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姜云也知道,这里是阴灵宗的重地,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普通人进来的,没人也很正常。
不过,正好便宜了他。
他让左阴在一旁等候,而他便开始浏览起这里的武技来。
要说武技,只要是懂得修炼的人,便都不会陌生,配合神力的武技,那威力可谓是能够徒手碎石,端是厉害。
姜云随走随看,一排排书架,都是满满摆放着不下千本的武技,当然,有好有坏,总的来说,武技等级还是不足。
他目光如炬,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突然,他蓦的停在了一排书架前,目光凝聚在其中一本书上。
书皮泛黄,一看便是年代久远,而上面赫然写着,“基础枪决”四个金光大字。
“基础枪决!”姜云心定,他现在缺的便是基础,再强大的武技,也要在基础上形成。
“就是他了!”姜云拿出这本书,随手装到怀中,而后继续寻找。
一个时辰后,他走出了藏经阁,在守阁长老恭敬的目光下,离去。
……
武兵阁
方圆一公里内,就只有这一座殿楼,孤零零的竖在那里,周围乃一片树林,绿叶泛滥。
这里,堪比藏经阁,乃阴灵宗又一重地,周围那片树林,便是守阁之阵,万木阵。
整整一万棵神木,组成了这座大阵,一木动,万木皆动,木林覆盖之处,树叶化作神兵,亿兵所过,尸骨无存。
“左阴,这是谁?”靠近武兵阁,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人看到左阴,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沉声问道。
“魑护法,这位大人乃是我宗太上,你休要无礼!”左阴走上前,呵斥道。
二者同为护法,地位相同,奈何左阴修为不够,而且不懂时世,一升为护法便得罪了他,自然被他所不喜,连带着,其他护法也不待见左阴右阳,在护法中,左阴和右阳过得并不好。
这一次,有姜云在身旁,他也是狐假虎威一次,毫不留情的与这位魑护法对峙起来。
“我宗太上?哈哈哈哈……你当本护法是傻子吗?我宗太上岂是一个小小的阳白初期修者能够担当的?休要骗我,此人定是他宗奸细,左阴,你伙同他宗奸细欲盗取本宗机密,本护法现在便拿了你,束手就擒吧!”魑护法大笑,左阴晋升护法,让他十分不爽,奈何同宗之人不得残杀,他硬是压下了出手的心情,而现在,终于找到了出手的理由。
他自信自己出手后,宗主大人不会怪罪他。
“魑护法,袭击本宗太上,可是会被凌迟处死的,你确定要这样做?”不到万不得已,左阴不想跟魑护法打,他是阳白境中期,而魑护法却已然到了中期巅峰,比宗主也只差一个境界,跟魑护法相对,他无胜算。
“休要忽悠本护法,这小娃娃怎么可能为本宗太上?本护法承认,这少年以如此年龄踏入阳白,确实天赋惊人,但竟敢冒充本宗太上,此乃是死罪,本护法现在便拿下你和这小娃娃。”魑护法正义感十足,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左阴说谎的可能性很小,只要左阴不是傻子,后者便不可能这么明显的带领一个阳白境初期的小子来冒充宗内太上长老,这于理不通。
可是,阳白境初期的太上,让他想想都觉得可笑,或许这小子是某个大势力出来的人,只有这种可能,宗主大人才可能将他供起来,只不过,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杀了左阴和这小子,然后冠上一个通敌的罪名,然后装作自己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哪怕是宗主怪罪自己,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大不了跑路就是了,以他阳白境中期巅峰的实力,自信能谋一份堪比阴灵宗护法的活干,所以他下定了决心除去自己的眼中钉。
“废物,吃我一剑!”魑护法脸色阴翳,右臂一挥,抽出一把宝剑,寒光闪烁,显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他舞动那长剑,割裂空气,带着一道寒光直袭而来。
“一剑分天下!”左阴不敢大意,他也是抽出长剑,不多说,直接使出自己的绝技。
嗤
“啊!”
全力之剑,瞬间和魑护法的长剑对撞,这左阴的长剑,显然不是魑护法的对手,在魑护法的暴乱怒斩之下,瞬间崩碎。
叮叮叮!
数道剑刃碎片刺在了左阴身上,其中一道直接插在其嘴角,炸起鲜红之血。
“原来是如此的不中用,说你是废物还是抬举你了,旁边那小子,你也一起上吧,就左阴一个可不够本护法玩的。”魑护法流露出一丝快意,仇人虐起来,就是爽。
“你休要猖狂,我还可以!”左阴拔出身上的铁剑碎片,不知从哪里又抽出了一把长剑,剑指魑护法。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去死吧,待本护法收拾了你之后,再去收拾那小子!”魑护法眼中满是阴翳,提起长剑,又是狠劈下去。
姜云一旁看着,正面交手,他肯定不是这魑护法的对手,但是,明的不能那就来阴的,论精神力,他可是比魑护法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他分出一根精神力凝聚起来的线条,线条如同一根长针,悄然无息的刺进了魑护法脑海中。
哗
魑护法眼前突然一个恍惚,那劈向左阴的长剑不知什么时候偏了一个角度,从后者的身旁擦了过去,而后者却是不偏不倚,狠狠地插进来了自己的体内。
鲜血从血槽中流了出来,然后顺着剑刃流淌下去,滴落到地面上。
“啊……我杀了你!”魑护法简直要疯了,竟然被蝼蚁伤到了,这简直不可原谅。
“哼哼,来吧,看谁死在谁手里!”刚刚伤到魑护法,让左阴重新拾起了信心,既然能伤到一次,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撕拉
长剑而至,而剑尖,依旧偏离,从左阴脸庞划过,只划出一道血痕,无任何大碍。而魑护法,身上溅起一股血箭,脸色一白,一口黑血喷出。
左阴,再一次伤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