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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上树的惊险

孟翔飞开着车来到石盈上班的医院。才几天没见到她,居然非常想她,抛开男性的自尊,抛开上次说不再见她的决心,他找她来了。

轻车熟径的泊好车,来到配药房的窗口,敲敲玻璃,问正在忙碌的石大姐:

“石大姐,很忙吗?”

“翔飞?!”石大姐抬头看到孟翔飞,意外极了,笑逐颜开地说:“不忙,不忙,很久不见了,进来坐坐。”

“你正忙着呢,有空再请你喝茶,有点事,我去院长办公室了。再见!”

他急着要问石盈的实习情况,顺便了解一下医院的近况。

孟禹舟和黄永明是大学同学兼好友。黄永明刚开私人诊所时,孟禹舟在事业上也刚起步,孟妻吴晓予和丈夫同样敬业,常常因为工作顾不上两岁的儿子孟翔飞,经人介绍,找了一个农村妇女来带他。哪想到这妇女虽说是三个孩子的妈了,但在卫生方面却是一塌糊涂、乱七八糟。不到十天,小翔飞上吐下泻,病得惊险万状。吴晓予只好亲自伺候宝贝儿子。一连几天,小翔飞接受了打针、吃药的治疗,折腾下来还是不见好转,惊慌不安的她只好找到黄永明,把儿子交给他医治。在黄永明满口应承下,她放心的和丈夫一头扎进事业,成天昏天黑地研究、赶货。一年之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名利双收。等夫妇倆兴高采烈地去接儿子时,他却躲在黄永明个身后,用充满畏惧的眼神看着陌生的父母,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最后,他用清晰的童音明确地宣布:我要和黄叔叔在一起,我不要回家!

年过三十还未结婚的黄永明风趣地说:“反正我是没人要的,就让他给我做伴吧。”

无奈之下,孟禹舟夫妇拿出一半的资金修了一套诊所,儿子就留下了。在黄永明的坚持下,小翔飞成了名义上的半个股东。

孟禹舟的事业蒸蒸日上,工厂越办越大,生意越来越红火,产品远销国内外,工厂由一家发展成了几家,设了公司,成了董事长,忙得忘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儿子。

五岁的孩子都上学了,孟禹舟把小翔飞送进了学校,可他依旧喜欢到诊所,成天和黄永明在一起。

这年,黄永明结婚了,生下了女儿黄可佳,小诊所显得拥挤起来,调皮的翔飞更是不得了,跑进跑出地去逗弄刚出生的黄可佳,一会儿捏她的鼻子,一会儿摸她的脸蛋,甚至把她的小手放在嘴里吸吮,高兴时,还咬她两口,不但打扰婴儿的睡眠,还弄得她啼哭不止。经不住老婆的投诉,黄永明只好把孟翔飞送回孟禹舟身边。

临走时,他拉住黄永明的袖子,昂着头,认真地说:

“黄叔叔,我长大了要当医生。”

“为什么?”黄永明摸着他的头诧异地问。

“因为医生是好人,董事长是坏人。”他才不理苦笑的爸爸呢,只是心中单纯的这样认为就是了。

黄永明看看尴尬的老同学,轻声呵责:“不要乱说,爸爸会生气的哦,当医生的事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我一定要当医生!”小翔飞固执地重复,在他小小是心里,医生是世上最好的伟人,他把它当成誓言放在心底。

一晃十六年过去了,孟翔飞二十二岁了,由一个顽皮才小男孩变成了个身高一百七八厘米的大男孩,出色的身材,出色的家世,使许多女孩子为之倾倒,他被众多的女孩子包围着,追求着,养成了他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对女孩子可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直到鹤群里的那只小鸡不理他,他的气焰马上矮了不少,发起狠来,发誓要抓住她,绑她在身边。

孟翔飞把脸贴在院长办公室的玻璃上,用力把嘴和鼻挤成猪哥哥的摸样,再用力踢得门“咚咚咚”响。

正在听电话的黄永明对他点点头,示意他进去。

“自己坐公车回来。”黄永明命令似的说完,挂了电话,对孟翔飞说:“可佳真是惯坏了,公车不去挤,叫我开车去接她下课。”

“黄叔叔,您说得一点不错,她真是宠坏了。”孟翔飞老实不客气地说,在黄永明面前他最坦然。

“叔叔三十多岁才生了这个女儿,现在五十高龄,她才十六岁,我不疼她能行吗?”

“您总是这样说!你会宠坏她的!到时候你不要说我没有提醒您。”

“她还小啊,娇气些应该的吧?”他像问孟翔飞又像问自己,觉得有点怀疑。

孟翔飞恳切地说:“叔叔啊,中学时期是个危险时期,跟好人学好,跟坏人学坏。您老真是老糊涂了,学医的忘了什么是青春叛逆期!”

“你多大了?是个老学究了?”黄永明好气又好笑,学什么深沉啊?不瞧瞧自己才多大!

“听老师说过行吧?黄叔叔,您遇到可佳的事就败阵,告诉您哦,她那点斤两啊,得独立锻炼才行,想当初,”他自豪地拍拍胸脯:“我可是样样精通:过马路、买便当、逛夜市、甚至独个儿郊游,诸如此类生活中常见的问题,我一概不含糊。眼前的女生呀,一点都办不到,包括您的掌上明珠在内。”

黄永明推了推下滑的眼镜:“你今天来就是要告诉我可佳独立生活能力差?”

有点挂不住面子了,孟翔飞暗暗好笑,马上见风使舵,说:“当然不是,我是为了另外一件事而来。”

“哈,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么关心她的。”做爸爸的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的宝贝而有点黯然神伤咯。

“错,我像关心亲妹妹一样关心她。”他嬉笑着更正,是的,从小到大,他都视她像妹妹般的。

“那去接她下课?”黄永明得寸进尺。父亲亲自挑女婿不会丢人吧?

“让她自己锻炼锻炼。”孟翔飞眼前晃过石盈的影子:“石盈在哪个部门实习?”

石盈?黄永明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你找她?”

连接女儿下课都不肯的他,只为找她?看不出那丫头的魅力还真不小,先是唐之皓,现在是孟翔飞,要知道他们都是他认识的年轻人中最出色的啊……

“她在哪里?”

“在野鹤寮给唐之皓做特护。”

“什么?给唐之皓做特护?”孟翔飞不啻于听到核炸弹爆炸一样,眼珠也瞪得跟鸡蛋般大:“谁的决定?您?”

他连珠带炮的追问,是因为有不好的预感,顾不得失礼了。

他的怒气不是闹着玩的,为了不被波及,黄永明先躲向角落,才怯生生地说:“不是我,是唐之皓点名要的。”

天哪,年轻人的脾气可真有够火爆,说炸就炸,不能当炮灰啊!他在震惊中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见一声怒吼:

“唐——之——皓。”伴随着“砰”的价天震响,办公室的门颤颤巍巍地闭上嘴。黄永明这才敢探出头来,放下捂住的耳朵,摸出手绢擦汗。可怜,年纪大了,手绢都滑了两次才拿稳。

唐之皓,本市闻名的唐氏集团总裁的儿子,两年前因暴力打人被收监两个月;尔后,酒后驾车撞断路标,毁坏道路设施被罚款;再后来出入歌舞厅胡闹,半夜三更飚车,扰乱社会治安……等等,举不胜举、数不胜数,报上屡屡见名。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的新闻层出不穷,成了本市最了不起的叛乱人物。几天前,孟禹舟从公司回来,叹着气告诉儿子:唐之皓又出事了,不知怎的断了腿,大概是怕在大医院给记者知道,竟然隐在黄叔叔的小诊所休养。

“怎么那么巧呢?他大医院不住,住这种小医院,不可能单纯为了避丑吧?是不是错冲着盈盈来的呢?”胡思乱想的孟翔飞乱了套,失去了惯有的冷静,连唐之皓根本不认识石盈也不曾想到。他抄小路要赶去野鹤寮。

野鹤寮的栅栏门是开着的,房内传出阵阵放肆的大笑。

石盈一边笑一边嚷:“这小品也太好笑了,哈哈哈,比刚才那电视剧好看多,好笑得多,哈哈哈……那电视局叫什么来着?哭哭啼啼的赚人眼泪,一点都不好看,还是这个……”她喘了口气,又笑:“好笑,哈哈哈……”

唐之皓停止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会儿哭,一会笑,天底下最易感的人非你莫属。”

“你很冷血耶,”石盈歪着头,斜着眼:“最冷血的人非你莫属!”

与人斗嘴是她一大乐趣。

“小心冷血的人捏死你!”唐之皓不甘示弱地警告。

“才不怕你呢,等你腿好了才说大话吧。”两人虽一来二去的斗着,但气氛很融洽,一丁点儿隔阂也没有。

关掉电视,习惯性的伸个懒腰,瞧了瞧外面不那么猛的太阳,石盈说:“看了半天电视,有点儿累了吧?之皓哥哥,你睡一会儿,我去走走。”

什么时候叫之皓哥哥了?唐之皓知道她有求人于人时,嘴巴就像抹了蜜,甜得腻人,不过,听起来很顺耳就不计较了。

“一起去。”

“你还很虚弱,不能吹风,不能晒日,隔几天再去。”石盈像哄幼稚园的宝宝一样:“听话,啊,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不容分说就独自出了门。

栅栏左边是一小径,一个木牌上写着“聚仙台”,那天她刚看到时就想去看看到底有没有“神仙”了。

站在牌下仔细看了一下,一个箭头指明了方向。往右是一小片草地,中间稀疏的草说明这里可以前行。石盈走了大约百步,再向右是一片小树林,树林里高大的树已经伸出围墙外。围墙外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好动的石盈牵动了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一定要看看!四周静悄悄的,和校园后的树林好相似,除了风吹叶儿沙沙响外,没一个人影。

“我只爬上去看一眼,只一眼就够了。”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天,还是魔鬼战胜了天使。往手心吐了一口口水,双手搓了搓,她敏捷地一蹭,纵身抱住树干,开始向上攀。

不知是久了没爬树,还是体重增加,修平哥哥教的爬树本领退步了不少,老半天了,还像蜗牛一样贴在中段,正想喘口气再努力,就听到远远的地方传来呵斥声:

“喂,不许爬树,小心摔下来。”

“有人看见了?”石盈极目四望,除了风吹树叶沙沙声外,没人了呀!是听力出了问题,自己吓自己吧?

摇摇头,她又努力往上攀,只差半尺就可以抓到枝干了,再加点油吧,只差一点咯,她鼓励着自己,不停的加油打气。偏偏那个恼人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清晰而大声,还充满了愤怒;“喂,叫你别爬树!很危险的,你聋了是不是?”

好熟悉的声音哦!石盈低头一看,大大的吃了一惊,手稍一放松,就滑下不少,刚刚的努力白费了!她立即火大得可以燎原!

“又是你!冤魂不散的家伙,凶什么凶?瞎了眼没看到本小姐爬树本领很高吗?你穷嚷嚷什么呀?吓得本小姐差点摔下去!”

孟翔飞这才看清趴在树上的人儿居然是石盈,吓得飞了三魂少了七魄。她要干什么?好端端爬树干嘛?该不是被唐之皓欺负了,想跳河自杀?围墙外的悬崖下是一条又宽又深的河,跳下去绝无还生之理!

心念之下,他按住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盈盈啊,别傻啊,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嘛,千万不要想不开呀,下来吧,啊?天塌下来还有地顶着呢,快下来,把事情说清楚,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树上的石盈却是无暇理他,只想尽快的攀上枝丫,否则她会下滑,搞不好屁股会摔得开花。

她的缄默更加深了孟翔飞的猜测,不知不觉中冷汗直冒、手脚冰凉,他强自镇定了一下,缓声说:“盈盈,赶快下来啊,你哥哥叫你过去,他说有重要事情要告诉你,还有你爸爸妈妈,都好想你,盼着你平安回去,还有我……”

他突然有点哽咽,还没有开花的恋情就要埋葬了……

终于抓住树干了,石盈使尽全力跨坐上去。

“耶耶耶,胜利了,终于坐上来咯。”抚了抚激动的心情,她想起刚刚隐隐听到有关爸爸妈妈事情,“我哥和爸妈怎么啦?”

“他们很好,你快点下来,你下来,他们就更好了。”孟翔飞使劲点头,心里的担心不敢露出来,深怕不小心刺激了她,使她失足……天哪,想都不敢想啦!

“他们好就行了,你可以走了。”一向很讨厌他的石盈,此刻因为他担心她的安全而减少了一些恶感,说话也温柔了许多。

她心理还算正常!孟翔飞判定后,稍稍把心放下一点点。

“盈盈,唐之皓有欺负你吗?”孟翔飞小心的试探。

“唐之皓欺负我?为什么?”石盈茫然地反问,她有那么好欺负吗?

“他如果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不用忍气吞声的窝着,要反抗知道吗?”

“很糊涂耶,你说什么啊?”石盈不耐烦了,什么跟什么嘛,完全没话找话说嘛。“算了,不要吵我,我要看墙外的风景。”

她边说边扶着树干站起来。伸长脖子往外瞧:哇,波光粼粼的一条河,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的七彩光芒刺得人眼花缭乱,搭个凉棚遮住眼睛,定睛再瞧,脚下晃悠悠的,是悬崖!稍不留心,就会粉身碎骨!

“我的妈呀!”意外的发现骇得胆大的她也双腿发软、身冒冷汗。闭上眼睛,她尖声大叫:“救命啊!”

树下的孟翔飞早吓得魂飞魄散,只是不好打乱她的思绪才没有敢出声,一听她的叫声急死了,颤着声音想安慰她:“别慌,别慌。你稳住,我来救你……”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等于打开了上膛的机关枪:“你走,来装什么好人?早一点不告诉我这里是悬崖绝壁,等着看我的笑话是不是?你这个伪君子、乌龟、王八……啊!”气愤之下,手一抖,吓得她赶紧停止扫射,牢牢地抱住树干。

“抱紧点,不要说话了,再说下去,我就爬不上来了。”

孟翔飞再也禁不起她的尖叫,他怕擂鼓般的心跳医院外的人都能听到。

极力地爬上树,在距离石盈几厘米时,她突然又旧性复发,双脚乱踢:“下去,我不要你救,你滚下去。”

“嘘,不要闹了,有人往这边看了。”

他没有骗人,医院门口真有人在四处张望,幸好没有发现掩在树枝里的两人。

“快点,再耽搁,就真的糗了。”孟翔飞迅捷地再往上,把手伸给沉默的石盈:“把手给我。”

“不,我宁肯跳下去。”他是花花公子耶,谁知道会不会趁机吃豆腐?

“跳下去?知道这围墙有多高吗?5米!树枝伸出,更高些,你不要小命了啊?“孟翔飞大吃一惊,该不会吓傻了吧?

两人虎视眈眈地对峙着。

“不要你管!”摔死也比受人欺凌强。

孟翔飞生气了,一把抓住她的足踝:“不识好歹。”

“放开!”她拼命踢。

“再踢我就丢你下去潜水!保证你连水泡都不起一个。”

“丢下河?”石盈眼里露出恐惧。

“嗯,死得干净点,免得死在树下乱吓人。”好好笑,她很好骗耶,孟翔飞控制着笑意说。

“那……”她不想死!英勇不过半分钟的她,咽下口水,迟疑着,舔舔嘴唇,小声得像蚊子叫:“你不准乱摸哦。”

“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我……我……我说——”她脸红了,大声说:“你不要吃人家的豆腐!”

吃豆腐?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这种状况下?孟翔飞为她非同一般的头脑绝倒:“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如有不轨行为,你大声叫好了。你再不合作的话,真的只有自己跳下去的路了。”手开始发软了。

再咽下一口口水,可怜巴巴的石盈终于点了点头。汗湿的手在牛仔裤上擦擦,调好位置,把手伸给他。孟翔飞马上紧紧的握住。轻声鼓励她:“你慢慢地滑下来,揽住我的腰,我背你下去。记住,为了安全,千万要抱紧,不要松手。”

抱紧?很难堪的画面一闪而出,还是跳下去省事些。

想办法中的孟翔飞可没有留意到,继续说:“我会注意不紧贴树干,不会磨到你的手。”

他看到她手缩了一下,以为她担心磨到。

不容分说,他使劲抓住她勉强伸出的手,往怀里一带,石盈惊叫着扑向他,双手下意识的攀紧他的脖子。

腾出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孟翔飞沉着的向下滑去。

太亲密了,像什么样子嘛!石盈慌忙闭上眼,脸红到脖子根。

好不容易下了树,两人齐齐跌坐在地上,孟翔飞顾不得擦生痛的手和腿,连声问:“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温柔的眼神,焦急的神态,使石盈闪了神,虽努力想保持平时的无所谓,无奈刚才实在太过惊险,双腿还不听话地在筛糠。

“还好。”

“你好就好,可我的手脚疼得要命。”歪脑筋一动,他侧过身:“怎么谢我?”

石盈急忙避开他灼热的气息,不自然地又红了脸:“谢谢你。”

孟翔飞那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么简单?一点诚意都没有。最起码应该看着我的眼睛,温柔点儿。”

“……”

“盈盈。”他唤着她,扳过她面对自己,才发现她脸红得厉害。哈,还听害羞的哦。

“你脸好红哦,怎么了?”他故作惊慌捉弄她。

“有吗?”她抚抚脸,更红了。

“好可爱!我喜欢……”他动情地想摸一下。

就知道他会有这一套!下流!躲开那只魔爪,石盈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谢谢你今天的帮忙,我该走了。”

她悄悄的动了动手脚,还好,有残余的力气,应该能走回去。

“我陪你回去。”还有事情没有问呢,一骨碌爬起来,他跟在她身后。

“不用了,野鹤寮不允许闲人进出。”她如果知道他是这医院的半个股东,连休养院都是他设计建设的话,不知有什么感想?

“唐之皓是我的朋友,我去探望他。”并且要问问他是怎样对待她的。

“是朋友的关系吗?我记得有人说过他是个坏人!”变化还真快。

“他没有欺负人的时候,还算过得去啦!”理亏了,只能这样诡辩,其实他心里对唐之皓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甚至可以用恶劣来形容他!

听到这个,石盈突然转身过来,坏坏地笑着说:“我会转告他的。”

好不容易逮到整他的机会,她不会放过的。看着他哑然的神态,她想笑,急忙转身又走。

好丫头,敢耍我!孟翔飞看穿了她的小把戏,装可怜说:“什么?你要把刚刚的话转告他?我不想和他打架!”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会像有些人那么卑鄙,只会转你来探视他的好意。”

“你什么意思啊?”原本提醒她注意唐之皓是好意,却被她当成背地里骂人的小人,比窦娥还冤哪!

计谋得逞的石盈笑意嫣然,就算是小小的捉狭也让她得意洋洋,再次转过身,她直视他的双眼;“听不出来呀?你不是很聪明的吗?”

“你很蠢”三字她没胆说就是,但是一副你白痴的神态气坏了孟翔飞,他真想抓狂!被一个女孩子一次又一次的气、骗、骂,只有她一人了。可说来说去,她就是有理,一切都该让她骂。

刻薄不是石盈的本性,既然成功了,就放他一马:“去上班吧,别挨医院的骂。”

“今天礼拜六,下午不上班!”孟翔飞没有好气,又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早退了是不是?我还以为你刚刚是去上班哩。”石盈拍拍头,作恍然大悟状。

“我……”孟翔飞想要辩解又不知要从何说起。不管迟到还是早退,他都有错。不过她抓他小辫子,他也可以抓她!

“有的人在上班时间内去爬树,是对工作负责呢?还是认真?”

“总比半途开溜好吧?在医院范围逗留几分钟而已。”何况唐之皓有允许的,不怕。

“挂在树丫上下不来,或失足掉进悬崖下的河哩,就不是几分钟的事情,是一辈子的事情!”乘机教训她!

没有听出他的担心,倒误解了他的诚意,石盈死盯着他:“你诅咒我?”

她双手紧握成拳,有想把他撕烂的冲动。

“你是真的不解还是故意曲解?死丫头,老把好心当驴肝肺。”孟翔飞亦气得双眉倒立,成了两把利剑。

“好女不与男斗,再吵下去有损我的教养和气质!”深吸一口气,她不再理他。唐之皓该醒了。

“喂,喂……”他奔上前抓住她。唉,她每次都有本事叫人忘记该说的话和该做的事,石磊如此,他也不例外!

“你哥叫我来接你过去。”

听到他老调重弹,她回答得斩钉截铁:“没空!”

手使劲一甩,还加上一推,然后拔腿就跑。

好野蛮的猫,我就不信抓不到你!踉跄几步才站稳的孟翔飞又气又恼,发誓非要抓到她不可。

可是,有人就是不给他这样的时机。才刚转过栅栏,眼看就要追上狂奔的石盈,另一条路上的黄可佳适时的挡在他面前,顾不得娇喘吁吁的不透气,她揽住他的手臂,亲昵地说:“爸爸告诉我你在这里,我马上就赶来了,好久没见你了,你好吗?”

“好,我很好。今天我有事,改天陪你玩。”孟翔飞敷衍着,心不在焉的往野鹤寮望去,寻找石盈的身影。

黄可佳鼓起红脸蛋,撒起娇来:“不要,你的改天不知道要改多久,今天一定要去我家坐坐,否则我不理你了。”

“我真的有事,改天……”

“什么事那么重要?比我重要吗?”娇气的女孩委屈的扁扁嘴,泪珠儿在眼眶里转啊转,快要滴下。他以前最疼她了,所有的女孩子都羡慕她,说她好幸福,能拥有这么出色的男孩子。可是一直以来,他对她都是若即若离的,没有当她是一回事,委屈的泪终于流了出来。

看看石盈逃得不见影踪,孟翔飞暗自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好,好,别哭,我去你家坐,别哭了,别哭了。”

小时候老惹哭她,大了她总以哭来要挟他,常常弄得他手足无措,正应了“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的天理!

“那现在就去。”可佳破涕而笑。

“用得着这么急吗?”

“待会儿你又溜了。”她拉着他渐渐远去。

“天,好险!”从门缝里张望的石盈看到他们渐行渐远,才拍拍受惊过度的心脏,打开门,讪笑着对早已醒来、一直默不作声望着她一举一动的唐之皓:“哈哈,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在躲谁?”能把她吓成这样子的人是谁?

“小人,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她没有提孟翔飞的名字,听他的口气,两人的关系不怎么好。

“哦。”唐之皓似笑非笑地说:“你摔跤了?”

“没,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摔跤?”

乱糟糟的头发,一身是草屑的石盈急忙朝洗手间走去,掩饰着狂跳的心,深怕他发现她的糗。

“佳佳,不是要考试了吗?准备得怎样了?要考个好成绩哦。”柳絮温柔的声音传来。

佳佳?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石盈顾不得一脸的水,蹑手蹑脚走到洗手间门口,往外张望。吓,那个救星佳佳被柳絮拉着,聊得正开心。天!这也太巧了吧?不过幸好没看到孟翔飞,他走了就好了,石盈长嘘一口气,打开水龙头,准备清洗自己。

“唐之皓,我来看你了,洗手间借一借先。”孟翔飞进门打量一番后,不容回答,他故意大声说:“洗手间有人吗?我进来咯。”

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该死的,没听到流水声吗?”石盈不敢出声,把脸池敲得砰砰响,意图阻止他进去。

“有人。”唐之皓不悦地说:“你聋了是不是?”

“有人啊?”孟翔飞脸不红心不跳:“那我等等。”

端起唯一的椅子堵在洗手间出来的路上。

“翔飞哥哥。”黄可佳示意他坐开点,坐在路中间很失礼的。

柳絮莫名其妙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隐隐感到不对劲,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拉过黄可佳对唐之皓说:“之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黄院长的宝贝女儿黄可佳,我在来的路上碰到她和翔飞,就带来坐坐,好热闹些。”

“之皓哥哥。”黄可佳甜甜的叫,透出一股让人怜爱的娇美。

“你好,黄可佳。”唐之皓礼貌地伸出手:“原谅我没法起来。”

“别客气,你是病人,我原谅你。”高贵的公主说话就是不一般,即使在帅哥面前也是如此!

“你这边坐。”柳絮指指沙发。

“护士呢?叫她去买些饮料来,我口渴了。”黄可佳掏出钱,也不知道问谁。

“护士呢?之皓。”柳絮善解人意,压住声音问唐之皓。

唐之皓朝洗手间努努嘴,没有讲话。

“护士出来见我!”黄可佳清脆的声音不算大声,但是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来了,来了。”浴室里的石盈眼珠子一转,把洗手液倒在手心,滴上水,揉出泡泡,往脸上一抹,哈,好多泡泡!足以遮住真面目了。

关掉水龙头,她就火箭般射向门口,两手可没有闲着,对耳朵猛地一提,吐出舌头,张牙舞爪的出现,活活白日里跑出了鬼!

“哇……”可怜的黄可佳硬生生地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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