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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散文(25)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以后我总是闻蛇色变,在野外玩耍也总是学大人的样子,拿一根竹毛梢先打打前面的草丛才敢涉足其中。但纵使这样,有一天我在屋后山坡上的苞黍地里采摘苞黍时,我的大脚趾还是让什么东西给咬了一下,痛得我哇哇大哭,把一家人吓得慌了手脚。叔叔以为又是被蛇咬了,骂了一句“这该死的鬼地方!”就一把背起我飞快地往山下跑。到了洋西湾,叔叔先找到懂点蛇伤的大姑夫。大姑夫抓来一把草药在门前水沟前的石埠上擦洗我的伤口。他仔细查看过咬痕,说:“脚上的伤口只有一个红点,不是蛇伤,是一种很厉害的地毛蜂螫的。”

“谢天谢地,没事就好!”叔叔长长舒了一口气,谢过大姑夫的一再挽留,一把背起我返回到牛角坞。我知道叔叔是怕爷爷和姑姑在家里担心,要尽可能快地把我的伤情告诉他们。

转眼到了叔叔谈婚论娶的年龄,但从来往的媒婆口里我约略地知道,大多都是说叔叔人品不错,也勤快,就是家庭出身……

那时,梁伯伯家已经离开牛角坞,喜仔爷爷老两口也已被他们的子女接走了。好在有一洪姓人家顶了他们的缺—同样因为成分高被迁移到了这里。老洪两口子六十来岁,二男二女四个子女都是当婚当嫁而尚未成家的年龄。这给我们这个原本清冷的小山村带来了不少热闹的气息。然而,他们的母亲却是个很不好说话的人。平日里总是把两个女儿管得死死的,生怕一不留神就和我叔叔走到一块去。逢人便说,自己的女儿一定要嫁个成分好的人家,言外之意无非是:你衷钦礼可别给我打主意。

然而,事情的发展还是出乎她的意料。那时正是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的年代。每年冬天,村里的男女劳力都要被调到外地参加农田水利建设大会战。这年冬天,叔叔和洪家的几个子女被调到距离这里有二十多里远的乌石村参加会战。期间,叔叔与洪家的小女儿四凤,瞒着她的家人悄悄谈起了恋爱。等消息传到她母亲耳里,两个人已经谁也离不开谁。经过一番寻死觅活的抗争,叔叔东筹西借,以当时村里最高的300元彩礼,把四凤—也就是我婶婶娶进了门。

婶婶进门之后,我那稚气无邪的童年悄然发生了变化。首先是叔叔对我的迁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比如说山那边的紫溪街放电影了,他就不能再跟原先那样,早早吃过晚饭,肩着我翻山越岭赶去。而要在以前,这是再令人兴奋不过的事,虽然从这里到紫溪来回要走三十里的山路。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卖花姑娘》里一个小女孩像我和姑姑日常那样拖着一把柴火从山坡上走过的镜头,还有《一个护士的故事》里一个美丽女护士给伤兵员喂稀饭之后疲惫地靠在一棵树干上睡着了的情景。她们曾经怎样深深打动过我幼稚的心灵啊!记得每次看完电影回家,我都困得睁不开眼睛,坐在叔叔的肩膀上,抱着他的额头,东倒西歪。这时,叔叔总会一路提醒着:“达嘞,醒醒,回到家再睡。”

更令我不自在的是,寒冷的冬天,每当我把手插进裤袋里取暖,婶婶总是很严厉地把我的手拽出来,说那样容易把袋口弄脏,很难洗的。到后来,在给我做裤子时,婶婶干脆叫裁缝不要给我做裤袋。我知道,这不仅是为了节省一些布,更是为了彻底断了我把手插进裤袋的念头。爷爷的情况比我更糟,因为婶婶将她刁难人的伎俩在爷爷那里可谓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那时爷爷气管炎没好,背上又长了一个疽,被病痛折磨得不能出门劳作。当劳动这爷爷生命中的最后一片绿叶也被自然的宿命摘了去,爷爷内心的悲怆是何等的深重!每每婶婶指桑骂槐地咒爷爷老不死之后,爷爷趁身边没人就会拿起火钳、木勺之类的东西自我伤害。终于有一天,爷爷喝下了他不知从哪弄来的一青霉素药瓶的敌敌畏。

那是一个暴雨初霁的晌午。村前的桐木江洪水滔滔,不少人在岸上看洪水,钓鱼,也有胆大的卷了裤脚从黄泥水中打捞上游冲下来的木头、冬瓜、南瓜之类的东西。刚刚下了第二节课,我正要跑向江边去看一会儿大水,一向严厉的赖老师把我叫住了。他说:“龙达,你快点回去。你爷爷过世了。”

我一路抹着眼泪跑回到牛角坞。我看见叔叔满脸泪痕,无力地靠在爷爷的床头上。姑姑正扑在爷爷的身上“呜呜”恸哭。婶婶则在姑姑身旁边抹眼泪边劝着姑姑。

叔叔见我进来,眼泪又涌了出来。

叔叔说,他闻讯赶到家里时,爷爷已奄奄一息,只用手指了指床头上的青霉素药瓶,用最后的力气说了句“崽哩,别告诉人家我是喝农药走的,就把我这把老骨头埋回到洋西湾去!”就落了气。

爷爷过世时,正处青黄不接的初夏。那时村里除了过年,平常很少有猪出栏。其时仅有一个叫虎桕太太的,还有一些腌咸肉。虎桕太太住在王家垅,那是一个比牛角坞大一点的小山村。两村间炊烟相望,鸡犬相闻。叔叔披麻上门,向虎桕太太借八斤咸肉应急(因为一斤鲜肉只能腌八两咸肉,所以叔叔许诺过年时还给十斤鲜肉)。虎桕太太满口答应下来。

爷爷最终被葬在可以眺望到洋西湾的一个向阳山坡上。

忙完爷爷的丧事,叔叔含泪把我拉到一边,郑重其事地叮嘱:“达嘞,千万记着啊,今后生活中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轻生,一定要选择活着!”叔叔说这话时,望着我的是一种几近哀求的眼神。待我终于似懂非懂地点了头,叔叔才叹息一声恍恍惚惚地走开。

爷爷过世之后,我曾多次在梦里见过他,并且终于有一回在梦里看到了爷爷在生时我从未见过的笑容。那是一个中秋月圆之夜,我梦见他手里拿了个精致的包装袋在我面前打开,满脸慈祥地笑着,说:“达嘞,爷爷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

回归

这是你的家呀,

这是洋西湾。

故事连着田埂,

歌声袅着阳光。

1973年秋天,在我爷爷去世半年之后,经大队同意,我们终于踏上了漫漫归途。

由于老宅里住着五保户和另一户下放到这里的戴姓人家,我们起初只得借住在村北山脚下一户洪姓人家的余屋里。我的姑姑就是在这里出嫁的。

姑姑出嫁那天,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那天下午,我一个人跑到屋后的山脚上去放鹅。我躲在一棵梧桐树下,一个人失声恸哭,远远地看着接新娘的串堂敲着铙钹吹着唢呐从渡口一路热热闹闹地赶来,又热热闹闹地簇拥着一身红装的姑姑在鞭爆、铙钹与唢呐声中离开,消失在河对岸的远方。

我深知姑姑的出嫁对我意味着什么。很多事情是打外场的叔叔所顾不过来的。比如我衣着的色彩,这以后乃至整个少年时代都是灰黑色的。那时,经常会有一个染衣服的匠人挑个染担在村里吆喝:“染衣服了!”这时,婶婶就会把我的衣服全抖出来,把所有浅色衣服都拿去染黑。婶婶这样做为的是洗涤时可省些功夫省些肥皂。当时村里人洗涤衣物多用柽饼①代替肥皂,但浅色衣料的污渍这东西却不管用,只有用肥皂才洗得掉。婶婶是个很会精打细算的女人,我想如果她能读上几年书,会一些简单的计算,一定能做个不错的小商贩。但是,她没有读过一天书,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然而,她这种精打细算的能力在持家方面却没有因为是文盲而受到丝毫影响。那时,粮食不够吃,她便不再捞饭蒸饭,而是根据年龄大小分别用不同大小的碗一人一份量米炖饭吃。这样做确实也公平,为一家人度过那些缺粮的岁月发挥过不小的作用。让我感到尴尬的是,每回过年给我做新衣服,她都尽可能把尺寸量到最低限度,以至于我穿起来总是勒得紧紧的。

当然,婶婶也有过对我非常不错的时候。因为平时注意留心听大人们无意中透露出来的经验,所以挖冬笋我从小就很在行,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有一天黄昏,我驮了根干毛竹,背着背篮下山回来,老远就看见婶婶兴奋地跑过来喊道:“龙达,今天挖得怎么样?快给我看一下。现在有人在收购,已经涨到一毛七分钱一斤了。”“今天运气不好,只挖了四五斤。”我说,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头把篮子递给婶婶。心想,头一天还挖到二十多斤呢,太让婶婶失望了。不过,那天回到家里,婶婶还是给我吃了一碗已经煮好了的蛋花。

我常想,当年在那样艰难的条件下我能读完中学并最终走出大山,我叔叔为我吃了多少苦,付出了怎样的艰辛!有一年正月十三的晚上,我哥很晚了没有回家(后来才知道是滚草龙灯去了),母亲于是来找叔叔,要他帮着去找一下。叔叔很为难地告诉我母亲:“今晚要等龙达他婶婶去看滚龙灯时,‘偷’几斤油给龙达拿到学校去报名,本来还用说啊。”那个时候报名,学校要向住校的学生收几斤油的。叔叔常跟人讲,只要我能读,他无论如何都会让我读下去,因为我是他哥的儿子。叔叔说要是他自己的儿子,也许还不会看得那样重。

婶婶自然与叔叔忖不到一块去。为此私底下不知道吵过多少嘴。

大约又过了一年,我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老屋居住。

由于疏于管理,此时我们离开多年的老宅已面目全非。花条石好多都不见了,花条石前的矮墙多半已坍塌,北边的厢房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火烧掉。里院的鹅卵石禾基上到处是不堪入目的猪粪和垃圾,晴天发出难闻的气味,雨天更是无处下脚;前院则被别家的菜园地日积月累蚕食过来,终于只剩下一条二米来宽的过道。大概为了实现永久占领那些被蚕食过去的土地的企图,那些菜园后来又被盖起了房子。也许嫌那个高大的朝门碍事,他们先是把朝门两旁的护墙暗暗渐次拆去,终于,那个孤零无助的朝门不知哪一天整体倒塌成了一堆破砖烂瓦。随着那个朝门的青石柱子变成了人家门前歇凉的长石凳,院子里最后的几块花条石也终于不见了踪影。我小时候在老屋柴房里曾经看到过一个足有一扇房门大小,上面书有“德重乡邦”四个镶金大字的牌匾(叔叔说是那位叫衷化麟的先祖在知县任上一个同僚所赠),我们在外面居住的这些年,被戴姓人家用来盖了猪栏。我们回来时那牌匾已经腐蚀得面目全非,叔叔叹息了一声,将它当柴劈烧了。

和老宅命运相仿的还有那些曾经像童话一般吸引过我的一面面水镜般鱼虾成群的水泊。它们早已在围滩造田的改造中,被彻底改变了面貌,成了一片沙石之上的瘠瘦水田。而这些水田的寿命也短得可怜,1992年7月,那些围滩造田时垒起来用以保护水田的石堤因为留出的河道太窄,被一场罕见的洪水一冲就豁出了几个大口子,洪水不仅把新造的田地冲刷殆尽,还顺势破坏了原有的田畴,冲走了半个村庄的屋宇。给那片原本美丽如画的地带留下大片乱石嶙峋的“伤疤”。

不过这一切都不足以抵消我仿佛从世外重返人间的那种快乐。我整天缠着母亲讲瓦岗寨、穆桂英、薜仁贵、岳飞、武松等古代英雄的故事。村里树儿疤儿两兄弟怎样被山鬼拽住,外号叫狐狸的赖叔叔怎样在山中挖笋遇怪,湾外的老五失踪后怎样躲在番薯窖里吃土,筷子精怎样把这家那家丢失的筷子收拢来塞到村中央那棵硕大的樟树蔸里,等等,这些鬼怪故事也深深吸引着我的好奇心。

黄昏时,总有哪家的母亲在门前呼唤:“崽哩,日上②夜间③满到四处嬉了来归哟;崽哩,路头路尾旮旯头上打跌打趄吓着来归哟……”呼唤的尾音总是拖得老长,像唱歌似的,那准是哪家的小孩做狗④了,那母亲在给那做狗的小孩喊魂。

我常常跟在大人后面看老江伯怎样扳着手指头算来算去为人打时⑤,找一头丢失的牛或其他什么失窃的东西;或看精通“毛山法”的保元怎样画符怎样念口诀给人治牙痛医蛇伤;或在这家那家做喜事人家热热闹闹的门前看人家打“串堂”—他们中间有鼓起腮帮吹笛子、吹唢呐的,有摇头晃脑拉二胡、敲锣、打鼓的,有吊起嗓门唱曲儿的,有嘴里和着唱曲的边吆喝几声边敲铙钹的,那做喜事的人家便被这“串堂”闹得喜气洋洋。偶尔我也会去看从牛角坞搬迁到这里做了“仙姑”的麦头正襟危坐在厅堂里作法,将已故的亲人背到问仙的人面前说话。虽然总不曾看见那个背回来的人,但他背阴魂时的那张脸变得是那样恐怖:两睑下垂,面色苍白,嘴里叽里咕噜,从头到手直至脚踝不住地抖动,良久,仿佛终于把某人背来了,全身突然放松下来。接着他轻叹一声,开始说话,语音却完全变了。问的人这时便泪流满面,说是他(她),是他(她)那位已故亲人的声音。这种时候,我的头发总会被吓得竖得老高。

这个时候,村里所有的人家跟我们家一样,也都在回归—回归到一种生活的常态。他们本该在世代开拓、传承并深爱着的这片土地上各得其所,快乐生活,长命百岁,幸福地终老。

那时,村里的男孩子每天上学前和放学后,都要上山去砍一驮柴,并且总是暗暗相互比拼着,比谁的力气大,比谁斫的柴漂亮。每天天蒙蒙亮,我们便把磨得发白锋利的柴刀插入刀夹,系在腰背上。哥这时会在禾基上大声叫唤:“海儿、雨庭、强额,斫柴去了。”招呼左邻右舍的伙伴们一起上山。

哥是我们中间的孩子王,因为他力气最大,水性也最好。有一次涨大水,一个莲花塘的小男孩跟着母亲来看亲戚,不小心跌入黄泥水中,正在江边看大水的我哥听到落水孩子母亲的呼救声,迅速跑向目标,跃入江中,朝一沉一浮往下游推去的孩子奋力划去,近了,一把抱起那孩子单手划到了江岸上来。哥的健壮身体与划水的功夫得益于幼年时的一段特殊经历。因为母亲家人多,没有的吃,哥七岁前便被放到家境稍好些的外婆家带,被外公外婆当作心肝宝贝养得肥肥壮壮,又被三个会游泳的舅舅在夏天的时候带着整天泡在桐木江里。

中午放学回家,我们就把两扇大门板卸下来,搁在两条长板凳上当球桌,用拿块木板削成的球拍打乒乓球。或拿了新削好的一个陀螺到这家那家的禾基上打。那些个头大转得又快并且在与别的陀螺撞击时占尽上风的陀螺,总是让我们羡慕得要死。那多半是在陀螺的尖脚上镶了从哪个修平车的师傅那里讨或者偷的一颗大钢珠的。我们常玩的游戏还有打弹弓,“打游击”、踢王,拍纸包,拍香烟壳,学在水碓里舂米时看到的情形用火麻杆做成小水车小水碓放在小水沟里玩舂米的游戏,把小水竹做成叫子吹,做成炮竹筒塞纸团打……

晚饭后,我们就聚到这家那家的柴垛上,听故事,数流星,看月光,捉萤火虫。

村里放电影的时候,则俨然一个盛大的节日。我们总是早早端了长板凳在晒谷坪里新挂起的白色银幕前占位子,男女老幼快快乐乐吵吵嚷嚷地聚在一块儿。有一次,妹妹在外婆家玩得舍不得回家,母亲无奈之下叫我放学时把她带回来。一开始妹妹总躲着我,于是我便撒了个小谎,说你不回去算了,晚上洋西湾放电影,我还少占一个位子呢。妹妹一听有电影看,立马就追到我屁股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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