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流云随冯铁匠上得天上天的同时,金钱豹派亲去银花坊和通吃坊等赌场信打探流云的消息,具亲信回传的消息,这流云果然是长乐坊的人,
而且最让金钱豹头疼的他还是唐芸娘的弟弟,金钱豹心中盘算,这下可不好办了。
若就这样算了,肯定会让其他的赌坊看笑话,若去追究,恐怕自己还要落得一身骚。
自己的东家是杨家大管家,杨家公子又经常出入这个长乐坊。
金钱豹左右思量,决定还是去长乐坊讨个说法,要是没有个台阶,自己这队伍就别带了。
傍晚时分,金钱豹率千金台的几十打手来至长乐坊。
此地,位于建安城内西北方,与东南方向的千金台交相呼应,算是建安城中的一方“乐土”,是晚上城中最热闹的地方。
每每至夜,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文人骚客,这里便是他们共度春风的最好去处,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便是这里最形象生动的记述,
坊间云香阁、醉仙楼、缎翠庄、胭红坊、逍遥阁等鳞次栉比,
芸香阁的姑娘各个柳艳非常,缎翠庄的绫罗皆是九州的上品,醉仙楼里的神仙醉千里飘向,逍遥阁的五石散令人忘生梦死。
这里仿佛世间的欲望所化,令人置身其中,无法自拔。
傍晚的长乐坊仿若建安城这条枯木上嫩出的一点新芳,渐渐开始了它一天之中,最具生气的时刻。
亭台楼阁之上,闪烁而起无数光点,伴随着夕阳的余晖,渐渐映出一片灯火阑珊。
人流攒动之处,渐渐汇集出一条条车水马龙。夜幕拉下最后的垂帘之上,几颗五光十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开来,琴箫歌乐之声奏起,整片长乐坊瞬间沸腾起来。
从北方不远处的清风岭向这边望去,川流不息的灯火仿佛给这个干涸的城池注入了血液一般,换发出昂昂的生机。
煞气凛冽几十人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偶尔撞开几个不长眼的、喝醉酒的。
“你TMD眼睛长在屁股上吗?”朱老三一脚踹开手中拎着半瓶酒壶,晃晃悠悠挡在前方的醉汉,然后回到金钱豹的身后,
“哎哟,TND,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认识我癞头三吗,今天我就让你认识认识你三爷爷我!”醉汉从地上爬起,嚣张的挡在金钱豹的面前。
癞头三呼出的酒气让金钱豹心中直犯恶心,大喝一声:“滚犊子!”
恼羞成怒之下,一个侧鞭腿将癞头三扫出几丈开外,只见癞头三还有喊出口中的那句“哎哟”,便在周围人群的一片惊呼之中,旋转365度,杀马特式飞撞在木墙之上,身子陷入其中。
有好赌之徒认得此人,对身旁的朋友交头接耳:“那个眼睛上有刀疤的是千金台赌坊的掌柜,叫金钱豹!@#¥@¥”
“啊,他怎么会来这里,看这架势不想来寻欢作乐的!倒像是@¥#@¥¥”
“嘘,这些人都横的不得了”
“是啊,赶紧理他们远一点。”
人群之中,不乏有好事之辈:“这是来找哪家茬子的”
“不管是来找谁茬子,把飞鸿的人打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看,看,看,他们要走了,跟着他们看热闹去。”
·······
“走”金钱豹一声令下,带着手下蛮横的穿过围观群众。
在看着癞头三,缓缓的起身,像一只丧家犬一般,跌跌撞撞的走向巷子口的醉仙楼,
这醉仙楼之上,正逢长乐坊的地痞流氓们搞帮派结盟,六大帮派的首脑带着百余小弟皆列席在此共襄盛举,癞头三所在的帮派是六大帮派之首。
故他在长乐坊内嚣张跋扈。
“飞鸿哥,癞头三刚刚如厕时,被人给打了!”一个小厮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癞头三
被称作飞鸿的彪形大汉顿时火冒三丈,正在宴请一众地痞流氓的他瞬间感觉脸上无光,
“什么?瘪犊子太TND给我丢人了”
说罢捏碎手中攥着的酒杯,来到癞头三面前:“说,他们人呢,有多少人马,混那片的,敢在我的地头上撒野,也不看看这地方是谁罩的!”
“他们··他们··大概有几十人人··刚··刚走,向北去了,带头的是个··个刀疤眼”癞头三疼痛而扭曲的回应道。
飞鸿指着一旁的手下“去喊号子,招呼人越多越好,别让他们给跑了!”
那手下得令之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身后的其他帮派的首脑相互而视,脸上表情各不相同。
飞鸿转身强颜欢笑:“众兄弟们继续喝,继续喝,都是小事,小事。”
酒席之上有个身材微胖的光头大汉趁机谄媚到:“飞鸿哥,在你的地头上闹事,就是和我们兄弟过不去,有啥需要的招呼一声,万死不辞啊!”
经他一扯呼,酒席之上的其他人也随声附和“对啊,敢在咱们兄弟的地头上闹事,今天必须办了他”
“是啊,今天是咱们几大帮派聚会的大日子,敢动咱家兄弟,就先拿他开刀了!”
“您是我们六大帮派的盟主,刚刚结盟,就来闹事,这还得了!必须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威风!”
飞鸿骑虎难下,一面心想着这个倒霉的癞头三,没事瞎惹什么事!若对方是个普通混混也就算了,要是得罪了那个王爷贝勒的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面死撑道“众兄弟莫急,随我来,定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走。”
飞鸿张罗附近的小弟调配人马,六大帮派的首脑也招呼着自己的小弟们汇聚而来。
说话间,上百人的队伍聚集而来,随着飞鸿和一干首脑,一路向西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