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夏糖在屋外向他们招手。云微也挥挥手:“回来了!”夏糖抱着云亚飞递来的包袱,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小屋。云微又一次陷入了思索,是不是要帮助猫窦窦。
“你们为蛊寨铲除了一个大难题,”夏糖望望眼前的窗子,“二十年的时间了,这麒麟山把我们这一行的危险程度拉到了最低。我也是没办法才传承了蛊术。本来的麒麟山是温顺的,猫窦窦本来也和大家没什么关系,可是九年前的一场事故将猫窦窦魔化,这始作俑者就是乔帮。这麒麟山上的蛊虫从此就不好捕捉,但是人工的蛊虫根本就是没有战斗力的毒物。也就是从那时开始蛊师这一行变的没人了,也就我和师妹了。”沉浸在曾经的事物里的夏糖丝毫没察觉到时间。倒是亚飞很配合的跟她拜师:“夏糖,要不然我跟你学习吧。学习御蛊之术,一会儿制汤药的时候也有个人打下手。”亚飞依然是他的招牌微笑从不离嘴角。“真的?”“是的。”亚飞也是下了决心,可以再次以正确的方式进入蛊寨他也是很欣慰。从始至中云微都没有发出声音。“我们去配药了。”夏糖挥挥手走了。
云微慢慢的躺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合上屋门,滑落在地上,头滑落在双臂中,孤独的坐在地上。眼中的泪光闪闪,水盈盈的转来转去,却不会滴落一滴。
月光穿过苍茫草原,照在她身上。。
云亚飞在屋子里坐在床沿,回忆起前世的种种战役——千余罗战役、尘俗战役。。可是他偏偏想起了紫韵战役,当时独九灵的封印以开,妖瞳红似火,全身心投入在杀戮中,白色的袍子渲染着浓浓的杀意,速风微起,滑落在枝头的枯叶上,慢慢的枝离破散。就是在这场战役里,他的妹妹死在自己的刀下。他抱着头,努力忘记这一段历史,可是,这已是永远的事实,他人无力更改。
世间的洪流,没有一个人阻挡住。。
亚飞和夏糖忙碌了一夜,采集了晨露,捣碎的草药,放了亚飞的血。。文火慢炖着的药,呼呼的出白色的云雾,看起来仙气几分。
飘渺如若风沙,
醉香困冰床,
谁使少儿郎失魂,
冰莲仙气若几分?
在慢慢炖药的亚飞身边,就是熟睡的风银夙。“亚飞,药差不多了。端过来吧,来放最后一位药材。”夏糖看看汤药。亚飞笑笑,熬了一晚的药,他已经显得疲惫不看堪,但还是默默的守候着属于自己的花。
夏糖把圣子之血倒进了金灿灿的汤药,但是丝毫没有变颜色。
白雾蒸腾的金汤药,散发着晨露的清香,伴随着一股沁人的香气,悠悠的回转在屋内。。
风银夙乖乖的躺在床上,身边是四散的寒气,冷而不烈,轻而不重,依然是合闭的眼眸和绽放在巅峰的美丽。“给她灌下去。”“她不喝怎么办?”“用那个。”夏糖指指放置在旁边的漏斗,绝不放过任何不让他们亲密接触的瞬间。亚飞只能无奈的拿起来漏斗,塞在他她的嘴中,倒入汤药。“师傅大人,她不喝。”亚飞向夏糖报告。“简单,看我的。”只见夏糖向风银夙说了一句话,汤药就慢慢进入了她的嘴中。“傻徒弟,他又不是死了,自然就会有意识,跟她说的话她会听见。”
风银夙醒了,她睁开了水汪汪的蓝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亚飞。灰头土脸的亚飞疲惫的笑看风银夙。风银夙一个熊抱过去,带着少许哭腔,说:“我还以为你会不来了呢。曼陀花地是很危险的。”“我这不是没事吗。”亚飞站起来,左右转转,安慰她。“我才没在意你哪!”风银夙一醒来就傲娇了起来。这时,大家也都来看风银夙了。“云微,你没事就好。”“我怎么能有事呐!”云微笑笑,跑来看她。
她的眸子里分明就有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