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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夫当关(新章节是 巫女初识 下)

“日月长兮不辞劳,时光逝兮不复渡;风沙狂兮知时无多,云离草衰兮伤不久驻;生何欢兮死何苦,世不常兮情亦善辜;路蜒蜒兮道不楚,歌者歌兮和鼓自舞。”

一首歌从古道的尽头传来,歌词中寄满了歌者无限的哀闷,在这土原上荡悠悠的,任谁听了都会从心头泛起一股感伤的情怀。一辆马车从古道上行来,在这皇天后土织就的景象中,由一个小点渐渐变大,终于占据了视野。

赶车的车夫是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脸上的皱纹诉说着他饱经的风沧。歌声正是来自老者身后紧闭的车蓬当中,歌者的嗓音深厚坠重,一如黄土高原积淀了千百年的古旧,一遍一遍的,不休的,倾诉着歌者的苦楚。

“儿啊,”赶车的老者发话,“望碧关,眼看就快到了。出了望碧关,从此咱们俩个就离开故土在外漂泊了。儿啊!你可真的愿意?”

“父亲,”车中的歌者说道,“我虽然留恋故土,但我更向往自在平静的生活。再说了,即使我们身在故土,我们就不漂泊了吗?我们从东倒西,从南到北,没有在一个地方呆过一年以上,受尽了嘲讽的语气、鄙夷的目光,和无情的排挤。只是让我愧疚的是,我这个不孝子连累了父亲您了。”

老者说:“儿啊,你这是哪里话,是父亲我对不起你啊!每次看到你受苦,我这心里难过啊!咱们出了望碧关,远走他乡,找一个没人烟的地方,倒是好事。”

一股干涩的风吹过,裹卷着沙粒打到马车的车篷上,“噗噗”的微响。

日头渐渐西移,万物的影子清一色斜斜指向东方。投在地上的影子有一排像是参差不齐的龋齿,正是望碧关残缺不全的城墙,几簇黄土高原上特有的杂草扎在城墙的缝隙上。一切的一切都显出望碧关的倾颓。

马车行到望碧关前,老者下车,抬头看着朱漆剥落、腐朽不堪的闭合大门,嘴中啧啧有声:“这望碧关怎么颓败成这样?还如何抵御北蛮入侵呢?连个人影也见不到!喂!有人吗?”老者对着关上那破旧的楼宇喊了起来,却久久不见回音。“奇了怪了?这守关的士兵都聋了吗?”

老者看见城墙旁边露出楼梯一角,过去一看,楼梯直通关顶,便对着马车喊道:“儿啊,你等等,为父上去看看。”也不等车里的人答话,便迈着老步上去了。

待上得关顶,眼前陡然一亮。只见浓稠的夕阳将天地染得不可逼视,关外大地在远处和天空相接,有一线绿色在天地交接处忽隐忽现,让人对生机产出无限的遐思。与此同时,一轮月亮和太阳相对,静谧的展示着自己的素雅,给这宽广的天地平添一股温柔。“不妄是一座雄踞天下的关卡,凭景色就可让人精神抖擞,生出豪迈感觉。只是……”老者复又把目光转到关楼本身,只见处处年久失修,残砖断瓦随处可见,不由连连摇头,“这关卡怎得和我一样,老迈之像毕现!有人吗?”老者又喊了两声,竟没人答应。“奇怪奇怪,看样子这里久无士兵驻守,北方蛮人那不是能够轻易南下,扰我国土?”

老者满腹疑窦,下了关楼,将所见所闻同车内的人讲述一遍,两人都是摸不着头脑。

“也罢!正好!我们不是要出关吗?现在容易了许多。刚才我上楼看过,楼上绞门的铁链转轮完好无损,我这就上去将门打开。”老者说。

车中的儿子只是应了一声,却不见下车帮助父亲,任由老人再次独自上楼。

老者年迈力弱,铁链转轮又沉重无伦,只把老者累的气喘嘘嘘也不见有丝毫转动迹象,而老者却也不叫车内的人来帮手,迈着老腿在关上寻找趁手的工具。

老者东寻西找,一抬头,兀得见到一口棺材,吓了一跳。棺材在堞墙的阴影当中,走进了才看见。棺材由几块薄薄的木板潦草拼凑而成,旁边竖着一杆大旗,看样子是某军旗号,旗子软软得耷垂着。

在空无一人的关楼上放着一口棺材,显得十分的诡异,关外靓丽的景色,在此刻的老者眼里看来也变的格外阴森,心里直冒冷气。老者不自觉地回头看看,就像身后有鬼魂在窥视,他把头伸出城墙,看了看还停在城墙下的马车,心中微定,喊道:“儿啊!”

车中应道:“唉!”

老者说:“我在上面碰到一口棺材!”

“怪事!把棺材放到要扼之上,是什么道理?”车中人声音略微拔高,也对此事感到十分诧异。

“谁说不是呢!?”老者说:“还挺渗人的!”

老者刚才猛一见到棺材时的惧怕心理稍有打消,见那棺材旁的旗杆颇为粗壮结实,倒是撬动转轮的好工具。他先朝棺材拜拜,口中念念有词:“死者魂归九天,脱离尘世苦海。生者纷攘缠身,幻想平静安乐。望阁下可怜可怜还在飘零的生者,给些方便,不要见怪。”说完老者绕过棺材,挪到旗杆近前细看。旗杆有一握粗细,纹理细腻,光滑可鉴,用手轻拍,杆身微颤,隐隐有一股力道反弹。这旗杆末端直直戳入脚下青砖,与青砖严丝合缝,有数道裂纹从旗杆插入处延伸出去,就像是有人用大力气一下插进去的。老者使尽力气把旗杆推到,还掀起了一块青砖,倒拖着旗杆,就要去撬连接城门的绞轮。这时,他瞥见关外的旷野上有一段土线正向望碧关逼近,就凝睛看去。

那土线纷扬扬的,来势极其快速。土线越来越近,等渐渐看清,老者目光一滞,心中大呼不好。原来那土线是一队快马齐齐奔跑所致,马上的人各各半裸臂膀,身披动物皮毛,或赤头或刺面,手挥快刀利斧,呼呼喝喝直冲过来,明显来者不善。

老者匆匆跑下关楼,跑向自己的马车,急燎燎说:“儿啊,不好了不好了,我在关上看见一伙蛮人往这边来了,看样子不是好人。这关卡无人守备,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走的好。”说完他爬上马车,一抖缰绳,“驾!”,就要跑路。

哪知蛮人速度奇快,马车还没跑起来,就已传来敲打大门的声音。声音犹如骤雨击磬,又急又密,眨眼功夫,两扇大门轰然倒地,声响震天,激起漫天的黄尘,把那赶车的老者吓得手足无措。原来这两扇门的门轴已坏,轻易就能推倒。

门已倒,怪的是,十几个骑马的蛮人,只在门墙外面打转,吆吆呼呼,张狂作势,就是不见进来,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壁把他们隔绝在外。老者在内,面对大门越看越奇。车篷也掀起一道细缝,细缝后的一只眼睛也对这一幕露出疑惑。

老者抬起手朝那伙蛮人挥了挥手,存心试探一下,结果惹得蛮人们一阵狂躁。其中一个蛮人向坐驾后臀猛一挥击,策马疾驰入内,手举大刀向马车冲来,把老者吓得倒吸凉气。谁知那蛮人只绕着马车转了一圈,又折回去,折回途中还差点落马,真比老者还要紧张。回去后他见无事,兴奋得大叫起来,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其余的蛮人看他的目光都敬服无比,一起大喊大叫,声势一时无两。

这些情景被老者看在眼里,越发感觉稀奇,蛮人们似乎是怕极关内某样东西,可放眼四望,除了自己的马车和那伙蛮人,毫无一丝别人影子,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就在老者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伙蛮人已经壮足了胆气,齐齐一声喊,都骑马奔进,四下里狼奔豕突,横冲直闯,嘴里叽哩哇啦。仔细听的话,他们都喊的相同音节,像是在对着什么人挑衅一样,倒把老者和车子晾到一边,视而不见。过了好一会儿,蛮人们才折腾完毕,慢慢向着马车靠拢过来。

老者见这些蛮人各个面露歹意,明显不是善类,后悔刚才没有撤走,看来蛮人们已经缓过神儿,要对自己开刀了。

蛮人们把老者和车辆围住,却并不下手。一个领头的蛮人对老者说:“李尽忠哪里去了?”竟然是一句颇为纯熟的中州语。

老者想笑一下,可面对着这伙凶神恶煞模样的蛮族,实在心里虚的慌,笑得倒有八分像哭,老者说:“勇士,哦不,英雄,哦不,大王,小老儿刚到此地,不知道什么李尽忠。”

那蛮人喝道:“放屁!李尽忠是这望碧关的守关大将,数十年力保你们疆界寸土不失,声名应该传遍你们的花花世界,你怎么说不知道?!”喝罢举起了手中巨斧,看样子老者下一句回答微有不妥,巨斧就要斩下。

老者吓得背后汗毛直竖,赶紧说:“大王且慢!且慢!我来这儿好一会儿了,没见到半个人影,可能是你说的那个李尽忠外出去了。”

蛮人一听,愣了半晌,巨斧就这么举着下不来了,嘴里用半生不熟的汉话自言自语:“我们大逴天的子民强盛如斯,可数十年来向南毫无寸进,都是李尽忠坚守导致。他虽是敌人,可确实是英杰一条,神人半个。今天居然外出去了,扔下孤零零、空荡荡的望碧关不管,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那蛮人忽的面色一变,又对老者喝道:“不要骗人了!快说,你是不是李尽忠找来的诱饵!”一刀劈下,正劈到车辕上,碎屑飞溅,把老者惊的一缩头。

“李尽忠!李尽忠!赶快出来!你不会死了吧!快出来和我决一死战!”这蛮人张臂向天大喊,带动其余的蛮人一起狂吼。

没有人出来。

领头的蛮人一阵叫喊完毕,似有一些茫然,忽的眼睛一亮,恍然大悟一般咧嘴大笑,边笑边叽哩哇啦地说话,还不忘用中州语对驾马车的老者说:“李尽忠真的死了!老死了!”看他神情表现,像是碰到了天下第一的大喜事,驾车的老人应该和他同乐一样。其余的蛮人听到头领的话,也是大大的兴奋,一个个望着南边土地,眼中爆出贪婪的目光,像是饥饿狼崽盯着肥美的羔羊。

领头蛮人一抬手,制止了属下们的喧嚣,他眼神变的威严起来,挺直了身姿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皇者,抬起刀正对驾车的老者说:“大逴天的骄子不日就要用铁蹄践踏到你们的头上,把你们土地统统变成丰腴的草原!而你,卑微孱弱的南夷,快快将你车里的财宝献上,孝奉未来的王下,否则你的鲜血将会成为祭祀大逴天的贡品。”

老者暗叫不妙,敢情这老大说这一套,无非是要抢劫。他战战兢兢的说:“大王,小老儿穷的叮当响,哪有什么财宝,车里面只是我的儿子,我俩正想去你们的地盘混口饭吃,还请大王放过我们。”

那蛮人说:“神圣的玛弥卿雪山下只能寄居大逴天最最宠爱的孩子,你这种奴隶妄想亵渎圣洁的雪山,只能获得死的惩罚!”说完挥刀朝老者头颅斩下。

老者哪料到这家伙说砍就砍,死字才一出口,斧子就跟着下来,心中一苦,只得闭目等死。电光火石之间,望碧关上一声大响,另所有人停止了动作。老者睁开眼睛,只看到铮亮的刀刃距离自己的额头只差分毫,吓得腿肚子抽筋。顺着众蛮人的目光望去,只见城墙上木屑纷飞,不知出了什么状况。

一个瘦弱的人出现在城墙上。

刚刚还还在跋扈的蛮人,一霎间如临大敌,各个筋肉紧绷,他们胯下的马匹也感到了主人的情绪,不安地打着喷鼻儿后退。领头的蛮人龇目撑睛,嘴里恨恨地说:“李尽忠!”。

城墙上的那个人逡巡片刻,走到绞城门的转轮那里,一把将还亘在上面的旗杆抽了下来,一步步的走下楼梯。

蛮人们慌忙刹住马匹摆了个阵型,排成一列,都看着楼梯方向,剑拔弩张,搞得氛围紧张,如同面对生死强敌。

等那人走下楼梯,驾车老者一看,竟然是个比自己还要老的老头,提到天上的心咣当一下落到肚里,砸的肠子疼。本来想这李尽忠乃守关大将,定是威风凛凛一猛男,谁想只是一年逾古稀的老头,而且没有兵卒属下,指望他一人击退蛮人,还不如指望天上掉石头砸死蛮人。老头眉白须疏,脸上几点老人斑,边走边摇头说话:“死都不让死利索,看来我真是劳碌命啊!”

老头捶了捶腰,这个动作更显的他老态龙钟,他拿眼扫视一圈,对蛮人说:“还不快快退去!”

蛮人们一阵躁动。

领头的蛮人喊道:“李尽忠!你到底还有多少气力可使!还有多少精力可用!前仆后继的大逴天骄子早晚会冲破所有障碍。我们只有战斗的勇气,没有退缩的怯懦!李尽忠,你已经老了,我们不怕你!”

李尽忠说:“勒舒王子,我再老,收拾你们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既然想和我打,那就一块上吧。”说完老头摆了个架势,身前的旗杆一头点地,另一头用双手握着提至右腰。

蛮人阵营中,一个胸毛丛生的光头,驾马掠出,嘴里呱啦呱啦狂吼着冲向李尽忠。那叫勒舒王子的头领吃了一惊,招手让他回来时却已迟了。光头眼看就要撞上李尽忠,那地上的旗杆忽的弹起来,正打到马的下颚上。“希律律”一声惨叫,马脖已折,马头正进了光头怀里。光头连人带马飞上天,翻着个儿落地,摔在李尽忠身后,脖子摔断了。

这一幕太过惊世骇俗,蛮人们齐齐倒吸凉气。在一旁的驾车老者目瞪口呆,车后的篷布也轻轻的颤动,里面的人显然也受到了极大地刺激。

李尽忠喘了几下,抚了抚胸口,说:“下一个。”犹如天神下凡,让人不敢正视。

勒舒王子咬牙切齿,目龇欲裂,大吼一声,十几号蛮人们一拥而上,骑着马围住李尽忠,观灯一样乱劈。一盅茶的功夫,又被李尽忠的大杆子扫出来好几个,少说也是三等残废。

一旁的驾车老者对着车后说:“儿啊,难道我大白天产生现幻觉?怎么一个老头和一帮身强力壮的蛮匪打的有声有色?”

车里的人说:“父亲,你没有看错,这位叫李尽忠的老人真乃天将下凡,只是我看他毕竟太老,活动不捷,怕是不能持续。”

蛮人们在勒舒王子的指挥下,和李尽忠拉开距离,只围着他打转儿,乘隙偷袭,虽然又被打残数个,却也得手了几下。李尽忠浑身是血,渐渐脚步踉跄,落入颓势。

车里的人又说:“父亲,李老将军必定是保卫我国国土的功臣。如今本国朝政败坏,实在再难找出一个这样的好将军了。这样下去不但李将军命所难免,我俩也难逃厄运,我要下去帮李将军一把。”

驾车的老者说:“儿啊,你真要下来?别的不说,你能打得过那伙蛮人?”

车中说:“我有几把力气,想来能帮点忙的。真要打不过……”车中人沉默一下,“真要打不过,就让我这副孽躯报效了祖国吧。”

驾车老者说:“别介啊!孩子,这祖国可有一刻对你好过?不要做傻事了,咱们趁现在赶紧走,先逃得小命再说。”

“不,父亲。李将军真要输了,就凭本国败坏的朝纲,肯定挡不住北蛮的铁蹄,咱们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也不等驾车的老者说话,车中人已经下来了,竟然是一只大猿猴。

蛮人和李尽忠激战正酣,忽见一只大猿猴捡起地上的刀跳过来,于是动作全都停了半格,呆呆地看着猿猴撂倒两个蛮人,有一种傻乎乎的感觉。

勒舒王子看到同伴被这猿猴砍翻,吼一声“妖怪!”,一刀掀过去,正砍到猿猴肩上,滋的一下飙出一溜鲜血。猿猴就地一滚,滚到众人马腹下面,蛮人们手忙脚乱,却不防李尽忠缓过一口气,浑身劲力聚集,“喝”地一吼,放了个大招,手中的大杆子暴长,灵蛇一样甩出,啪啪啪啪!碰着就死擦着即亡,几乎把蛮人打绝,就剩了一个勒舒王子和一群背上空荡荡的战马。勒舒王子一看,哪还有心思再战,打马掉头就跑,跑出望碧关,直奔大草原去了。

李尽忠脱力倒地。猿猴过来相抱,说:“李将军,你没事吧?”

李尽忠摇摇头,连说话也得攒力气,只用两眼盯着面前的猿猴看。

猿猴的老父跑过来,焦急地问:“儿子,你没事吧?”看到儿子肩膀有一道血口子,慌里慌张地跑回车里去找东西来包扎。

李尽忠张开皲裂的嘴唇,问:“你们是谁?”

猿猴回答说:“我们是有神人氏……父亲!水!”猿猴回头对着马车喊了一声,继续说:“世道艰难,想要出关找找生路,没想到在这里见识了将军的丰姿。将军,为什么只你孤身一人驻守……”

李尽忠抬起手摇摇指头,示意猿猴不要啰嗦,说道:“我命不久,你只听我说。”李尽忠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书本,书名《齐天秘录》,说:“我一身本事从这本书上学来,也不过书里内容的十之一二。书里有成仙得道的法门,但想要修成大道必须要有返祖之躯。”李尽忠把《齐天秘录》给了面前的猿猴,“看你样子,正和书里描述的返祖躯体如出一辙,这本书到你手中才是恰得其所。哈,哈,哈。”李尽忠笑了三声,“没想到我一濒死老人,在死前一刻,也能了却一桩心愿,没让仙书随我入土,是我的幸运,也是你的缘分。”

猿猴的父亲跑回来,手里捧了一些细碎布条,正要给儿子包扎,李尽忠突然扯起嗓子唱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青线线青青蓝线线蓝,缝出的衣服妥妥的暖。哥哥我一去守边关,妹妹的针脚把泪干。十八载呼呼儿风吹过,妹妹已是他乡的客。妹妹呦妹妹你可知,哥哥的心里枯枯的枝。”唱完,李尽忠在猿猴的怀中阖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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