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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幸福的黄手绢(1)

心形书签

那年,在校园,他的嗜书若命是很着名的。

他自诩,自己是世纪末里最后的书生。

书生读书破万卷,书生命里注定是为遍阅天下奇书妙文而生的。只是,他实在是喜欢那种坐拥书城一册在握的感觉。那时,他感觉自己一颗驿动的心灵变得很澄澈很宁静,他能听清,思想的翼翅在文字的丛林间飞翔时轻轻的滑翔声。

除过读书,他更喜欢买书。踏遍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只为在四壁书丛间翻寻,一本曾擦肩而过或心仪不已的书。那种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感觉,曾令他心醉不已。

但他的书,从不对人借。从不。

为此,他曾得罪过不少人。

好在,熟识他的人很理解他,碰了钉子,便自嘲地笑笑:这小子还真是个视书若命的“书虫”!

大二时,临近寒假,同级有位叫枫的同乡托他买张回家的车票。坐在他靠近窗户的床铺上,看见他那些乱山涌叠在床头的书,枫的眼睛一亮:呀!你有这么多书!

说着,便边和他说着话,边一本本翻起来。翻着翻着,枫抬起头,望着他说:想不到你也是个“张迷”。

于是,枫便与他谈起这个刚刚客死在异国他乡的才女——谈起她的家世她的传奇人生以及她那些别具慧心的文字。后来,枫说:张爱玲的小说很像一件压在箱底的旧式的丝绸旗袍,你能从中读到一种久远的霉味和香水樟脑丸的气味。

他不由抬起头,对她多看了几眼。

这个能说出这样一句别致妙语的女孩,该是怎样一个女孩呢?

临走,枫拿过张爱玲的《半生缘》,问他:能不能借给我看看?

破天荒的,他竟没有拒绝。

但回家时,一切都很平淡。枫远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时从行李包中取出一些书刊翻翻,有时含笑远远望着他们一帮七八个男生侃大山,吹牛,打牌,喝啤酒。火车停在她该下车的小站,枫像对所有的人一样客客气气的邀他:假期闲了就到我家来转转。便下车了。

开学不久,枫来还书时,他的宿舍里刚好挤满了人。

他像做了贼似的难堪。

但还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为啥只给漂亮女孩借书看?

他争辩说:我们是同乡呀。

便有人接过话茬开玩笑说:恐怕你们不只是同乡吧!

她与枫一下窘得满脸通红……

后来,枫来来回回借过几次书。但他们谈论的话题仅仅限于他买的那些书。都小心翼翼的,仿佛书中的文字,生怕一不留神便会有什么溜出书外似的。

但他还是从枫口中得知,她的父母都是教师,从小时到现在,她与他一样,一直是伴着书香长大。

再后来,一个人走在校园,他便有些渴望,能不能从那一个个年轻的身影中,找到枫。

有时,他真的远远看见她从小路的另一端走了过来,一点一点近了,他感觉自己呼吸紧迫的似乎快要窒息。

但等近了,都抬起头望着对方,微微颔首一笑,便走过去了。

这样一直到毕业。

毕业前夕,有位同乡告诉他:枫这些年一直暗恋着他。他想,这不可能!但他又有些说不清,这为什么会不可能。

毕业了,收拾行李。

他一本本翻阅着这些年来自己所购所读过的书。翻着翻着,有一枚书签从一本书中滑出来,轻轻落在地板上。

书签用一种硬彩纸精心剪成一个心形,在书签上,有一行娟秀的文字——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书签下,有一个墨迹已有些淡了的小小的“枫”字。

他一下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某个位置突然像针扎了一下似的疼。

他想起,《半生缘》里,世钧与曼桢多年见面之后,曼桢凄楚而无奈地对世钧说:我们算是回不去了。

他想,他与那个名叫枫的同乡,一样也永远回不去了。

因为,费过许多周折,他终于留在了这座南方城市,而枫,明天清晨就要乘车回他们远在北方的故乡。

有一种香烟叫“红豆”

“给我一根烟吧。”他说。

我递过去。

袅袅烟雾里,他讲起了一个与香烟有关的故事……

听涛上大学时是我们宿舍里惟一抽烟的男生。

听涛睡在我上铺。晚上,宿舍楼熄了灯,临睡前,听涛雷打不动要抽一根烟。听涛抽烟时有个习惯,夹烟的左手常从帐子里伸出来,悬在空中,我的头顶便红红地亮起一颗小星星。不久,烟灰雪片般从黑暗中落下来,我伸腿用力一蹬头顶的床板,小星星变成一颗流星滑进了听涛上铺的帐子。

据说,我们班的才女苏静对听涛这一违反班规校纪的“恶习”有一句惊世骇俗的评语:听涛抽烟的样子很有男人味!也不知怎么搞的,这一句小女子们闺阁中的悄悄话七拐八弯便传到了我们宿舍,我们便常开听涛的玩笑,快追去吧,莫待花落空折枝啊!

起初,听涛常不以为然地咧嘴一笑。

我们这样说的次数多了,听涛便显得心里痒痒的,晚上,烟抽得比以前更凶了。

但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后,谁也未见过听涛有什么“行动”。

我们再开听涛的玩笑时,听涛就一脸真诚地说,那你们谁给苏静说一声。

我们几乎笑破了肚子:你这人真是,这事儿也是别人替你说的吗?

听涛这人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你要他说出藏在心头的那句话,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这样,听涛继续抽着他的烟,我们继续开着听涛和苏静的玩笑,不久,就毕业了。

毕业前夕,才女苏静送给我们宿舍每人一本世界名着,惟独送给听涛的是一盒精装的“红豆”烟。这一匪夷所思的礼物和才女苏静那句惊世骇俗的“名言”一起,在以后许多年里,成为我们记忆中一段“经典”趣事。

弹指七八年过去了。

有一天,听涛去外地开会,在会上,他竟意外地遇上了苏静。他乡遇故知,当时,两个人都感到既兴奋又激动。傍晚,他们一起走进了街上一家名叫“红河谷”的咖啡屋。或许是长时间未与人这样痛痛快快地倾心交谈过,听涛终于向苏静讲起他过去对她的那一段恋情。听涛讲完后,好半晌,发现苏静不说一句话,只默默无声地将杯里的咖啡一口口倾进肚里。出了“红河谷”,苏静突然问听涛还记得她送他的那盒烟吗?听涛说他记得。苏静却没有再说什么……

回来后,听涛从书柜里取出那盒他不知看过多少遍却一直舍不得打开的“红豆”烟,拆开后,他发现:烟盒里除了半盒香烟外,还有一封信,确切地说,是苏静当年写给他的情书……

那天晚上,听涛呆呆地在书房里坐了一个夜晚。一个夜晚,他让那十根“红豆”烟一根接一根燃烧成灰烬……

听涛有一个很爱他的妻子和一个很小却很温暖的家。

“完了?”我问。

“完了。”他说。

吐出一口烟,他又说:

“其实有一些故事就像香烟,它只能成为灰烬留在你心灵的一角……”

2月14日夜晚的最后一枝玫瑰

处理完公司的事,当他急匆匆地驾车赶往附近的花店时,还是有些晚了——他看见,柜台上一只黑黝黝的阔口花瓶里,只剩下一枝孤零零的玫瑰——一枝火红火红的玫瑰。

每年2月14日的夜晚,他都要送一枝玫瑰给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一枝像夜色一样的黑玫瑰——她是属于他的一枝黑玫瑰,每次将自己恣意绽开,总在别人看不见的暗处。

他有些沮丧地朝柜台里正给花叶上喷水的老头说:“买一枝玫瑰吧。”

“噢,先生,对不起,卖完了,全都卖完了。”老头并没有停下他手中的活计。

“卖完了?”他一脸的不相信。

“卖完了,全都卖完了。”老头转过身,松塌塌的眼皮下,一双小小的淡褐色的眼睛静静望着他说。

他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声,目光有些尖利地望望老头那双小小的淡褐色的眼睛,最终将它落在花瓶里那枝孤零零的玫瑰上。

“那枝也卖出去了。”老头声音有些不自然地说。

“卖谁了?”他像一下来了兴致。

“那……那枝玫瑰……留给我自己了。”

老头躲着他的目光,搓着手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说。

“你自己?”

他终于“嗤”地一声笑了,声音里充满嘲讽和挖苦。他知道,这是生意人的小伎俩。

“是留给我自己!”

老头这下抬起头,声音显得很坚定。

见他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老头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用一只枯瘦的只属于他那个年龄的老人所有的布满老人斑的手颤抖着点着,然后望着远处花店外霓虹灯闪闪烁烁的夜幕说——

“十几年前,我像你一样也开公司住别墅,每逢2月14日,买花送给那些漂亮、妖冶的女人。”老头轻轻吐出一口烟,继续说:“后来……后来,终于出事了……我进去了。从前那些恭维、巴结你的人,一个个早跑得没踪没影了,那些女人,不要说来看你,就怕你粘着她。后来,我妻子来了,她留着泪对我说,让我好好呆着,争取早点出来……”

老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说:“前天,我刚刚从监狱里出来。这间花店就是我妻子开的,天黑时,我让她早早回家了。今天……今天我想将这枝玫瑰送给她,送给我妻子……”

老头讲到这,嘴角颤抖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灯光从高处倾泻下来,他看见,老头爬满皱纹的前额上,像落下了一片银白的雪……

他一下愣住了。

他第一次听说,2月14日的夜晚,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故事!

最终,他是捧着一大束鲜花出门的。当然不是那枝火红火红的玫瑰——是这束鲜花中那两朵洁白洁白的玉兰花吸引了他——他的妻子名字叫玉兰。从前,他总感觉那个名字是那样世俗那样土气,可今天,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名字原来是那样圣洁,那样美!

手捧着这样一束鲜花走在城市霓虹灯闪闪烁烁的夜色深处,现在,现在他只想倒车回家——

马上就回家!

戏里书生

那些年,他们那个塬上的人,还没有不爱看戏的。她也是还是小女孩时,曳着爹娘的衣角去看;后来,与一群跟她一样甩着两条乌油油麻花辫的女孩子一路叽叽喳喳笑着闹着去看;再后来,一个人躲在黑压压的人窝里,长睫毛一眨不眨地看——戏里钹鼓声声,戏里刀光剑影,戏里奸奸忠忠,戏里花团锦簇——只是,他喜欢的是戏里的书生——

书生满腹锦绣,书生双目溢彩流风,书生人若软玉语似熏风醇酒,说不尽的温存倜傥看不够的俊雅风流,青衫飘啊飘,折扇摇啊摇,低吟浅唱间,就让一个个深闺里的侯门千金芳心春梦翩翩成一尾花间的蝶,飘荡成柳丝间一篷飘飘飞絮……

后来,有了女孩的一点点心事,心中那个人儿想过千遍百遍回回都是戏里的那些书生——不是《火焰驹》里的李彦贵,就是《花厅相会》里的高文举,《游西湖》里的裴郎裴生!

她到底是大队支书的千金,谈婚论嫁年龄一到,好人家挤破门框也要她来挑一挑。可任人家里就是堆满金山银山她也不要,她像《三击掌》里狠了心与老父反了目的王宝钗,前面就是火山冰坑,她,也要嫁她的书生!

不是戏终处咚咚咚的锣鼓敲得人心跳喜洋洋的唢呐吹得人脸颊烧要她做状元娇娘子的书生——只是大队小学校里,一个整日领一群孩子呀呀读书的民办教师。

还真像戏里那些书生——他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幼弟弱妹,三间土瓦房里,关着一屋子的呛人的柴禾味却关不住属于一个家的清贫与卑微。

所有这一切,她心甘,便不嫌弃。

他高大,清爽干净,写一手好字,满肚子让她痴迷的古今故事,他便成了她戏台下的书生。

没有喧天锣鼓,没有衙役威武开道,更没有她梦中那一顶一路飘飘摇摇的小花轿,他傍晚从别人家借一辆“飞鸽”自行车,停在她家门口,她在父亲气急败坏的咆哮声里出了门,坐上他的自行车后坐,她便成了他满面娇羞的新娘子。

成了他的新娘子,便是这一生再苦再累也要跟着他,走过一个个日子。

书生喜欢在夜晚读书。她不是戏台上书生身边一只暗香幽幽的红袖,却是夏夜里他身后一把轻轻扇动着的竹扇,一桶她从后院热汗淋漓汲出的要他擦洗的沁凉沁凉的井水,是冬夜他盘腿拥被偎在暖烘烘的土炕时,门外煨进炕洞的她从野地捡回家的一把把柴禾。

书生学校里忙。田里的庄稼,便绿油油地粘着了她的目光;墙上的锄头,便一天天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家里的柴米油盐像一只只毛茸茸的小虫子,开始钻进她的心。

书生心高,想报考省城的教育学院。她得意呵,书生到底是她心中的书生,鸿鹄有志,贫且弥坚,不坠青云之志!高兴完了,她悄悄在街上开了间小小的缝纫部,每个夜晚,坐在缝纫机上脚踩着踏板,让“扎扎扎”的缝衣声响在耳边,像一群幸福的蜜蜂飞舞在花丛中。蜜蜂采来的是甜甜的蜜,而她,悄悄攒下的,是她的书生要赴京赶考的“盘缠细软”!

书生临考的一个月,她已腆起鼓鼓的肚,却还一个人弯腰在田间,收割属于他和她的一地黄灿灿的麦子。父亲终于软下了心,帮她来收麦。父亲哽着声说,你这样,何苦?她眯着眼笑了。真的,她不苦,心头像汪着一团蜜,她觉着甜。

书生金榜题名考上了省城教院,书生扬眉吐气轻轻笑了,她将自己关在屋里,痛痛快快哭了。

书生要走了,她不是戏台上桃花粉面的小旦,没有罗帕没有玉佩没有玉镯送给他,她送他的只有一句话——放心去吧,家里有她!

有她,他的爹娘他的上学的弟妹他们的儿女,便像蜗牛背上小小的壳,安安稳稳放在了她的肩上。

四年,至多是戏台上几折戏,是寂寞的佳人咿咿呀呀唱几曲,是猩红色的帷幕落下又拉开,但现实中的她,却觉得日月漫长得像村口小河里哗哗的流水,一滴水珠一朵浪花都要她时时咬一咬牙,日子才能慢慢流过去。

四年后,月圆,花好,人归来。

她盼回了他,却又不是当年的那个他——是戏台上的痴情女子哭天怆地咬牙切齿声声恨骂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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