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清歌的话，沈瑶愣了愣，随后抬眸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
师兄……师兄……师兄……
她都快要忘了，清歌已经有多久没在她面前自称师兄了。
自她继承了鬼杀之位后，这么多年来清歌再不曾露出过如此温柔的模样。
他于她，好似仅是上下级关系，再无其它。
两人的交集，慢慢地也只局限于鬼杀殿和九杀殿的事情。
有时候，沈瑶都要怀疑清歌是不是也如她这般被换了其中的芯子。
见到沈瑶弦然欲泣的模样，清歌笑了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墨发，柔声问道，“怎么了？”
“呜呜呜，师兄！”他的此言一出，沈瑶眼中的泪花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忽地扑到了清歌的身上，一如年幼时。
清歌微微一怔，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失笑，轻抚着沈瑶的秀发温声道，“傻丫头，师兄不是一直在吗？”
只是，碍于彼此的身份和心中暗生的情愫，才不得不伪装成清冷淡漠的形象。
却不知，她对他也是在意的。
尽管，这种在意是无关爱情的。
可他，还是觉得很高兴很开心很满足。
或许，从前种种都是他错了吧。
“咳咳。”刚刚才回来，正要向沈瑶汇报情况的辞歌看到这一幕有些尴尬，进退两难之间只得轻咳出声提醒他们二人。
她一直都知道大师兄和小师妹间的感情亲厚，也知道两人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更知道大师兄对小师妹那点不能言说的感情。
但是，眼前的一幕也太令人震惊了吧？
她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大师兄就搞掂了小师妹？
这世界怎么能变化得这么快啊！
“呃……”听到辞歌的轻咳声，沈瑶的嘴角抽了抽，好看的小脸也微微泛红，手一松就放开了清歌。
虽然在她看来，十五岁的自己依旧还是一个孩子。
但在古人的眼里，便是在这开放的祁宁王朝中，十五岁的姑娘都已经到了及笄之年，不再是孩子了。
她这么抱着清歌，在自己看来是没有问题的，可落在别人的眼中就不知道会如何看待她了。
她可没忘记，当初初回沈府时，自己仅仅是挽着哥哥沈钰的手就被那什么沈老夫人阴阳怪气地训斥了一通呢！
幸好清歌与辞歌都是自己人，又是江湖中人，大概应该可能也许不会在意这么多吧！
沈瑶想了想，冲清歌歉意一笑，然后身形一闪，轻巧地落在了软塌上。
刚才的一切，好像不曾发生过那般。
沈瑶一双平静无澜的眸子淡淡地望着辞歌，辞歌垂首敛眸三两步上前递上了先前沈瑶交给她的那几份情报。
而清歌立在沈瑶的身前，神色淡漠，双眸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
彼此之间，仿佛没有什么变化，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接过那些情报，沈瑶细致地翻了翻，其中的信息果然如她所料的半真半假。
如若她没有特意派辞歌去核查一遍，只怕这次就要栽在这些情报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