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晨,顾子昂猛然坐了起来,昨晚在他迷糊间记得诗女已经回来了,兴奋下转头看去,顿时呆住了,侧边确实躺着一个肌色雪白嫩滑,如花似玉的少女,但哪里是诗女。
她拥有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颊,岁数绝不超过十九岁,乌黑秀发虽然散乱,但却有一种慵懒的美,配合着粉红小嘴,以及露在被子外面的粉臂玉峰,大是动人心弦,比之诗女的美也不遑多让。
此际,她还在熟睡中,但她的眉宇间却兀自挂着一抹痛苦。
顾子昂回过神来,心中一动,像做贼般轻轻揭开覆盖在少女身子上的锦被,当下见到了床上的一朵诱人红花。
“天,我昨晚究竟干了什么事,竟对这个未经人事的可人儿大肆挞伐。”
顾子昂心中生出了悔意,他昨晚将她错认为了诗女,因此恣意妄为的挞伐,这半年多时间里,他根本没有碰过女人,以他的体质和持久力及对诗女的强烈思念,山洪般爆发出来的冲击力,即使是诗女也要吃不消,哪是未经人事的女子所能承受的,可想而知昨晚这女子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她眉宇间兀自挂着的痛苦很可能就是因为此。
心下愧疚,将被子放下,为这可人儿重新盖好。
裹着另一床被子来到窗前,这虽是初冬之际,但院中仍是景色优美,恬静怡人,此际,闯阳安排服侍他的那两位年龄约莫十八九岁的貌美婢女正在清扫院中的落叶。
一婢女发现了顾子昂,忙放下笤帚,向顾子昂含羞施礼道:“春兰给公子请安!”
另一位漂亮婢女亦发现了顾子昂,放下笤帚,施礼道:“秋菊给公子请安,公子稍等,我们这就来服侍公子穿衣盥洗。”
此时,后方响起了那女子苏醒时发出的惊呼声。
顾子昂挥手向院中的春兰秋菊道:“两位美人儿,你们忙你们的,暂不用你们服侍。”
秋菊心眼相通,明白了顾子昂的意思,抿嘴一笑道:“那我们为公子准备早点去了,公子昨晚忙了一夜,现在肯定是恶极了,嘻嘻。”抛了一个媚眼,拉着春兰去了。
顾子昂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婢女调戏了,心中又有些疑惑,难道昨晚自己真的干了一夜?这未免有些骇人了。
思索间,身后传来那女子甜美悦耳的声音,“小玲给公子请安!”
顾子昂转过身来,当见到眼前喷血的景象时,心脏猛地一跳,不由猛咽了一口唾沫,只见小玲一丝不挂含羞答答的跪扶在地,她的身躯凹凸有致,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再加上如凝脂般的肌肤,只要是男人都会有将她立马压在身下的冲动。
顾子昂当然也有,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只见小玲现在正微颤的身躯便可知昨晚带来的剧痛还没有消失,忙走到小玲身旁,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抱着她重新回到床上,拉上被子给她盖好。
在小玲额头上吻了一口,微笑道:“美人儿,还痛吗?”
小玲含羞点了点头,忽地她瞥见了顾子昂下身高昂之物,顿时脸如红霞,银牙轻咬,仰起俏脸,明媚动人的大眼睛看着顾子昂,以她那甜美悦耳的声音说道:“公子,你是不是很想要小玲?小玲不怕疼,现在就可以给公子。”
顾子昂心中一荡,手口并用,爱抚着小玲的身体,小玲热烈回应着。
待到快要不可收拾之时,顾子昂及时停止了动作,说道:“美人儿,乖乖躺在床上休息。昨晚是我酒醉糊涂,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公子,让小玲侍候你穿衣。”
小玲想要坐起来,但似乎是扯到了“痛处”,娇吟了一声,顾子昂大笑着将其重新按在了床上,俯头啜着小玲的耳坠,道:“乖乖听话,养好了再侍候我也不迟。”
说罢,大笑着站起身来,穿戴好后离开了屋子。
刚踏出房舍,与从侧边走过来的春兰撞了个满怀,顾子昂人高马大,被春兰这柔弱娇小的女子撞一下根本动都没有动一下,但春兰却向后摔倒。顾子昂眼疾手快,一把将向后跌倒的春兰揽入怀中,笑道:“小兰儿,没有撞疼你吧?”
春兰一双美眸向顾子昂看来,但甫一接触便顾子昂的目光又低下了头,脸上红霞飘飞,蚊呐般说道:“没有。”
顾子昂大感有趣,没想到春兰这么害羞,将手松了开来,问道:“小兰儿,你这么急过来是有什么事?”
“哦,是闯爷过来了,他在客厅里等你。”心如鹿撞的春兰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嗯,你在前面带路。”顾子昂大好的心情在听到闯阳二字后消失了一半,真不想去见这不守承诺之人,但他现在也没有办法,毕竟闯阳是他的财主,没有闯阳这座靠山,他休想在闯氏家族立足。
随在春兰身后来到了客厅中,厅中除了闯阳便只有秋菊了。
顾子昂与闯阳一同用早点,闯阳见顾子昂的面色好了许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笑道:“子昂,小玲这尤物不错吧!”
顾子昂牵强的笑了一下,道:“谢闯爷厚爱!”他忽然想到一事,自得到小玲后的这短暂时间内,他因失去诗女而带来的愁苦已经消失了很多,自己真的也是犯了男人的通病,喜新厌旧,见异思迁?
闯阳在听到顾子昂称呼的改变,以及见到顾子昂言不由衷,已是猜到了其中缘由,他极为看重顾子昂,对顾子昂之前的惊人表现由衷满意,因此不想失去这个爱将,遂放下面子,说道:“子昂,老哥虽然是商人,但也不是狼心狗肺的人,没有留住诗女我很自责,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我有一事可以保证,武原绝对没有染指诗女,他那么说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其中缘由,我以自身性命发誓。”
顾子昂讶然看着闯阳,没料到闯阳会拉下面子为他解释,从他的表情目光及细微的动作来看,闯阳并没有骗他,再联想到之前闯阳对他的信任,以及闯阳知道他对诗女的钟爱,他没有必要在这事上骗自己,当下老脸一红,歉然道:“老哥,我现在才感觉到你的真心诚意。”
闯阳摇了摇手,大笑着站了起来,“走,我带你去见主人。”
二人出了小院,离开闯氏武者行馆,骑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向位于城东的闯氏主宅弛去,陪同的当然少不了丁丛向初泰等人,这些人都是当初为抵挡狼等马贼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经过那件事后,现在更是被闯阳重用,风光的很。
与闯阳冰释前嫌后,顾子昂心情大好,这才有兴致观看周遭热闹繁华的景物。
过了片刻,顾子昂收回了目光,想起了昨晚有过一面之缘的武原,此人是个厉害角色,无论智慧与剑术都属上等,仅凭他利用诗女的事来刺激自己出剑,而试探自己的实力便可看出他的聪明才智。而那一剑更是厉害,当时他虽有些醉,但是拔剑的速度也只比平时慢少许,却没想到自己在先发制人的情况下,武原仍能拔剑挡住了他的长剑,可见武原的速度有多么快,而且武原的力道更是惊人,在他猛力一劈下竟能纹丝不动,可知武原的力道绝不亚于他。在他所遇的人中,除了传一与双莫外,武原比之那刑宗高手也不遑多让。
忍不住向闯阳问道:“老哥,武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正想给你说这件事。”闯阳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说道,“此人是宁成从吴域重金招来,剑术智计皆属一流,我们闯氏武者内竟然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在阳都都是有名的人物,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你要小心着他,小玲本来是主人打算赐予他之物,但听到你回来后,改变了主意,转赐给了你。”
顾子昂恍然,他一直都想不通,他与武原无冤无仇,为何昨晚武原一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仇人一样,原来其中还有这个缘由,难怪武原要将他当做仇人了。
“那他有没有什么弱点?”
闯阳摇了摇头,说道:“从他以往与城内那些高手的比武来看,他的剑心很稳固,从未动摇过,因此他应该没有什么弱点。”
顾子昂虽有些失望,但也没有放在心里去,他对自己有信心。
二人谈笑间,前方的景物豁然一变,一座宏伟壮观的建筑物出现在眼前,用城堡来形容最为恰当,它依山而建,四周连绵数里围以既高且厚的坚实城墙,又引出活水源为护城河,唯一通往城内的便是那座放下的宽大吊桥,这闯氏家族的主宅完全就是一座缩小版的阳都。
顾子昂随着闯阳进入城内,将马匹交给丁丛等人牵走,首先所来到的地方便是一座广阔的较武场,场内设施齐全,各种武士器械应有尽有,顾子昂约莫估计了一下,这座练武场至少也能同时容纳上千人练武。
练武场正前方是一座巍峨的巨宅,矗立在那里大是气势磅礴,练武场左右两侧是一排排向后连绵的精美房舍,间中的一棵棵参天大树,俨然像是两个巨大迷宫,让人联想到一走进去肯定找不到北,即使有人带路,恐怕一天也难以将这个城堡内的所有地方走完。
此际,练武场上有近三百位精壮的武士正在练习剑术,骑术,射箭,彼此呼喝的声音将偌大的练武场衬托的热闹非常,充满了这个时代尚武的风气。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以武原为首的一群武士,武原今天穿了一身华美的劲装,高大壮硕的身躯在劲装衬托下更使他充满了男性魅力。
只见他此时拿着一把比常弓大了一倍的强弓,沉腰坐马,猛地将弓弦拉了开来,手指一松,劲箭“嗖”的一声飞了出来,直接穿透百米处的第一个箭靶靶心,接着又穿透后方十米处的第二个箭靶靶心,最后没进了离第二个箭靶十米远的第三个箭靶靶心。
见到如此神乎其技的箭术,顿时间,较武场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喝彩声,就连顾子昂也不由为之赞叹。
“子昂,我们该走了,主人还在等我们。”闯阳推了一把愣在原地的顾子昂。
顾子昂回过神来,正要离开时,武原的声音传来
“顾兄,留步。”
顾子昂无奈,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向走过来的武原说道:“武兄有何贵干?”
武原笑道:“我们大伙儿都对你这抵挡近八百马贼的大英雄佩服的很,很想开开眼界,看一看顾兄的绝世弓箭之术。”
顾子昂心中一跳,若论剑术,他倒是不怕,但武原偏偏说的是箭术,他的箭术是最弱的一环,哪里能和这些自小便练习射箭的武士相比,特别是武原,只要他一开弓那就是真正的献丑了。当下将武原的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昨晚武原已经试过了他的剑,知道他剑术厉害,故现在想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他,一旦他不能达到武原的那种效果,武原便达到羞辱他的目的了。
心中叹息一声,首次感到技不如人,心中虽不好受,但也不能丢人现眼,婉言道:“怕是要让武兄失望了,刻下主人正在等我与闯爷,去迟了恐怕我与闯爷都要遭殃了,待去见过主人后再献丑也不迟。”他说话恰到好处,闯氏主人是所有人的大老板,没有人敢得罪他。
但话音刚落,一道冷淡却又非常娇美动听的少女声音突兀在顾子昂后方响起。
“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