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年间,大陆西北贫瘠之地有一处小国——流云国。人口不过千万,因地处西北高原,终年风雪不断,现今又快过年关,在外办差该回家的人早就回家歇着了。原本这时日官道上几乎看不见任何人影。,此时官道却出现一群人,鲜衣怒马,顶着暴风雪在官道上赶路,让路人觉得好生奇怪……。。
荆州,地处流云国南边草原上与大运河之间,是各路商队的歇脚商贸之地,一直以来都是繁荣昌盛,十年前又被封为当今圣上最喜爱的小皇弟景王拓跋弘的封地。所以这荆州可比帝都北凉那深宫大院来的热闹。如今又快过年关,虽然天上还下着小雪,但街道上丝毫不减喧嚣。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三三两两的人群,有的抱着年货与旁人谈论各种在外地见识的趣闻,有的则在街上闲逛,碰到熟人总要唠嗑几句……倒是一片兴兴向荣,安居乐业的景象。
停靠在右边的街道上有辆普通的马车,马车内坐着一身锦衣华服的俊秀少年,唇红齿白,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官宦子弟的气质。少年撩起车帘,面露忧色看着街道上繁荣的景象。无奈的叹着气,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也不知皇兄那边怎样了?”
驾车的老仆听闻,有些疑惑,自家殿下不是一直不问朝堂之事,每日只知玩乐,如今却突然转性?不会又是给老夫下套吧。转念一想不管自家殿下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已也不能光听着。
“殿下,不必多虑。潼关军队遭袭一事,圣上定会英明处理,袭击我军的军队也被我们控制起来了,圣上这次与陈国谈判,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可能吃亏。还请殿下放宽心。”
“放宽心!你叫本王如何放宽心?父皇战死陈国时,本王还未曾出生,一直以来托大皇兄照拂,大皇兄登基时念及本王还是襁褓之年,还特准许本王留帝都三年才外放。如今大皇兄又与陈国谈判你叫本王如何放宽心?”
流云国于陈国领土接壤,自古以来都是水火不容,拓跋弘父辈一代更为严重,发生三次大规模战争。拓跋弘父亲就劳累死在最后一场战役中,大皇子继位后求和才让战事有所缓解。按照流云国的祖宗宗法,皇子继位后其他皇子要外放到封地成各路藩王,不得留在帝都参议朝事,不得圣上召萱终生不得擅自入都,以防藩王暗中操控朝中军机大臣。
景王满脸怒容,义愤填膺的质问老仆。在外人看来还真是景王关心当今圣上的安危,思当下国家危急的一副正面形象。其实在老仆眼里八九不离十是自家主子想着自己把这番话告诉老夫人,企图讨取老夫人的欢心,放松对景王的看管,毕竟景王才刚到舞勺之年(13岁),刚刚接触府乐礼仪,再过两年就到了志学之年就成年了,才可以正式外出游历求学了。以这两年景王的表现,鬼才信自家主子会老老实实等上两年。转念一想这话老仆我不可随意接,只好笑而不语。
拓跋弘见老仆不应,也不恼怒。不管这话你答还是不答,只要本王以这借口去太守府,想必这话你也只能如实告知老夫人。以娘的性子绝不会在这事上阻拦。
拓跋弘故作沉默一番,良久才出言道“不行,本王得去王太守那里打听下。福伯,转道出王太守府上!”
被称为福伯的老仆面露难色“殿下,老夫人可让老奴无论如何要在天黑之前带殿下回去。不然又要罚殿下禁足了!”
“这你不要多管,你只需将本王送至太守府,然后向老夫人请示就行了。想必我娘也不反对的!”
福伯猜到这小王又是借机玩闹,不敢轻易做主。自家小王什么人自己还不知道老底儿?这荆州这块地,景王只怕老夫人,倒不是老夫人多么严苛,恰恰相反,老夫人性子柔弱,小时候只要景王顽皮不听话,老夫人就默默哭泣,不吃不喝,老夫人身子骨本来就弱,每每这一闹都要大病一场。后来景王长大了,也知道心痛老夫人,在眼皮底下乖乖巧巧,也只限于老夫人跟前,背对里飞扬跋扈,使小性子,骄横无理,活脱脱就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倒也不是多坏,可绝对不是个善碴。
“放肆!李福安!这景王府内难道本王还要听你的吗?”
福伯显然不吃这套,不然老夫人也不会只许老身一人在外看招景王。福伯不咸不淡道句:“暂时听老夫人的,等小主子过了束发之年(同:志学之年15岁),老奴自然一切听从王爷的。”
拓跋弘阴沉着脸,冷喝一声“李福安!”这声出奇大,惊的路人纷纷侧目而视。
福伯也一下没缓过来,真生气了?平常也只是使使性子。僵持着,最后还是乖乖回府了。轻轻唤了声“小主子?”
“……”
“景王?”
“去王太守府上。”马车内透出不近人情冷淡的声音。
福伯只好无奈答应着,马车再次启动缓缓向太守府驶去。
坐在马车里的拓跋弘,见福伯最终服软。掩着嘴偷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拓跋弘也没想到自己这出会成功。想想马上就要奸计得程,面露出迷之微笑……
这荆州虽说是景王的封地,但也只是有权掌控大部分的封地财政税收,不参与封地的直接管治工作,防止藩王私自屯兵。这地方太守才是实权管理人物,但尴尬的是,财政大权在藩王手里,要想干点什么政策,还得要藩王点头才行。所以这太守日子也不好过,特别遇到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藩王。投其所好是必不可少的,至于这景王好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