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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提亲

落霞映空,余晖绯红。

萧羽翀与随隐沐浴在霞光中,漫步并行,地面上投下两道长长的斜影。

“我快到家了,你不用送了,回去吧!”随隐道。

“你自己小心!”萧羽翀回道。

“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随隐笑了。

“那我先走了!”他只是想多和她相处一会儿。

随隐目送萧羽翀离开,近日来频繁相见,两人间的情愫也日益深浓,而她也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事已经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她爹迟早要知道的,只是那老头的脾气,该如何说呢?现在也没有人能为她出主意。

她轻轻叹息,转身拐进巷子,迈向自家大门。

不远处,一道藏匿的身影缓缓移出,望着随隐前行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紧紧抿起双唇……

晚膳过后,随府后院——

“表姐!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啊?何必将气出在那盘糕点上!”秦柔经过后院,见随隐独自一人斜趴在石桌上,眼神呆滞,无精打采,但手中还不忘用筷子捣毁一盘原本精致的糕点。

随隐这才低头一看,摆在她眼前的那盘糕点已经被她用筷子折磨得面目全非了。

她放下筷子,懒懒地叹了一口气,“唉!就是心烦!”

秦柔小声探道:“你又有什么事心烦的?这段时间以来,不是和萧公子进展得很顺利吗?”

随隐同样懒懒地点头,“是啊!虽说是这样,但还是有烦恼!”

秦柔无语地轻摇首,“那是什么原因啊?”

随隐瞄了她一眼,伸出手指,朝她轻轻一勾,示意她靠过来。秦柔缓缓向她靠近,什么事啊?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随隐轻声附在秦柔耳边道:“我在想……若爹知道我和萧羽翀私奔……那会怎样!”

“啊……”秦柔闻言惊叫出声,随隐连忙出捂住她的唇,“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秦柔点头,“唔!唔!”秦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小声道:“表姐!你该不会真准备和萧公子私奔吧!”

“没准备!随便想想罢了!”将她的脑袋往秦柔的肩上一靠,懒懒地道。

“这样啊!”秦柔的语气有些奇怪。

随隐挑眉看向她,哟!这丫头的反应有点……“怎么?难道说你希望我真的和他私奔?”不会吧!她还以为秦柔听到私奔这种想法会坚决反对呢!毕竟人家可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同意这种想法。

秦柔淡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觉得怎么样?”随隐催促道。

“觉得……这想法还挺刺激的!”秦柔小声开口道。

随隐闻言瞪大了双眼,“看不出来啊!如此秀雅的女子竟然也会赞同这种想法!”

秦柔忙道:“不是赞同,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你说我们女子一直受着礼教的束缚,哪敢有这想法,即便有这种想法,也没那胆子去付之以行动!”

随隐有同感,微微颔首,“对啊!做女子可真是苦啊!”想想总可以吧!

“所以表姐你就尽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要不然会遗憾终身的!”秦柔道,有的时候为了自己还是要争取一下。

随隐点头,“你说得没错!”。

两人正谈话,一名小丫头禀报道:“大小姐!老爷请你去一趟!”

“为什么?”

“说是有事!”丫头回道。

“有什么事在晚膳时干嘛不说啊!”随隐不爽道。

“表姐,说不定舅舅有重要的事呢!你就快去吧!若去晚了怕是又免不了一阵唠叨了!”秦柔笑道。

随隐闻言无语地轻晃了晃脑袋,“好!我这就去!”这老头又想教训她什么?

秦柔笑着看着她离开。

书房——

伴随着轻叩门的声音,“爹!是我!”

“进来!”随漠道。

随隐走到书案旁,“爹找我何事!”

随漠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旁;待她坐定,随漠开口道:“年刚过,你已经十八了!”

随隐干眨了下眼,点了点头,“对啊!”不好的预感。

“爹在想是该为你找个婆家了,不然就以你的条件,成了老姑娘后就真嫁不出去了!”随漠严肃道。

看吧!果然没好事!随隐开始头疼了,都说到这分上了,那她与萧羽翀的事就更难办了!

“我很清楚啊!”随隐很识相地摊了摊手,不管了,先下手为强,“所以我一直很替自己留意,也因此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

并未等她说完,随漠便开口,“你不用说了!你和那男子的事,我绝对不会同意!”

随隐惊讶道:“已经知道了?”

随漠轻笑了一下:“你以为能瞒多久!当我是傻子吗?”

也对!这些日子她太会往外跑了,这老家伙不起疑才怪!

“可是我喜欢他!并且只喜欢他!”随隐直白道。

“那也不行!这事不能随你!”随漠厉声道。

随隐闻言轻笑道:“这事还就得随我!因为是我自己的事!”

“放肆!”随漠怒声斥喝,拍案而起,“我已经为你定了人选,这事没得商量!”

随隐见随漠那张阴沉的脸,这老家伙真固执!不能与他硬碰!否则他若将她软禁,她再想见到萧羽翀就难了!

随隐看了看他,眼珠一转,斜向一边,淡淡开口:“说来听听!”

“呃?”随漠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和他吵下去了?他还做好大吵一场的准备!

随隐则显得不耐烦,“你选定的人是什么德行,说来听听,要我听你的话,除非那人比他还要优秀,不然我怎么能接受!”

随漠持着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她,这么容易就妥协,他若相信她,这十八年的爹算是白当了。

随隐回过眼神对着他,“不用看了!我是很不情愿,也不想妥协,可是我有选择吗?谁让我是女子!世俗从来不让女子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随隐无奈地反问道。

随漠听她此言,心里有了些许的触动,有些不忍,可他是为她好啊!年轻懂得什么?

“爹是为你着想,你认识的那位萧公子虽说相貌俊雅,但过于出众,这样的人未必会是好丈夫,很容易在外头招惹……”

随隐打断他,“你看人不会只是看外表吧!”。

随漠点了点头,“不错!爹并不是只因为这点才反对。”他叹了一口气,“他并毕竟是外方人士,你够了解他吗?不定之数太多!爹是怕你会吃亏!”

随隐的神情飘忽不定,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有,“哦!也许吧!”

随漠见此又继续劝道:“爹不会害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想爹说得对不对!走错一步,悔恨终生啊!”。

“所以,说吧!被爹选中的男子的何方神圣啊?”随隐懒懒道。

“你很熟识的!”随漠笑道。

“熟识?该不会是……”不会吧!

随漠看她的神情便知她已猜出是谁,“这个人,爹可以完全放心将你交给他!”

这人是谁?她随隐熟识的男子,除了萧羽翀之外还能有谁!

“你指的是……乔远表哥??”随隐眯起双眼,疑惑的神色。

希望有奇迹出现,有可能吗?答案是……

“不错!”随漠笑着点头。

果然!不可能!

寒夜如水,银月若冰。

开起一扇窗子,对着夜空叹息,随隐此时的心境如夜般凉,有一种空虚之感;她本想着先不与她爹硬碰,知道她爹选定的人选后再做打算。就如她爹所说的,就凭她这条件,别人还要挑她呢!只要做些别人不喜欢的事,这婚事就不会成。然而,为什么会是乔远呢?

现在她可有些为难了,想想方才与乔远的谈话,唉……

从书房出来后,他找到了乔远——

“表哥!我爹同你说过了吗?”随隐问道。

“呃?你是说……”

“那老头这回离谱到想要乱点鸳鸯谱!”

“哦!你是说我们结亲这件事啊!”

“你既然知道就该阻止他,跟他说清楚!”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乔远似笑非笑道。

“这么说我爹他……”难道……

“是啊!他不是已经按照我所希望的,向你提出结亲这事了吗?”乔远笑着。

随隐怔了一下,“这么说,你答应了?你也同意?”

乔远闻言笑得更开了,“你怎么了?没听懂我之前所说的意思吗?是我向舅舅提出这桩婚事的!哪有不同意之理!”

“你……”随隐有一些吃惊,这下就更难办了。

乔远看着她,缓缓开口:“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

“我……”随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乔远叹了一口气,“为了见到你,无论多忙,每年我都会抽时间来看你,如今更是因为你我才来此地做生意!知道舅舅不会让你抛下原有的家业,我才来此开分店!”

随隐只是看着他发愣。

“喂!”乔远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魂啦!别装死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随隐心虚地低下头。

“没有想过?呵呵!那现在想也不晚啊!”乔远似笑非笑道。

“我是说……我一直都把你当表哥,以后也是!我们不可以成亲!”随隐低声道。

乔远闻言,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让她对上他的眼睛,“可我并不想只做你的表哥,从很早开始,就已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随隐道出实话。

“我知道!就是今日送你回来的那位萧公子,你这些日子频繁外出也是为了见他吧!”乔远淡道。

“你也知道了?”随隐问,果然瞒不过他。

乔远缓缓点头,“我一直都在注意你,又怎会不知道呢?纵使你喜欢他,我也不会放弃的!”他亲自证实他们之间的关系后就再也不能不采取行动了,而突破口自然就是一直很喜欢他,也很看中他的舅舅,这门亲事他一定会赞同。

随隐摇了摇头,“这样只会耽误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意义!”

乔远认真地看着她,“我的确不忍强迫你,但若不争取我会遗憾一生。”随即顿了一下又道:“你也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

唉……回想到这,随隐又叹了一口气。其实她早就知道乔远对她存有不一样的情感,然而她对乔远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有越过亲情之外的情感。因此,她一直与乔远保持距离,也一直装傻,一直想办法阻断乔远对她的情愫,即便今日与乔远摊牌,她也要装出吃惊的样子。可今日看来,一点用都没有。

她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神游天外。她不忍伤乔远的心,更不可能违背自己的意愿,她很清楚自己喜欢的人只有萧羽翀,自然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只是,她该怎么做才能将伤痛降至最低呢?真头疼!难道真的要私奔?

清晨,懒洋洋的日光晒进窗棂,斑驳的影子映在随隐的脸上,阳光温柔地抚着她的脸;昨夜她没有入眠,彻夜对着夜空发愣,今晨破晓之际她才渐渐有了睡意;现下温暖的日光洒落她的身体,好想沉沉地睡一觉……

然而,天不从人愿啊!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逐近,踏入她浅浅的梦中。脚步声止于她的房门前——

“大小姐!快开门啊!”伴随着叩门声,一个小丫头急促的声音。

随隐闻声惊起,搞什么?她正想好好小睡一下,待会儿还要去酒楼呢!“什么事啊!叫那么大声!想吓死我啊!”呼!好困啊!

门外丫头道:“大小姐!老爷让你去前厅一趟!”

随隐揉了揉朦胧睡意的眼睛,“他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有什么事啊?”她懒懒地走到房门前,打开了门。

小丫头对她道:“是有一位姓萧的公子一大清早到府上来提亲!”

“呃?什么?”随隐此刻顿时清醒,萧羽翀来提亲?她闻言急忙跨出房门,奔向前厅。昨日怎么没听他说,这么急,这么巧,昨日她爹还刚刚提她和乔远的婚事,今日他就来得如此及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随隐边跑边想,这回可真有好戏看了;现下,她的一颗心忐忑不安,事情会怎么发展?她爹现在不会已经气疯了开始在前厅咆哮了吧!

一踏入前厅,她就瞬间刹住了脚步;眼前的一切景象就不用说了,这萧羽翀的速度还真快,或是他很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反正该有的全都有了,也不失一点礼节。但她现在并不关心这些,一阵扫视,目光来回于正坐前厅主人之位的随漠以及厅中客座上的萧羽翀。

随漠神情严肃,目光算是有礼貌地打量着萧羽翀,认真而又严谨;而萧羽翀带着和煦的笑容回望着随漠,静静地接受着他目光的洗礼,彬彬有礼。

这是什么状况?暴风雨前的宁静?高手开战前的沉寂?和谐的不真实。

“呃!那个……”随隐轻咳了一声,她想知道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这声一出,厅中的两个人才同时看向她,像是才发现她的存在一般。

发现两人都看向她,随隐干笑了几声,为什么这情景如此诡异;下一刻她又故作镇定走到两人之间,“爹!”先看向随漠,“萧公子!”再看向萧羽翀,叫完之后见两人还是没反应,她又开口:“你们到底谈得怎么样了?”不知道她很紧张吗?好歹出个声啊!

终于,萧羽翀开口了:“随老爷!在下方才将一切缘由皆已陈述,在下会真心以对,还望随老爷能割爱肯将令千金下嫁!”

随漠闻言沉声道:“老夫并没有要得罪萧公子之意,只是小女与其表哥乔远已有婚约,怎能再许于他人!萧公子请回吧!”直接回绝。

萧羽翀淡雅笑道:“在下可未曾听说随姑娘已许人家了,怕是不止在下,就连随姑娘她本人也不知已有婚约在身吧!”装聋作哑,随后看向随隐。

随隐点了点头:“是啊!我是不知道!”吃里扒外。

随漠闻言可是快气得吐血,“你说什么?不知道?我昨晚不是和你谈过了吗?”混账东西。

“哦!好像有,不过那也只是商量,我和乔远表哥并未正式订下婚约!况且我也没同意不是吗?”强词夺理,不过她的确没有点头同意。

“那我现在马上将乔远从铺子叫回,当场订下,可以吗?”随漠沉声道。

“不可以!因为萧公子他先来了!再怎么说也先了一步!”随隐道。

“先来又怎样,我不会答应!”随漠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可我答应了!”随隐看向萧羽翀,笑着对他道:“承蒙萧公子错爱,本姑娘同意了!”而后看向随漠:“我已经答应了,总不能失信于人吧!”。

萧羽翀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此言一出,随漠可真气红了脸,哪个做父亲的能咽得下这口气,他已顾不上是否在外人面前失态了,“你这不知廉耻的丫头!”他抬起手,迅速往下一扫,重重地落在随隐的脸颊上。

萧羽翀急忙出手止住随漠又将抬起的手,“随老爷,请息怒!”

随漠看向他,斥喝道:“老夫管教女儿,轮不着你多事!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萧羽翀暗使了一道内尽,钳制着随漠的手,让他无法动弹,“说到教训刚才那一耳光已经足够!再打下去怕是会伤了父女间的感情!”虽然做女儿的不该如此不顾及父亲的颜面,但教训也不能用打的;今日是他萧羽翀不愿挑起他们父女间的不和,想以平和的方式解决此事,若不是如此,方才那耳光一下,他早就回敬对方十倍了,管他是谁。

见萧羽翀将随隐护于身后,自己又被他钳制着,随漠就更加气愤,“我们父女间的感情正是因为你而破裂!你还敢在此放肆!”

萧羽翀松开手,正对随漠道:“在下并无冒犯之意,只求随老爷能成全在下一片痴心!”

随漠松动了一下被萧羽翀钳制过的手臂,厉声开口道:“你别做梦了!我不会答应!”

“爹!你为何不能成全我们!我喜欢的人只能是他!”随隐出声道。

“你还有脸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听见随隐的话,随漠更是怒气攻心,竟然还敢出声!他立刻上前,欲伸手将她从萧羽翀身后拖出。

他的手还未触及其身,便再次被萧羽翀拦下,他抬头怒瞪向阻拦他的人。

然而一对上萧羽翀的双眼便再也无力使出劲,这双眼睛充满了坚毅,深邃的双瞳透出寒彻人心的幽光,面容严肃而不阴狠,表面平静而又震慑人心,不怒而威。这份淡定的威严,他真的仅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吗?

萧羽翀淡淡开口:“打不能解决问题,望随老爷能好生对待令千金,若还要伤她,在下就立刻将她带走。”

此言一出,随漠顿时回了神,睁大了双眼,他怎么敢这么说,“你……”

萧羽翀继续道:“在下不管有没有这个资格,只论有没有这个能力!”他若执意要将随隐带走,又有谁能奈何了他?但他也不想让随隐为难,毕竟,阻拦在他们之间的人是她爹。

随漠看着他深邃的双眼,强烈的气势;缓缓平息了一下口气,这男子还真不是泛泛之辈,再这样闹下去怕是难以收拾;他淡淡开口:“老夫方才是气昏了头才会失态,再怎么样她也是我女儿,我又怎忍心伤她!公子还是请回吧!此事日后再商议!”语毕,他缓缓闭了闭眼,久经商场的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竟然会被眼前这年轻男子的气势所震慑,这事怕是难办了!

萧羽翀见他让了步,便道:“在下今日多有冒犯,还望海涵,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致歉!”差不多了,也得给他老人家个颜面。语毕,看向随隐,轻声道:“我先走了!”

“嗯!”随隐轻轻颔首。

沁韵坊的后院——

萧羽翀抚着丝弦,古韵悠扬,思绪深嵌,声声触魂;一曲终了,余音缠绵。

院中的另外三个人也默默聆听着,即便不赞同他与人类相恋,但不得不承认这相思之曲令人销魂。

萧羽翀缓缓抬头,“你们三位今日是怎么了?”

族长似乎还沉浸于方才的曲韵中,被萧羽翀这一问才如梦初醒。

“我们很正常啊!”族长道。

“不像吧!”萧羽翀疑惑。

“那你认为我们正常时该怎样?”青雨白了他一眼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三人一同来此,又是要对我一阵唠叨,劝我回头!”萧羽翀轻笑道。

族长闻言轻咳一声,心事被猜中的心虚;是的,原本是想这样,但在他们听了萧羽翀方才弹奏的曲子后,竟然也有些许触动,不忍再说了。

“反正你也不会听,多说无益!不过我依旧不会赞同。”族长正言道。

萧羽翀但笑不语,不来妨碍他就好。

“今日你怎么会去随府提亲?如此突然!”青雨疑惑道。

萧羽翀边调试着琴弦边道:“昨日我送她回去时发现她的表哥乔远跟踪我们,所以后来又折了回去,潜入随府;窃听到她与随漠以及乔远的谈话,所以今日我就去了!”

“可是今日却把场面弄僵!”族长摇了摇头。

萧羽翀笑了,“早已料到!”这还用说!

赤雨接着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萧羽翀看了她一眼,简单道:“做我该做的事!”,语毕又低下头继续抚琴。

在场的三人相互看了几眼,族长示意了个眼神,没趣,走吧!青雨和赤雨点了点头。

最后赤雨对萧羽翀喊道:“你就一个人慢慢找罪受吧!我们懒得管你!哼!”三人扭头离开了。

下一刻萧羽翀抬起头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眸,这三个人已经在打别的主意了吧!他缓缓闭上眼,轻轻叹息,差不多是时候了……

另一边——

随隐也在房里犯疑,萧羽翀走后,她爹的反应很奇怪,并没有再责怪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便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了!那老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今日这一闹,怕是气得他老人家要好一阵子不理她了吧!

唉!这回头大了……

而书房里——

随漠独自一人坐于书案前对着眼前的书发呆。今天见到的那位萧羽翀太不寻常了,为什么他会给人一种奇异之感,但又摸不出哪里不对劲!这样的感觉令他很不安,他不敢往坏的方面想,但又不能不想,他感觉自己的女儿身边有一种隐隐的不祥围绕着她。

想到这他疲惫地合了合眼,难道真有命中注定这一回事?他随漠并不是个特别迷信之人,但事关自己女儿之事他也记得很清楚。

人说十月怀胎,而随隐出生却比常人要晚一个半月,当时他与夫人都很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已经胎死腹中;出生时也因难产差点害死她娘,所幸的是有惊无险,最后母女平安。

随隐的娘请人为随隐算命时,算命先生曾说她的命盘很奇怪,像是偏离了轨道一般;更有预言她在十八岁这年可能会有一劫,然而却没有说此劫是什么劫,劫后又会怎样,更不知此劫会因何而起。

随漠初听时并不在意,不觉得这可能会应验,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不安感就越强,毕竟他只有一个孩子。平日里对她严厉也是为了磨砺她,他是把她当作男子一般来培养。

她已年满十八了,心里的那个坎也越来越难以忽略。他竟然会想到用婚事来为她冲喜,说不定能帮她躲过一劫,所以当乔远向他提出想要与随隐结亲时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他也很乐意结这门亲事,很早便想到了要将女儿托付予他,因此才特意邀他来此地经商,毕竟乔远是他看着长大的,人品方面绝对没问题。

然而,现下出现了个萧羽翀令他越来越不安,真担心他会是随隐命中的那个劫。再加上今日见上一面,萧羽翀的那种不同于常人的气势与异常感令他不寒而栗。而且可以看出这男子绝不是随便就能应付的。

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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