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空气清新,而颜凝却在这如此舒适的早晨被一阵天摇地动给惊醒了。
当睁开眼时便看到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掉了下来,她瞬间想要躲开,却发现水晶灯在半空时便被一层透明的屏罩弹开了,而这时她也发现房间里的异样。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醒来就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但现在房间里的东西都被这似地震的震动而全数掉在了地上。
可在这凌乱不堪的房间里,只有她所在的这张床是毫发无伤的,而刚才把水晶灯跳开的屏罩应该是有人为了她不受这些东西的伤害所设下的结界。
过了会地震停了下来,光着脚踏过满地的东西来到门前,却发现门被卡住了,无奈她只有抬手一掌嘭的一声把门给打碎,走了出来。
她看着眼前的场景久久不能言语……
原本富丽堂皇的别墅此刻却被劈成了两半,她现在所在的这半边别墅虽然勉强能看出些原样,却已经向后倾斜了不少。
至于对面那半边别墅……已成了一片废墟。
而在这别墅中间却站立着两个似乎只要有一点不对便会大开杀戒的一男一女。
当看到两人中的女人时心里一紧,颜凝顾不上走楼梯下去,而是直接从这二楼的护栏跳了下去。
本来这点高度对她来说没什么大碍,可某男却不这么认为。
在她调整身形,打算落地用翻身来作为缓冲时,身体却在半空就被人腾空抱了起来。
蹙眉抓着男子的衣襟,脑海里的思绪千回百转,以刚才她在楼上看到的那一触即发的景象来说,男子肯定是和母亲有了冲突。
而原因有可能是母亲有事情来找她时看到了男子在家里,以为又是‘皈音阁’的人来暗杀,所以才和男子打了起来,以至于如现在一样毁了一座价格不菲的别墅。
母亲的实力有多强她是最清楚不过,这男子的实力她还不知深浅,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这样想着颜凝便问了出来。
“有没有受伤?”
可话刚出口,颜凝便后悔了,又似想到了什么,惊醒一般猛然推开男子,光着双脚落地,面色不安的低头不敢去看颜母,开口想解释什么的说道:“母亲,女儿这次……”
“够了!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颜母收回手上的火鞭,极其失望的闭上眼睛似不愿多看她一眼。
“十九街的人因为你一人的任性而全部丧命,你真是他们的好族长!”说着便挥手丢下一封红色信笺,悲愤离去。
颜凝脸色苍白,脚步木讷的挪动到信笺前,呢喃自语:“怎么……怎么会这样……”
弯腰拾起信笺,信笺却在她碰到的瞬间化为灰烬,只有一丝浅色的银光从灰烬中信笺中流入手中,去到了神识里。
魂识信,是临死之人用最后一丝意识凝聚而成的信笺,若非指定的人是打不开的,只有指定的人收到时,信笺才会化为灰烬消散成一丝意识让指定的人收到信笺里的消息。
而当颜凝听到颜母所说的话时,心里震惊的不敢置信,原本还抱着一丝的侥幸,却在魂识信出现时,顷刻崩塌。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呆滞无神,像是灵魂被抽空的人偶一般毫无生息。
“生死自有天定,这不是谁的错。”
身后传来柔和的声音,颜凝闭上眼睛,明媚的阳光照在这片寂静无声被毁的别墅里,花香飘过,却让她有了片刻窒息的感觉。
抬头眯眼看向那明媚的阳光,刺眼的能灼伤任何看向它的人,可这原本应该温暖人心的阳光此刻却让她感到寒冷。
颜凝转身看向男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抬起银眸,来到颜凝面前,单膝下跪持起她的手,轻吻其手背,说道:“回吾主,吾名绯墨。”
唇轻抿,抽回手在空中一握,一把冰剑瞬间凝聚在手中,转身向别墅外走去,说道:“我不是任何人的主。”
说完将冰剑在手心里一划,鲜血顿时从伤口里涌出,冰蓝色透明的冰剑瞬间被染红。
“以神之使族第七十二代族长之血为引,引用恶魔魂煞之力,誓死斩杀皈音阁阁主雪莲!”
呼~的一声,几乎是在说完最后一字时,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灵阵在颜凝脚下出现,从手心涌出的血滴落在灵阵内,发出的声音如同雨落在水中出发的声音般空灵清脆。
灵阵里的符纹与图像随着颜凝的血滴落像是有生命一般慢慢浮动,而她的脸色也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
绯墨在颜凝身后眉头轻蹙,终于在血誓结束时抱住了昏迷的颜凝,他叹息,无奈的说道:“这样的你,让我如何是好。”
绯墨望着颜凝白皙的颈脖上那一抹银白色月牙的印记,低头轻吻了下去,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后离开。
原本只是月牙样子的印记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散开,形成一朵未开的花苞,而颜凝苍白的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绯墨抱着昏睡的颜凝,看着这被毁的差不多的别墅,沉思了会,然后便伸出手,手中凭空多出了一颗小晶球,却瞬间被他捏碎,向着别墅撒去,说道:“复原。”
几乎是在瞬间,原本被劈成两半成了废墟的别墅便恢复成了原样,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当醒来时已经是夜晚,她看向完好无损的房间愣了一下,却没有纠结为什么于别墅的事情,而是下床来到阳台,抬头望向夜空上闪烁的星星,晚风吹过,她轻叹气,眼睑微垂,今晚的风有些冷呢。
父亲……我该如何是好……
十九街里的神之使族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全部丧命么……
可是她去黑色尽头时明明没人知道的,可为什么雪莲要在她离开时把神之使族的人杀害呢?
以雪莲的性格是不会乱杀无辜的……
颜凝突然冷笑出声,一个入了魔的疯子怎么可能还会像以前一样会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