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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茶馆里交易(2)

正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男孩子迈着奇怪的步子,坚定地往大台走去。那个男孩子衣衫褴褛,看起来十分憨直,眼睛很大,深凹下去,脑袋还缠着一圈红色的带子,十足像一个大头外星人。

人们议论纷纷。

男孩子太胖了,走路时浑身的肉一晃一晃,每走一步,身体就颤动一下。他费劲地拨开挡在他前面的虾兵蟹将,跳到台上。

跳到台上的瞬间,那男孩全身的肉都为之一颤,整个台子晃了晃,像是要坍塌下来。他没站稳,冷不丁向前扑倒。他胖乎乎的小短腿一缩,整个人圆滚滚地滚上了台。台下一下子哄笑起来。

胖男孩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跳了两下,仿佛在检查自己有没有没掉下什么零件。看看自己没事,索性摆出一个扎实的马步。他叫了一声,恍然意识到话筒太高,抬起头,伸出肉嘟嘟的手,把话筒慢慢地滑下来。台下又爆出了看滑稽表演那样的嬉笑声。

这个男孩的声音像是用沙皮纸摩擦过声带,在扩音器中放大后显得异常刺耳。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搬!”那个“不”字拖得很长,像是老式录音机在放磁带时突然卡带。

袁得鱼笑得很开心。

台下有个居民拍了两下手,但这个掌声很快就在空气中戛然而止,犹如按下了停播键。

“像你这样的,也想做钉子户?”唐焕上前,众黑衣人跟在身后,一起捧腹大笑起来。

胖子跳下台的时候,用力地在台上一蹬。话筒一下子倒下来,砸出一声巨响。一个黑衣人没反应过来,吓得跳起来。众人一阵哄笑。

唐焕面露一丝尴尬。他很快用一种肃杀的眼神扫荡了一遍台下,笑声顿然停止了。

唐焕无意间扫到人群中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死死盯着自己,眼神中放出一种不可一世的不羁与傲慢。唐焕恍惚了一下,待回过神来时,那男子早就不见踪影。

袁得鱼喝着可乐,四周围闲逛,晃进“东九块”的另一个小区——那里正好围着一群人。

他望了一眼,小花园的大平台上,还是那个刚才在说不搬的胖男孩,盘腿而坐。粗糙的粉笔在地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动我房子者死!”

一旁的阿婆在向围观者诉说孩子的命运。

“这小孩有点命苦。他爸爸是个画国画的,年轻时长得不错,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这孩子出生后不久,他爸爸就被人捉奸在床,硬是送到他老婆那里去。那女人一声不吭把自己关起来,出来的时候就疯了,据说是先天性的,也很快就离了婚。那画家后来与一个外地女人同居了七年。那外地女人大概知道自己很难要到房子,就离家出走了,孩子他爸就一直酗酒。有一次没回来,孩子就报了警,结果发现他爸爸在大马路上被人碾死了,发现时已经碾得不成人形了,尸体是在商务楼地下车库的一个角落里发现的,估计是肇事者拖过去的……这个孩子从此就疯疯颠颠,原本他读书还算不错,这下却是辍了学。现在这个地方要拆迁,说是给40万元。这孩子打算死守在这里。但他哪是这群拆迁专业户的对手?前几天晚上,听说被人在路上暴打了一顿,有人硬逼着他签字,他死也不肯。他现在每天都在这里写这些字……”

袁得鱼看着这个男孩——这是个看起来有点呆滞的男孩,剃着板刷头,穿着磨破的中学校服,傻乎乎的,眼神中却有种天生的顽固。他不管人家围观,照样在地上圈圈画画,写着一行行同样的句子。

一个黑衣男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踢了一下男孩子的脑袋。

围观的人更多了。

男孩依旧动也不动,还在地上出神地圈圈画画。

猛男那双锃亮的黑皮鞋又直接往男孩头上踹了过去——男孩好像已经接受过这些考验,被踢翻在地后,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很快又顽固地坐回到原地,继续在地上圈圈画画。

猛男一边用鞋子抹掉地上的粉笔印,一边抡了男孩两下耳光。

男孩也不理睬,默然无语,继续在地上圈圈画画。

终于,那猛男也没办法,扔下一句“明天不要让我见到你”扬长而去。

袁得鱼走到那孩子面前,说:“走,哥请你喝酒去!”

男孩抬起头看了看他,依旧毫无表情,脸像个大土豆,坑坑洼洼。很奇怪的是,他仿佛在等待袁得鱼的出现一样,不假思索地站了起来,跟在袁得鱼身后,只是一言不发。

“你好,我叫袁得鱼!你呢?”

男孩默不作声。

袁得鱼对他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这男孩的世界里,兴许只有母亲的医院与这个父亲留下的屋子。他早已把外界的一切都挡在心门之外,就像当年有段时间的自己一样。

“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叫你旺财啦!”

“丁喜。”男孩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丁,就是人的意思,喜,就是喜欢的意思。你爸爸希望你做个讨人喜欢的人。”

男孩的脸上浮出一丝受宠若惊的笑容。

袁得鱼在杂货店买了一箱啤酒,坐在花园的露天长椅上喝了起来。

“听说你父亲死了?我父亲也是。”袁得鱼直截了当,呷了一口酒,“都死得很难看。”

男孩静静地抬头看着袁得鱼,什么也没说,只是他不与人靠近的神色已经与先前截然不同,一种僵硬的奇怪表情骤然消失了。

“听说你妈妈在医院里……你比我幸运,我还没你大的时候,也成天去妈妈住的医院。但她很早就病逝了。不过,我至今还记得童年在医院里的那些味道,各种药物的呛鼻味道与病人的气体混杂在一起,弥漫在空中,闻着就无法愉快。那段时间,我和爸爸就守在母亲床旁,手术失败后,我们静静地看着她死亡的脸。我参加她葬礼时,发现我妈妈化过妆的脸好可怕,我几乎都不认得这张脸……”

男孩诧异地望着袁得鱼。

“很奇怪,你看这些经历恐怕是苦难。但从小到大,在很多人眼中,我好像也是个令人羡慕的人——恐怕幸福也有各种各样的形式。我有时候也会为自己天生的聪明而得意,我总是很轻易地学会别人要学习很久的东西,很多人会想,你小子怎么做到的。我反而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们做不到。从小到大,一直有女生喜欢,也和校花交往过。有一天,她在我家里,我们自然地拥抱在一起,但我却忽然没了吻的兴致,好像从小以来的兴趣不在此。很奇怪的是,有些女孩就是喜欢你这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反倒使我在那些很优秀的女孩中更受欢迎,可能她们会觉得有挑战?我也不确定。对我有些好感的女生,好像都对那些很解风情的男生反倒并不感冒。总之,女孩子这种东西很难捉摸,不是么……”

胖男孩的脸,可能是喝多了酒的关系,微微地红了起来。

“我并不喜欢钱,但命运仿佛使劲把我往这个地方拖。到后来,反而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压在你身上的责任,怎么甩也甩不开。有个声音会一直对你说,请你,继续沿着这个轨迹走下去。我很多次想逃出去,却发现命运好像生来就期待着你一个人,一切都像被选择了那样……”

男孩对袁得鱼的话并不惊讶,依旧是淡然的,但是整个人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他用一种很生硬的声音说:“我,从来没有人与说过,那个事……”

他的眼睛里,随即透出一种别样的神情,仿佛征求着袁得鱼的反应,但又早就知道袁得鱼会点头。

袁得鱼“嗯”了一下,男孩仿佛又松弛了一点,说起了在他在身上发生的一个故事。

丁喜十五六岁的时候,只要一放学,就去精神病院看望母亲,久而久之,就与医院里的很多病人熟悉起来。有一次,丁喜看到有两个人在医院底楼的一个大厅里下象棋,旁边还围着一群人观战。丁喜也挤进去看起来。

下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拍案而起,对另一个人怒喝道,你丫作弊,你这个子根本没法这么走,怎么可以吃掉我的子。另一个人很强硬地说,我就可以这么走,不然我就吞棋子给你看。那个拍桌子的人问大家,你们看到了没有,是不是他走错了。其他人点点头。那个人恼羞成怒,就真的把棋子吃了。没想到棋子卡在了这个人的喉咙里,那人脸色发青,青筋暴起,“咿咿呀呀”一阵子,终究还是将那枚地梨大小的棋子咽了下去。

这时,医务人员赶来,但根本没有采取任何救治措施,只对那个咽下棋子的人命令道:“你给我去厕所里把这枚棋子拉出来……”结果这个人就蹲在茅厕里一个通宵,但一直没有拉出来。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倒在地上,光着冰冷的屁股。医务人员吓坏了,这才赶紧把人送去了病房。

医务人员回来后,就把气都撒在那个拍桌子的病人身上,他说:“你知道吞下棋子的后果吗?吞棋子是会死人的。如果这个人死了,你要为这个人负责!”这个人被彻底吓到了,三天三夜没睡着。没过几天,那人看起来就更加恍惚,陷入了彻底的崩溃。

丁喜再次去医院的时候,拍桌子的病人眼神空洞地蹲在大厅的沙发上,望着窗外,嘴唇干裂,就像一株僵死的植物。丁喜走过去,那个人可能是太累了,就将头枕在丁喜肩膀上。丁喜随手拿出一本书看起来。丁喜的书还没翻多少,就感觉靠在他肩头的那个人,身体变得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僵硬,丁喜这才明白,他就这么枕着他的肩头死去……

“后来,我再也没去过那个医院。我怕会撞见那个人,肩膀上的那个人,在那里,委屈……”

丁喜一直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在叙述,反倒令袁得鱼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丁喜讲完之后,缓慢地将眼睛望着前方。

袁得鱼没想到丁喜经历过这些。他暗自觉得,丁喜拥有不可思议的智慧。在一个荒谬的世界,谁相信权威,谁就是输家。有些人天生是输家,但丁喜不是。

袁得鱼伸出手,丁喜望着这只手。

过了许久,这个内向的男孩子像是哪里苏醒了一般,轻轻攥住袁得鱼的手——这是只胖乎乎的有点迟钝的手。

袁得鱼明显察觉到,对方释放出久违的信任与释然。

袁得鱼淡淡地说:“我看到你写的粉笔字了……”

丁喜低声说:“如果,签协议,就像听了医务人员的话,那,等于,死亡。”

袁得鱼心想,这个男孩子,看起来傻乎乎的,在关键的事情上,倒是清醒得很,甚至比绝大多数人更知道自己拥有什么权利,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权势面前丝毫不让步。这恐怕就是那些苦难的生活磨炼出来的生物本能。

“房子,不能丢。我只有,这个。妈妈,前年过世了。”男孩依旧用冷冷的语调说。

袁得鱼怔了怔,说:“你如果相信我,我或许可以帮到你。”

男孩疑惑地看着他,眼神还是木木的。

“一个人战斗起来是很孤独的吧。”袁得鱼想了想说,“他们给你的价格是40万元,在我看来,这个房子,至少值80万。我有办法让你得到房子应该拿到的价格。”

“为什么,帮助我?”丁喜煞有介事地开始打量袁得鱼的脸,仿佛能从脸上找到他想要的问题答案。眼前的这个男子,这是个多少有些神奇的人,模样高大,看起来也算正常,可竟然在大街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就算如此随便,却掩饰不住那股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潇洒。

“就算是惺惺相惜吧。”袁得鱼直言不讳,“我在你身上,发现了我过去的一种似曾相识的东西。尽管,在外面的人看来,我们迥然不同,但有些地方,出奇地相似!”

丁喜张大嘴,有些不可思议。

“你肯定想知道我会怎么做吧?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丁喜点点头,这才擦了擦刚才被黑衣服大个子暴打后在嘴上留下的血痕:“他们,给我40万元,你,至少可以给我41万元。”

“才多1万元?哈哈,那你就太小看我了!”袁得鱼大笑起来,“你不怕我把你的40万元都卷走么?”

“我在精神病院,很多年,知道,好人与坏人。我,知道,你不是……”丁喜停顿了一会儿,“我,相信你。”

袁得鱼自信地笑起来:“我会来找你的。你住哪里?”

丁喜指了指不远处一栋楼的靠西的一扇窗——只有那家还是传统的绿色铁窗。正在这时,一群彪形大汉朝他追过来。袁得鱼撒开脚丫子就跑。丁喜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

“袁得鱼!”乔安开着从深圳空运回来的那辆破烂吉普及时赶到。

“嘿!乔安!你来得刚好!”

袁得鱼敏捷地跳了上去。

乔安接到袁得鱼在出租车上给她的电话时,非常意外,她没想到袁得鱼恢复得那么快,她满脑子里还是袁得鱼半痴半傻的样子。

乔安记得接电话的时候,还不由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许诺与邵小曼呢?”乔安记得,她们提过,如果回上海,她们会跟他一道过来。

“别告诉她们,其实我是想跟你私会……”

“你真是袁得鱼吗?”乔安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如假包换!你怎么那么容易就把我这个初恋情人给忘了呢?”

“好啦!我知道你是真的了!你在哪里?”

“要不一个小时后,我们在北京西路成都北路见面吧!到时候我一一说给你听,现在一言难尽!”

“好吧!”

乔安及时赶来,没想到袁得鱼竟然还穿着睡衣,所幸看起来还算神采奕奕。只是第一时间看到自己倾慕那么久的对象如此邋遢,乔安还是恨不得开车朝他撞过去。没想到袁得鱼如此身手敏捷,直接跳了进来。

“有人在后面追!赶紧开!”

“看到了!”乔安也瞥见两个可疑的人,使劲儿踩着油门,很快把那两人甩在身后。

见到他们跑了几步就停下来,乔安松了一口气:“解除警报!”

“他们没开车来就好!我觉得这辆车随时会抛锚!”袁得鱼看了一眼这辆吉普车,“你啥时候开始开这个车的,我发誓我在梦里肯定见到过!”

乔安差点晕死过去:“谁知道你一来就搞得那么心惊胆战。话说,你怎么会来‘东九块’?现在唐焕坐镇拆迁,这里可是群狼出没,他们刚才没把你抓走是你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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