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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冬季(中)

到后来,两个人以喜悦心情很快结束了今天偶然的约会,凌雪刻意表现出高兴的样子说送他回家,许生不理踩用最快的脚步离开了,凌雪感到难得靠近距离好像已经要拉开了,或许好像根本就没有离得很近。

他选择了独行者,步伐风一样飘去,风雪演绎的淋漓尽致也阻止不了,快得凌雪跟了几步就被甩得注定遥远,明明很缭乱,硬硬的脚步声却听不出一丝丝杂音,缭乱得雪藏住了最深处的情怀,他也不想藏,面皮上的无奈紧裹住自己,被错烦怕了吧。

凌雪在他的身后十几米,脸上的勉强顿时才慢慢变得真实起来,看着他走得好远好远在迷迷糊糊的雾中,紧紧的抿起红唇,绝望的抽噎,远得害怕好像已没有了熟悉的身影给她看,哭声会传入对面如墙的雾气里,但还是极力去抑制不让声音传到那边让他听见。不知道是他听到了?还就只是转身看看她是否离去?对面的雾好像散去些,没错是他,模糊的他好像在里面看着我们,好像要向前挪动脚步前进便离去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既然不小心好像被他看见,也没有来得及躲闪,声音从隐忍哀怨的喉咙中喷涌出来,回声婉转,像一首悲切的壮歌,一段告白。

我也差点哭了,凌雨紧紧抱住姐姐,遮住没完没了温情的雪浪,“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这句话好像用尽了全部力气一字一字吐出的,怔怔地流下不尽的泪发呆扯住妹妹的衣角,凌雨眼睛红着鼻子嘴巴紧紧躲进姐姐的臂膀下,也怕冷,冷得也不沉默,“没有没有,姐姐最棒了。”

一边忍不住冷得紧紧抱住姐姐够不着便捏住我的衣角,我也抱住了她们,两个人哭成了一团,一路上她拉着我的手,雪已经停了,风还没有走完。姐妹两个人含着止住的热泪,脚下的雪声显得比头上的天还繁重,那一天凌雨进家前紧紧拥抱我了好久好久,凌雪在门旁偷偷笑了,好像笑得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了。我到我一直呆在家里。我的世界里第一个女生好像真的来到了,以前怀疑了好像好久,每次遇见凌雨就更深刻些。

在走廊,她靠在冰冷的瓷砖在悄悄流泪,很伤心,如果没有声音,我可能真的就一个人回家了,可能没有机会去接近安慰她,可能她一个人会更坚强,但我已经听见了。一边回想起脸上感到一片苍白,无力抬起头来看着鹅毛大雪……没有什么因为所以。我也不懂什么,”你别难过了,楼梯那么凉。”

“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能委屈了自己。”

说完她哭了,我赶紧拿出湿巾擦去破坏她脸上可爱的泪水,我就顾着去擦,小心地擦,没想到她没有反感,可能是想得不轻吧。

我慌慌张张的尴尬时就突然想起一部网络小说,叫《信》,不像男主角赵信对他爱慕十年的女角何晴说的一句话,看着她,”你对他中断多年的心迹如果纠结着紧紧守候,我那么爱你,不如我与你先解决一下你想解决的问题。既然决心交往,这便是我们的考试吧。”我看了她一会儿,她变得不哭不难过了,很淡然的一面,我小心拉住她的手。

这句从我嘴里说出不着边又没有任何感情加工,就像平时一样脱口而出,没想到起了效果,她微微亲了我脸颊一下就起身离开了。

突然惊醒了发现眼前还是一片空白,到了晴天可能会忘记拉开窗帘见到它的习惯了。没想到我和许生一样,真是好兄弟同病相怜啊。

他在家里,情愫的纠葛,他怕对凌雪太好了,又看到李晓彤的说说,很伤感的说:你已离去,我好生活。

许生在那雪天像甩掉尾巴一样甩掉她,在家里拿起电话又放下,拿起又放下,好不容易拨了号,又放下了。

后来我实在憋不住了,天天在家呆着不是我的作风,本想平平淡淡一个人走一个人归,但老天还是比较会关心我,不是回想的,是在图书小房间外遇见了李晓彤。

她很意外,“你也来看书啊。”好像这里很少有人知道一样,又好像我不爱读书难得来看书。

“还好吧,三国还是读过的。”

“啊……哈哈哈,那一起进去吧。”

“嗯。”我看着里面眼睛都没有怎么转动,可以说话,像是旅馆一样的房间供读者看书,没有好像大众憋屈的肃静,也没有桌椅碰撞挪动的尴尬。好像里面没有人一样,因为门和墙很隔音。

“一天天的翻过时间日记,好像错过了许多,不是我们不珍惜,只是太忙了,忙得很,忙得顾不上关注其他了……”

李晓彤捧起一本自己写过日记,望着窗外的群山微微听到它回唱着风度,嘴上也忍不住说了许多刻骨铭心了。

我喝着热茶,静静的听静静的品,茶叶像飞舞的绿鸟,它翻腾,它成全了水,它无怨无悔,它很快乐。

“我想,茶叶也有它的乐趣吧。”

她转身看了我一下,看了我手里的茶杯,“曾经拥有过生命,到了要尽头时,也要续完吧……”

“那你说奶茶……是什么?”我咀嚼着不小心上岸的青苔。

“看不懂,不像茶叶那么直白吧,到了喝完或者不想喝倒掉才发现原来也像茶叶一样成全了水。或者……水答应了奶茶,才发现杯底很干净。说明奶茶对它也有感觉吧!”

“哈哈哈……都哪到哪啊?”实在是感觉比较的差距实在笑到我了。

她的表情突然骤变的叹了一下气。

“你没事吧?”

“还好还好。就是刚刚恢复,有点旧病复发的预感。半年多了,再过半年就卒业了,好快啊。”

“好吧,连这么古老的词都用上了。”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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