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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古大妈定时享受着二乖的一片孝心,思儿之情更切,常常当着大乖的面哭,说二乖真是孝顺啊,她想她亲生的儿子。大乖听着,心如刀绞,可谁让自己没钱呢,比不得二乖受宠活该,只能好话说着,笑脸陪着:“娘,您别上火。您一高兴,咱全家就有了盼头哩。待有信儿了,我定叫弟弟回来。”

古大妈临死时,是一声声唤着二乖的名字走的。

大妈走了。大乖哭倒过去,整个人都瘦脱了相,出殡时,摔丧盆都举不动了。邻居们说,捡的儿子,还能当亲生的,这已经算尽心尽力,老太太应当知足。也都清楚大乖没给娘买什么好吃的,是心里有愧,对不住娘。唉,人穷了,就不是人啦……

第二年.二乖回来了。全村人这才知道,混小子在南方做生意时,犯了诈骗罪,刚刚刑满获释。他哪的钱孝敬老娘?都是大乖假托弟弟名义,每次忍辱负重地送到病榻前……

二乖一头跪在哥哥面前:“哥呀,娘可冤枉死您啦,您才是孝子哪。您怎么就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句呢?”

大乖嘴唇咬出了血:“我再冤枉几十、几百回,就可以抵掉老人家活命、养育之恩了吗?孝子难道就为个名声?当初娘若知道实情,她老人家怎么可能活到去年!”

40元的赌注

自从春城啤酒城着起那一场大火,洪欣浴池的生意一下子冷落下来,火场留下的痕迹让人触目惊心,打前面经过,总有一股刺鼻子的焦糊味儿,而来洪欣洗浴,必得从春城门前经过,以往的老顾客都反向奔另外一家叫樱花的洗浴去了,眼看经营入不敷出,女老板那真是五内如焚!

这天中午,一位年纪挺大的老浴客洗完澡出来,突然问小服务员:“我刚才是不是错把一张50元票当10的给你了?”

这话让老板知道,说不清楚。小服务员立即涨红了脸:“大爷,肯定是您记错了。我在这儿做过5年了,从来没出过多收钱的事,不信,您可以问老顾客。”

“问别人干嘛,我自己没数吗。”老人说,“我衬衫兜里总共两张票,交钱时没细看,洗到半截,才发现只剩下一张10元的了,那你说怎么回事?”吧台灯光有些暗,两种钞票颜色确实有些近似,老年人眼神不好,有疏忽的可能。

女老板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从台后走过来,仔细看了老人家一番,说:“想起来了,大爷,您的钱可能是我收的。大爷这人打眼一瞅就是讲究人,绝不会错,都是我这人丢三落四。大爷您别往心里去,我再找您40元就对了是吧?”女老板不住地说着好话,从收银台抽屉里捡出几张10元券,递到老人手里,还搀着他送出门外。

台前还有几位浴客,看到这场面,纷纷为服务员鸣不平:“当面银子背后钱,你当初不看清楚,过后来找后帐,太便宜他了。那老头就是耍赖嘛。”小服务员噘着嘴,无限委屈,她说可以对天发誓,自己对老板一片忠诚,也巧,今天满抽屉里找不出一张50元券,老板根本也没代她收过钱,这不等于默认她手脚不干净吗?老板回来,她要老板当众翻她的兜。老板拍拍她的肩膀:“是我收错的,不关你事。那么慈祥的老大爷,他怎么可能讹咱区区40块钱。”

事情过后,小服务员提出辞职。老板说:“若是我怀疑你有问题,那一定要认真核实究竟是怎么回事,会马上把事情揽过来吗?你也不拿脑子想想。”

“那为什么过分迁就他?咱生意本来就不好,这两个月上万块钱赔进去了,还有人落井下石。”小服务员心疼呀。

“说的好。”女老板接过话茬,“上万块都扔了,我还在乎40元吗?争论不起了,顾客是上帝,假如跟那老人吵起来,围观的总得有一半怀疑咱吧,不合适。这40元就是我下的赌注,输了,微不足道,万一赢了呢?”

果然,结局让女老板估算对了。第二天中午,那老人又来了,对服务员说是他错了,今天才发现,另一件衬衫里还有60元:“姑娘,是我冤枉你啦。”

服务员心里暗暗佩服老板真有先见之明!她按照老板事先的吩咐,千恩万谢:“可是大爷,这钱我不能收,您得等老板回来,当面给她,否则,我还是说不清楚呀。”老汉来了认真劲儿:“好,我坐这儿等着。”一直等到天黑,老把老板等回来……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半年,火灾是由于春城啤酒城事先被查出隐患而拒不整改所引起,又有违法经营因素,所以一直接受调查,现场也一直被警方圈着,顾客上门确实别扭得很,不过,洪欣浴池非但没有垮掉,顾客反而越来越多,以致人满为患,最后将隔壁一家快餐店也兼并过来,才勉强能满足客流需要;而当初发了火灾财的樱花浴池,却日渐冷落,外兑又找不到合适的主儿,只好惨淡经营。

说起这段经历,洪欣浴池的女老板眉飞色舞:“真感谢那位记错了钱的老大爷。当初,他一提出给错了钱,我就感觉到机会来了,假如错过,那可真是我活该。这老汉我有印象,天天在马路对过跟一些老年人打扑克。我豁出区区40元做赌注,这利润跟中了彩票奖差不多。”

其实老板当时正憋着一肚子牢骚呢,啤酒城起的火,却殃及了她这个无辜,找谁说理去?她听到老汉说钱的事,大脑立即反应过来,老汉可能把钱丢在别处了,假如他认定此处多收了钱,甭说洪欣将永远失去这一位浴客,他必定逢人就讲,与他接触的老年人最怕的就是吃亏,这样,洪欣的损失就更无法估量了,那才是雪上加霜……不料歪打正着,老人家钱找到了,他肯定也是逢人就说洪欣的好处,这就带动一批人做了义务宣传,洪欣再不火,那还有天理吗?

老板说:“这效应还要继续扩大,从今往后,咱给那位老大爷享受终身免单的待遇,我敢保,洪欣的口碑还会更好。这道理谁都懂,就是有人不肯这么做。”

首饰和人

业余作者张洪源去南方某特区参加笔会。主办单位临时搞征文比赛,就那么一个奖,让张洪源夺得了。小张这份得意呀。那时,他心中始终放不下两个漂亮的女孩兰馨和小薇,如何恰到好处地当她俩炫耀一下呢?那里的白金项链特别便宜,那款式高雅、新潮,张洪源把那点奖金买成了一条项链。

跟俩女孩独处时,张洪源把那项链刚拿出来,兰馨一看,立刻欢呼雀跃:“哇,真漂亮!帮帮忙,我戴上试一试。”小薇帮她戴上,兰馨对着镜子好一顿照,才恋恋不舍地取下来,夸张洪源一句,“你挺会讨女孩欢心的呀。老实说,是不是有过前科?”

这时,张洪源看到小薇只是淡淡地笑,笑得似乎勉强。张洪源想,她因为项链被兰馨抢了先,有些嫉妒、失落吧。女人就这点真烦人,小心眼儿。其实小薇跟兰馨比,确没有后者漂亮,也没兰馨乖巧。后来,张洪源渐渐跟兰馨走得近了。尽管小薇也挺优秀,可张洪源既然不能兼得,只能舍掉一个了。

张洪源跟兰馨热恋那段时间,小薇也还是与张洪源俩保持不即不离的关系。兰馨背后就有些不满:“她咋那么能装淑女呀,朋友幸福,她难道不高兴?”张洪源不希望她俩出现隔阂,索性透明度高一些,把那项链送给了兰馨。兰馨高兴地戴在那修长的脖梗上:喃喃地说:“这是你给我的定情物,我要用一生来呵护它,还有你。”张洪源感到有些晕,在心底对自己说,好好赚钱,将来买一只昂贵的钻戒送她,我也要用一生呵护我的馨馨!

半个月后,张洪源正伏在桌上写东西,就听门“咣铛”一声被拽开,兰馨脸色蜡黄地闯了进来,怒气冲冲:“好你个姓张的小子,真会演戏。”这时,张洪源发现她脖子上的项链被她攥在手里,“你弄个假的糊弄我!我真瞎了眼,整天还当宝贝!我傻死了笨死了,像我这样的傻子被骗死被耍死也活该!”

假的?怎么可能?张洪源可是有发票在手呢。

“拿回家哄你妈去吧!”那项链摔在了张洪源的脚下。

说实话,张洪源这人写文章不愁,可口才太差,没辙了就知道诅咒发誓。兰馨哪肯听这些,转身离去,可怜那扇公家的门,又挨了了一次狠摔!

张洪源大脑一片空白。这项链惟妙惟肖,丝毫没变色,怎么会是假的?然而,兰馨的鉴定报告摆在眼前,不由张洪源不信。他这人哪里有品牌意识呀,活该栽在假货手里,还失去了心仪的女孩。

正烦着,小薇进来:“这不是你笔会买回的那项链吗,怎么扔在地下?”

张洪源叹口气,说是假的,人兰馨不屑要,这叫掷还给我啦。

“这是你获奖的纪念呀,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小薇拣起来,小心翼翼地戴在脖子上,“挺好看的。现在它归我啦。”小薇转身出去,不大工夫,回来把几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本姑娘买下了。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张洪源没坚持还小薇的钱,当时张洪源很窘迫的。下午,他约兰馨去了百货商场,让她挑一串大些的项链,24K黄金的那种。买完后,张洪源说,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表明没有骗你的企图,那时候我们俩啥都不是,我干吗要骗你呢?

兰馨转嗔为喜,笑着“胳肢”小张:“你这个大傻冒,根本不懂首饰。”

张洪源叹了口气,说真是那样,不但首饰,我看人也是一双傻冒眼。说完这话后,小张跟兰馨成了纯粹的同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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