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女子口中的鱼儿绝非一般之物。两人的兵刃厮打了很久还是未分出胜负,这不禁让向寒向红衣求助,“喂,红,她的那把剑到底什么鬼,竟然能和龙渊媲美。”
片刻,红衣一笑,“真是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看着吧,再这样打下去她的剑就要废了。”
果然,随着无数次的击打,龙渊的神威也越发地显露。见状,向寒赶紧收回龙渊,省得一会儿再赔人家一把兵刃。
而再看女孩,此刻的她正抚摸着她的鱼儿,像对待自己最爱的朋友一样。
一时间,本能的自责感从向寒心底里冒出,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实在是对不起啊,姑娘,这……你的,鱼儿没关系吧。”
女孩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四周很静,静得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紧张之际,女孩笑了,一阵如清泉般地笑声瞬间传进向寒耳里,流入向寒心中。
“我的妈呀,以为又要开打呢。”
感慨之时,女孩问向寒,“喂,少年,你多大了?”
听此,向寒也轻笑一声,“姑娘很特别啊,初次问候,不问姓名,反倒问年龄。”
“哈哈,是吧,我不喜欢别人说的名字,你的名字我已经替你想好了。”
“想好了?”
“是啊,你叫中正。中间的中,正义的正。”
“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想哈追问说。
“没啊,个人喜好而已。”
“呵呵,真是任性呢。好吧,你喜欢就好,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给你起一个名字?”
“当然,只要你喜欢。”
思索了一会儿后,向寒打了个响指 ,“我想好了,叫你玉儿吧,好吗?”
“玉儿?鱼儿?我喜欢。另外,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长得很好看,哈哈,走了。”
言罢,女孩又化作了一道白光,消失在那一片朦胧中。
对此,向寒一笑,“说我长得好看,说就好了嘛,干嘛害羞地跑开啊,真是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自恋之时,向寒闻到了一股迷人又熟悉的体香。顿时,自己的脊背后面结了一层冰霜。
“向寒大哥,这大晚上的不该干嘛干嘛去,在这里调戏人家小姑娘是吧。”
听着这醋意十足的言语,向寒吐了吐舌头,然后贱贱地在红衣面前卖萌道:“哪有,哈哈,哪个小姑娘有我家红衣俊,调戏?切,我当真看不上眼。”说着,向寒的头靠在了红衣的肩膀上,手不停地在搞小动作。
这潜龙门确实很难找,若不是之前从那云使者脑海里窃取的记忆,向寒估计只能是瞎转悠。
三日后,向寒终于到了潜龙门的地盘。与华峰不同,这潜龙门说是一个门派,倒更像是一个城池,一座气势辉煌的城池。
看着这牢不可破的防御,向寒一阵头大,“啊啊啊啊,有没有搞错啊,进个门都这么难,要不要人活啊,还救人呢,就个屁啊。”
一旁,红衣笑说:“强攻不行,咱们可以智取嘛。”
“呵呵,听你的,你说咋整就咋整。”
于是乎,向寒与红衣化身一对恩爱小夫妻,一扭一扭地朝城门走去。走着走着,向寒还是忍不住笑说:“我说小红啊,这这这太丢人了吧,我好歹也是个圣阶强者,现在却要扮演成一个抠脚大叔,尼玛,还是个冥王阶抠脚大叔,太掉面了有木有。”
对此,红衣揽住向寒的胳膊小鸟依人地说道:“生活嘛,总要有点情趣,尤其是在异界,成天打打杀杀你不烦啊。”
“可……”
“可什么可,是不是和我搭档委屈你了?”
“哪能啊,我的荣幸,只是,这样一来,我怕耽误事,毕竟碧由还等着呢。”
“哼,现在怕耽误事了,当初一口气追人家玉儿姑娘百八十里的时候,你怎么不怕耽误事?哼,我看啊,你就是变心了。”说着,红衣小嘴一撅,转过身不再理向寒。
见状,向寒深吸一口气,温柔地对红衣说道:“娘子,走,随夫君进城。”
“好的,夫君。”
就这样,恩爱的小两口,你侬我侬地走到了城门前。
片刻,一个冥圣守卫拦住了两个人,“什么人?”
“额……这位大哥,我们是从东土大唐来的商人,路径宝地,想进城做点生意。”向寒一脸真诚地说道。
“做生意?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守卫又问。
一瞬间,向寒有些懵逼,这异界确实没有什么生意好做。犹豫之际,红衣忙救场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演杂技的。”
“杂技?什么是杂技?”
听此,向寒冷笑一声,“真是一群土包子。”随后,她退后了两步,手中操纵天火打出了许多花样。
守卫见了,一脸的不屑,“区区赤色天火,小儿科。算了,你们进去吧。”说罢,守卫动用符文,开启了防御壁。
这让向寒心中一阵窃喜,“哈哈,真是简单啊。”
谢过两位大哥后,向寒揽着红衣进了城。进入的一刹那,向寒听到了身后的议论声。
“唉,要不是我职责在身,我早就……怎么能长得这么漂亮呢。”
“别看了,长得越漂亮的,你越惹不起。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吧。”
一旁,红衣忍不住笑了,“怎么样,向寒大哥,我魅力还行吧。”
“小妖精。”
然而就在这时,一抹阴冷的眼神盯上了向寒两人。
“等等。”声音响起,向寒与红衣停下了脚步,脸上不禁凝重了几分。
而这时,守卫们也赶忙跑了过来,“提督大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混入我城,危机我门。”说着,这个始圣前期的沧桑男将目光转移到了红衣身上。这上下打量的目光很明显不把向寒放在眼里。
由于怕暴露,红衣本能地朝向寒身后靠了靠,并示意向寒不要轻举妄动。
对此,向寒不做任何回应,杀他只在一个念头罢了。
“你可以走了。”男子冷说。
闻声,向寒一笑,点头准备离开。
“等等。”声音再次响起,聚集而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怎么?提督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走,她留。”
话音刚落,向寒便笑了,“她是我的爱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听此,提督大人比向寒笑得还大声,“哈哈哈哈哈,爱人?你爱的人?假象罢了。”
猛然间,提督闪到向寒面前,与他四目相对,“如果,你们两个有一个人必死,你就怎么做?”
“必是我死。”
“如果,她有一天要亲手杀了你,你会怎么做?”
“让她杀。”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她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不知怎的,当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向寒内心升起了一股冲动,一种想要呐喊的冲动。良久,向寒缓缓地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或许……我会为她放弃自己。”
“哪怕入魔?”
“本为魔,何惧魔?”
听着向寒的回答,提督显得格外激动,暴戾之气不禁吓退众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般?”
长呼一口气后,向寒微笑,轻描淡写地答道:“因为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没有为什么。她生,我不能死。她死,我绝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