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修养了几日。
其他佣兵只知道死了很多人,具体细节邱团长并没说。几天的研究探讨后,邱团长决定大干一场,并事先让所有佣兵做好准备,大战一场的准备。不能服输!最起码也得看看水怪到底啥样子吧!
“在水中,水怪显然是无敌的。大家可有什么法子诱它出水?”文正刻意退居客席,所以邱团长重新掌棒。
“团长,你说的水怪会不会只能待在河中,就像鱼儿一样。”
“这怎么可能?虽然我没回头详看,但有一点绝对可以肯定,水怪加速向我们逼近时,是用的双掌大力击水而造成的哗哗水声。长有腿脚,定然可以长久离水。”
邱团长的分析让文正刮目相看,听副团长的疑问文正还没个想法呢,没想到邱团长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了。能上岸!怪不得牛群不得不定期献祭。前几天这么多人去送了一波,那么这群牛的队伍可以壮大了。牛群真是妄想!此次再回去,先拿牛群开刀,宁可奖励降级,也一个不留!
“我想只要我们对牛群下手,水怪就很有可能上岸。”邱明河有了看法:“我之前听文爷说过,牛群之所以一直数量不多,很有可能就是长期向水怪献身的结果。而反过来,牛群受到威胁,水怪日后就会没了口粮,所以它肯定会上岸助牛群。”
“说的有些道理。”邱团长想了想:“可前几日我们折了不少兄弟,水怪会不会因存货太多而不屑于关心牛群的安危。”
!邱团长这想法,文正实在不敢恭维。“邱团长,那水怪刚过弯就停了下来,肯定是受了什么禁制,要不然我等能活命?所以我敢确定它只能在那段水域活动。另外,被禁制之物一般都异常强大,也相当有远见!从牛群一直存在就可以看出来。牛群不敢违逆定期献祭,而它也没有一口气把牛群吃个干净,而是生一头就吃一头。”
“您是说:牛群就是水怪活下去的稻草,它不会因饱食一顿就忘了以后长期的牙祭。”副团长听了明白。
“正是。那天那么远就差点压的我喘不过气,水怪个头肯定很大。我们折的近百号佣兵,正像纪副团长说的那样只是让水怪饱食了几顿而已,而牛群定期的献祭只是让它打个牙祭,勉强不被饿死能活命而已。所以明河说的很对,牛群是水怪的祭品,而水怪亦是牛群的守护者。”
“那!”邱团长看了看在座的北邱精英,高声下令:“围杀牛群!”纵使只是推测,但却很合情合理,并且除了此法,根本想不出其他诱水怪上岸的理由和办法。
北邱倾巢杀至。
峡谷中的牛群还是和以前一样,悠哉的啃着青草,难不成以为人都是傻叉,想要故技重施?
看到牛群,邱团长脸色很难看,被一群牛阴了,以后传出去还不被当笑话传个十年八年!还有上百条人命,虽然一般佣兵的命并不很值钱,但还是挺伤的。
“明河。”
“大伯,我是否依计行事?”
邱团长点头:“去吧,注意牛群的动向。”
“嗯。”邱明河带人下去了。
三十名佣兵顶起重盾,六十杆长枪从重盾间隙挺出,组成防御阵形。牛群如果冲锋,定然可以冲垮盾阵,但势必也会被长枪贯穿身躯。另有百人快速的在河边一侧楔上长长的木削地刺,20名弓箭手待命,准备随时可能的远程压制。
“邱团长。”文正看了看下面正在卖力干活的佣兵。“他们进度还不错,不出意外,晌午一过,就可以圈牛群了。”
“嗯。”邱团长看看天,再看看河中。“我倒要看看水怪离了水还有多大能耐。”
“别掉以轻心,吩咐后备的佣兵就位吧。一旦水怪真的绕开我们设好的陷阱,我们也不至于会全线崩盘,任它宰割。”
“文爷说的是,这家伙可不傻。”邱团长示意身后的王侗马上带人就位。
晌午刚过,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了下来。这让文正和邱团长有点恼火,该不会要下雨吧?水怪得水定然实力大增,不把握!
“邱团长,你说会不会下雨?”
“难说呀!感觉要下。”邱团长看着已经准备停当的各路佣兵,有点犯难:“文爷,要是真下雨了,雨水一浇,土就松动,河边那排地刺估计就没什么用了。还有,我们设的陷阱八成也会威力大减,甚至失效。”
文正摇摇头:“妈的,上岸后有雨水滋润的水怪,指不定和在河中一样强!”文正再望望天,犹豫了好久:“算了,我们考虑不周,今天撤了,不能拿这么多人命来试。邱团长,你看呢?”
邱团长看着文正,显出一脸的纠结。“唉!撤!已经有雨点滴在我脸上了。”
回去后,团中精英聚会,对整个计划重新讨论了下。不仅仅是天气要考虑在内,方方面面能想到的都要做到最好。
最终计划又推迟十日,购买储备大量物品。在此期间,文正还想到了郑良以前摆过的幻阵,虽然自己肯定没能力布出来,不过听他讲过核心,自己比葫芦画瓢弄个各路阵法杂糅的四不像出来应该没问题。当然,至于到时候能不能起作用那就另说了,反正聊胜于无,多一点手段,就多一份胜算。
土克水,火消水。水怪属性显然是‘水’,它怕不怕‘土’难说,但是‘水’性的野兽看到‘火’绝对反感避讳。文正想的阵法就是将此前的陷阱改良,‘金木火土’全部用上,以火为引,诱水怪踏上不归路。如果水怪足够聪明谨慎,那么文正的想法八成能起点作用;如果水怪并不聪明,是个愣头青,横冲直撞,那就更好了。双管齐下,将风险降到最低。邱团长对文正的想法不怎么看好,但也不反对。邱明河倒是异常的赞同,还时不时向文正献献殷情,期望文正能在高兴之时教授自己个只言片语。
“明河,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你可听过?”
“好像听过,文爷,您说。”
“伟人提携天地,把握阴阳,识大地万物分而为五行。金,刀枪剑戟;木,这你懂的;水,这也好理解;火,更简单了;土,大地皆为土。”
“噢,确实。万事万物,看似繁纷复杂,其实无非就此五类。”
“嘿嘿,你小子有慧根呀!那你说说看,五行相生相克,应该是怎么个道理?”
“这……文爷,我还是听您说吧。”
“常理到: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又云: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
邱明河摇摇头:“相生相克不是很明白。”
“啊?最基本的你搞不清?”没法教了!
“文爷,你看:土生金,金生水,这岂不是间接的说‘土生水’,那为什么变成了‘土克水’呢?还有……”
“你打住,打住!”没想到邱明河思维如此跳跃,看来自己这半吊子没法装了:“问你个问题:比如,我打的过你,你打的猛虎,那是不是说我就一定也打的过猛虎?”
“这倒不一定……”邱明河一下联想到了自己:“我刚好有2个朋友,我们三人就很奇怪。我使刀打得赢使剑的伟兴,使剑的伟兴打得赢使枪的展孟,可使枪的展孟却打得过用刀的我!”
就喜欢这种瞬间就能自己找到答案的人,文正准备就此结束此次还算成功的教徒生涯:“你看看,这不就结了。好多事情深入去,辨来辨去,都相当的复杂,像我们这样的凡人,记住即成的事实就行,只要好用,只要有用,你管它为什么!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