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轩,我们进去吧,我特别命人给你留了最好的房间。”长乐公主温柔一笑,对着君皓轩开口道。
君皓轩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厌恶,却是点头应道:“好。”
不过这一闹,虽然没有闹出什么大事,但是西靖玉瑾郡主来到北延之事,却是在转瞬之间传到了各类有心之人的耳中。
北延丞相府。
甄婉玉眉目含情,整个人浸在一层淡淡的温柔之光中,玉手执笔,细心在白纸上勾勒描绘。
“小姐!”绮香从外面匆匆而来,神色有些焦虑,语气也有些焦急地唤了甄婉玉一声。
甄婉玉皱了皱眉,看着桌上只差一点点就能完成的画,笔下不停,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斥责之意道:“我不是说过,在我作画之时不要打扰我吗?”
“绮香知错,可是这件事情,小姐必定会重视的。”绮香立刻跪了下来,开口道。
“哦?”甄婉玉心中一惊,这个绮香自从上次救了她和甄锐铭之后,就是她的心腹了。本来她还对她有些防备之心,可是时间越长,这个丫鬟便越得她心。如今她能这般说,而且这神色又是如此,怕是有关澹台延的,而且一定不是好事。
甄婉玉停了下来,看着绮香,皱眉问:“怎么回事?”
“回小姐的话,西靖的玉瑾郡主来北延了!”
甄婉玉心中一惊,手中的笔一下子滑落,笔上的墨汁刹那毁掉了她精心画了近一个月的画作,画上澹台延淡漠俊美的容颜恰好被污渍所掩盖,这让她心中的感觉愈发不好。
“怎么回事?这次西靖来人中根本就没有玉瑾郡主吧?”甄婉玉暗自叫自己镇定,但是语气中依旧是掩不住的焦急和惊怒。
“回小姐的话,那玉瑾郡主不是与西靖的人一起来的,她是女扮男装独自前来的。今日在行宫门口被长乐公主认了出来,长乐公主闹了一番,否则大家都还不知道呢。”绮香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清楚。
甄婉玉心中的感觉愈发不好,她实在想不到,洛雅作为西靖尊贵的郡主,来这北延会有什么目的,除了澹台延之外!难道她一个女子还想要抢夺铁炮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心中越想越是确定,眸中染上一层黯光。
如今是在北延,她就不信还治不了玉瑾这个贱人!
不过光是如此并不能让她安心,想到这次回来,家中的人知道她已经成为澹台延的人后,他们就想着再给澹台延塞人了,那些庶女和旁支的女子,没一个安分的!她一定要尽快成为真正的北延太子妃,而这甄府的其她女子,却是别想!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北延皇宫凤仪宫。
“延儿!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要知道,甄家才是你最亲的最忠心的助力!如今不管你有什么计划,也应该与甄家商量一下才是,也有个帮衬啊!”首座上的一个女子容颜妍丽,与甄婉玉有着两分相似,但却比甄婉玉更有岁月沉淀下来的气度和威严。穿着百鸟朝凤鎏金正红凤袍,更衬得整个人雍容华贵。
澹台延端坐在椅子上,淡淡挑了挑眉,开口道:“哦?那为何他们发现这裴家墓穴,却不告诉我呢?若不是这个消息被泄露,我怕是还要被蒙在鼓里呢!”
甄皇后面容一僵,心中也有些恼怒,这次甄家做得的确有些过分,竟然连她也瞒着!但是如今却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一个是她儿子,一个是她娘家,只有儿子做了皇上,而娘家又权势滔天,她才能够真正的安稳,高枕无忧!
“延儿,母后不是告诉过你吗?那是因为你人在西靖,此事事关重大,万不能有所泄露,才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但是等到你回来,那些东西还不都是你的?”甄安彤解释道。
澹台延却是冷笑一声,眸光冰冷地看着甄皇后,开口道:“甄皇后,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甄皇后这三个字,让甄安彤瞳孔一缩,心中微微抽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优秀的儿子再也没有喊她一声母后,而永远是甄皇后。
“延儿,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不管皇上对你说了什么,我终归是你的亲身母亲啊!我真的好恨,好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把你教养在身边,而是让皇上将你带走,以至于你我母子变成这样!如果你是怨恨我给你下了情蛊的事,母后给你道歉!可是如今你也接受了婉玉,还有什么好怨的呢?既然如此,不看在母后的份上,哪怕是看在婉玉的份上,接受甄家吧!那对你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啊!”甄安彤苦口婆心道。
澹台延却是微微一笑,这笑容却是看不出任何含义,然后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甄皇后可否告诉我,甄家住进来的那几位神秘的客人,究竟是什么人?”
甄安彤面色一滞,疑惑道:“什么神秘的客人?”
“可怜而又无知的棋子!”
澹台延却是没有回答甄安彤的话,只是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徒留甄安彤留在偌大的宫殿之中,心中悲凉而又恼怒。
“启禀太子,玉瑾郡主被长乐公主给认出,长乐公主在行宫之外小小地闹了一场,如今大家都知道玉瑾郡主的身份了。”澹台延一出凤仪宫,便有侍卫上前禀报。
这北延是澹台延的的天下,而洛雅又无心真正地遮掩,故而一进这延京,澹台延便已经知道了。
洛雅的本事与手段怕是只有澹台延最为清楚,所以澹台延自是极为重视她。
听到这个消息,澹台延不由皱了皱眉,实在不明白洛雅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在他看来,即使洛雅想要抢夺这铁炮,也应该借由西靖的势力,但是她却没有。如果她是想出其不意,那么就不应该如此轻易暴露。
“她还有什么异动?”
“回太子,今日她出门去福来客栈见了一个人,我们不敢靠近,所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据我们调查,那个人却是极为普通。”
澹台延皱眉,极为普通?究竟是掩人耳目还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