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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意大利

和那女人在一起像是在演偶像剧,和秦惜在一起才是脚踏实地的过日子,公司紧张氛围持续了一年之久,春去秋来,夏末冬至我们放了一个长长的假,比晚禾的寒假还要长,这一年,敌敌越长越,呃,漂亮,晚禾一有空就忙着打扮弟弟,花裙子蝴蝶发卡,秦惜受影响也给我宝贝儿子买些红的黄的衣服,把我四大美男之一的小帅哥打扮成了活脱脱的美人胚子。

我极宠敌敌,他爱在楼下花园里辣手催花,我们偷偷趁没人藏进花丛,他爱追着小姑娘跑,我结交了一大批年轻妈妈,一岁多的孩子走起路来像只企鹅,却有一颗身为鸟类理应飞翔的野心,还必须咿咿呀呀为自己配乐,终于有天他跑着跑着叫了声“爸爸”。

敌敌这小家伙会叫“妈妈”“姐姐”“爷爷”“奶奶”连“叔叔”都会,就是不叫爸爸,每次林烨扶苏说买好吃的他就叫个不停,惹得我这个亲生父亲很是嫉妒,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的乖儿子也会叫“爸爸”了,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呢,就像新买的一个东西,自己用不到,别人经常借用,生怕别人借着借着不还了,突然有一天我把它派上了大用场,如同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它是属于我的,完完全全的属于我的。

次年秦惜父亲去世,她让她妈搬过来和我们住,老人家态度坚决的死也要死在老家,秦惜只得和敌敌去陪她,晚禾已经上小学,在小区学校里,不用接送,父女俩也能过,可小女孩的心思太难猜,她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林烨也不告诉我,这让我感到深深的挫败感,林烨贱贱的嘲笑我不懂女人心,唉,男人真是不好做呀!

转眼敌敌该上幼儿园,秦惜想送他来b市,毕竟是个大城市,教育水平比k县高了好几个层次,我想起那女人说过有了孩子就让我爸妈带着在老家上学就行,又不指望他考什么清华北大,不用麻烦来麻烦去给他最好的教育,白浪费感情和精力,想想也是这么个理,我准备征求一下敌敌的意见再说。

“宝贝儿,爸爸问你你在这里有没有好朋友呀”

“有,她叫梦离,是我最好的朋友”

“听这名字是个小女孩儿对不对”

“爸爸你好聪明哦”

“敌敌,她长的漂不漂亮呀”

“漂亮,我可喜欢她了,爸爸,我长大要娶她做我媳妇儿”

“这个恐怕不行了”

“爸爸,现在婚姻自由,我问过姐姐了,我可以娶她的”

“敌敌啊,爸爸告诉你,妈妈要让你去b市上学,梦离不能去,这等上完学她就长大了,可能到那时候她就不认识你了”

“爸爸,爸爸我不去b市,我要和梦离在一起”

“我的乖儿子,你是个男子汉,所以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爸爸听你的,可是你妈妈觉得你是个小孩子只会做错事”

“爸爸你放心,妈妈肯定听我的,她可爱钱了,我把我所有的压岁钱都给她她肯定会同意的”

“你妈妈可是有大钱的人,爸爸工资卡都她拿着了,你的钱她肯定嫌少”

“不会的,我过年见了柏颜阿姨,她给了我好多压岁钱,还有和她一起的小果阿姨给的更多,比我这三年所有的都多,她们不让我告诉妈妈,我就没说”

“柏颜阿姨和小果阿姨,有没有苏苏阿姨呀”

“没有,还有一个小哥哥,小果阿姨说只比我大几天”

“我问你你是怎么见她们的,你没和妈妈在一起吗”

“我跟姥姥去跳舞,小哥哥和我玩游戏我们就是好朋友,小果阿姨是小哥哥的妈妈”

“那个小哥哥叫什么名字呀”

“他没有告诉我”

“你有没有告诉他你叫什么呀”

“没有,柏颜阿姨认识我,我和妈妈在街上遇到过她”

“这样子啊,你把她们给你的压岁钱藏那里了”

“这是我和姐姐的秘密”看来我需要和晚禾沟通一下了。

“那算了吧,我不问了,不过对付你妈妈不用那么多钱,你要留着娶梦离,来我告诉你……”

我是七月份请假把晚禾送回来时和敌敌密谋在老家上学,八月底来接晚禾去上学,这一个多月敌敌天天和姥姥腻在一起,我回家秦惜说让他去b市上学,他抱着姥姥的脖子不撒手,哭着闹着不要和姥姥分开,这戏演的,要不是我提前知情,肯定也被他糊弄了。

秦惜妈妈让我和秦惜一起走,她还年轻,不用麻烦我们,可老人家或多或少有些慢性疾病,又只有秦惜一个孩子,我们哪能坐视不管,敌敌还小,不能像晚禾一样离开妈妈,合计来合计去,秦惜不得不让步让敌敌在家读书,这样也好,一个人小时候在哪里对哪里才有真正的归属感,这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比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养神多了,我在城市待了这么久,也总感觉自己在漂泊,虽然有了房子,也总像居无定所。

最近公司事情很少,后半年主要是销售部的事儿了,林烨十一拐了我家闺女要去意大利旅游,听那女人说世界上帅哥最多的国家就是澳大利亚和意大利,她不能去周游世界,这两个国家也不能只让卓小果去占便宜,她可能在那里,我心底里是期待见她,不过是期待她主动来找自己,而不是自己千里迢迢漂洋过海去寻找她,更何况她还不一定在那里,即使不在,我去了她知道了乱想对我的尊严也有影响,她就爱胡思乱想。我得知旅游是林烨他们公司组织的,是员工福利,拒绝了他的好意,让晚禾跟着扶苏去见识见识就行了。

我通知秦惜晚禾要出国,本以为她会欣然接受,结果是在知道我不去之后大发雷霆,她不相信扶苏和林烨,认为毕竟只是邻居,怕对晚禾照顾不周,她不懂林烨扶苏和那女人的感情,扶苏是为那女人存在我们身边的,确切点是为我,他会对不起自己也不会对不起我和我的家人,话说回来,晚禾姓秦不姓凌,秦惜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晚禾可怜兮兮的求我,万般无奈我只好陪她一起去。

罗马是个古城,在断壁残垣里演绎着人类文化的盛典,每一座建筑物都像是上帝的杰作,在庄严肃穆的遗迹上行走,我才明白信仰真的是最伟大的思想。

晚禾和新认识的华裔意大利小帅哥玩的不亦乐乎,这是林烨前女友之一的小孩,他用流利的汉语叫着林烨“干爸爸”,林烨的老婆不喜欢这孩子,疑心他是林烨的私生子,林烨就把他塞给我,晚禾心地善良,看到这小孩儿粉雕玉琢爱的不得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名字叫半半”

“半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呀”

“我妈妈”

“那你妈妈有没有给你起意大利名字呀”

“妈妈说我刚出生起了,太长了她给忘了”

“呵呵,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你呀”

“我觉得也是,人家小朋友都不说汉语,就我要说,不说妈妈就不理我”

“那你爸爸呢,他说汉语吗”

“我只有干爸爸,没有爸爸,我干爸爸还会说英语”

“这是你妈妈告诉你的吗”

“我妈妈说了,我爸爸不爱我和妈妈,所以我也不能爱他”

“反正你又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用爱他”

“我妈妈告诉我爸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后来他就死了”

“死,死了,死了好,他活该”

“可他死了我就真的没有爸爸了”

“你不是有你干爸爸吗,亲爸爸,干爸爸都是爸爸”

“嘿嘿,我的朋友们都没有干爸爸,就我一个人有”

“呵呵,你多大了呀,有五岁吗”

“没有,四岁半多一点点”

“晚禾姐姐有个弟弟,和你一样可爱,他比你小一岁半多一点点”

“晚禾姐姐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好,等你回中国我叫弟弟给你当导游”

“那你一定要告诉他得叫我哥哥,我喜欢别的小朋友叫我哥哥”

“好,一言为定”

“叔叔,Carle来接我了,我走了”

“你晚禾姐姐去卫生间一会儿就来了,你不要和她道别吗”

“不要了,我答应妈妈要听Carle的话,你告诉姐姐我会想她的”

“好,去吧”

酒店门口的捷豹车上一位英俊刚毅的外国男人从车上走下来,远远的我确定了是林烨说的车牌,才敢让半半小帅哥走过去,男子打开车门,半半自己爬上去,他关了门坐进主驾驶,车子启动时半半打开窗摇晃着他的小手,我笑了笑也招了招手。

“爸爸,半半呢”

“刚走”

“我要和林烨叔叔商量一下,再让半半来玩,我们才玩了一个小时他就走了”

“人家就只来了一个小时,都陪你了还不够”

“我觉得他和弟弟长的好像,爸爸,我想妈妈和敌敌了”

“小孩子都长的一样,我们回国你好好学习,过年回家就能见到他们了”

“好,爸爸,我走累了,你抱着我”

“这么大了还抱”

“林烨叔叔都抱我”

“抱,抱行了吧,哎吆,又长肉肉了,爸爸都快抱不动你了”

“爸爸,我很苗条”

“是,很苗条,我家晚禾是个瘦瘦的小美女”

“爸爸,我瘦你也瘦,我们都瘦”

“我们都是被你妈和敌敌欺负的,你看他俩那么胖”

“不许说他们怪话”

“不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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