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为枫落尘击伤海盗头目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把雪亮的弯刀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的斩下,苏秋芙为了救枫落尘便将其推倒,趴在了他的背上。
于是,那把罪恶的弯刀,砍在了苏秋芙娇嫩的后背。
鲜血四溅!
枫落尘瞪大了双眼,怔怔看着苏秋芙那张凄然却带着满足的笑容的小脸。
“不——!”
枫落尘仰天长啸。
东门浅汐惊呆了,海盗头目惊呆了,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片刻之后,东门浅汐率先回过神来,操起长管火药枪,一枪崩在海盗头目手腕上,断了他的手腕,让他那把罪恶的弯刀也滑落下来,插在甲板上。
“杀!”
也不知是谁喊出声来,只知道随它之后,响起了上百道震耳欲聋的滔天喊杀声。众人纷纷拿出刀剑,冲向张惶失措的那群海盗们,乱砍乱杀。
抱着苏秋芙温暖的身体,枫落尘又一次笑了,朝着海盗头目和绚的笑了,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海盗头目看着枫落尘的笑,顿时觉得全身发抖,寒毛倒竖,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想要向外跳去,他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人,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
可是,就在他要所动作时,那个让他心悸的身影却不知何时已来到了他身边,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向着甲板中间扔去。
“砰!”
他被很干脆地摔在地上。
他刚想爬起来,却有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一只膝盖上。
那一刻,他听见了膝盖处传来了骨头破碎的清脆响声。
他惨叫不止,大声地叫骂,可那只脚的主人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踩向了他的另一只膝盖。
同样的破碎声传来,他明白,他的两只脚都永远无法再站立了。
他疼,疼得直入骨髓,疼得满地打滚。但那只脚的主人脸上仍带着笑,并且,再次抬起了脚。
他害怕了,开始不断的求饶。
他感觉,这一次,是他的心脏。
……
轻轻剪开被鲜血粘在了背上的衣服,那条自右琵琶骨一直延伸到左后腰的狭长疤痕便暴露在了空中。这条疤痕一连贯穿了数条其它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让人胆寒。
东门浅汐和那个中年医师同时皱紧了眉头,眼中装满了怜惜与心疼。
枫落尘仍然冷着脸,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紧握的手攥得更紧了。
“她……怎么样了?”
嗫嚅着嘴,枫落尘问道。
中年医师叹道:
“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失血过多,很是虚弱,应该会昏迷几天才能醒来。醒来后尽量不要走动,以免伤口开裂,造成再次出血。”
从药箱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中年医师又道:
“我这次带出来的药都不是很好,所以等船靠岸时再去按我给你开的药方去买些药材,把它们碾成粉末,给她敷在伤口上……不过,这几天她伤口的复原速度会很缓慢,甚至有发炎感染的危险。”
枫落尘怔怔地看着那条伤疤,没有说话。
忽然他心中一动,从储物袋中倒出不少白瓷瓶,看向那位中年医师,急切地问道:
“这些伤药能用吗?”
中年医师随手拿起一瓶,打开木塞,放下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一脸震惊。
“医圣萧玉兰的九门化血丸?!”
呆立片刻,又拿起其它白瓷瓶挨个闻了闻。
当他再次看向枫落尘时,他惊讶得无以复加。
“这些全是医圣萧玉兰的药……你,你跟医圣是什么关系?”
“萧玉兰?”枫落尘摇摇头,“不认识。这些药全是我朋友给我的。”
是的,这些药全是张小静亲手给她配的,可是张小静并不姓萧。
“医圣萧玉兰,医学界的传奇。据说只要没咽下最后一口气,她都能将其给救活过来……可惜的是,她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离奇的失踪了,连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她那令人仰望的医术。却没想到,今日能在此一观她的奇药。”
枫落尘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直接说道:
“您就说这些药能不能治好她背上这伤?”
中年医师点头道:“可以,而且只需半个月便能使她复原,连伤疤都能一同消失,只是每天晚上都需要重新上药,这几天也只能趴着睡觉,免得压迫背上的血管而引起伤口局部充血。”
“多谢。”
“职责所在,”中年医师摆摆手,又对东门浅汐道,“团长,麻烦你帮她清洗掉身上的血污,我好帮她上药。”
“嗯。”东门浅汐点头。
……
抱着昏迷不醒的苏秋芙回到自己那间客房中,把她后背朝上的轻轻放在床上,枫落尘出了房门,径直走向了关押海盗头目的那个堆杂物的船舱。
一走进去,枫落尘便看到那人张开双臂被绑在铁架,那样子,像是受难的耶稣。
随便抖出一张低级水符咒,将他从昏迷中冲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海盗头目一看到枫落尘,便如同看到鬼一样哇哇大叫了起来,在铁架上使劲挣扎。当知道了自己无法逃脱时,他开始向枫落尘求饶。
“少……少侠,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发发慈悲……对了,我,我家里还有成堆成堆的金银珠宝,还有无数个漂亮的女人,只要您放了我,这些全都是您的,您看行吗?”
将直到现在都还插在其锁骨上的祭鬼拔出,枫落尘在浑身颤抖的海盗头目身上缓缓擦拭着刃上的血迹。
“我的人,你也敢动?”
提起手中散发着凛凛寒气的祭鬼,闭深吸一气,不顾海盗头目歇斯底里的讨饶和谩骂,枫落尘将苏秋芙在被砍伤的那一刻所聚齐的怒火全部运足至右臂中,然后用祭鬼直接破开海盗的胸骨,捅进他的胸膛,一把插在那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上。
瞳孔骤然放大,神采渐渐消散。
凑近他的脑袋,张开嘴唇,枫落尘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见到白无常时,代我向他问候一声……”
右腕一扭,将那颗尚且跳动心脏狠狠地……
……绞碎!
肉末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