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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露营术(3)

“我无法想象在外“营时没有一大堆营火是什么样子。我们的城市住户中没有篝火,甚至连壁炉也没有。壁炉是人的想象力曾经拥有或者能够拥有的最大灵感之源。壁炉意味深长,总是剧烈地刺激着人的想象,这便是故事为什么总和火联系在一起的原因。除非你面对着一堆火讲故事,否则你讲不出什么好故事;除非你身旁有个讲故事的高手,否则你面前的篝火就会有缺憾!

“篝火中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无法形容的东西,它温柔地一步步在火光中闪现。就算你将它的魅力一五一十地列举出来,仍然会在你的清单里缺少点什么。

“任何一个亲眼目睹一堆真正营火并亲身体验它的庄重与乐趣的人,都会对它念念不忘。巨大的火苗向黑暗的夜空中吐着火舌,一场雪中送炭的大雨,一群快乐的孩子陪伴在左右,黑黝黝的松树林作为巨大的背景,还有头顶上无法言状的苍穹。大家唱啊,喊啊,讲故事啊,疯做一团。在篝火晚会结束时,还有人作一次措辞庄重的讲话。这是一种幸福的经历,将长久地留在记忆中。”

为举行篝火晚会支招

营火是讲故事的绝佳良机,好故事在这里讲得就更精彩了。印第安人的传奇,战争故事、鬼魅故事、侦探故事、英雄的传说、自己的奋斗史,或者聊聊天上的星星。不要完全按讲故事的程序,过多添加人为修饰的痕迹,而要使它尽量贴近生活。

校园民谣对孩子们总是很有吸引力。可以让某位领导者以一种很自然的方式先起头唱一首歌,很快你便会加入其中,低声吟唱,并且有意想不到的悦耳和和谐。篝火快要熄灭时,可以唱一些比较沉静的曲子,如《我在肯塔基的老家》等等,或者与此类似的其他民谣。

余灰尚未燃尽时是烤果酱软糖的最佳时机。找一根长棍,一头削尖,插到软糖里烧烤(不要放在大火当中,稍微离远一些),直到软糖开始伸展开来。哦,那是怎样的一种美味!你尝过吗?在火堆上烤玉米之前,用线或绳子将有皮的一端紧紧绑起来,放到水里浸泡一小时左右,然后再放到尚有余温的热灰上烤。在水中浸泡是为了防止玉米烧着,而将有皮的一端绑起来则能使玉米的水汽蒸发,而玉米的本色香味则得以保存。大约20分钟之后,就可以将玉米从火堆上移开享用了。还可以用一把刷子在玉米外表面刷一层融化了的黄油。不妨试试看。

篝火旁讲故事

F.M.伯尔教授曾经讲过一个适合在篝火旁边讲的好故事。经过他本人同意,现将它作为一个例子描述如下:

人们是怎样找到“大神”的在远古时代森林覆盖着除沙漠和河谷之外所有地区的时候,人们以所能找到的植物的果实和浆果、能够射中或捕获的野兽动物为食。那时,他们身披兽皮,住在洞穴里,没有什么思考的时间。但是,随着人们长得日益强壮和机敏,并学会了如何群居的技巧,他们便有了更多的思考时间,也有了更多用于思考的素材。

人类已经学会了许多知识。他们已经知道酷暑之后便是严寒,冬天之后便是春天;知道太阳早上升起、晚上消失。他们说,当太阳照射在水面上的时候,伟大的水也显得平易近人,但是当太阳隐藏起来而狂风在水面刮起的时候,水便会变黑、发怒,将他们的轻舟掀翻。他们发现,将两块火石撞击在一起或者摩擦干燥的木棍,可以点燃干枯的苔藓;燃起的火焰可以使夏天在冬天出现,白昼在夜晚出现;燃烧的火苗会饥饿,必须吃东西;如果让火逃脱,它们就会吞噬森林,只有水才能阻止它们。

人们学会了这些知识和其他许多知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自然是这个样子、它又是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人们开始思索,而通过这条漫长的思考之路,他们找到了“大神”。

在人们刚开始学会思考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名叫“喔”的男孩。在他所处的那个时代,这个“喔”在语言中的意思是“来源”。他躺在母亲的臂弯里,母亲慈爱地抚摸着他,心想:“他的身体就是我的身体,但是这个生命从何而来——这个像我却又不是我的神灵是从哪里来的呢?”他父母看到了母亲眼中的疑惑,便说,“他到底从哪里来?”当时谁也无法回答,于是他们便叫他“喔”,借以提醒自己不知道他来自何方。

随着“喔”一天天长大,他变得比部落中的所有其他人都更加强壮、脚步也更加敏捷。他成了一个出色的猎手。他知道各种风是怎样刮的,能够读懂季节来临的征兆。长大成人后,大家推选他当了部落的酋长;当他在会议上讲话时,大家洗耳恭听,但是“喔”仍然不满意。他的名字是一个谜,成天萦绕在他的心头。

“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为什么日出又日落?为什么随着春的来临,大自然会突然出现绿叶和红花?为什么小孩会变成大人,而大人又会衰老和死亡?”他不停地琢磨,这个谜也在他的脑海里越刻越深。早上,他站在高山的山巅,张开双臂高喊:野兽命从哪里来?”晚上,他会对着月亮高喊:野兽命要到哪里去?”他倾听着树叶的飒飒声,倾听着小溪的吟唱,竭力想了解它们的语言。他急切地凝视着每个小孩的眼睛,企图读懂生命的奥秘。他倾听着死者那静止不动的双唇,等待他们告诉他死后去了哪里。

他与同伴外出时,总是沉默寡言、心事重重,始终希望见人所未见、闻人所未闻。开会时,他会静静地坐上很长时间,以至于年长者都对他产生了质疑。对于大家的疑问,他像一个久梦乍醒的人一样回答道:“我们的父辈从一开始就在跟踪林中“兽的足迹。没有什么动物像狐狸那样狡猾,但我们却可以跟踪狐狸直到找出它的巢穴;尽管我们没有大笨熊和水牛那样强壮,然而却可以通过运用智慧战胜它们;鹿的步伐不谓不敏捷,但我们可以通过技巧追上它们;我们无法像小鸟那样飞翔,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捕获一只长有翅膀的鸟儿。我们已经通过自身努力,实现了许多精妙而灵巧的发明,通过这些发明,“兽、树木、风儿、水和火都成了我们的仆人。

“于是,我们便不知天高地厚地吹嘘和炫耀:‘我们有多么伟大和睿智!空气中、森林中或水中,没有什么东西能像我们一样!’“但是这话说错了。我们的荣耀就像一只狐狸已经跳到某只鹌鹑身前时,后者还浑然不知地在森林中敲打着树干。我们目光短浅,如同在地底下打洞的鼹鼠;我们的智慧不值一提,如同一滴滴在草地上的露珠;我们的无知太多,如同滔滔洪水,肉眼无法测量。

“人的生命好像一只冲出黑暗的小鸟,在锥形帐篷里拍打着翅膀挣扎,然后再次冲入黑暗。没有人能说出它从哪里来或者到哪里去。我曾经问过智者,他们也无法回答。我曾经聆听树的声音、风的声音和水的声音,但我听不懂它们的语言;我曾经问过太阳、问过月亮、问过星星,但它们都沉默不语。

“但是今天,在光明取代黑暗之前的沉默中,我似乎在自己的内心里听到了一种仍然微弱的声音。这个声音对我说,‘喔,充满好奇心的人,你像牡鹿挣脱自己的陷阱;独自一人前往遥远的太阳山。在那里,你将找到你梦寐以求的答案。’我要去了,但是如果我半途而废,将会有另一个人接替我继续探寻。如果我找到了答案,我将回来。”

等了半天,没有人愿意和他一同前往。于是“喔”离开部落委员会成员,朝着太阳山进发。整整6天,他在根本无路可走的森林中披荆斩棘,白天由太阳指引方向,晚上由星星指引方向。到了第7天,他来到了伟大的高山——太阳山脚下。

按照所在部落的传统,认为太阳每天晚上都会在太阳山山顶歇息。整整一天,他都一边攀登一边自言自语,“我今晚要睡在太阳睡过的帐篷里,他会告诉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但是,随着他越爬越高,太阳却似乎也在越爬越高;而随着他接近山巅,一股乌云就像夜归的鸟儿一样落在山上。“喔”又冷又累,浑身无力,饥饿难耐,但却竭力振作起来。正当太阳快要落山时,他到达了山顶,但却不是太阳山的山顶,因为在他一路向西狂奔的这些天里,太阳已经落在了“大水”里了。

从“喔”干渴欲裂的双唇里,传来一声绝望的号啕。他漫长的旅程前功尽弃。

他的疑问没有答案。太阳运动的距离和速度都远远超乎人的想象,而森林、垃圾和水都没有尽头。他艰难地克服着悲伤和虚弱,倒在一张青苔做成的床上,背部朝着日落和未知的方向。

“喔”睡着了。虽然他以前从来没有带着这样的体验睡过觉,但还是在睡眠中做了梦。他孤身站立在高山上,等候着答案的出现。一朵云彩笼罩着山顶,万籁俱寂。一阵强风栖息在乌云上,然后咆哮着迅速穿越冰冷的峭壁,但是风中却除了吼叫没有别的声音。雷声隆隆,闪电滑过,但却没有“喔”想要找的东西。

在暴风雨平息之后的宁静中,“喔”听到了一阵低沉而微弱的声音,但是这种声音中却似乎融合了天与地的一切声响——那里面有鸟儿的吟唱,有树林的低语,也有小溪的呢喃。

“喔,我便是你踏破铁鞋苦苦寻找的人,我是‘伟大的神’,我是万物之父。自从我用宇宙尘埃缔造了人之后,大地的儿女就和所有有生命的万物情同手足。万物在天地的鼻孔里呼吸着生命的气息,使自己成为天地的孩子,我一直在等待有人能找到我呢。‘喔’,满怀疑问的人,你来得正是时候,答案就在我这里。

“万物的肉体来自地球又会回归地球;神灵存在于我们身上;天地赋予你灵魂,是为了让你有一个根据自身意愿展示自我的空间;无论你展示得好还是坏,你的灵魂最终还要回到我这里。

“你之所以能找到我,是因为你的心灵是纯洁的,你在锲而不舍地寻找我。回到你的部落,将‘大神’的声音带给他们吧。从今往后,我会用一千种不同的声音、以一千种不一样的外貌对你和你之后的求索者说话。我将会用树木的声音、小溪的声音和你喜欢听到的那些声音说话;白天,你将在太阳中看到我,晚上,你将在星星中看到我。当你的人民和我的其他孩子需要帮助,希望得到‘大神’的意志时,我的灵魂将依附于你的灵魂之上,从而使你说的话就会成为我要说的话。”“喔”醒来之后,面对着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太阳的光线将他的身体照得暖呼呼的。一阵巨大的喜悦之情充斥在他心中。他不懈地追求并实现夙愿。他想起了祷告词,就像鸟儿那样低吟起来。

“哦,伟大的神,我的灵魂之父,太阳是你的信使,但是你比太阳更亮。请将我面前的黑暗驱逐,请让你成为我的心灵之光。”“喔”起身朝山下走,踏上回归部落的旅程时,他的脸上神采奕奕,似乎始终笼罩在一片光芒之中,于是人们称他为“满面红光的人”。

“喔”回到部落的时候,所有见过他的脸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于是大家再次围拢在一起开会,伴着篝火倾听他说话。“喔”站起来看着火堆周围所有人渴望的眼神,突然想起“大神”并没有教他怎么向大家传达旨意,于是缄默了片刻。随后,“大神”的嘱托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当你的人民和我的其他孩子需要帮助,希望得到‘大神’的意志时,我的灵魂将依附于你的灵魂之上,从而使你说的话就会成为我要说的话。”看着那些写满渴望和疑问的殷切的脸庞,他的灵魂在他心中涌动。于是他说道:

“我去了,我找了,我发现了伟大的神灵。他就住在地球上,就像你的灵魂住在你的肉体中一样。人的灵魂就是从他那里来的。我们都是他的孩子。他对我们无微不至的照料,丝毫不亚于母亲对孩子的哺养,或者父亲为自己的儿子而自豪。他的爱无处不在,如同我们呼吸的空气;他爱我们,他的爱在我们心中。

“太阳是他赐予我们以光明的象征,天空是他父爱和母爱伟大之处的体现,人类男男女女展示的爱,都是他爱的彰显。我们不过是他的孩子,如果没有经过实践检验,就无法进入伟大领袖的行列;但是,这便是他的旨意,即我们要彼此相爱,就像他爱我们那样;我们要永远埋藏恨的利刃;没有人能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者应当帮助弱者。”

部落首领们并没有完全听懂“喔”说的话,但是他们拿来一把利刃埋在火堆旁边,然后说道:“这样,我们就埋葬了人与人之间、兄弟与姐妹之间的仇恨。”他们拿来一粒橡子放进地里,说道:“这样,我们就种下了强者爱弱者的种子。”之后,这便成为该部落的风俗,即部落委员会在春天要埋利刃、种橡子。每天清晨,部落成员就聚集在一起,祝福冉冉升起的太阳,将右手举起,左手放在胸前祈祷:“伟大的神灵在倾听我们;指引我们今天的生活。让我们的意愿成为您的意愿,我们的行为成为您的行为。”

此后,这个部落比所有其他部落都发展得更强大、更伟大、更智慧,只不过那需要另一个故事来描述了。

让搭建帐篷变得更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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