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的第一个周五,刘师上课的时候,看到校园里突然多了一组组的人。甚是奇怪。大多前面摆着几张桌子,几个人在一起议论着什么。有的摆着狮头,没错,就是黄飞鸿舞的那个。有的旁边放着吉他。有的在挂着一些字画。刘师好奇地上前拜读了拜读,确实写得比自己好,最起码都是原创。还有很多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只是旁边摆着个大箱子。刘师心想,这是要摆摊卖东西吗?这买卖不错,回来咱们也可以进点儿衣服卖卖。在往前走走,看到几个人在调试音响。衣服穿得嘻哈,裤子是似掉非掉,上衣都可以当连衣裙了。不过也有几个穿得很利索。刘师一看,这个知道啊,这不是跳街舞的吗?那不旁边还放着摩托车头盔。这应该是社团招人呢吧,不管了,快到点了,还是赶紧去上课吧。想着,刘师便疾步走向了教室。
能容纳一百多人的教室,基本已经坐满,只剩下第一排没人坐。刘师和焦振磊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过去。大约过了上课时间十来分钟,一个看似60多岁的教授走了进来,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因为他的头很大,所以刘师给他取名叫“大头”,后来又因为这个教授的讲课风格是天马行空,根本不安套路出牌。想到哪,讲到哪,很多内容课本上有没有。有时候好像上课之前还喝了点儿小酒,回家看自己的笔记,总觉得他好像讲错了。这让刘师十分得恼火,这重点在哪呢,到底?考试考书上的,还是你讲得啊?后来期中考试时刘师才明白,什么重点?这老师讲课没有重点,不管他讲得,还是书上的,都是重点。这还得拿奖学金呢,要不怎么过日子啊。气愤的刘师遂给此人取了个新名“混×大头儿子”。当然这都是后话。
教授进来之后就开始点名。点了一会儿,教授突然停了下来说道,“每次上课,我最讨厌点名了。我的课你爱来不来,是不是?诶,前面那个看着我的同学,你过来点一下。”从那次以后,刘师再也不坐前面了。再那位奇怪的教授背朝着学生,看着窗外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后,就放同学走了。上课迟到,到点放学,似乎是这位教授唯一的优点。
因为是开学第一周课,俗称见教授。周五下午三点钟同学们就都放学了。刘师刚出门就被下了一跳。我去,这是什么行子?只见一大群人是波涛汹涌,响声震天,百头攒动。路过之地连道路都看不见了。排头的人举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三个鎏金大字“高俅帮”。只听这几百个人整齐划一地喊着口号,“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踢球,来我高俅!”事后刘师才知道。这是中益大三大社团之首——足球社团。因为踢足球成本低,门槛低,要求低。不论是喜欢踢球的,想运动运动的,没有女朋友晚上睡不着觉都可以来参加。再加上学生会只重视篮球。足球社团也得不到学校的支持。所以加入足球社的大部分是**丝。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了。学校的操场能如期竣工,也是多亏了他们的功劳。我们已经够惨的了,21世纪还让我们在土地上踢球,还让不让人活了。刘师看到自己将要加入的社团是这么虎虎有生气,不由地心中窃喜。
中益大的另外两个大社团分别是“真理社”与“金钱党”。这两个社团虽然人数不多,但影响很大。都是精英社团。真理社从中益大创校以来就有了。是最老的社团之一。主要由学霸和一些特殊才能的人组成。很多社团的团长就是真理社成员。真理社的前辈们出人头地的很多。有的自己开了公司,有的做了大学教授。有的成了著名作家。反正很少有不行的。前辈们时常还会回学校看望这帮学弟,大家互相交流经验和心得。真理社成员的箴言是:为了真理,为了民族,为了国家,为了中益,为了社团。真理社的入会标准也是十分苛刻,必须是你的平均成绩是B+以上,才有资格进入。当然如果你有特殊才能,就另当别论。真理社的集会点在学生会馆的最顶层,紧挨着学生会总部,原本真理社的集会点是这层最大的那个房间,后来随着同样老资格的高俅帮的日益壮大,他们不得不把地方腾出来,搬到了现在这个房间。真理社的入会程序是,新会员在第一次进门后,要先喊出本社的箴言,然后大声朗读社规。再与前辈们一一鞠躬拥抱后,社长会发给你一个徽章。这样你就正式成为了真理社的一员。这个社团也是日后刘师努力的目标。
至于金钱党,是这几年新兴起来的社团,随着中国的暴发户越来越多,他们的成员也是越来越多。他们的社团没什么入会标准,只要你能玩得起,就可以加入。说白了,就是一群有暴力倾向的富二代在一起胡闹。
真理社和金钱党是互相看不顺眼。金钱党的人觉得真理社就是一帮臭老九。真理社的人觉得金钱党的成员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如果没爹连狗屁都不如。不过这样的冲突只不过发生在学校里。毕了业的两个社团的前辈们有交集的后来也都成了朋友。
那篮球社为什么没落了呢?它不是没落了,是被学生会吸收了。不是民间组织啦,油水那么多,怎么能让你一个小社长独吞呢?至于其他的社团,不是人才凋零,就是独木难支,或者青黄不接。主要还是靠一种责任在支撑。
刘师和焦振磊好奇地看着热闹,突然刘师的电话响了,“喂,小邢!”“喂,师哥,在哪呢,不是说放学回来一起打游戏吗?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了。”“奥,我正往家走呢,马上就到宿舍了。”又是一个愉快的周五,辞掉了烤串的工作,时间终于不那么紧了,下午打一会儿游戏,晚上出去踢一会儿球。回来再打一会儿游戏。睡个好觉,明天找新工作。刘师在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