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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3、再见旧友03

43小时前——

阿路被困在审讯室。“警官,我真的是无辜啊!”

钱嘉枢:“无辜,你正巧出现在事发地点;无辜,你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无辜,有目击者见到你在现场逗留超过了三、四个小时?”在浪费了一通口水后,有些失控的钱嘉枢捏着阿路的肩膀。却发现这家伙,比想象中的更加柔弱。全身上下完全不似道上混的角儿。可为什么会在案发现场,做出傻瓜似的可疑举动……

门被打开后,警员通报:“师兄,这家伙的律师来了。”

阿路听到这话,立刻有了精神,整个肩膀也挺了起来。

钱嘉枢瞥着阿路:这家伙并没有要求打过电话,怎么会有律师大半夜找上门来?所以他在外头应该还有同党。

钱嘉枢退出了审讯室,见到一个衣冠楚楚,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年纪约30左右,仪表堂堂,穿着得体全身包裹着上档次的名牌,但并不属于炫耀自身财富的一类。男子的眼神里,透露着天生的自信,加上后天的学识,被众人瞩目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阿路的律师颇有来头,但钱嘉枢皱眉则为了其他。

“学长,真是抱歉,深夜还让你路远迢迢地赶来警局。”

张卢彦(AFF的律师学长,两人拥有十多年的交情,感情固然要好。)溺爱地拍着AFF的头发,“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还纳闷着好一段时间,都没有你的音讯。等到事情办好,我请你喝早茶叙旧,如何?”

“当然是我请学长你和早茶。”AFF和张卢彦来到审讯室外,猛地被人拉着衣襟。

“你就这么喜欢警察局?”

“我来保释朋友不行吗?”

“你的朋友。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巧合地出现在古董行。”看了眼审讯室,钱嘉枢说话的期间去掏别在腰间的手铐。

“你……干嘛?”

钱嘉枢:“逮捕嫌疑犯啊!”

“凭什么?”AFF挣扎着。

张卢彦制止了钱嘉枢的无礼举动。“请问警官,你以什么理由,怀疑我的当事人,触犯了什么法律?”

“给我来文绉绉的一套是吧!”钱嘉枢坚持将AFF拉到了自己一侧。

“学长,这个人我认识。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要解除,你先进去安抚一下阿路。我随后就来。”

就这样被钱嘉枢拖到了楼梯后,AFF按着被抓住的手腕:“放开啦!我又不会逃跑,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吗?还是……”

钱嘉枢:“什么?”

“没事。”收起了说笑的心情,AFF一脸正色的问道:“究竟有什么事情,非得这个时间,私下里谈。”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AFF联想到张卢彦的出现,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果然,你会介意!是不是见我有律师朋友撑腰,立刻感受到压力啦!放心,你们两个根本不是同一水平线上的人,我不会用学长来和你比较的。”

“该死!你开什么玩笑。我说的是被抓进来的那个,还是你本身就和古董行的案件有关系。”

AFF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提醒自己就算要出丑,也得分对象。‘原来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自己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的失落,又马上打起了精神:“我们互通情报怎么样?自从经过了S小姐的事件,你对我的能力应该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说不定,我可以给你们的案件带来意想不到的帮助。不过我得先和阿路谈一谈。”

AFF闪人后,钱嘉枢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什么叫不是同一水平线上的人?!

审讯室内,与桌子分为楚汉的交界线,分别占据着AFF、张卢彦、阿路以及钱嘉枢、负责做笔录的田侃。

张卢彦露出袖口的手表,有意地当着警员的面,把视线停留在表盘。“双方没有异议的话,就让我们快点结束它吧!”用眼神分别征询阿路和AFF之后,再度开口:“我的当事人,愿意尽最大的义务和警方合作。”

钱嘉枢:“那就从坦白你的当事人,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开始。”

面对警方的首个提问,张卢彦就抬手制止阿路的回答。他重申道:“我的当事人,只是出于一个公民的责任协助警方。可如果你们,一味地用这种态度我的当事人。我会保留向警方投诉的权利。”

阿路自从有了律师的撑腰,唯唯诺诺的态度一扫而空。他对着AFF竖起了两个大拇指,虽然尚未离开警局,但却得意的像在大赛上拿到了奖牌。

“你信不信我先关押你的当事人24小时,再来谈话?”钱嘉枢为了打压阿路等人的气焰,语气强硬了起来。可惜他忽略的今日的对手,并非寻常的街头混混,而是专攻法律为职业的大律师。

张卢彦迎上钱嘉枢的目光:“我要求撤换这位警员。”

AFF担忧地看着两边:天啊!这两人什么时候对上了???

AFF情急之下在桌子底下踢了钱嘉枢一脚,同时田侃挽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钱嘉枢。“好啦!时间都不早了,加上大伙儿都忙碌了一天。故而火气也比平常大了些。我代替他向你的当事人说声抱歉,我们开始吧!你有什么是可以提供给警方的。”

见大家把注意力转向了自己,阿路摩拳擦掌地把准备好的对白说了出来。“事情还得从头说起,我今天是接到打零工的电话后……”

“等一下,什么打零工?谁的指示?”事出有因,钱嘉枢打断了阿路的口供。

阿路短暂地停留在AFF的身上。

“是我让阿路去盯梢的。”

钱嘉枢双手合十,事实再一次证明了他的预感,他无比确信地盯着AFF的眼睛。“你果然和这件事有关。”

“我有否认过吗?一直以来我做的仅仅是秉承我做事的原则。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凡事以客户优先。只要我接手的案子,我就会尽最大的力量来保障我客户的权利。”

钱嘉枢:“你凭什么决定那些事情与案情无关?”

“看来谈话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在强大的气场下钱嘉枢败下阵来,面对比自己还要难缠的女人,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阿路继续回忆道:“在枪声响起前,大约半个小时,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情。有一个家伙将一个信封,放到了古董行的信箱内。”

“信封!”竟然拉下了如此重要的线索,钱嘉枢暂停笔录,打电话让守候在古董行的警员去查证。果然看到了信箱内,留有一个孤零零的信封。

阿路得到鼓励后,继续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发现。他用手机拍下了送信人的外貌,成了警方的重要突破点。在离开前,阿路讨好地望着两位警官:“等人抓到后,不知道我会不会有线人费。”

被他的厚颜无耻所激怒的钱嘉枢,直接下令让人把阿路“踢”出了警局。

叶维轶取得了信件的复印文件。

恐吓信宣告,将会在未来一星期内“拜访”(打劫)古董行。姜博士随即瘫倒在仿真皮制成的沙发上。他以颓废的姿态,一连在口中重复了数遍:“完了”等字眼,颇有等待末世来临的觉悟。“他们一定是冲着那批东西来的。”

副局长窥视着旧友,试图挖出更多的破案线索。见叶维轶不动声色地把录音笔对准姜博士。而后探问道:“难不成你的古董行,还真的有值得其他人大费周章地去算计的宝物。”

在古董行的秘密账簿上,记录着一笔见不得光的大生意。原来,姜博士一直都注资于,远在非洲部落的某些勘察现场。近期,某一地点,发现了疑似XX遗迹残留下来的宝物。宝物尚未出土就已经被中东的富豪瞄上,愿意不惜代价地,从姜博士手里购买到货物所属权。经过长时间的交涉后,最终双方敲定以五十万美金为定,在周四将宝物运出国。

消息封锁后,宝物一直被匿藏在古董行的保险库里。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披露,让其他人获得了消息。事关重大,在局长的特批下,让警方扮作工作人员,24小时看守古董行,直到交易结束。

然而让叶维轶和钱嘉枢不解的是,原本可以不动声色地突击取走宝物,可为何要预警!以致招来警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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