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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曾经,以为青春可以永不告别(2)

青春,也就是在这样的茫然中慢慢开始散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就走出了青春的折腾与喧闹,突然间就感觉到了孑然一身的落寞。而就在昨天,我们还曾经过教室的过道,在飘着雪花的冬日,或者在暖暖的阳光下,坐在教室的窗前微微打盹儿,做着关于爱情的白日梦。迷茫地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里打磨着最后的青春,对于未知,也是如此的颓靡和不以为然。

真的就像老狼歌中唱的一样,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我们总是觉得毕业遥遥无期,可转眼就已经各奔东西。在那些日子里,我们堕落着,也不忘记奋斗着。老师整日念叨着“今天不努力明天就没出路”的道理,不厌其烦地对我们进行着循循善诱的教导。于是,听腻了数学老师的勾股定理、听腻了英语老师的现在进行时、听腻了语文老师的唐诗宋词……但终究是还是为了或明确或不明确的未来,支撑着、反抗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却又不知道要抓住什么,有的时候,真的是很迷茫。

扬子刚刚27岁。提及刚刚散场的青春,他说自己想说的话很多,但又不知从何说起。那是一段永远都无法淡忘的人生,在那里,有很多荒唐又可爱的故事,在那段被自己荒废的岁月里,有过醉生梦死,也有过疯癫痴狂,现在想来,是一种失去,也是一种获得。如今的扬子,走在奔三十的路上,他觉得青春真的没几年可以折腾的了,回首往事,心底感慨万千,他认为,青春散场,是为了更好的铭记,也是为了更好地在人生路上走下去。

上大学时,扬子在宿舍会经常和室友彻夜长谈,谈的内容大部分是游戏和女生,为此也常常招来宿管的一次次砸门。多少次,他和好友为了能在学校锁门前出去吃一碗拉面,而一次次被锁在校门外,并且轮流讨好看门的大爷,哄他放他们进去。多少次,他们通宵玩游戏,早晨马上要上课了才起床,顾不上吃早饭,直接飞奔教室;多少次,他们因为犯下的种种错误,而被罚操场跑圈;多少次,他们一次又一次在父母面前表决心,发誓要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多少次,他们逃课去听刘德华的演唱会;多少次,他们因桀骜不驯的个性,在班会上被当典型斥责;多少次,他们就算被冤枉也发誓绝不出卖兄弟;多少次,他们一起边吃涮锅,便畅谈未来;多少次,他们一帮哥们搭着肩膀漫步街头,声嘶力竭地呐喊;多少次,他们谈论着心中暗恋的女孩,谈着谈着便抱头大哭……

忘不了,为了看球赛,他们一起在周末的晚上直奔城郊的烤鸭店,整整一个晚上,他们在电视机前为自己喜欢的球队呐喊助威,时而泪流满面,时而抱头痛哭,这种有些神经质的表现,也只有那时候才有。有一次看完球赛回到学校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那次,迟到的扬子和同学们被老班罚站,结果长长的楼道里都是他们的身影,壮观的场面甚至吓到了路过的老师同学。

扬子一直记得,那张永远显示他们错误的小黑板,一直挂在教室的后方,以显眼的姿态激励着大家应该做一个好学生。他还记得那个讲课生动而充满幽默的老师,在他的课堂上,自己学会了很多东西。他还记得,一次又一次做错事情的自己,满脸歉意地被老师点名叫到办公室,后又在老师的劝慰中春风满面地走出办公室。他还记得,为了某个需要帮助的人,全班进行爱心募捐,那时的自己,居然把存了一年的银子全部捐了出来……

当然,青春最难避开的还是感情。对于感情,青春更多的是对爱的幻想和自我营造。扬子觉得现在想来,那时的爱真的很简单,以为足够喜欢就能在一起,而这种单纯的爱,也只会出现在青春里,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了,所以,能经历一下也是一件好事。其实对于爱情,那时的扬子因为太年轻,根本不懂什么是真爱。爱和恨,只不过是自己青春时代所无法避免的一种成长,尽管其中有很多错误,却充满了诗意。

现在想来,扬子觉得自己的青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泛滥成灾的青春偶像剧中默默感伤着,在千篇一律的爱情歌曲中百无聊赖地无病呻吟着,不过当时感觉却是极其美好的。记得毕业那天,大家像生离死别一般抱在一起哭泣,那场面也的确够浪漫,扬子知道,曾经的晓风残月,曾经的校园盟约,如今即将走向尾声,大把大把的誓言都将留在青春的记忆里……

是的,每一个人的青春,就这样散场了。

人们都说婚姻是一座围城,青春又何尝不是一座围城,在里面的人挤破了头皮想出去,冲出外面的人却奢望着能回去。所以,出来之前过好青春的每一天,出去之后走好眼前的人生旅程,是每一个走过青春的人,最想对大家说的一句话。

因为,青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悄悄散场了。而且,只有在青春散场时也许我们才明白,青春,总是在我们期待长大的过程中悄悄溜走的。比如当我们还在十五岁的时候,总是想着什么时候能够长到十八岁,觉得那才是真正的青春,可是到了十八岁又盼着长到二十岁,觉得那时才是真正的大人了,能拥有大人一样的自由,可是过了二十岁时,却又期待着能回到十几岁时该多好。于是,青春就是在这样的期待和等待中消逝,当我们明白什么才是青春真正的痕迹时,青春早已经远走高飞了。

于是,年轮不经意间就在我们的身上烙下苍老的印记。以为会永不散场的青春,其实,就在那一瞬间便不在身边了。曾经那些爱过的人,突然就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曾经那些纯真无邪的美丽梦想,也随着岁月的风在四季轮回中慢慢地散尽……这就是青春,在患得患失的稚气中上演,直至一场场的青春帷幕渐渐落下。其实,也挺美!

4.青春没有彩排,跟着感觉走

不曾疯狂过的青春不够丰满,不曾肆意过的日子不够浓烈。趁着还年轻,趁着还有感觉,为青春奔跑吧,就算摔得鼻青脸肿,那也是一路的华丽。华丽的受伤,胜过麻木的等待。青春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年轻,就是资本。

记得有位名人说过“人生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青春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

有时,我们需要的可能正是这种活在青春当下的心态。因为,人生没有设防,谁都不知道自己的青春会遇到什么,该如何走过,所以,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就是一种最好的珍惜,因为抓住上帝赋予我们的每一天,就是抓住了青春的尾巴。不然,当我们还没有察觉的时候,青春可能在不经意间就已经溜走了,等回过头来的时候,剩下的可能只有后悔了。

很多时候,青春就像是一场体育赛事,我们无法预知比赛的结果,所以只能跟着感觉走,尽力做到最好。也许,我们奋力冲向终点的时候,结果却是惨遭淘汰;往往以为势在必得,结果却是败下阵来;往往信心百倍,结果却是四面楚歌;往往势在必得,结果却是连连失利……很多事情都不在我们的预想之中,青春也一样,随着裁判员的哨声一响,比赛便结束了,我们的青春也将曲终人散,但是面对离场的哨音,我们知道,无论输赢,我们还是走过来了……

青春不需要刻意,因为青春本身就是素面朝天、毫无修饰的呈现。对于每一段青春而言,都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一点一点走过来的。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刻意地去展现或者追求一种什么样的表达形式,只要我们有颗干净纯洁、无拘无束的心,到哪里都可以挥洒青春的风采和自由!

泰戈尔在《飞鸟集》中说过这样一句话“上帝在创造中发现了我们”,上帝如果没有创造,就不会有我们的存在。青春没有彩排,并不是说我们要停止创造,我们的青春,失去了创造力,必定是灰暗无光的。创造力就像是青春的一粒兴奋剂,当青春在最自然本真的感触中走过时,因为有了不断在我们头脑里闪现的奇思妙想,青春才变得更加趣味横生。也许这种富有创造力的思维,过了青春之后,就不会再有了,这是每个过来人的深切体会。

人们都说,青春之所以耀眼,是因为我们头脑中灵光一闪的“小点子”,这些小点子和城府无关,和心机无关,这是青春最自然的感觉,耍不了酷,伪不了情,装不了成熟,没做作,没虚伪,悲则泣,喜则乐,这样的青春简直美得彻底而直接啊!

当然,青春最猝不及防的,还是那种在爱中心跳的感觉,从《山楂树之恋》到《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从《致青春》到《中国合伙人》,感情永远是青春最不可缺少的主题,而青春时的感情的确就像是一场没有彩排的戏。那时的我们,突然就相遇了,突然就爱上了,突然就分手了,一路走来,我们发现,青春的爱情自然得像路边的野花,静静地开放,淡淡地散发着幽香,谁都没有刻意去限制自己美好的感情,因为我们知道,能在最美的青春遇见你,是一种幸福。

说白了,我们的青春就是现在的每一天,因为,青春没有彩排。

在青云看来,青春,是人生最梦幻的旅程。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下一个路口在哪里,也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就是青春最美的地方。可以不问来路,不用去想,每一个人都像一个探险家一样,走在青春的迷宫,眼前遇到的每一件事,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个惊喜。是的,青云一直觉得,没有彩排过的青春,美就美在那份对未知的期待上。

因为“身在此山中”,所以永远都看不清眼前的庐山真面目,更不知道青春的意义,所以有时青春仅仅只是一个年纪,一个阶段。青云说,他自己真的还不知道生命列车要经过怎样的风景,更不明白,他到底该为怎样的风景停留,要将青春停靠在何方。也许青春就是这样,一切都是迷茫和不确定的,别人告诉自己应该走的路自己不喜欢,可自己又不知该往哪里走。

那个时候的青云,干脆就让在自己年少气盛的魄力中,任凭血液在青春的熏蒸下沸腾,催促着自己迫不及待地奔向那浩浩荡荡的前路,所有的不知所措都可以忽略不计,所谓的“无知者无畏”,撒着热血,自己就没心没肺地奔向了青春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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