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竹耧，到底是谁。
尚温然的眼神越发的深邃，显然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
不过尚温然这次确实是把竹耧给想复杂了，竹耧原本并不知道他们要来这天客来吃饭。
再说了，这都过了饭点了，他只是逛街逛累了，也逛的太过无趣了，便想着找个地方停下来歇歇脚，顺便喝口水，天客来正好在他左手边，他又不愿意走了，于是就进来了。
所以说，能在天客来碰到九歌她们，纯属是巧合，真真的巧合。
不过知道九歌喜欢喝茶这件事，确实是有点预谋的，他只是在某个睡不着的晚上，碰巧到了尚府，又碰巧到了九歌的院子，更碰巧的是看到九歌在教给尚温然煮茶，于是，咳咳，他闲的无聊，就看了会儿。
不管怎样，竹耧是不会承认他之后的好几天都把承欢阁丢给了别人打理，专门跑到尚府的墙上“偷师学艺”。
面对九歌稍稍有些惊讶和探究的目光，竹耧小小的心虚了一下，不过很快便释然了，反正九歌又不知道，他心虚什么。
“九姑娘，不知我泡的茶，是否还合你的胃口？”
“茶是不错。”摩挲着茶杯，九歌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不过这味道，喝起来好像有点熟悉啊。”
竹耧一副惊讶外加好奇的表情:“哦，是吗？不知道九姑娘在哪喝过这个味道的茶”
“不满你说，这茶的味道，与我所泡的茶味道差不了两三分，若不是我自己对自己的茶熟悉到一定的程度，就连我自己都要把你泡的和我泡的给混淆了。”
九歌直视着竹耧的脸，没有打算放过竹耧的任何表情，但竹耧又怎么会让她看出什么来，脸上除了更加惊讶一些，便没了别的。
不，九歌怎么看怎么觉得竹耧的脸上挂着笑，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嗯，虽然没表现出来，但九歌还是看出来了。
“真的吗？”竹耧脸上满是惊讶，“这还真是巧啊。”
尚温然:“……”
九歌:“……”
这语气还能再假一点吗？
“是挺巧的。”九歌，“不过我纳闷的是，我泡茶的手法是自己独创的，公子是从哪里学得的？”
侧撑着头，九歌饶有兴趣的看着竹耧，看看他能够给自己一个怎样的解释。
“独创的？”
现在竹耧面上的表情这才让九歌满意，这才是真正的惊讶吗。
“对，独创的。”
竹耧的心思在进行一百八十迈的运转，该死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泡茶的方法是九歌自己的原创，怪不得他从没在别处见过，怪不得这么好喝……
呸，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该想想要如何把九歌给糊弄的过去，总不能说是他做了墙上君子，偷窥来的吧？这明显不可能。
那要怎么说呢。
“是啊。”尚温然接过了九歌的话头，“刚才看着公子的手法，我就感觉到了些许的熟悉，只是一时没能够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一尝公子的这茶，瞬间就想了起来，这茶的味道，确实与舍妹泡的茶十分的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