“这可是上班时间呀！可以吗？”
亚男柔柔地说：“嗯，分公司的人都走了，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怡凡走进卧室，看到所有的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头。不用多想，便知道是亚男帮她整理的。啥时，一阵感动和酸涩漫过心际，久久地久久地挥之不去。怡凡决心用忘我的工作报答亚男的知遇之恩，她的座右铭是“受人滴水之恩，甘当涌泉相报。”
每当六点半下班后。怡凡和亚男、黄大侠重复了又重复的生活，便是她买来鸭脖子，拎上两瓶啤酒。她们吃着、喝着。亚男和黄大侠还放纵地、毫无顾及地对骂着粗话：“妈的皮，滚一边去。熏死人了！”亚男笑骂着黄大侠。
黄大侠接而连三地放着屁，大笑着：“你个卖勾子的，老子喝啤酒肚子胀。”
“怡凡，你们甘肃省经济有点儿落后，可能像我这样长得既漂亮又有点儿像外国女人的不多见吧？干脆你帮我介绍个你们本地的，有钱的大老板吧！”
“哈哈，你别小看了我们内地。人家有钱的大老板还会找你这个徐老半娘吗？人家早找小姑娘去了。不过一般的工头们都经历了创业的艰辛，深知钱的来之不易，花钱很会算计的，即使找女人也是走走形式图开心找乐子，并非真要抛弃与之相儒以抹的结发妻子啊。再说了，没文化的人没情调，你说是吧？”
“怡凡说得对，娘的皮，你一心往钱眼里钻。”亚男笑骂。
“滚一边去，现在的男人和女人哪一个不现实？有钱就是爷，有钱就有尊严。”
喝着，骂着。不尽兴。都十点了，三个女人又打的寻找着经济型的大众舞厅。转了一圈没找到，便原路返回。
亚男说：“我要回家了，老公还没吃饭呢。”
她们晚上闹归闹，白天工作起来，个个都一本正经的，既儒雅又含蓄。同时又是三个工作狂。
新的工作环境带来的新鲜劲一过，日子又在平淡而又毫无指望中打发着。黄大侠住在办公室过道的屏风隔断里。两个孤寂的离异女人，除了上网，便是聊天。她俩只要一走出各自的宿舍，从相反的方向走来，便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办公室把她俩的宿舍隔离开来。黄大侠穿着从大和洗浴“偷来”的浴衣。用一大盆热水泡着脚，时不时用圆圆的石子磨着脚。讲述着她的辉煌和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