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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可是,如果刚才我不那样做,你会——”

浩学用力的甩了甩手,毫不犹豫的打断她的话,“我就是死也不想被你用这种方法救!你这叫饮鸩止渴你知道么!”显然他是被气坏了,说完这句话,他便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布雪担忧的过去,帮他拍打后背,摸着胸口帮他顺气。

“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浩学你不要激动,你身上现在好多伤,我帮你处理一下。”她抽噎几声,就去撕身上的衣服。

浩学一把握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

“浩学!”

“此地不能久留,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他担忧的往鹅篷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那些人多久会恢复体力,如果被他们再次赶上,可真不见还会这样安然的离开。

他用力的在原地呼吸了几口,才觉得胸口的气闷感觉好一些了。

“扶起起来,我们去山下,我把车子停在那里。”浩学把手臂抬起来说。

布雪用力擦了一把眼泪,用力点头,“嗯。”她把浩学的胳膊拉在自己肩头,撑着旁边的树干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向山下走去。

浩学伤的的确不轻,他的一条腿都不能动,身上几乎百分之七十的重量压在布雪的身上,下山的这一段路不好走,加上路上的石头,好几次都要摔倒,还是浩学关键时刻稳住,看他伤成这样还能控制身体,布雪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的哭了,心中无比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浩学也不会弄成这样,这好端端的一个人,要是以后落下什么隐疾,布雪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摩托车停在靠近崖壁的大石头块上,浩学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拖起来的。看浩学一脸煞白的模样,将摩托车掉头,布雪还忍不住的问,“浩学,要不我们把车子放这吧,我们打车回去。”但看浩学阴晴不定的眼睛瞪着自己,布雪只好乖乖的闭嘴。

这大山深处去哪找什么出租车,她说的不过是一句没水平的废话。

坐在摩托车的后座,浩学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抓好了,车上风大,把头贴我背上。”

布雪急忙点头,乖乖的照着他的话做。

车子发动,沿着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一路向下。这段路很是颠簸,布雪感觉自己的胃都快要颠簸出来了,但看浩学还是很稳的把着方向盘,布雪心里又开始泛酸,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此刻的他应该是非常痛苦逇吧,可是他却一声不吭,沉稳的握住车把掌握住方向。布雪将头贴靠在他背上,他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此刻被风一吹都渗着凉意,可是布雪不怕,她紧紧的贴近他,感受着那来自于身体的温度,哪怕再冷,再凉,她都要与他靠在一起。

下了山就是很平的公路,浩学把油门加到,那摩托车就像离弦的箭一般沿着笔直的公路向前飞驰,一路上,耳边只有风吹过的赫赫风声,凉凉的风吹的全身都是凉的,布雪紧紧抱着身前这个安全的怀抱,她知道,不管天有多冷,不管路又多难,有浩学的地方就是温暖的就是安全的。

东方的启明星,吹响了黎明的前奏,终于在东方掀起鱼肚白之前,浩学将车子停放回车库中,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那个暖心的小屋。

床上,浩学的脸惨白的像一张透明的纸,他的身上冷汗涔涔,不论布雪怎样擦,依然不停的冒出,他的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身上也是一团一团的血渍,布雪帮她把上衣脱下时,他背后的伤口已经和衣服黏在一起,布雪是沾了水,费了好大力气才帮他揭下来的,当看到背后那一块块青肿绽开的伤,布雪的眼泪更如卸开阀门的水,一发的不可收拾了。

她沾了温水一点点的把他身上的血迹擦干净,这过程是极为痛苦的,因为在擦拭的过程中,她的泪水也跟着滴落在他破开的后背上,当眼泪滴到伤口,正如在伤口上洒上了一层盐,可是,浩学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哼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浩学,是我的错,你打我吧。”布雪再也忍不住的拉着他的手在他面前蹲下,她在忏悔,在悔过,是发自内心的悔悟,她的眼睛哭得红肿,肿的就像刚摘回来的核桃,红红的眼眶又像是兔子,浩学张开手,为她擦去脸上的那行清泪,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语调温柔,“这会儿终于知道错了?在山上时,忘了是谁在跟我犟嘴来着?”他伸手在她脑袋上用手指弹了一下,却不小心扯到背后的伤,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他隐藏起来,只见他板着脸佯装严肃,“还敢大晚上的跑出去,我不是说这事慢慢商议么,大晚上的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的!还偷拿了我钱包里的钱,我看你是越大胆子也越大了。”浩学说着急,又咳嗽两声,布雪急忙去给他顺气。

“这件事可不一定会这么容易的解决,他们那些人是什么样的人,那社会的人渣啊,是糊在身上甩也甩不开的狗皮膏药,你这是痛快放了那些鹅,还一把火给人家烧了鹅篷,甚至还能耐的把这些人放倒,你本事大了去了。你怎么在做之前不想想这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现在的国家是法制的国家,即使他们做的对你及同类是一种伤害,可是在法律的意义上来讲,养鹅吃鹅并不犯法,你这样一时冲动就去放火捣乱,那跟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你别学着自称侠盗,是为了伸张正义,你要想到服务的主体不同,你以为凭着你的一己之力就能救无数家禽于水火么?你以为凭着你的力量就能推翻这人类统治的几百万年的历史么?不能,人的力量如此的渺小,在弱肉强食面前,我们只能接受,只能妥协,不是我们改变规矩,而是我们适应规矩。”浩学意味深长的说,从小到大,他和布雪就在一个问题上有这矛盾,虽然他们熟知彼此,可是两人代表的立场不同,浩学自然是人,想什么事情首先要从人的立场来考虑,可是布雪不同,她认为人的世界太过残忍,对生物太过的苛责,为什么人吃动物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而动物吃人就是天地不容要为所做的付出代价?

“浩学,我的同类有危险,我去救我的同类有错吗?他们打我,我出于自卫的反抗有错么,更何况我又没有想过要害他们的命。如果你是我,你能怎么做,你还有其他的选择么?”她抬起头,一脸的无辜。

浩学摸着她的头,在把她脸上的泪擦去,他看着布雪的眼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的想法没错,可是你的方式错了,如果我是你,我会养精蓄锐,不会莽撞的打草惊蛇,我会将自己慢慢的强大,有本事保护了自己才会去保护别人,在做事情之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而不是在救别人的同时也将自己逼上了危险的边缘。”

“浩学……”

“别说了,这件事就让她这样过去吧。”浩学拍拍她的头,表示安慰。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法治社会,那他们不会报警么?”布雪想了一想,极为忐忑的看着他,是不是自己又给他添了什么麻烦,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事是不是很严重,会影响浩学么?

浩学又咳嗽了两声,这才道,“你暂且放心,这次报警我觉得他们肯定也占不着什么便宜,如果报了警,带给他们的是更多的麻烦,毕竟山上的那个养殖场不是合法的,如此一来,如果追查起来,别说一个鹅篷保不住,剩下的几个可能也会充公或者是罚款,所以我想,他们也不会因小失大,将昨晚的事情弄到警察局里去的。”

“哦,那就好。”布雪这才点点头,如果这样是最好了,要是真给浩学再添麻烦,她真的罪过大了。

就在她放松的同时,突然听浩学幽幽的叹气声再次传来,“虽然这样,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事不会这样轻易的结束。”

“浩学,外面下雨了。”当雨打树叶的声音冲窗外传来,布雪走过窗边向外看了看,这场雨下的很突然,全然没有预兆一般,她把手放在屋外接了雨,还带了丝丝凉意的,布雪把窗户拉上,怕这溅落的雨滴滴到屋子里。要想她平时都不会想着关窗的,她最爱这下雨的日子,她喜欢把头探到窗户外面,由着那晶莹的水滴顺着自己的羽毛滚下来,但是,这样做都是浩学不在家的时候,因为平时浩学都是反对的,看她这样乖,浩学也不打算再说她什么,一个人闭目躺在床前,听着屋外哗啦啦的下雨声。这是上天在可怜他们来帮他们一把么?浩学想着,这场雨一下,那些留在养殖场外的那些带不走的无可避免的证据也该被这场大雨冲刷干净了吧。那这样是不是就意味,昨天晚上又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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