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子睿走了。
在他与狱天玄皇商议了大婚的事宜之后走了,狱天玄皇知道之后,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派人去寻,只说他去闭关了,十天之后他自会回来。
可在万花坞却出现了一个名叫墨千邪的男子,他一直带着一张能够遮住容颜却露出下半张脸的鬼面具,就连吃饭也是在自己的房里吃。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在早上被上山采药的弟子带回来的。
她们说他失忆了。
她们说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于是,花千烨见他可怜,不顾众人的阻拦,把他留了下来,并说,在十日之内治好他的失忆。
只有朔炎,一直在暗中冷冷的打量墨千邪。他觉得,事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第二天,朔炎在醒来之时,看见自己的床榻上躺着另外一个人、并且还有着那熟悉的气息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也许所有人都被骗了。
“啊!你你你是谁啊?”
朔炎一愣,强忍着想要拍死他的冲动,冷冷的说:“墨阳子睿,这样很好玩么?”
“你在说什么,我叫墨千邪,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你给我好好看清楚这是谁的床!真是晦气!”
“哟,这是怎么了?”就在这个时候,花千烨好死不死的推开门说道。看到屋子里在同一张床上的二人,花千烨见鬼似的又关上门,同时还小声的嘀咕:“我没看错吧,这才第一个晚上就在一张床上了?一定是我刚才打开的方式不对。”
说着,花千烨又打开门,看着与刚才相同的场景,她只觉得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阿烨,你在干什么?”聂倚云看着花千烨一脸见鬼的表情,狐疑的问。
花千烨听到聂倚云的声音,这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狡黠的笑道:“你自己看吧。”
聂倚云看了看门内的情况,错愕的盯着二人:“这……我们这是有了少夫人的节奏么?”
“少夫人?”墨千邪睁着那一双噙着泪花的眸子,疑惑的在三个人之间转换。
“胡闹!你们在想什么!”朔炎提起墨千邪里衣的衣领,就把他和花千烨与聂倚云一起推了出去,同时重重的关上房门。
“呜呜,你好凶哦~睡了我之后你就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墨千邪跪在门口垂头啜泣着,将眼底的精光尽数掩埋。
聂倚云呆愣的看着啜泣的墨千邪,眸底闪过了一丝了然的神色,却什么都没说。
花千烨一脸的不明所以,刚想开口劝慰一下墨千邪,就被聂倚云拉住手腕。见聂倚云摇了摇头,终是闭上了嘴,和聂倚云一同离开了。
听着外面低声的抽泣,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朔炎心乱如麻。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断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这个时候,藏在一根柱子后的凤娇娇无言的看着一直在低声啜泣的墨千邪,瞳孔不断的收缩放大,无法掩去的恨意和怒火不断的冲击她的理智。
没错,是他,就是他。
那个打伤了她的男人,害她失去了一切的男人。
感受到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墨千邪偏过头看着藏身于一根柱子后的凤娇娇无声的笑了。
似是在笑她的愚不可及,又似是在笑她的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