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恋,逐恋,追逐爱恋。
她用舞步像自己跳出了她此刻的心,那是她的心声。
手臂轻轻托起她的手掌,那一刻浩学真的希望永远的停留在这一时刻。
他也许不知道,少年时的快乐总是短暂的,无忧的少年们,用最单纯的方式生活,只是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在这样的现实生活中永远没有童话的王国。
曾经,他们还想要真真正正的生活在一起,没有什么昼伏夜出,想要她从天鹅变成真正的人,可是若干年后的浩学回想起来,如果一切还能回头,他宁愿一辈子停留在少年的时刻,只是,这无忧的少年时光总是短暂,短暂的在还没有准备好就已经过去了。
少年时的点滴幸福,终将化成一个个虚幻的泡沫,悬浮在半空,想要握却如何也回不了最初。
无论是布雪,还是浩学,幸福是手抓住手我在一起,快乐是心贴着心,靠在一块。当他们在追求永久的同时,想不到的却是,命运的齿轮不可能永远的停留在少年的时代。
如果时间就此停止多好,那便永远不会有今后的忧愁痛苦,只是,如果永远只是一种假设,谁都不能摆脱命运,哪怕这她本身就是生命的奇迹。
东方泛白的云彩敲开黎明的窗,布雪依旧依偎着那个结实有安全感的臂膀望向东方,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层层云海,终于照射出来,布雪也在那斑驳的光影中慢慢变回了原形。
中林市中南生物大学是全国最好的生物大学之一,祁浩学是这个学校生物系的博士,于今年七月份博士毕业。
想想时间过的也真是快,眨眼间在已经在这里呆了七个年头。这期间除了专修生物学的书之外,祁浩学还在想方设法的打听二十几年前在南孚市的隐秘的地址,这里有不少的生物学的专家,资深教授,如果真如当年调查所得,那里是一个生物研究院,在生物学的历史上就不可能不留下丝毫的线索,只是因为时间有些久远,调查起来资料太多,那些具有秘密性的文件都是重点保护的对象,尘封在档案室的深处,没有授权是不可能去调查的。就算浩学在这里呆了整整七年,从本科到硕士再到博士,他都没有机会进入学校的那个档案室。
尽管这些年的调查没有调查个结果,但是有一个令他欣慰的消息是,在他博士毕业之后,可以以博士后的身份继续留校,在学校成立一个科研小组,他可以有资格自己招手学生,招手科研的助手,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可以科研小组组织者的身份,去参与生物学中的重要的讲座,甚至是一些设计保密项目的会议,如果这样的话,他就有机会去档案室调查自己一直在调查的那个神秘的研究院。
从年初就开始整理的论文,今天下午就要开始答辩,浩学办公室里整理今天下午答辩所需要的材料,再对论文的内容熟悉一遍,其实,他本不需要这样做,这些年他做的研究他都了然于心,对于这样的答辩,他只要将自己这三年博士所做的研究一一说明,对于其他人的提问,他只需要一一应答就是。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中午只简单的在宿舍公寓里泡了一碗面,就这样将就了一下。在临走之前,浩学拿起桌前的照片看了看,用手擦拭了照片上的人,相框里是浩学和布雪的留影,是那天布雪生日时,带她去天鹅湖时央路人帮忙照的相,照片里的布雪很上相,不像自己,这辈子简直是跟相机有仇,每次都是一副僵尸脸,布雪脖子上带了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托在雪白的脖子上别提有多神气。另一个相框里也是他们两个的合影,只不过是人形的布雪,她依旧是一身白衣,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一笑带起的浅浅梨涡,小巧嘴唇下露出几个洁白的牙齿,抱住浩学的胳膊歪着头贴在他身边,一笑倾国倾城。
其实浩学这里还有一本相集,绝大多数是照给布雪的,他小时候的照片,从丑小鸭一点点长大,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十六个年头,浩学在每一张照片后面写明了日期,每年至少有五张,不管是出去玩还是在家里,浩学每年都会帮她照一下,也算是用照片见证了她的成长。
将相框重新放回桌子上,看着她那调皮的眼神,浩学不由一笑,心里也不由的有些想念在千里之外的布雪,不知道现在的她,在家里做什么?是不是又将卧室弄的乱糟糟的,还是赖在自己的小窝里不肯起床,又或是趴在阳台上暖洋洋的晒着太阳?
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布雪说他穿浅蓝色的衣服好看,这样显得帅气,爸爸喜欢看他穿深色的衣服,那样显得成熟,可妈妈就喜欢让他穿那些一板一眼的衣服,说这样才显得像是干大事的人,每每听妈妈说着衣服,浩学都忍不住的耸肩,因为她的眼光实在是太奇怪。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浅色带领的衬衫,疏密有致的格子衫,没有太过正式却也不会显得太过休闲,这也是他平时常常穿的衣服样式,一切收拾妥当,看了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收拾起桌上的文档一一放进包里,带着电脑走出宿舍公寓。
答辩的地点选在明德楼的202会议室,浩学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这里,为了配合他的毕业答辩,导师在自己的研究生学生中选了两名能干的学生来配合他这次答辩的工作,刚去的时候就已经在主席桌前摆上了瓜果和茶水。
助手平安也早就到了,在门前等着呢,看到他来了,忙上来帮他拿了东西,边走着楼梯边说,“老大,你可终于来了,我就说你肯定会是一点来的。”
浩学把手中的另一本资料给他拿着,自己拿着电脑上了主讲台,“你怎么来的这么早,不是说好提前一个小时来的么?”
“这不是老大你的大事么,我怕一会儿人多了,就会乱,就和他们一起过来了,能干点就多干点,省的老大您再操心不是,老大,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听说今天要来的人可是国家生物研究所的人呢,据说那人特别变态,特别挑拣,人也不好说话,你说那老马怎么就给你找了这么一个评审专家呢。”平安愁眉不展的叹着气,好像这场毕业答辩的主角是他,听他这样一口一个老大的叫着,祁浩学也没让他改,因为博士生平时工作很多,除了要查看资料之外也要做一些临床的实验,有时候同时要开始好多个体系,这样一来就需要一个帮手,平安就是那个时候来的,浩学还记得当时他通过电话来找自己的时候,那是一个冬天,天气非常的冷,他穿的衣服却很单薄,看他这样衣服瘦瘦的模样,浩学本还犹豫他能不能承担的起这比较繁杂的工作,本来只想试用一个月,没想到这样一用就是两年,对于博士生找助手这样的事,学校和国家都有基金扶持,别看平安衣服瘦小的骨架,做事却是很上心很有眼力,在平时的工作中,倒是帮了浩学不少的忙。
刚开始的时候,平安执意要喊他老师或者是老板,这两个称呼浩学实在是接受不了,那平安就又换了个称呼叫老大,对于这个称呼浩学本也是排斥的,但听平安说,如果不让他喊老大,他只能喊老子或者老头了,浩学只得随着他这样叫着。除了工作时很认真,平时浩学都算是挺好说话的一类人,他是属于那种外冷内热型的人,表面看着冷冰冰的,如果真的有事去找他,他是非常乐意去帮忙解决问题的。
对于助手平安,他就充分展示了他的这一品质,当时平安的老爸住院没钱,实在没有办法了与浩学说了这事,浩学毫不犹豫的把自己银行卡上的钱取出来借给他,后来又几次问他家里的父亲身体如何,却再没提钱的事,也多亏了他的那笔钱,老人才能及时做了手术,才能得以保命,从那之后,平安对浩学的工作可是百分之二百二的支持,事情做得干净利落不说,有时候还会与他查找问题,分析讨论一些学术上的知识。
因听说平安当初也是学生物的,因为家里不好,大学毕业后就没有继续读研,找工作没遇到合适的,他又不甘心放下生物,就跑来了这里做起了助手。听了这个消息,浩学还帮他找了自己的导师马云南教授,让平安也跟着考研,平时可以挂在马老师的名下,自己做实验什么的,如果愿意还可以继续兼职助理。平安自然乐的答应,跟随浩学做生物研究,这两两人虽然不是师生的名义,浩学却真的算是他半个导师,因为马云南教授平时工作非常忙,极少会亲自带学生,他的学生都是分给了下面的博士或者课题组的其他老师,平安自然就顺其自然的跟随浩学继续做实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