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礼堂内我和安娜伴随着悠扬的圆舞曲翩翩起舞,安娜灵动的舞姿令我有些痴了,这是我第一次和安娜跳舞,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安娜接触,宝石般清澈的大眼睛上金色的睫毛微微闪动,身上特有的檀木香味止不住向我鼻孔涌来,我内心小鹿“扑通”乱撞,注意力完全不在跳舞上,接连好几次差点踩到安娜的脚。
安娜步伐轻灵舞姿优美,像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子,她仿佛是一朵金色的莲花,清幽高洁,人们只配在远处默默观望她的美丽。
一曲终了,仿佛做像梦一般,放在今天的舞会上安娜若是能邀请我跳舞,我绝对能把这件事吹上一年。
学院的冷艳女神亲自拉我跳舞,多有面子啊!
突然,我发现安娜哭了,泪水止不住的向下滑落,我顿时慌了,有些不知所措。
“安娜,你……”
“嘘,眼里进沙子了。”安娜堵住了我的嘴,扭头将眼泪擦干。
安娜性格好强,所以我也没接着问下去。
“睡觉吧。”安娜推开我向礼堂外走去。
看着安娜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有些感慨,我意识到安娜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啊,在她强大的外表背后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她也会哭,也会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
“对了,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安娜转身挥了挥拳头,向我威胁道。
我耸了耸肩,就算安娜不提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说出去谁信啊!
唉,泡妞难,泡好妞更难,泡安娜是难上加难……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来了,安娜还在睡梦中,看着安娜粉嫩的脸蛋我竟有些忍不住想要吻下去,不过理智还是压住了欲望,若是这么做了不被发现还好,被发现了少不了一顿胖揍,绝对比土肥圆他们还狠。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将它取下放在了安娜身边便悄悄离开了。
安娜一直想要我的那个吊坠,其实也不是吊坠,就是一块石头,晚上会发出微弱的光。
石头是我小时候去南方边缘区的山谷里玩耍时捡到的,当时正直夜晚,我突然发现草丛里有微光闪烁,是跑去一看就发现了它。
本来以为这破石头能发光,是个宝物,所以就想着去镇上的当铺看看能不能换些零花钱,但当铺老板丝毫不认得这个东西,于是没法给价,索性我就穿个绳,把它戴在脖子上当项链了。
偶尔有一次我从她身边路过,不经意间她发现了我脖子上带的石头吊坠,于是就问我这是从哪儿来的。
破荒天,这是安娜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当时安娜语气还有些急,活生生把吓了我一跳,我问她你认识这个?她抿着嘴没有回答,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她想要这东西,所以我就开始调侃,说想要石头就做我的女朋友吧。
她白了我一眼,骂了我一声“神经病”,便离开了。
之后她也没再问起石头的事情,只是有好几次我发现她在偷偷看我脖子上的项链。
说实话当时我都有心要把石头送给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对我貌似一点用都没有,但她总是冷冰冰的,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实在没有什么机会。
回到家里,看到姐姐在院子里正驼着背洗我的脏衣服,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哭的冲动,仅有两个人的家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不会再让姐姐受半点儿委屈。
我擦了擦即将下落的泪水,走了过去,正色道:“姐,我长大了,以后我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姐姐白了我一眼,道:“你还是一边去吧,你做事我不放心,上次那床单就是个例子。”
“那个不算,谁知道那是刷鞋的刷子。”我争辩道。
那次,我破天荒的想帮姐姐分担家务,于是就把屋里的床单卸了下来打算大干一场,但是在家里找了半天找不到可以利用的工具,于是我就把刷鞋用的刷子拿了过来,没料到“呲啦”一声,雪白的床单上被我刷出一个大口子,我当时急的上窜下跳,姐姐一会儿回来肯定要骂我,于是我两眼一转拿出了剪刀,“喀喀喀”几下子将传单一分为二,被我刷烂的部分我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姐姐回来后看到衣架上晾着床单很是高兴,狠狠的表扬了我,不过她还是发现了问题,在她清理垃圾桶时半截床单被她发现了,于是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弱弱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姐姐,姐姐哭笑不得,虽没有多说什么,但之后家务活她说什么也不让我做了。
“行行行,去帮我把皂液拿来。”姐姐被我说烦了。
“好嘞!”我屁颠屁颠跑进屋内。
最近不知道怎么姐姐变得好忙,晚上回家的时间也很晚,我问她去哪了她也总是说的模棱两可,含含糊糊。
我路过客厅,突然发现一个大箱子停放在沙发旁,我很好奇,走过去观看。
纸箱大概有一米多宽,胶带密封的很严,我抬了抬并不是很重,晃了一晃里面像是碎玻璃一样发出“叮叮咣咣”的声响。
“晨晨,皂液还没找到么?”我正要打开,但是屋外姐姐在催了,我只好放下好奇心去洗漱间找皂液。
“姐,给。”我把一瓶皂液递给姐姐。
姐姐拧开瓶盖向水盆里倒了一些开始专心洗衣服。
“姐,咱客厅的那个大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啊?”我问道。
姐姐突然很奇怪的看着我,道:“箱子?什么箱子?”
“就是客厅里的那个大箱子啊,不是你带回来的么?”
“我什么时候带箱子回来了?”
看姐姐的神色好像并不知情,我拉起她去了客厅。
“奇怪,箱子呢?”我惊讶了,客厅里的陈设依旧如初,只不过原本在沙发旁的那个大箱子却不见了,莫非进了贼?怎么可能!
“你今天怎么糊里糊涂的,昨晚没回家是不是又去酒吧了?”姐姐厉声道。
“没,我在学院一不小心睡过了了头,大门锁了,所以就在那儿过夜了。”我解释道。
“好吧,信你一次。”
姐姐接着回去洗衣服,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那么大一个箱子怎么会凭空不见?莫非我出现幻觉了?箱子也不是姐姐带回来的,难道这个屋子有第三个人?想到这我环望了一下四周,深深打了个寒颤。
没有头绪索性不想了,想想我的安娜,哈哈,昨晚真的是如同做梦一般,看来安娜并不讨厌我,所以“全垒打”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距离成人考试没多长时间了,既然我不选择军队那么我就要在成人考中拿个好成绩,选个好一点的专业,将来就业也不愁。
想起就业我就想到了安娜,我觉得安娜她就是冲着军队去的,要不一个女孩子也不会那么苦练格斗术了,我未来肯定不去军队,而安娜必然去军队,我觉得我和她的未来将会是条平行线,丝毫没有任何交叉点可言。
要是我也能去参军就好了,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啪”我给了自己一巴掌,恶狠狠地对自己骂道:“倪晨,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你要是走了家里就剩姐姐一个,你让她怎么办!你要是走了你还是不是人!”
我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是呀,我不能自私只为自己考虑,姐姐为这个家付出了自己的全部,而我却是当了近20年的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