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天才刚亮一会儿,乔洋还在熟睡着,莫雪把乔洋踢开的棉被给他盖好,自己出去做好早餐后乔洋才醒来,她跟乔洋吃了早餐,在‘后花园’陪乔洋做了一套理综试卷题,快中午时就离开了,她说要回学校洗衣服。莫雪走后不久,乔洋坐在沙发上,没有打开音乐,这时电话在前面嘟嘟的响着,乔洋从桌子上拿过来,看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乔洋没精打采的接着说“喂”
“brother,在干嘛呢?”电话那头很清晰的传来李伟的声音,乔洋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很激动的说“伟哥!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过来,在那边过得好吗?”乔洋开心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他很想念李伟。
“过得还好,来到这边因为要办一些手术,还有住宿上的安排,一忙就到现在才腾出手来,这不立马就给你打电话了,呵呵……”李伟的声音在那边,听上去很开心,“安顿下来了就好,英国的大学漂亮吗?”乔洋还在兴奋的问东问西。
“嗯,他们的楼房看上去都很古老,人们的眼神比起我们中国人来看,感觉更有信仰!”李伟在那边感慨的说着,他接着问道说“brother,你有没有现在有没有到后花园去住啊?”
乔洋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在墙上轻轻的划来划去,他笑着对李伟说“我现在改成走读生了,我每天都来后花园住,现在还自学成才,学会炒了一手好菜”
乔洋在开心的说着自己。李伟在那边笑着说“才一个学期没见,还学会夸自己了啊,你自己炒的,自己说好吃不算,菜这玩样,别人说好吃才行”,乔洋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接着跟李伟辩解说“有人说好吃啊,莫雪就说我炒的菜好吃!”
“我现在才明白,当初莫雪不接受我的原因了,她肯定是喜欢你,brother,你老实交代,我走后,你们两个是不是好上了?”
李伟在电话那头说得感觉好像有据有理似的。乔洋听完他的话,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着对电话辩解说“怎么会?你走后她就过来和我坐了,我们现在只是同桌而已,我这边你就别问了,你在那边说话怎么办?你又不会英语,”乔洋把话题转移到李伟身上。
“我在的学院是是外国语学院,我们在的是中文班,他们读说汉语,而且班上一半的人都是中国人!不说了,国际电话贵得要死,这个号码是我在英国的号码,以后有时间在打电话或发信息,”
“那好,伟哥,你一个人在那边照顾好自己!”乔洋认真的回说着,
“我会的,对了,brother,高考加油!”
两人说道别后就挂了,乔洋心想:伟哥一个人在外地,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他在外面独立生活那么久!
乔洋来到书桌前坐下来,他点起一只烟,边抽边看书复习,做玩一套数学试卷后,就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站起来伸了几下懒腰,从冰柜里拿出一拼啤酒,倒在杯里喝了一杯,啤酒喝下去,瞬间整个人充满了凉意,乔洋走到门外,来到水龙头前,外面的温度比起屋里要好一点,虽然在屋里开着电风扇,到此时的伊城,阳光有些下山的意向,风也慢慢的温柔了许多,乔洋用手抹了几下自己疲惫的脸,水龙头没有关紧,在不停的往下滴着水,乔洋回到屋里,门也没有关,他来到床边倒了下去,电风扇在一边呼呼的吹着,乔洋感觉自己今天过得很充实,在满足感里,在风扇的疾风里睡着了。
伊城的夏天热坏了,乔洋跟莫雪骑着自行车,来到月江的上游,莫雪来到江边,她把单车扔到了一边,就边脱衣服边往江里走去,嘴里还在不停的说“乔,快过来,好热啊,快过来一起洗澡”,她说着头确没有回,她把衣服一件件的脱去,最终赤裸裸的,乔洋在背后看到她白嫩的,光滑诱人的臀部,从腋下可以看到她丰满的乳房,这时她微笑的回头对乔洋说“乔洋,快过来啊,一起洗澡!”乔洋正要走过去,这时有人突然在背后拉住了他。
“乔洋,快醒醒了”,郑文雪在床边摇着他的肩,乔洋醒来后,看到郑文雪站在床边,他很不好意思的从床上起来,快速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对她说“文雪,你来了”
郑文雪看着他,微笑的说“你什么时候开始睡的?睡得那么死”,乔洋摸着自己的头,微笑的说“大概五六点左右吧,现在什么时候了?”他说着,往桌上找自己的手机。
“现在晚上九点了,我刚才打你电话不接,看到门是开着的,灯确没有开,心想你可能是睡着了,就进来叫你”,她说着,保持一脸的微笑。
“我都睡三个小时了,感觉才做了一个短短的梦而已”,乔洋不好意思的说着,翻看到手机上郑文雪打来的几个未接来电
郑文雪询问说“短短的梦而已?哪有短短的梦做了三个小时的,做春梦啊?”,她说完便自己先笑了,乔洋很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跟着一起笑
“好了,你快洗把脸,过来隔壁坐,我给你做好吃的,”她说完,微笑的把双手往胸前和十扣起,看着像个纯真的小女孩,在得到心爱父母奖励后那般甜甜的微笑,她离开后,乔洋去洗了一下脸,就过去了隔壁。
乔洋来到门口,敲了几下门“门没有关,快进来”,乔洋用手轻轻把门打开,出现在乔洋眼前的装潢使立刻感叹,墙体用粉色和浅红色为主,复古式的大灯挂在中间,一排六人左右的沙发上,放着银色的竹片椅垫,大屏幕的晶体电视挂在沙发前的墙上,沙发跟前透明的玻璃桌上放着各种水果,靠在门边的空调在微微的吹着凉风。
“进来随便做,我做两个个蛋炒饭,马上就好”,郑文雪的声音从里屋传过来。
乔洋没有坐下来,他穿过客厅来到里面的厨房,对郑文雪说“文雪,需要帮忙吗?”
她没有看乔洋,在那一边炒饭,一边微笑的说“不需要,你去坐好等我”,她说着,乔洋从侧边看到她可爱的小酒窝,她拉着可爱的粉红色人字拖,低胸的紫红色连衣裙,裙子刚盖过她的屁股下来,露出她整个挺直嫩白的腿。
乔洋一个人参观了一下郑文雪的住处后,便来到客厅坐着,他心想着,以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住的隔壁尽然如此的宽敞,有厨房,有客厅,有浴室,有卧室,而且还装修得这么好,乔洋把电视打开,嗑着瓜子,看会儿电视后,郑文雪从厨房里端出了两碗炒饭。
她把饭放到透明桌上,又微笑的跑进去,不一会儿她拿来了一盘卤味的猪头肉和一盘凉拌菜,她把盘放好后对乔洋说“你先吃饭,饭多的那碗是你的,别等我了!”
她说完又往厨房跑去,“那我就不客气了”,乔洋说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他打心里觉得好吃,乔洋觉得比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文雪从里面走来,手里提着一件罐装的啤酒,一共有六瓶,她坐到乔洋的身边,问乔洋说“我做的炒饭如何?”
乔洋坐在那边吃边称赞说“吃了你做的炒饭,我彻底佩服了,真是山外有山,太好吃了”
文雪听乔洋的夸赞,心里美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也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两人吃好饭,乔洋从兜里拿出烟,递一只给文雪,她接过来放到桌子上说“我待会儿在抽,”乔洋点起自己的烟,文雪脱掉拖鞋,把腿盘到沙发上,她伸过身子,开启两罐啤酒,一罐递给乔洋,她自己拿到手里就喝了起来,乔洋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边吸烟,边拿起啤酒喝。
文雪问乔洋说“乔洋,你读书到现在,谈过了几次恋爱?”她问着,伸手拿酒和乔洋碰了一下,乔洋把自己和周雪的初恋,和绉雪短暂的爱情,都一一的跟文雪说着,他喝着酒,烟一根一根的抽着。
文雪听完乔洋的故事后感慨说“爱情就这样,谁说得准明天会如何?谁能说的准在一起后,便不离不弃”,
乔洋靠在那里,他在酒和烟里,把往事翻了一个遍,往事正是如风,无论如何,提起时都是美好的回忆,都游离在烟雾和酒味的边缘里。
乔洋挺起身,喝一口酒后问文雪说“文雪,那你呢?我觉得你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人”
文雪抱着一只手拿着一个粉色的小枕头,放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拿着啤酒罐,她刚想开口说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拿起手里的酒干完,乔洋看她心事很重,给她又开一罐,递到她手里,她盘坐沙发上,眼神是呆滞的,她又喝了一口后,终于开口说“我不是有很多的故事,我的故事很少,不过很刻骨铭心,很撕心裂肺!”乔洋没有插话,他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我们初一的时候就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那时的他和我,那时的我们,心里只有爱情,每天都想着如何腻在一起,就这样,身体的接触一步步的加深,从牵手到接吻,到睡在一起,到脱掉彼此的衣服,再到后来,我们夸过了那道线,”她说到着,嘴角有些颤抖,她慌忙的从桌上拿起那根烟,有些忙乱的点起来,她深吸一口后,神情有些平静下来,她接着说“那年初三,我们发生性爱关系后,接着一发不可收拾,我们渴望周末出去开个偏僻的旅馆,一整天腻在里面,到后来更是胆大了,晚上在学校里,在阴暗的角落里打野战”,
她像个迷失的羔羊,眼神恍惚着,她的眼里挤出了眼泪,她喝了一口酒,抽口烟,接着说“那时的我们什么都不懂,只管着做爱,到初三的第二个学期,我月经不来了,我们慌了,又不敢去医院,知道我有一天在家里,爬楼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滚下来流产了”,
她说到这里,眼泪突然抑制不住,哗哗的往下掉了下来,乔洋慌了,从桌子上那纸给她,她抓住一把纸,堵住自己的嘴和鼻子,很痛苦的哽咽着,乔洋坐过去,把她抱到自己的怀里,她没有控制住,接着说“我爸妈对他说:你从此要是在找我的女儿,你们一家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他那时才十七岁,他最终绝望了,他见不到我,承受不了社会的流言,在一个夏天,他从月江桥上跳下去,尸体在五千多米的下游找到!”她说到这里,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乔洋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他一直给她拿纸,直到她的哭声渐渐消停,最后睡了下去,乔洋把她抱到卧室,给她盖好后,关了电视,关了灯,关好门后回到自己的屋里。
他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吸着烟,直到最后一根烟吸完,他才躺到床上去,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文雪的爱情,不断的浮现着文雪的青春,不断的浮现着文雪的痛!
乔洋第二天起来,抱着盆,盆里放着脸帕和牙膏牙刷,来到水龙头下洗刷时,文雪也起来了,她来到乔洋身边,看着乔洋微笑,乔洋嘴里堵着牙膏的泡沫,口齿不清的跟文雪说“起来啦”,
“嗯,我挺早就起来了,乔,昨晚谢谢你照顾!”
乔洋看到她已经画好了妆,整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昨晚的影响,“不用谢,”乔洋用水清洗口里的泡沫,对文雪说着,“你接下来去哪里?”文雪站在走廊上,看着乔洋微笑问道
“今天星期天,我想去学校看书,晚上下晚自习回来!”乔洋边洗脸,边对文雪说着,
“嗯,快高考了,你要加油!我要上班去了,”文雪说完,拍一下乔洋的肩,转身离开了。
乔洋来到学校时,已经是早上十点,班里大概有一半左右的同学在教室里看书,乔洋坐到书桌前,从书桌抽屉里拿出物理书来看,莫雪没有来看书,每天来教室,她都坐在那里,现在她不在,乔洋感觉左边的位子空空的,心里空空的,他掏出手机给文雪打电话,电话痛后,“喂,乔,怎么了?”莫雪的声音,温柔里带着朦胧的睡意。
“雪儿,你还没起吗?挺上去很累的样子”乔洋在角落里,对着电话小声说着;
“嗯,我还在睡,乔,你在干嘛?”莫雪的声音清醒了许多;
“我在教室看书,你不在身边坐着,我感觉怪怪的,你快起来看书啊”,乔洋的话里带着微笑;
“嗯,那我马上起来!”莫雪听上去很开心,她挂电话后不久,就来到教室陪乔洋一起看书,乔洋中午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饭,接着继续看书。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月江河绊的晚风吹着,一个又一个晚上,吹着每个走读生的发,吹着乔洋一闪一闪的烟头,柳叶在风里轻拂着,飘在六月的星光灿烂下,乔洋每天都路过同样的路,走在同个路灯和同颗星星下,他觉得脚下的路,如果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也许也能踩出了一个小径。
晚上一个人走着,路旁边长满了荒草,没有路灯,只有星星和月的阴晴圆缺,那该有多么的孤寂和夜的冷,但那毕竟是自己走出来的,那是想想了,如今脚下要去的方向,到处是路,到处都是铺好的路,到处都是国家铺好的大路,通向远方,远方是美好的,美好得像“上有天堂”这样的美喻。
可远方的美好啊,毕竟太远了,远得让许多人不愿再走下去,愿意死在路途,坚持下来的人,当走到终点时,喝了一口“天堂”的水,欣然回头看了一眼,原来一路走开,留下的满是青春的血,愿意死在路上的人,坟墓上长满了杂草,幸运的人,坟上还可以长出一朵鲜红的花,乔洋走着走着,高考就在眼前,最终算是熬下来了。
高考接近的这段时间,乔洋每天都想着自己的学习,晚上回来,有时间就到隔壁文雪那坐坐,乔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