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些年你受苦了。”虽然与这上官云裳素未谋面,但是毕竟是自己在南司国的亲人,所以也十分亲近。
“不苦,倒是苦了妹妹从凰城赶来。”或许是许久未见,或许是还未从惊慌中回神过来,两姐妹一路上都是相当客气,倒让诺欣有些不自在起来,一路上都是没话找话。
“姐姐,听说你做的鞋子十分漂亮,是吗?”
“呵呵,反正你蛮喜欢的,我还未出嫁的时候你可喜欢我给你做的鞋子了。你不记得了?”
“嗯,是,那次溺水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诺欣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刘海。
“我听三宝说了,当时很担心你,不想你现在活蹦乱跳,我也就放心了。”上官云裳爱怜地看着妹妹。
“姐姐,你会不会怪我擅自做主带你出来?因为当时实在是太气了,所以都没有来得及问你的意见。”
“没什么好与不好。在陈家这些年,我除了不生孩子,其他面面俱到,自从那老爷娶了二夫人、三夫人之后,便是遭受百般刁难。我以前一直觉得,既然嫁给了他,就得从于他。可是这几年日子过了下来,我对他便是已经死了心。”虽然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可上官云裳却是几度哽咽,想必这些日子受的苦也是太多了。
诺欣心疼地抱住了姐姐,安慰道:“姐姐,没事,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
“是啊,大小姐,以后我就留在你和二小姐身边照顾你们,老爷那边自有家丁照顾。现在二小姐开了店铺,兴许我们都可以去帮帮忙。”
“开店?妹妹,我怎么没有听说?”上官云裳不解地问。
“因为刚刚开张,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姐姐。我回来的前日,刚刚开张,第二日便赶了回来。姐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在店里帮忙,消磨时间。听小倩说姐姐的针线活儿可是一流的。”
“我正愁着这该去哪里安身呢,有了店铺也能自食其力,倒也不会拖累了妹妹。”
“姐姐,你说的是哪里话,我这是包吃包住包伺候,绝对不比那陈家差。”
“谢谢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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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去接姐姐也差不多来回花了七八日,这几日里,南宫燕坐立不安,就是暗中召开的复国大会上也心不在焉,以这诺欣的性格,说不定再也不回来也不一定。他那颗刚刚被融化的心仿佛又结了冰。灵儿看着亲王如此失魂落魄,心里也很难受,只是默默祈求诺欣能够早点回来。
“二小姐,到了,我去拿了包袱,你和大小姐先去休息休息。”三宝一边整理包袱,一边扶着两位小姐下马车。
“诺欣,你可回来了。”一双手伸了过来,把诺欣抱下了马车。
“这位是?”上官云裳看着眼前这位俊美的男子,比起陈家那只络腮胡的猪可漂亮多了。
“这位是南宫亲王。”诺欣马上介绍道。
“小女上官云裳见过亲王。”
“免礼。对了,诺欣,那陈家人有没有为难于你?”
“亲王请放心,一切都好。对了,辛苦了你那些护卫,叫他们回去休息吧。”
“诺欣……”诺欣对南宫燕的呼喊充耳不闻,径自扶着姐姐回到了美仙院。
“二小姐,你也真是的,你走的这几日每天南宫亲王都来美仙院喝闷酒,一坐就是大半天,好歹你也与他说几句话,看着让人怪心疼的。”
“小倩,你去打些热水来,我先洗澡休息一下。”诺欣并不理会。
“妹妹,刚刚为何那人叫你诺欣来着,你不是上官婉儿吗?”
“姐姐,这美仙院是出名的妓院,虽然我在这里行动自如,也无那些苟且之事,但是传开了毕竟不好,我不想让爹娘蒙羞。”
“你可想得真是周到,在这美仙院你吃了不少苦吧。”
“哪里,有了那亲王的照顾,倒还是不错。”
“我看刚刚那男子想必青睐于你,他的眼里全是你,我不曾见过这样痴情的男人。”
“打住,打住,姐姐,你看了几个男人啊,最多也就爹爹和家丁们,还有陈家的老爷和家丁。”
“妹妹,可是那种感觉不一样,那陈老爷从未如此看过我,除了新婚之夜。”云裳话一说完,竟有些害羞起来。
“姐姐,我们今天不说这个,赶了几天路,想必你也累了,先休息休息,一切再从长计议。”
见诺欣有意回避话题,上官云裳也就只好作罢。
“对了,姐姐,以后有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就叫冯云裳吧。这样的话也比较方便。”诺欣嘱咐道。
“知道了,妹妹。就你鬼灵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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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我走的这些日子可累坏了你们三,生意如何?”
“生意很好,据说龙城里有几家小姐专门托了仆人过来定做呢,只是累坏了含烟。”
“是啊,姐姐一来,倒也可以帮帮忙。对了,采雪姐姐呢?”
“你走的第二天,她便说回乡下探望婶子去了。”
“额,也好,是该回去看看,她带的银两够吗?”
“我挑了些布料让她带回去,我想小姐应该会这么做。”
“还是你懂我,小倩,那下去吧。三宝安顿好了吗?”
“安顿好了。”
“嗯,等过些日子凑够了银两我们便全部搬了出去。”
“小姐……”小倩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
“南宫亲王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听三娘说好像闷坐了一宿。”小倩有点怕诺欣生气。
“额,我知道了。你先去店铺里张罗着,我一会儿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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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双忧郁的眼神,仿佛一把锋利的箭,能把整个人的心刺穿。如果他不是亲王,如果他没有娶了凝妃,如果他只属于我冯诺欣一个人,或许,我会义无反顾地爱着他。就像当初在梅山温泉谷里一样。诺欣缓缓地走下楼梯,出神地望着那个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念的男人。
“诺欣……你还好吧?”看见自己朝思慕想的女人,南宫燕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笨笨地问候了一下。
“我还好。怎么,亲王又打算像寒冬里那样站一夜?”
“诺欣,你不要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就像是一只刺猬,让我想要靠近你却感到心很痛,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但是就是满身伤痕累累我也不想离开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欢凝妃,等她生下了孩子我就休了她,好不好?”
“亲王,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你到底让我怎么说你才明白?你现在已经有了凝妃,你就要负起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我爱你,所以我不想你那么累,爱你并不是要占有你,而且让你更自由快乐。凝妃娘娘是最适合你的王妃,是南宫娘娘亲自挑选的王妃,所以为了你娘亲,为了你的正统皇族的荣誉,你都不能娶我,但是我的心是属于你的,谁也拿不走。”
“诺欣,我真的好怕失去你。这几天我都在想,要是你不回来怎么办?我要求娘亲答应封你为王妃,不要离开我。”南宫燕像个小孩一样,紧紧地抱着诺欣,似乎一放开她就会消失一样。
“亲王,你禁锢了我的灵魂,难道还要禁锢我的身体吗?那深宫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牢笼,你懂吗?我不想你的娘亲不开心,我也不想整日与凝妃争宠。何况,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诺欣推开了南宫燕。
“诺欣,对不起,答应我,不要再离开凰城,不要离开我。”南宫燕眼里含着泪水,也许这几天对于他来说真的太难熬了。
“我答应你,诺欣的心永远都属于你。不管我身在何处。”面对这个痴情的男人,诺欣也有些招架不住。尽管她一直克制自己不要深陷这段看不到未来的感情,可是却身不由已。
“对了,凝妃娘娘可好?”
“她很好,现在娘亲吩咐膳房单独供食,补补身子。”
“那就好,你得多陪陪她,怀孕的女子最脆弱。”
“我知道。你怎么不替自己想想,别人都把自己爱的人往自己床上推,你倒好,老把我往屋外推。”
“因为我知道即使把我男人推出去他也爱我啊。”诺欣做了个鬼脸。
“好好好,就我南宫燕命贱,落到了你这小妮子手里。”
“错,是心里。”说了这话,诺欣有些难过,她不想与别人抢一个有妇之夫,却又情不自禁,就像偷情了一样自责,脸顿时僵了一下。
“诺欣,我知道在你心里你的感情是完美的,我不能给你最完美的爱情,但是我能给你一颗最完整的心,不要顾虑其他,让我们好好爱下去好不好?”说着,便吻了诺欣。
两个人在美仙院的院子动情相拥,就像初春的树叶刚刚冒出了嫩芽,爱情的嫩苗也慢慢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