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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潜入地里(1)

巩坑土楼

老了到底是老了,巩老福挑着两筐番薯,从坡岭上一路颤颤晃晃地走下来,两脚刚刚落到苍生楼外墙下的平地上,肩膀上的两只箩筐几乎是自动地飞了出去,身子踉踉跄跄的,差点就扑倒在墙上,他一下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了,只是张着满口无牙的嘴,让傍晚的山风灌进嘴里,而里面什么也吐不出来。

巩坑有两座庞大的圆土楼,苍生楼在上,大地楼在下,从苍生楼大门走过去一小块平地,就是大地楼三层高的屋顶了。从山坳里抬头往上看,苍生楼好像骑在大地楼上面。从山上低头往下看,苍生楼也像是骑在大地楼头上。为了防止孩子走到大地楼屋顶上或大人夜里不小心掉到屋顶上,苍生楼门前的平地边缘用竹片围了一道篱笆墙。连接两座土楼的是一条挖成楼梯样子的土路,像一条弯曲的老蛇,从山坳里的小溪边爬上大地楼,从苍生楼大门前穿过,向山上的番薯地和茶园蜿蜒爬去。

巩老福一手撑着苍生楼的墙壁,胸腔里呶动了几次,暗暗使着劲,终于徐徐呼出了一口气。

大地楼屋顶上空升起了一股炊烟,被晚风吹得七零八落。黝黑的屋瓦上,颜色越来越深了。巩老福想起要给上学的孙子巩小固做饭,弯腰从地上捡起扁担,把两筐番薯重新挑在肩上,可是那些躺在箩筐里的番薯很不听话,一个个争着往外跑似的,箩筐晃得厉害。巩老福感觉像是走在颠簸的船上,摇晃着身子,脚步越来越不稳了。走到苍生楼门前,他的右脚踢到一块巴掌大的土块,他的身子就像撞到暗礁的破船,一下向右倾覆——他还来不及叫一声,肩膀上两筐番薯就飞了出去,人也随之摔在了地上。

那些番薯飞出了箩筐,滚落在地上,特别硕大的那个番薯从地上弹跳起来,砰的一声跳到大地楼的屋瓦上,感觉挺好玩似的,又纵身向大地楼的天井跳去。

巩小固

那个硕大的番薯姿势优美地从屋顶往下跳,像一只小鸟,划出一道生动的弧线。

孤线落入巩小固眼里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巩小固坐在大地楼廓道的矮凳上,仰着脸看着天井上面那圆圆的天空,他的眼睛瞪大了,感觉那小鸟就要往他脸上啄下来了,他霍地站起身,啪的一声,那小鸟应声掉在他的脚下。他哆嗦了一下,这才看清那不是小鸟,而是一个红皮番薯,上面划破了几道伤痕,像是人的身体上沁出细细的血丝。他认出这是爷爷种的番薯,全巩坑只有爷爷能种出这么结实的番薯。

巩小固低头捡起了番薯,把它捧在手里,像是抱着一只温顺的小兔子。巩小固突然想起什么,撒腿就向土楼的大门跑去。他跑起来就像一头小鹿,啪哒啪哒,脚抬得很高。他跑出了大地楼,坎坷不平的路面绊了他几下,却没有绊倒他,也没有使他的速度减缓下来。他冲上了像楼梯一样的土坡,腿脚一抬一抬的,螺旋似的往上升。

巩小固先是看到滚落一地的番薯,接着才看到扑倒在地上的爷爷,他像蚯蚓一样蜷着身子,似乎不会动弹了。

老福,老福!巩小固叫了两声。

巩小固对爷爷一直以来就是直呼其名的,小时候巩老福抱着他,用胡子磨他的脸,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老福。巩小固从小也就习惯老福老福的叫爷爷了。

巩小固拉住巩老福的一只胳膊,他想把爷爷从地上拉起来,可是拉不动。爷爷很瘦的,是他的力气太小了。巩小固呼呼喘着粗气,像拔河一样把爷爷的胳膊拉得又直又长,可是爷爷的身体就像是一个钉子一样钉在地上。

天色渐渐晚了,大地楼的屋顶看起来像锅底一样黑。巩小固放弃了把爷爷拉起来的努力,他四下里看看,希望有人过来帮忙一下。可是他没看到人,只看到一条狗,吐着舌头,爱莫能助地看着他。

拐脚师

巩立志腋下夹着几本书,拐着脚从土坡下一步一步地走上来。他的右脚少年时摔坏了,看起来比左脚短了一截,走路就一晃一晃的,好像摇船一样。他每走一步先要把短一截的右脚放好,再提上左脚。但是这一麻烦却不能妨碍他的好心情,他嘴里哼着山歌曲子。

巩立志是巩坑小学的老师,小学在外面那个山坳的巩氏祖堂里,全校就他一个老师,他每天要翻过一面山坡到那上课,初中毕业后他就一直在那代课了,磨破了几层皮转成了民办,又磨破了几层皮,总算转了公办。而这时阵,巩立志橄榄形的小脑袋长出了一条峡谷似的白头发,年纪上了四十,看起来却有五十岁的样子,老婆却依然没有着落。不过他也习惯了,这是一种不得不习惯的习惯。前些日子,马铺市电信局到学校里扶贫,送了一台八成新的电脑,还免费开通了一个拨号上网的账号。巩立志腿脚不好,脑子却不错,当天晚上他就学会了上网,听着“猫”从主机箱里传出唧唧吱吱的叫声,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这个晚上他就没有回苍生楼了,在电脑前瞪着眼睛,穿梭往来于各种网页之间。他感觉自己的腿脚好了,健步如飞,在电脑前踢起了一阵阵尘土。下午,他无意中闯进一个论坛的聊天室,觉得挺好玩的,就注册了一个名字叫做“土楼人家”,没想到立即就有一个叫作“美眉走天下”的MM上来搭话:帅哥,你家就是闽西南土楼那里吗?巩立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叫作“帅哥”,尽管他也知道这是论坛上一种公共性的称呼,但他还是激动得哆嗦,打字的手像飞一样打出了一行字:是啊,就是那土楼,我家在巩坑,你到过吗?美眉走天下打字也挺快的:我虽没到过土楼,但我知道土楼,知道田螺坑、振成楼和承启楼,巩坑是哪的?巩立志不好意思地搔着脑后勺笑了。闽西南土楼乡村绵延几百里,那土楼像是漫山遍野的蘑菇,巩坑的几座土楼默默无闻地长在山坳里,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和一个美眉在网上聊天,这就是巩立志快乐的秘密。

巩立志拐着脚走上了坡岭,不由哦了一声,他看到夜色里两条人影在扭动,那是巩小固在拉扯他倒在地上的爷爷。

小固,小固,出什么事了?巩立志拐着脚大步地走过去。他和巩小固一人拉着巩老福一只胳膊,硬是把巩老福从地上拉起来。巩老福嘴里嘟哝着,喉管里掐着一口浓痰,像风箱一样一上一下地抽动着。我怎么了?我怎么在地上睡了一觉?巩老福说,番薯呢?我的番薯呢?

巩小固发现爷爷基本上能站稳了,就松开搀着他的手,蹲在地上,把失散在地上的番薯一个个捡到箩筐里。每一个番薯都那么大,那么结实,但是它们全都受伤了,从摔破的皮肤里发出了低声的哭泣。

巩立志扶着巩老福对他说,福伯,你老了,干脆就跟立功到城里享福,不然就叫他多寄点钱回来,你就好好在楼里呆着吧。巩立志说,你老了,就别干这干那的,身体弄坏了就麻烦了。

巩老福

巩老福说,我哪里也不去,要死我就死在土楼里好了。

巩老福坐在矮凳上,身子靠着墙,他把两只脚向前摊开,一手揉搓着受伤的膝盖。

这是土楼里狭小的灶间,从天花板垂下一根落满苍蝇的灯绳,15瓦灯泡散发出昏红浑浊的光线。巩立志坐在饭桌前的长板凳上,那只完好的脚踏在地上,而那只短了一截的右脚就悬在空中,轻轻地摆动着。

巩老福说,拐脚师,你说土楼里的人怎么都不爱住土楼了?怎么都爱往城市里跑呢?

巩立志说,是啊,能跑的都跑了。

巩小固端着一脸盆洗好的番薯从外面走了进来,把脸盆搁在了土灶上,脸盆里也就两条番薯,被巩小固用井水洗得微红发亮。巩小固踮起脚尖,掀开了大锅的木盖子,一股蒸汽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

巩立志说,我来弄吧。

巩老福说,小固能弄,你让他弄。

巩立志屁股又坐了回去。

巩小固两手端着番薯轻轻放进锅里,像是大人抱起小孩放进水里洗澡一样。

巩立志说,小固啊,你要把番薯切一下。

巩老福说,他从来不切番薯,他就喜欢把整条番薯捧在手里,一边呵气一边啃。

巩小固盖上了锅盖,就坐在灶洞前,像猫一样悄然无声地盯着灶洞里的火,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庞。

巩立志说,小固真行,十来岁就能自己弄吃的了。

巩老福说,他老爸让我照顾他,其实还是他照顾我多,我这把老骨头,当柴烧都榨不出油来了。

巩立志说,小固长年不在老爸身边,也是不行的。巩立志站起身对小固说,小固,你还是要到城里读书,你不能老跟着你爷爷。

巩小固瞪了他一眼。

巩立志说,你上次到了城里,还呆不到半年吧?你老妈死了,你就跑回来了,你应该留在城里,留在你老爸身边。

巩小固又瞪了他一眼。

巩老福叹了一声,说,这土楼里的人全都跑了,只剩下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些缺手拐脚的。

巩立志沉着脸说,我要不是拐脚,我也跑了。

巩老福说,拐脚师,我不明白,城里就有那么好吗?

巩立志说,我也不明白,我也想去城里看看,看看它到底好在哪里,可是我这脚……看来只能一辈子走土路了。

巩老福扶着墙壁站起身,说,拐脚师,留下来喝点红酒,没什么菜,我陪你喝两碗。

巩立志说,我不想喝,我回去吃吃饭还要备课。

巩老福说,备课也不要备一晚上吧,你又没老婆搂着睡,还不如喝酒畅快一点。

巩立志说,我不喝,我没酒兴。

巩老福说,我摔了一跤,肚子里的酒虫又都活过来了。

巩立志拐着脚走了。巩老福从壁橱里拿出一只大碗和一双筷子,从地上抱起一只瓮子。这只泥封的瓮子里是家酿的红酒,也是巩老福的魂。打开泥封,一股酒香就徐徐飘了出来。巩老福抱起酒瓮子,对着大碗倒酒,红艳艳的酒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巩小俐

巩立志拐着脚走进了苍生楼。这时阵苍生楼已经全黑下来了,只有一些灶间透出灯光,投射在廊道上,像是一摊摊的污水。以前这时阵,是土楼里最热闹的时阵,家家户户的灶间飘出饭菜的香气,大人和小孩坐在廊道的矮凳上,一个个捧着装满米饭或番薯的大碗,比赛似的吃出一片响声。那时阵苍生楼里住了200多人,现在恐怕就剩下30人,大地楼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人这么少,土楼这么大,也就显得空空荡荡的,像坟地一样冷冷清清。

巩立志坐在灶洞前,把火点着了,干柴静静地燃烧。他早上到学校上课前,就把中午和晚上的饭菜都做好了,只要在锅里蒸热一下就可以吃。他看着灶洞里的火,眼光发直了。

哈咿,拐脚师。这时灶间的半截腰门外面传来一声土洋结合的招呼。巩立志愣了一下,就从发呆中惊醒过来,他抬头看到门外站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下认不出是谁。

腰门打开了,那姑娘走了进来。巩立志这才认出她是巩小俐,是他一个表姐的姑丈的小女儿,反正这楼里住的,像面线一样绕来绕去的都是亲戚。不过最重要的,巩小俐还是他的学生呢。他记得有一天他正在黑板上写字,突然听到课堂上有个姑娘低声地抽泣,回头一看,原来是巩小俐站着发抖,一脸惊慌失措地哽咽,只见她的裤管里滴下血来,许多同学掩着嘴,吃吃地偷笑。巩立志凶着脸喊了一声,大家全都闭上眼睛!谁偷看,就罚谁抄课文二十遍!学生们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巩立志就牵着巩小俐的手走出座位,带着她走到又当办公室又当宿舍的祖堂偏房,对她说没事,别害怕,你长大了。他从桌上找到一叠上厕所用的粗纸,塞到了巩小俐手里,没说什么,就掩门走了出去。他想起来了,那年巩小俐是12岁,读五年级,一夜之间,她那开始发育的胸脯就微微隆起,见到他就把头勾得低低的。那年她没读完就辍学了,巩立志到家里给她做过几次工作,她一直低着头,嘴里咬着草根,什么话也不肯说。14岁那年,巩小俐就跟楼里的人一起到城里打工了,等她一年后回到苍生楼里,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头高挑、身材饱满的大姑娘了。时间过得真快,巩立志已经有好几年没看见巩小俐了。

小俐,你回家来了?巩立志说。

我下午才到家的,睡了一觉,刚起来。巩小俐说。

哦,哦,你吃了吗?

我不吃,晚上我不吃,我要减肥,嘿嘿。

你这身材正好看,还减什么肥?

你不懂啦,现在流行骨感。

巩小俐扭着腰肢,走到了灶前,掀起锅盖看了一下,皱着眉头说,又是菜干白肉啊?

巩立志说,有这个吃就很不错了。

巩小俐说,是啊,我小时阵都没得吃,不过现在一闻到它的气味,就想吐。

巩立志说,你现在好命了,你变成城里人了。

巩小俐笑了笑,没说什么,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奇怪,在昏红的灯光里像一张粗糙的纸。

巩立志说,小俐,你现在城里做什么?

巩小俐说,做什么?不告诉你。

巩小俐一撇嘴,一扭身向门外走去。在她身段一闪的瞬间,巩立志看到她脸上有几颗米粒大小的红疙瘩也闪了一下。她向廊道那头走过去了,高跟鞋敲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在寂静的土楼里像空谷回音一样,显得悠悠晃晃的。巩立志忍不住从灶洞前站起身,走到腰门边往外张望。巩小俐已经消失在楼门厅那团浓厚的阴影里,他看到阴影里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心里想,这个巩小俐,大家暗地里都在传,她是在马铺城里做“鸡”,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这天晚上,巩立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一直晃动着巩小俐饱满的身材,感觉到口干舌燥,全身像是烤火一样发烫。半夜里,巩立志摸黑爬起床,开门走到栏板前,向天井对面环环相连的卧室望着。这时阵,土楼和土楼里的人已经在沉睡中,一片月光像清冽的水洒在屋顶上。巩立志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那只短了一截的脚特别小心翼翼,脚步一高一低,像幽灵一样,一点也没发出声音。巩立志不能确定哪间卧室是巩小俐的,因为每间卧室都那么相似。他听到了几个老人的咳嗽,还有一个孩子的呓语,他想,巩小俐睡觉会是什么样子的?想起来很惭愧,他都四十多了,还从来没跟女人睡过觉。巩立志在走马廊上走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门前。

天快亮时,巩立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时,巩小俐来了,巩小俐像一只漂亮的女狐飘到了他的床上,身子软绵绵地偎到他身上,他全身猛地抽搐一下,就梦遗了。

巩立功

巩小固提着一只箩筐,向坡岭上的番薯地走去,一阵子快,一阵子慢。他手上的箩筐像秋千一样晃荡,有时他还把它甩出去,然后奔跑过去,从空中把它接住。

坡岭上是一块块的地,还有一条路弯弯曲曲地通往大山外面。巩小固看到自家的番薯地全都挖过了,翻开的土地上长着一片炫目的阳光。他眯着眼睛看了一阵子。他原来以为番薯还没挖完呢,他喜欢在地里挖番薯,就用自己的双手,在地里抠着,不停地抠着,当手指在土里触碰到番薯,就会有一阵惊喜从指尖传递到心里。

可是现在,番薯地里全挖过了。地上还有一个坑,这个坑原来是巩老福挖的,挖来藏番薯的,有些番薯挖出来之后挑不回去,只好先藏在坑里。巩小固没事的时阵就喜欢跳到坑里,用手把坑挖得更大一些。这时他看到一辆中巴车在山脚下的路口停了下来,然后像是张开嘴巴,吐出了一个人,然后向着另一条路跑去,卷起了漫天黄扑扑的灰土。那个人从灰土中走出来,像一个影子慢慢拉长。巩小固突然一个哆嗦,他看到那个人居然是巩立功。

巩立功就是巩小固在城里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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