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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水天需(5)

冲进家门,甩下包,她迅速开始整理房间,先将床上被子抱起来扔到沙发上,再将扔得满床都是的衣服撸到一起,抱成团儿,拉开一旁的衣柜门,一古脑全塞了进去,“砰”一声关上。可能是一下子塞进去的东西太多了,柜子有些消受不了,张开一道缝,她转身对着柜子门“咚”地就是一拳,终于关了个严丝合缝。她舒口气,立刻脱了鞋跪上床,将床单四角都铺好,用手抚平。接着她拎起枕头,打开窗子,使劲拍了拍,又扔回床上。沙发上的被子也被叠成长方形,端端正正放在了窗下。端详一番后她又蹲下身拉开抽屉开始翻检,最后选中了一套嫣红的内衣裤。拿上沐浴露洗发水,她马不停蹄地立即冲向洗手间。

黑发湿着水,一绺一绺地卷着。刚被热气蒸过的脸白里透红,不用化妆,看上去也是粉嫩粉嫩的。淡淡的香气幽幽地散在空气里。换上一件红色有荷叶边的睡裙,披了件白色开衫坐在床上,南看了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她长出了一口气,往床上一坐。过了几分钟,她忍不住又起身走到镜子跟前,撩一撩头发,再凑近了细细打量自己的脸,她满意地歪着头冲镜子里的自己乐了乐,坐回床上。不一会儿她又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香水,摇一摇,揭开盖儿,往自己耳朵后面抹了抹,转身到书架上挑了本书坐回床上。打开,随手翻了几页,又跳起来冲到冰箱边,拉开门,拿出一片口香糖放进嘴里嚼。

现在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她安安静静地靠在被子上,把书合在胸前,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她坐起来,手撑在床沿。声音有些迟疑,她仿佛看见了华东在黑漆漆的走道上寻寻觅觅的样子。脚步声终于在门外停住了。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华东。

“等我很久了吧,这里比我想象的远,换了两部车才到。挺难找的。”

南没接他的话,她正忙着给他倒水,他四下打量着屋子,微微皱了皱眉。

“你就住这样的房子?去租个好点的吧。房间很重要的,会影响到人的心情。我不想你不开心。听话,啊?租好以后告诉我一声,我来看你。”说着在床边坐下。她把水递给他,笑了笑,“房子小才好呢,不用花时间整理。”她在他身旁坐下,把头靠在他肩上。他接过杯子,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一把搂住了她。

“这件红色的内衣真好看,你是特意为我穿的吗?”

她把头低下了,但他托起她的下巴,“真好看,我喜欢这个颜色。”说着就把嘴唇压了过去,他吻得很用力,一边吻一边带着她慢慢倒下去。她突然听见自己肚子里“咕”的一声,她忘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吃饭。她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这会不会扫了华东的兴致?

17

女孩被男人黑色的外套彻底覆盖了,只剩下两只白白的脚丫还在床外晃着。

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楼上有户人家养了只大黑猫,看得出吃得很好,又大又胖,毛色油亮。它总爱在楼下那棵树边盹着。

有一天来了只流浪小猫,也呆在树下。是只白猫,个子很小很小,和女孩的一个巴掌差不多大。它细声细气地“喵喵”叫,我很喜欢它。

那时候也是初夏。

一个下着小雨的下午,我突然听见那只小白猫很凄厉地叫。赶忙往楼下看,只看到那只大黑猫呆在树下,它整个背都拱起了,看下去就是黑黑的一大团东西在动。小猫还在叫,声音很微弱,我再仔细看了看,大黑猫的身子底下,有一条细细的小白尾巴在晃。

那个下午很安静,长长的弄堂里始终没有人经过。而我,我只是一间房间。

在我出神的一会儿工夫,女孩已经完全赤裸了。男人坐起来,从裤兜里往外掏东西,一把硬币,一个被压瘪的红牡丹香烟盒子,一只手机。女孩跟着坐了起来,她用一只手挡住胸前,另一只手去够墙上的电灯开关。

“啪”,灯关了,我们都落入了黑暗。

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男人喘着粗气,交叉着女孩一声两声的呻吟。

这些声音飘来荡去了一会儿,最初的新鲜感过去后,它们厌倦了漂浮,纷纷靠在了我的皮肤上休息。声音过去后,空气里突然弥散开一种五月栗子花开的气味。这气味我很不爱闻,可是它同样自说自话的钻进我的皮肤,我没法推开它们。

这一切都过去后,空气不再震荡。男人反手开了灯,半倚半坐着点上一支烟,女孩偎在他怀里。

18

“我怎么记得你上次抽的是‘中南海’?”

“上次那条抽完了,换换。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为你们搞艺术的,都爱抽‘中南海’。”

“南南,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的右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黑发。

“我想找到一个可以让我去爱的人。我希望结婚,希望安定,希望感动与被感动。”

“我不能给你什么的……”

“我知道。我不需要你承诺什么。你爱我吗?”南觉得自己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刚才的热烈耗去了她身上不少水分。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对你的感觉,你是知道的吧。”她不想看到他脸上露出否定的表情,于是翻一个身,把脸整个趴进枕头里。

“我知道的。我爱她,可我也爱你,说出来也许你不信。你们两个,我都不想放弃,也都想你们快乐。”

“我相信。可你怎么能同时爱上两个呢?”

“南南,你还小,感情其实是很复杂的,没有绝对,也没有一二三四。”

“我不相信,要是你还爱你太太,为什么又要和我做爱呢?”

“南南,这是两回事啊”,说着,华东把南抱进了臂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拍拍南的背,“两回事啊,南南。”

“但是我特别需要你亲口告诉我,说你爱我。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第一次在一起时,你的身体已经告诉我了,你的身体也一直在对我说话呢。你知道你的身体告诉我什么了吗?”

“它说什么了?”

“说你很需要一个女人。”

“是啊,我对你毫无保留呢。”

她听了有些高兴,便重新将她的小尖下巴搁到了他的肩膀上。华东似乎也来了兴致,他轻轻托起南的下巴,“来,问你一个问题:黑猫、白猫、五彩斑斓猫、虎皮花纹猫,你最喜欢哪一个?”

“虎皮的。”

“果然啊,性欲强,老要的。”最后三个字,华东是贴着南的耳朵边说的,哈出来的气有些痒人,南就一个劲往后缩。他继续逼近她的脸,“你的身体很肉欲,但是表现得很安静,是矛盾的综合。”说着扬起手,将烟头随手揿进一旁的烟灰缸,反手抱住了南。

灯光重新熄灭。

桌上的手机就在这时“嘀”的一声,亮起了绿光。华东仰起上半身一把抓过看了看。他的拇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游走一番后就从南的头颈下面抽出了另一条手臂,翻身坐起。

“你这就要走?”南跟着坐了起来。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时间过得真快呀,都十二点了,”他伸出手去摸她的脸,“她给我发了条短消息,说是身体不舒服,催我回去呢。”她把头掉开了,裹着被子缩到了墙角。

“你怎么了?不开心了?”他这时已经下了地,一边紧皮带扣,一边说,“两个人在一起,开心是最重要的。”

“没什么,”南想了一会儿,突然跪起身子,挪到了床沿边,“你真的很爱她?”

“……不说这个了。”

“那说什么呢?心在里面的感情……你知道那个字的,对不对?”

“小家伙……”他转过身去想抱她,她却一屁股坐了下去,“都开心是很难做到的。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可你对我呢,只是想打发时间打发寂寞,对不对?”

他的手扑了个空后表情也跟着一起空了,“我不希望你那样想,可你非要那样想,我也没办法。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但我不是故意的。”他背对着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南南,我从来都没骗过你的,对不对?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的,我很爱我妻子。你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第一次见你,我就有这样的感觉。其实之前我没指望过的,能和你这样……有时间我会来陪你的。”

“以后呢?一直都这样?”

“以后的事我不知道,也不去想。”

“一切都会结束的,就像你写小说,总要有个结束一样。我们还是分手吧。”

“结束与否,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有,一定有的。打一个结,或者更长,或者到此为止。”

“嘿,小家伙,不跟你争。”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顺便瞄了一眼抬起的右手腕,“时候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去了。你就睡下吧,别再七想八想了,啊?”

19

女孩飞快地跳下床,她几步抢到墙边,手指一路抹过去,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得她自己都打了个抖。她闭了闭眼,就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男人,将整个侧脸“啪”地贴到了他后背上,再慢慢挪开。她的身体随着她的双手从他的肩膀一直降到了大腿根。再站起来,将男人转过一百八十度。这一次,手指在男人衬衣下摆附近碰到了一根长长卷发,她捻起,很随意地放开。

我注视着那根头发,卷曲的一个螺旋,轻盈落到地上,弹一弹,飘开。

做完这件事后,女孩转身回到了床上,她依旧蜷进角落,拖了被子堆在身边,只露了个头在外面。她的眼睛朝着男人站立的方向。但是我看得很清楚,她在看,但她什么都没有看见。她的眼球,那两个灰黑色的圆圈中,原本应该有更深更黑的两个小点,在某种光照下,甚至在不点灯的夜里,它们都曾射出光亮来。这光亮曾经吸引了很多在眼球外面游荡着的东西,有的就扑了进去。她的脸上随之有了各种表情。但是现在,那里只是一片灰黑,没有任何指明入口的光亮,男人的影像和他的动作在这片灰黑附近游荡着,却没能进去。

男人独自留在原地,他站了一会,转身向门口走去,右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又折回来,径直走到床边,吻了吻女孩的嘴角。“我走了,你乖乖的,啊?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不在乎你。”

“我知道。但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我们是朋友,当然在一起。”

“是吗——?”女孩拖长了音调。

“小家伙,你又小心眼了!”

“那当然,关心则乱。”

“好好好,你有理……我真的要走了,不要再孩子气了。”他没有注意一下女孩的眼睛就转身开门出去了。

女孩一动不动。她的表情被封闭在她那两只灰黑的眼睛后面。这一次,没有微笑,没有叹气。但是泪水,又是泪水,它们汩汩地从她的眼眶里流下,顺着她削尖的下巴弯弯地,却是不停息的,一直流到了她的脖颈里。

20

南觉得自己好像跟着华东一同回到了他的家中,隐在无色无臭的空气里,看着他如何体贴妻子、照顾妻子。泪水于是沿着脸,一个劲地往下流着。连她自己都有些奇怪了,自己是那么的无力,可这泪水,怎么就有力气一直往外涌呢?这需要努力吗?

她想起一组画。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在一个挂着小射灯的大厅墙上看到她们。她们一字排开,从右到左,三个有着同样外貌的女人,浮在不同的背景色上,专心着她们自己的表情。第一幅画是红色的,红色的女人大张着眼睛,空洞地平视。眼眶大过了头,兜不住的泪水簌簌连成线往下滑。泪水是乳白色的,牛奶一样的颜色。第二幅画是黄色的,黄色的女人现在脱得只剩下两件小内衣,她的整个身体都往后退了,退得有些远了,远在一片勇往无前的热烈的黄色里头,便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第三幅,也是最后的一幅,女人的脸又凑到了跟前,这次她选择了蓝色,忧伤的、被微弱的星光照亮的、深蓝的天空的颜色。在那样一片安详的蓝色上,她流下了无色的泪水。

南动了动,她伸出手指头拈些泪水下来,放在眼睛跟前好好看了看,她忽然明白了当时看到那乳白泪水的心情。那时她觉得奇怪来着,这泪水,像牛奶一样的泪水,该是让人感到纯洁的、甜蜜的,为什么心里却有反感生上来呢?现在她明白了,迟早有那么一天,从自己眼睛里流下的,也是这厚重的、不透明的、乳白色的泪水。

不知为什么,她几乎从没想过要用避孕套,而是任凭男人们,这包括了她爱的西、异地邂逅的早泄男孩、不愿接触女人的徐北、刚刚离去的已婚作家、或许还有以后的某个或某些男人,将他们消化吸收营养后转化成的某种乳白色液体直接注入她体内(当然,那个不知名的一夜情男人除外,他事先的准备工作滴水不漏)。储存那些外来液体的地方总是有一定的限度,满了,自然会溢出来,从眼眶、或许从七窍中其他的几窍里,缓缓排出。

南突然渴想拥有最后的、宁静无色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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