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广阔的空白。不沾一丝尘灰
我已用内心的掸子
精心打扫过
一只鹰落下来
这云里的闪电。巨大的阴影
让一条河流变得无比坚利
在纸上。我的故乡长满黑色素
像回忆与怀念
而我习惯用沉默倾听
雨水使想象滋润
我把春天放在两个
冰冷的格子里
—它在痛
而我不能说出
一枚细小的针
在我的血管里吮吸
不动声色。我在另一个身体里接纳
一页纸由此产生重量
这是确凿的：空白被占领
白纸使黑夜变得更黑
一个人站在一盏灯的深处
把自己的骨骼一一拆卸
他要搬运到哪里
是未知的
一些文字飞快向前飞奔
汽笛由近渐远
2001年11月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