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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肃州告急

黎娅和黎姝看着签文,始终都不明其意,于是拿着签文便问韩缘。韩缘也是无奈,自己的签文都解不出其意,怎能帮她们解签,奈何这二人执意要韩缘为她们解签。

韩缘看了看她们的签文,心里即刻就有了份答案,只是不知准确与否,拿着签文正色道:“黎娅姑娘,你的签文上句乃是喜事一桩无吉日,喜字去掉吉字,便是逃逸之意,应该是在办喜事之时有人逃婚了。而下句签文悲事一桩无是非,悲字去掉非字,便是避难之意,无是非就意味着这悲事本身就是假的,而且还躲过了一劫。”

“真准!”黎娅和黎姝相视一眼,两人都震惊了。而韩缘完全不晓其意,心中在揣测这逃婚和假丧都是真的?

“那我的呢?”黎姝见黎娅的签这么准,就对自己的签满怀期待了。

“黎姝姑娘,你的签文上句是拨云见日,那人已走他乡,言下之意就是你得到你要找的人的消息时,他却已经远走他乡,下句是回眸一望,那人便在身旁,言下之意就是你回头看看,你身旁之人才是你真正要找的人。”

“远走他乡?身旁之人?”黎姝还是不解其意。

“我想签文之意便是告诉你,真正能和你白头偕老之人并非远走他乡的章伯廷,而是在你身旁之人,你仔细想想,你身旁还有待你好的男人?”韩缘淡淡一笑,“如若你觉得签文准的话便仔细想想。”

“我至今未曾出过闺阁几步,除了章公子之外,认识的男人都寥寥无几,待我好的就只有三公子你了。”黎姝突然变得娇羞起来。

“我的好妹妹,这上天都要你放弃章伯廷了,原来你真正的有情人乃是三公子啊!”黎娅拍掌道,“这门亲事,我这做姐姐的帮你应下了。”

“那我可要多谢姐姐了。”韩缘挑逗完便见那黎姝面红耳赤,尽是一副娇羞之状,便扭头对黎娅道,“这签文当真很准?”

“这签真的很准,我的都一一应对了。”黎娅说完便心头一怔,方知自己嘴快,把不该说的也说了。

“应对了?难不成你们真的是逃婚?那假丧又是为何?”

“三公子,我们也并非刻意隐瞒,只是出门在外,不识善恶,不敢肆意曝露身份,其实我们乃是光之国司徒黎水寒之女,因家父要将我许配给无道的三皇子,这才连同妹妹逃婚至此,后来我又探得家父怕得罪三皇子,因此办了一场我的假丧事,只是不知现在如何,如若按照签文之意,这场假丧事已经让我一家平安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签文当真灵验。”韩缘再次看了看自己的签文,心中有些惆怅,莫非是上天授意他一统天下?

“真的很灵验,而三公子也已经解了妹妹的姻缘签,想必将来与我妹妹白头偕老之人必定就是三公子。”黎娅再次将话题转移到黎姝的婚姻签上。

“既然如此,那黎姝姑娘,你就从了我吧,我定然不会亏待你。”韩缘见这黎姝甚有意思,那脸通红,羞涩的样子美得令人陶醉。

一路上韩缘与黎娅都在挑逗黎姝,那黎姝只是一味娇羞,三人回到韩府后,只见韩府再次陷入混乱,肃州传来急报,山贼徐玄应率领五万山贼军入侵,肃王海蒙节节败退,连失数城。韩缘得到这个消息后,也变得紧张起来,前者海泉不听劝告,现在导致肃州局面变成这般田地。

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海泉并没有宣召韩家之人,而是让姜孜的心腹爱将林中伦挂帅出征,率领着从韩腾手中夺过来的四十万韩家军奔赴肃州。海泉可不想再让韩家之人领兵,那他永远也夺不走韩腾的兵权。

“气煞我也!林中伦只不过是一介武夫,他怎懂得行军打仗,虽然对手是山贼,但是对方如若没有高人相助,怎能用五万山贼打得二十万肃州军节节败退!要此人出征不仅不能平叛,反而误了我韩家将士之性命!”韩腾在前厅气得走来走去,“不行,我要奏请陛下,让我挂帅出征!”

“父亲珍重,如今陛下并不信任我们韩家,您去了也于事无补,毕竟林中伦带了四十万大军前去,那四十万将士都是我韩家亲手训练出来的精锐,必定能大胜而归的。”韩缘安慰韩腾虽然说得那么肯定,但是他心里忐忑不安,毕竟这行军打仗还得依赖将领的指挥,林中伦一介武夫,怎能知晓兵法。

这年是彻底没法过了,韩家上下都只是在等这战报传回,五日过去了,韩府之人除了韩腾、韩缘、韩鹭去早朝之外并不曾出去,也不曾接待任何来访之客。

“五日过去了,肃州还不曾有战报发来?”韩腾这几日是茶饭不思,只是在前厅等待着肃州战报。

“报!肃州传来急报!”一家将气喘吁吁地从门外飞奔过来。

“快说!”韩腾等这消息都已经等得两鬓斑白了。

“王爷,肃州急报,那山贼军在林元帅抵达肃州之前便已经攻克了肃州全境,肃王海蒙被枭首示众,林元帅大军也在抵达肃州之时遇伏,抵挡不住山贼军,林元帅战死,除了一小部分韩家军将士投降之外,其余将士全军覆没!”

“什么?全军覆没?”韩腾听了这战报直接昏死过去了。

韩腾这一昏厥,整个韩家就彻底混乱了,而这时海泉已经懊恼不已,这才想起了韩腾,想让韩腾挂帅出征,一连三道急召,怎奈这位老将军已经昏睡不起了,不管是谁的召唤他也听不到了。

幸好林中伦此次带去的是四十万韩家军,如果将一百五十万韩家军全部带去了,那韩腾必定气的一命呜呼,韩腾向来都把这些士兵当成是自己的兄弟,突然告诉他四十万个兄弟死了,他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次日早朝,百官们掀起一阵风波,大臣们除了韩家将领之外谁也不信,韩腾昏迷,肃州之急何人能解?而此时,韩缘挂帅已然变成了众望所归。尽管姜孜和郝绛一再反对,但是海泉也只能无奈,这肃州危机除了韩家将领谁还能平息,海泉心里也很不甘心,刚刚从韩腾手里夺过来的兵权,还没有发到四州去,就要还给韩家了。为了铲除肃州的山贼,海泉只能封韩缘为忠烈将军,四阶官,加封为征讨大元帅,率领韩家军收复肃州。韩缘也趁机推荐了文骇凊,海泉也不再计较文骇凊的身份了,便封他为征西将军,五阶官,加封征讨副元帅,随韩缘一同出征。韩缘还要求韩聘和韩鹭以及韩茂随征,并让韩庶赞掌直州的韩家军。

韩缘估算了一下肃州形势,决定率领五十万韩家军出征,余下的六十万以及在皓云城旁的二十万韩家军就交由韩庶代为掌管。韩缘此次还特意挑选了三千血鹰队、两千地宫队以及五千迅狼队随行,除此之外还有七万弓骑兵、十万枪骑兵、三十万步兵、一万掷雷兵、一万投石兵。韩缘令文骇凊率领三十万步兵、一万掷雷兵、一万投石兵、两千地宫队作为后军慢行,自己带着骑兵先行。

皓云距离肃州也不过两日路程,也正是如此,才显得朝廷上下如此紧张,万一山贼军杀奔过来,岂不是皇帝都会有危险,即使能抵挡的住,但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岂不是让他国笑话。

韩缘午时出征,率领骑兵一路西去,还刻意让血鹰队不停地载着士兵来回飞行,似乎又有妙用。韩缘率领骑兵踏入肃州地境之时也不见有敌军前来阻挡,似乎敌军已经探明了他是率领骑兵先行,并不打算正面交锋,只需要守城即可。

韩缘一直在派探子与细作去侦察,总算是探明了山贼军的大致概括,山贼军人数大约在三十五万左右,原本那徐玄应在肃州西侧就养了一支二十万的山贼军,后来击败肃州兵之后,大概有七八万降兵,之后又歼灭了四十万韩家军,又有七八万降兵。新降之兵,军心不稳,大都被山贼调去守城了。韩缘也命人调查了一下之前的两场战争,第一场是山贼军入侵肃州东部,与肃王率领的肃州兵交锋,山贼军用奇兵胜了一场后肃王不敢再交锋,只是一味后撤,导致军心涣散,山贼因此军心大震,一路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最后肃王被杀,肃州沦陷。第二场便是林中伦率领的四十万大军遇伏,林中伦不懂兵法,抵达山谷之时也不留意,既不探查,也不谨慎缓行,让大军大部分进入了山谷,而山贼军早已布满硫磺火药,加之山谷之上礌石与弓弩齐发,大军顷刻间便死伤过半,后被山贼军前后夹击,无力抵挡才导致全军覆没的悲剧上演。

而肃州一共有二十四座城池,离直州最近的便是纯阳,两日便可抵达,韩缘率领骑兵抵达之后便封锁纯阳后路,让敌人的援军无法抵达,再慢慢等待后军的攻城部队抵达纯阳之后再攻城即可。

韩缘的骑兵早到,在纯阳往西的道路上安营扎寨,封锁一切可以让敌人援军抵达纯阳的道路。韩缘和韩鹭以及韩茂在大帐中看着地图,品着茶,显得一点也不着急,似乎这纯阳城是必定能攻下的。不过纯阳城内也就一两万守军,到时候后军的攻城部队抵达,要攻下一座两万守军的城池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

“三哥,你这计还真妙,本以为你会带着骑兵奇袭,没想到你是带着骑兵来封锁道路,照这打法,我军可以凭借人数上的优势,一城一城慢慢攻克,收复肃州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韩鹭对韩缘的策略表示折服。

“肃州有二十四座城池,如若我们用这等打法,想必三月都不能打完。”韩缘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怨恨,“恐怕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去打这场仗,朝廷军队被山贼打成这样,在北赤之地十六国中都不曾发生过这等事,如今我血之国颜面尽失,如果久久不能收复肃州,恐怕我血之国在北赤之地毫无地位了。”

韩鹭点了点头后又看了看韩缘道:“莫非三哥还有妙计?”

“妙计倒是没有,愚计倒是有一条!”韩缘指了指地图,“那便是绕道!绕到肃州西部的太景城,然后在那自西往东攻过来,而剩下的部队却从纯阳自东往西攻过去,让贼军完全意料不到,一鼓作气,直捣贼军老巢,让贼军全无喘息之机!”

“可是从这绕过去,贼军怎么可能不发觉?更何况路途遥远,要绕些时日才能抵达。”韩聘也开始不解了,“再者你又不曾有攻城器械在肃州之西,如若将那些攻城器械都带着绕路过去,贼军轻而易举就能察觉了。”

“我已经早作好安排了。”韩缘微微一笑。

“三哥,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就直说吧,你又有什么妙计!”韩茂又开始着急了,这才发现韩聘已经不见了,“你偏心,想必又是让七哥去立功了,从你一开始就把七哥作为后军,我便知你有妙计了。”

“我让血鹰队将两千地宫队和一万步兵运去肃州最西的太景城外,然后再让地宫队挖出一条地道通往太景城内,待天黑之时便让八弟率领步兵从地道中杀入,夺下此城不仅攻城器械有了,也能施展东西夹击的策略,还可使敌军军心大降。可谓一举三得!”韩缘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虽然他信心满满,但是他并没有任何傲气。

“难怪三哥你要这么明目张胆的率领骑兵断路,原来是在为了掩人耳目!好让七哥在贼军背后放火!三哥,你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军事专家啊!”韩鹭这才明白韩缘急急忙忙带骑兵封锁道路的重大战略意义,说起军事专家的称号,在北赤之地一共也就二十三个,血之国除了韩缘之外再无他人了。而在整个海家王朝的历史中,也就三人拿到过这军事专家的称号,这就足以证明这军事专家有多难才能拿到,想必除了那天生的军事天才能拿到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拿到的。

韩缘不愧是邵宁军事学院的专家,还没抵达战场之时便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大战在部队出征之时便已经开始了。果然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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