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运眯眼望去,由于这里并未被暖玉的光线直接照到,勉勉强强间只能模糊的看到石壁上有些沟壑纵横的‘遍体鳞伤’。
待易运走近,他发现了在墙壁上那一条条沟壑其实组成的是一个个大夏文字,是的,不是各国通用的文字,而是专属大夏的铭文!
只见石壁上所写:
“本座原名文士忾,于大夏第七代国君即位时诞生,幼时武道天赋低下被唤作废柴,奈何上天助我,让本座误入了一处上古圣地又幸而活着出来,得到了一本上古武学,也便是我在石壁上留下的武学,此武学本名已是难以看清,本座便斗胆称它为——血炼龙纹。”
“本座得此武学后便藏身于深山之中苦学三十载,凭借着武学中所教的方法以血气冲破大道禁锢,终成先天。”
“本座从此化作了人上之人,大夏国君邀本座作护国大师,本座欣然答应。”
“此后十年,大夏国土大肆扩张,大夏国拥有着本座与白衣氺大师两位先天武道大师,四周各国对此十分忌惮,而本座更是凭借着远超一般先天的强大体魄稳稳成了先天紫气境下的第一人。”
“好景不长,本座不曾想到本座的大弟子背叛了本座,他将本座手中握着上古武学的秘密透露给了敌国,以至于西北大国之中的先天紫气境的武道大师找上了本座。”
“本座本想将武学交出,奈何他们是一群卑鄙小人,既要武学还要本座性命!本座凭借着体魄血气护着武学冲出了围杀,可本座当时身受重伤,又中了奇毒,本座知晓时日无多,便躲于山林之中不愿出山,以免给大夏带却灾难。”
“可惜啊,大夏本是应在本座手中越加强大,最后却因为我割让了更多了领土,我恨!”
“我将武学用大夏文写下,愿后来者是我大夏子民。”
“本座在最后的三年寿命里收了山中三只灵兽相伴,我告诫他们为我寻找弟子,想来便是你了吧。”
“后来者,本座生前并无子嗣,所以本座所遗憾的没有多少,只希望当你突破先天后,能为大夏做一点点的事情。”
“最后,后来者,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在先天强者前暴露这项武学,因为本座的仇敌们可能还尚在人间。”
……
易运叹了口气,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明白这位文士忾前辈是心系大夏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易运躬身向着石壁行礼,口中郑重道:“晚辈易运,大夏人士,在此向前辈保证,若有一日晚辈踏足先天,必为大夏重振辉煌,若有一朝,晚辈踏足紫气,必为前辈报了此仇!”
话声落地,如金石碰撞之声,所谓男子汉一口吐沫一口钉便是如此。
小白貂自从易运踏步开始就未动过,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只是双目无神的看着石壁,而当易运的话念完,它眼眸之中的哀伤再也承受不住沉重化作了清泪,缓缓流下。
灵兽有灵,它能听懂人类的话语,怎能不懂易运话中所含的坚定,它知晓,这个人类一定会做到。
易运此时盘膝而坐,心中对白貂的那丝警惕之心全然放下,双目注视着石壁,他不愿浪费时间,他也相信白貂不会对他出手,此刻的他仅仅需要将整篇武学铭记在心中。
白貂悄悄从易运肩上落下,它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易运的背影,直到拐弯处,它一个箭步离去。
……时间匆匆流逝,易运已经在石壁前待了三日了,这三****日夜参悟着武学,靠着白貂带回来的水果度日。
“已然全部铭记于心!”易运闭目回忆了一番,确保已经毫无遗漏了。
“这血炼龙纹不愧是上古武学,这后天篇章中的极限篇竟能让后天武者爆发出先天武道大师才能拥有的一蛟之力!”易运咂舌赞道。
“虽然这种爆发对身体伤害极大,但用作保命却是好极!”
“如今我也该修炼这项武学了,文前辈竟然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到,连踏入第一重所需的精血都储备在了暖玉之中!”易运此刻对于文士忾的感激是难于言语的,这位前辈为了后来者能快速而顺利的将武学修炼成功已经准备了大量的资源。
这血炼龙纹的第一重中,便是要修炼者身体浸泡在灵兽精血之中,而这精血文士忾早已收集安置在了暖玉床下,而由于这么巨大的一块暖玉覆盖在上,这使得那份精血丝毫不会失去一丝灵气。
易运快步来到了玉床前,他双手扶着床沿将玉床推开,底下顿时露出了一汪血液灌注的血池,一股腥臭扑面而来,血池的四周同样砌着玉石,不过并不厚。
易运忍着腥臭将衣物脱下,身子缓缓进入了血池之中,双目紧闭开始运转起血炼龙纹的心法。
此时庞大的灵力从血池中蓬勃而出,其中有易运的。也有精血所含的,这股灵力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灼热气息,无数的热浪在易运面前汇聚了起来,他们在空中徘徊许久不散。
易运的精神高度集中着,心中的杂念完全摒除。
血液中的灵力带动了易运的灵力,灼热的痛感在易运皮肤上愈加清晰,庞大的热气在这溶洞之中滚滚荡去又徐徐回来。渐渐的,易运便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感知,一种奇异的共鸣引导着易运心神飘逸起来,在易运的丹田中,本是仅有的乳白色灵力外如今多了些血红色的薄雾。
丹田间的两道颜色各异的薄雾顿时相互缠绕了起来,渐渐相互融合,而此时,易运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比,他一手扶住胸膛,一口鲜血猛的喷了出去。
然而他这一口鲜血并未落在地上,而是在半空中停滞了下来,一股股灼热气流不断冲击着这一口鲜血,渐渐将其同化作了气流。
气流运转若龙,在半空中飞舞徘徊,最后猛的朝着易运冲去,而易运仿佛知晓了一般的张开嘴。
气流入嘴,一股辛甜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