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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第一学期的迎新杯篮球塞如期的到来了,这时乔洋的同坐李伟好像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他常对乔洋说,“乔帮主,我不是学不好,而是不想学”。

乔洋觉得可能是真的,所以他才会每天来上课就趴着桌子,乔洋听说李伟每天除了打球和翻围墙出去逛街外,就是趴在乔洋身边睡觉,李伟留着平头,身高快一米八的大个,炯炯有神的眼睛上有着黑浓的眉毛,大方脸上微挺的鼻梁,像极了电影里的黑社会大哥。

因为迎新杯篮球塞要开始了,他活跃的代替本班报了名,可他们班是尖子班,个个看上去都是呆头呆脑的书呆子,在他映像中会打篮球的就那么六个人,他看得出同桌乔学霸身体很好,可是每次叫他去打球他都不去,所有李伟觉得乔洋空有其表,其实也就是个书呆子,这让李伟觉得很苦恼,他觉得替补席上没有球员,这样不可能夺得了冠军。

乔洋看出了李伟的烦恼,比赛的前一天,李伟趴在桌子上把头左右调换睡不着,乔洋放下了手中的书拍着同桌的肩膀说“喂,醒醒伟哥”

“干嘛?我烦着呢”李伟趴在桌上说着,

“我知道你的烦恼,明天的篮球赛让你很难过,你肯定觉得我们班没有强一点的几个替补球员,当你们几个主力休息时就没有了得分点,遇到强一点的班级我们的防线就会背整体撕裂;还有你觉我们班没有好的得分后卫,你一个人在内线即使在厉害,得到在多的分,最终也会被对手一个接一个的防守给累夸,没有外线的得分还是赢不了球对吧”?

在乔洋一一开始分析时,李伟早就坐立了身板,瞪着眼睛看乔洋,当乔洋讲完看他时吓一跳说“什么时候起来的,干嘛这样看着我?”

“杂种,你是我肠里的蛔虫吗,你他妈怎么什么都懂?快告诉我,你打的是哪个位置?”李伟又惊又喜的对乔洋说,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控球后卫和得分后卫,而且可以明确的对你说,只有我在,你才有机会夺冠”,乔洋轻轻的说着,

李伟意识自己没有听错,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乔洋,开心大声的叫着“乔帮主,学霸,你是我的祖宗,我的再生父母,我的爹妈啊!”

这时全班的目光都转过来,注视着这个垃圾桶和拖把的角落,李伟很不好意思的放开了乔洋,咳了两声,对全班的同学说“原来乔帮主会打球,明天的球赛我们将一起上场,我们很开心,呵呵……”

学霸会打球?还是控球后卫?听说打得很好?消息像一颗炸弹一样,在校园传来了,尖子班由球赛垫底的班级瞬时变成了最大的赛点。第二天球赛还没有开始,周围就已经围满了看球的同学,目光都落在这两个同桌的身上,乔洋穿上了他最好的装备。人们期待已久的球赛终于开始了,跳球时被对手抢到,快攻篮下插板得手,这时李伟底线发球,发到了乔洋的手里,乔洋运球过半场,旁边有几个女孩已经开始为他尖叫说“乔帮主加油”,看着乔洋轻盈运球行进的脚步,周雪更是压抑不了自己的情绪,球赛才刚开始,就有快要哭出来的冲动

乔洋等李伟回到蓝下吸引防守后把球传到了另一个同学手中,他强攻不下,又传到了乔洋的手中,对方及时补来了一个防守队员,这时乔洋熟练的跨下交叉运球前进逼近防守人员,球在乔洋的手里像是比拿筷子更加轻松自如,在手里、脚步间和胯下各种脚步加变向,一个转身假动作晃开了防守人员,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防守人员还没有反应过来,乔洋已经杀到蓝下,上蓝得手

周围的观众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刚才乔洋那梦幻的步伐和变向是真的,球进后周围的尖叫声震惊了整个校园,周雪此时各种蹦和跳,各种尖叫,咬着自己的牙齿,放声的喊着“乔洋我喜欢你”,兴奋的流出了眼泪,此时整个球场的人都没有从兴奋中醒来,球进后李伟傻楞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完美的表演,是坐在自己身边的书呆子玩出来的,一冲过来就抱着亲乔洋的头说“帮主,我辅助你夺冠”

接这乔洋的中远距离命中,各种过人技巧和梦幻的步伐,发挥得淋淋尽至,加上李伟这位蓝下霸主,他们轻松的赢得了比赛,整个比赛属于了乔洋和李伟的舞台,一场场的赢得比赛,最终横扫整个高一年级,躲得了高一年级组的迎新杯冠军。

迎新篮球赛后,李伟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女孩,她就是莫雪,周雪的同桌,她每场球赛都过来看,给他们看衣服和买水,她安静的眼睛里,总流淌着拒绝不了的温柔;从中间分开的头发下敞出美丽的瓜子脸,她常穿着休闲运动装和运动鞋,头发低端烫卷到三分之一左右的位置,一米六八的身高,略瘦的体型,细小的腰围上挺出衣服的胸部流漏出丰满。她跟乔洋叫李伟做伟哥,跟李伟一起叫乔洋作乔帮主。球赛夺冠后,李伟两个星期都没有从喜悦中醒来,趴在桌上睡觉都可以从睡梦中笑出声来,乔洋觉得他完全没救了,而乔洋球赛一结束就投入到了学习中来,为期末考试做准备。进去十二月,伊城的风开始从西北方向吹来,带着干燥和寒意,吹落了校园里坚持到最后才开的早茶花,有天早上,做完课间体操,从足球场回来的路上,乔洋和班的一位同学挤在人群中,边聊天边走着,这时李伟从人堆里挤到乔洋的身后,边扬头喘着气,边搭着乔洋的肩说“帮主,我刚才已经跟坐在周雪和莫雪身后的那两个孩子说了,接下来这节语文课,我们两和他两换坐一节课,呵呵……”

乔洋很疑惑的看着李伟说“干嘛要这样,你知道我不喜欢坐前面”,

“别赚糊涂,我知道你懂我的,现在人多,到教室再细讨”,李伟像是在跟乔洋说了一件已经商讨很久的事情一样

乔洋心想“难道自己喜欢周雪的事,被他看出来了吗,这绝不会的,就凭伟哥那点智商是不可能的,那……难道他也喜欢周雪?算了,不猜了,到教室看看在说吧”

李伟先到了教室,他已经坐到她两个的后面去了,乔洋从后门进来时,他站起来向乔洋摇着右手中的书说“帮主,快过来,我已经把你的语文书和笔都拿过来了”

乔洋无奈,佩服他对自己想做的事的那股积极性,乔洋走到那坐下来问“你到底要干嘛?”

“我这节课,想跟莫雪表白!”

乔洋惊讶得快叫出来时,李伟一说套住脖子,一手遮住他的嘴巴说“小声点,让班里的同学知道了,要是表白失败了?我堂堂伟哥,以后怎么在伊城二中混?”他话刚说完,李雪和莫雪手挽手的从前门走进教室

她两个看见乔洋和李伟做在自己的后面,脸上全是疑问,李雪笑着问“你两干嘛?乔洋,你想我了是不是?”

李伟立马放开了乔洋,很正规的坐好,乔洋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差点乱了阵脚,他很快像个老谋深算的政客一样,面对敏感问题时,一笑而过,乔洋低着头说认真的说“我同桌伟哥说,他语文老学不好,他觉得可能是坐后面太久的原因,所以我们两个上前面来,试试在前面听老师讲,看效果怎么样”,说完抬头,对着她俩给一个标准的微笑,她们也符合一起微笑,李伟在桌前下方用手碰了乔洋一下,竖起拇指,可能是在夸奖说谎的本领;“原来是这样啊”莫雪当真的说着,两个人也做到了位子上来

这时老师进来了,语文老师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戴着小眼镜,烫染着浅红色的卷发,一上来便开始了讲课

李伟看时机以成熟,从书中翻出信笺,开始写着:我常一个人独自穿梭校园,沐浴从你发间吹来的风,我常在走廊挑目远望,却无心看风景,九月的阳光,像驶向它乡的列车,已渐渐远去,可我的心,却一直带着九月的温度和热情,沉溺在你的微笑里和举目投足间,莫雪,你像花儿一样,却美过一切的花,无论身处在哪个季节;你像是我在大漠里看到的一口清泉,寒冬的一个归宿,我爱上你了,像夜里的飞蛾看到灯光,义无反顾,,此刻的我,觉得大海并不宽,此岸连着彼岸,我的心,也并不孤单,因为我坐到了你身旁,莫雪,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李伟

乔洋边看着他写,觉得不可思议,伟哥尽然有这样的文笔功底,真是深不可测,发至内心的佩服;他写完后,趁老师面向黑板时递到前面莫雪的桌上,这时乔洋拉着李伟的衣角,小声的对李伟说“你牛逼,写得真不错,你小子藏得够深”

这时两人都在一心的看着莫雪的反应,她看完后一只手捂住嘴,一动不动,乔洋和李伟感到很奇怪,不知道她是在笑还是感动,这时她在纸上了一行字,然后递给了左边的周雪看,周雪看完列开嘴差点笑了出来,也动笔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又递给了莫雪,她看了一下又在上面写着,接着又递给周雪,周雪写了几行又递给了莫雪

乔洋和李伟在后面看傻了,捏了好几把汗,两人心想:女人,就是女人,真搞不懂女人!

这时莫雪写完后把信递给了后面的李伟;

她们是这样聊的,莫雪写到:写得真好,我差点感动了,雪,你看看!

周雪回复说:写得确实好,真怀疑是不是伟哥的真迹,呵呵……如果乔洋写一封这样的信给我,我马上嫁给他,哈哈!

看到这时乔洋心跳加速的跳动着,为了掩饰自己,他还是小声的说着“干嘛把我扯进来”

莫雪接着写道:那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伟哥,做他女朋友?

周雪又回着说:总结一下伟哥,人高马大,会打球,还挺帅,跟你挺般配,要我说,做他女朋友吧!

莫雪又写到:经上所叙,伟哥,你容我考虑考虑,好吗??

两人看完信,整个心都悬着,天得厉害,

乔洋从自己的书里拿出一张纸写着:伟哥,她这么说,证明你还有机会,别灰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莫雪是个美人,呵呵……开始时我还以为你喜欢周雪呢,误会你了,不过追莫雪这样的女孩,要有耐心,go!

李伟回说:我当然有耐心,我搞不懂你个菜鸟怎么什么都会,你妹的,像周雪这种校花级别的女孩,谁不喜欢?可是全班人都知道周雪喜欢你,我哪敢跟你这全校女生心中的完美情人抢女朋友啊?那是以卵击石,你看信上她白纸黑字写得这么明显,我知道你也喜欢她,就它妈不敢认,你什么都好,就这点你不如我,哈哈……我骄傲,

乔洋看完这一长段文字后写着:你牛逼。这时下课铃声响了,乔洋和李伟灰溜溜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不敢看两个女生,周雪和莫雪看着两人串逃而去的背景,偷笑了起来。

球场旁的绿化带,在挣扎的保持几片绿意,过道旁的芭蕉早已枯黄,用石板铺成的穿过草坪的小道,没有草儿的陪伴,每块石板看上去孤零零的,犹如离婚后独居的男人。通往足球场,在鹅卵石砌成的路旁,整排高大的朴树在冷风中左右摇晃,已经没有了一片叶,连地下的枯叶也都被冷风带走,只有足球场正对面的五星红旗,像个唯一能给整个校园带来正能量的天使,在冷风中昂首挺胸的飘扬。

冬天到了,校园里没有了太多来往的人,人们起来就到教室,吃完饭就回寝室,十二月初的冬天像个独裁者,一出现便镇压了往日喧哗的校园。还有两个星期就期末考试了,乔洋在专心的备考。

而李伟的心,全在教室前门进口旁莫雪的身上,整天趴在桌上看她的侧脸,仿佛每阵吹过她头发的风,都飘过来围绕在他的身旁,整个人每天都如痴如醉。

有天星期三早上课间休息时间,他问乔洋要了一张信笺纸,直起身板兴奋的写着:莫雪,这些天我一直在后面看你,你真的好漂亮,我想了我们的未来,我们那时生了五个孩子,但你仍美丽如初,每天我出门上班前,你吻着我后说:老公,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回来,莫雪,快做我女朋友吧,我们会很幸福的。乔洋看了他的这翻字迹后,吃惊的停住了手中的转笔,瞪着他说“伟哥,我敢保证,你这字条给到莫雪手上不到五分钟,保证被撕碎”

李伟把两腿从桌底下抽到后面,做成准备出发去送信的姿势,他得意的说“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必须让她打心里记得你,无论是好还是怀的,我这招就像电视里演坏角的人物一样,演得特坏,人们对你的记忆就越深”,他战了起来要走又坐了下来“帮主,我觉得你帮我送去,最合适!”

乔洋一脸的疑惑说“为什么?”

“你看啊,咱俩感情上那是没得说的,一进高中就你在一起,在这垃圾桶的角落,只有我不管他人那世俗的眼光,默默地陪在你身边,你成绩上力压整个年级那些自以为是的书呆子,我们一起球场上横扫整个年级夺得冠军,这些且不说,你我心里都明白,我知道你喜欢周雪,我帮我去送信,不但帮了我,也为你和周雪有机会聊几句制造机会,是不是?”李伟一脸诚恳的微笑,同时眼神也在说“这事你不能拒绝我”

乔洋无奈,拿着她的纸条像周雪和莫雪走去,走到她俩的跟前,很老实的问到“嗨,你两个在做数学啊,快期末了,好好加油”

周雪看到是乔洋,脸上解题的困惑立马变成了大晴天,喜悦溢出了整个肢体,他抚摸着耳边的头发微笑的说“是啊,快期末了,帮主,你一定要加油哈,我们都很相信,你会一直统治整个年级的”,

莫雪也放下自己的笔,开心的说“你是我们的学习偶像,呵呵……”

乔洋很害羞的听完她们恭维自己的话,也微笑的对她们说“我会好好学习的,你们也加油哈,哦,,对了莫雪,这是伟哥叫我拿给你的”,乔洋扔下纸条后转身就小跑回去了,坐下来后,一脸委屈的对着正在开心的李伟说“我很不明白自己,堂堂一学霸,为什么老陪你干这种事”

李伟拍着他的肩膀,很诚意的说“消消火,今晚我带你去改善火食,呵呵……”

说完,两人还是把目光投到了莫雪的身上,从侧面他俩有着很不祥的预感,莫雪看完嘟着嘴啪了一下桌子,周雪从她面前拿过来看了一下,立即在那捧腹的笑了起来,莫雪拿了过来很生气的在上写了几行字,气冲冲的朝后面走来,乔洋和李伟看情况不利,李伟立马摆出了他典型的趴桌子睡觉的姿势,而乔洋也马上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在那一本正经的看书。

莫雪走到李伟的后面,踢了一下李伟的凳子,但他像是睡得很熟,没有醒来,乔洋也仿佛看书太入神没有看见,莫雪于是在后面撕裂那张纸条,撕裂声像个挥之不去的噩梦,在乔洋和李伟的耳朵久久没有停下,莫雪把撕碎的纸条扔进了垃圾桶,转身拔腿就走;李伟立马醒来,踢开凳子转身向垃圾桶扑去,蹬在那从垃圾桶里一个个捡出那些碎片,放到桌子上很认真的一个个拼接,乔洋很佩服他也很恶心他,无奈的说“伟哥,你真溅”

“我知道,但为了爱情,这不算什么”

乔洋对他彻底无语,只好看书了,而李伟整整用了一节课才把那些碎片拼好,莫雪在上面写着:李伟,你混蛋,流氓,没教养,恶心,不得好死。

乔洋看了笑着说“呵呵,自取其辱”

然而李伟确开心的吐出一句“打是情,骂是爱,呵呵……”

听了他的话,乔洋立即崩溃,夸张的两手捂着自己心脏的地方,扑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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