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个身着青黄相间肩章刻有有三道龙纹的守门弟子疾步跑向山顶的议事厅。
“停下”风柝看见这个莽撞的守门弟子,不禁大为光火,堂堂玄清门的三代弟子怎能如此不懂规矩,修炼之人的大忌便是急躁,这些年的训练都白费了,如果让别人看到,岂不是丢了玄清门的脸面,这样的心性也难怪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三代弟子而已。
而这个弟子见到眼前这个令自己仰慕的存在,说话都竟然变的结巴起来。
虽然玄清门有三大派系,但是两年前的内门选拔,眼前这位名为风柝的年轻人出尽了风头,不仅长相英俊,身材挺拔,而且在那斗武台上英姿勃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情足足轰动了整个玄清门,但是后来却为了自己最喜爱的女孩剪月,而投入了最不被看好的黄裳门下,一时间满门哗然,两个分支的长老面色阴沉,看着这个不懂事的小子,一句话没说便当场拂袖而去,原本兴高采烈的黄裳也没了心情,在特别官方的表示非常感动能够加入到自己门下后,心中也是一阵苦闷。
黄裳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分支的分量在整个玄清门的三个分支中是最薄弱的,虽然也想多拉拢几个苗头好的弟子来壮大自己的门楣,但是谁都看得出来风柝并不是敬重他,相反的,看向黄裳的眼神中仅仅是最普通的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完全没有半分讨好或者羡慕之意。可是自己的女儿剪月已经定了娃娃亲,自己作为堂堂玄清门的一代长老,又不能轻易地出尔反尔,心中满是纠结,而且因为他一个人,直接惹怒了其余两个分支的长老,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估计日后自己之一支前进的空间会越来越狭窄了,暗自苦笑一声,便带着自己的弟子回去了。
因此,此刻这个三代弟子看到了风柝,简直比看到美女出浴还要激动,满脸兴奋的说道:“
风柝师兄,山门下来了一群人,让我禀报掌门说是天机寨前来拜访。”
风柝没有因为它的热情而改变自己严肃,或者说鄙夷不屑的神情,有些人,天生只是当奴才的料,奴性根深蒂固,你和他走得近一些他反而觉得你头脑有问题,疏远他,瞧不起他,,他却内心深处觉得你很牛逼,进而说话做事都变得规规矩矩,而风柝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玄清门修炼,如果不懂得一些基本的御人之道,那可真是个笑话。
不过听到“天机寨”三个字,风柝明显变得不淡定起来,问道:“来了多少人?”
“三男两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浑身带着仙气,像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女下凡一样。”
这个弟子偷偷瞄了一下风柝的表情,连忙加了句,“但是和剪月小姐比较起来就是云泥之别了。”
“混蛋,剪月也是你能随便和人比较的么?”风柝佯怒的吼道。
“是,是,弟子知错了”但是看到风柝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对了。
“这样吧,你迅速禀报掌门师祖,我现在去会一会他们。”
“是”听见风柝的吩咐,这个守门弟子立马应承下来,同时也想看看这位自己的偶像能和他们之间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来到山门附近,大斗武台下方此刻已经没密密麻麻的人群围了一群又一群的修炼弟子,此起彼伏的喝彩声不是从里面传出来,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是里面在进行杂耍表演呢。
而台上一个丰神如玉的翩翩少年,正用左手掸去袖袍上面的灰尘,似乎他身上就沾染不了一丝灰尘似的。而玄清门第二大分支蔡长老的名下大弟子,司平,此刻正口吐鲜血,脸色惨白的由众门下弟子抬了出来,一身精美的道袍上身早已被轰的粉碎,手臂上满是淤痕,双眼肿的跟馒头似的刚才激烈的对决风柝并没有看到,但是看到司平的情况,联想到一定不会轻松,毕竟他可是蔡长老的首席大弟子,现在落得这般田地,真的不得不让人唏嘘。
“玄清门后继无人了么,我还以为能有人在我手下多撑几分钟的呢,现在感觉自己当初实在是太天真了,哈哈哈哈..”
刺耳的嘲笑声从台上那名男子口中传出来,明明长得一份风流倜傥的样子,如果不说话到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但是一张口那公鸭子嗓般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一阵不舒服。
“是啊,还是天下三大门派之一呢,照我看来,还是早早关门大吉算了。”
说出这大逆不道之语的是台下一个正旁若无人抚摸着手中一只浑身全白,灵气四溢的白狐的姑娘,白皙精致的瓜子脸,绝对称得上是祸水级别。穿着相当大胆火辣,一件白色抹衣仅仅遮住了胸部的三分之一,胸前双峰呼之欲出,而下身笔直修长的大腿被红色紧身短裙包裹住,臀部曲线完美的令在场所有的男人几乎都要把持不住。
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玄清门的弟子分的很清楚,正是眼前这位妖娆到几乎能够通杀一切年龄段的少女,漫不经心的侮辱着玄清门,本来本事就差些火候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有几个没怒气冲昏了头脑的硬汉听见刚才的奚落,直接想要上台比试,但是都被身旁的人拦了下来,虽然他们此刻心中充满了怒意,但是刚才他们也看到了司平的下场,而司平是谁,蔡长老的得意大弟子,他在台上那名青年手下都坚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何况自己这群平日件只知道玩闹花天酒地,从没将修炼记挂在心上的人呢。如今遭到赤裸裸的鄙视,除了生气,还有的就是后悔自己无能,后悔平日间没有用心练功。
台上的公鸭子嗓的青年仍然站着不动,右手拿着一把山水扇轻轻的扇动着,任由台下众说纷纭。
当几名心腹弟子将司平抬出厚实的人墙时,看到了风柝眼中鄙夷的眼神,赤裸裸的鄙夷,这也怪不得他,平日间不同分支的弟子都是直接的竞争关系,偶尔的打斗较量在所难免,长老们也都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实力为尊的世界中,弱者只能被怜悯,不可能得到他人的尊敬。想要尊敬,那就得靠拳头说话。
司平苦笑了一声,向着风柝道,“风柝,你小心一些,他的套路有古怪。”
风柝瞧着这个浑身伤痕累累的给宗门丢脸的废物,最终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抬着司平的人握紧拳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司平紧紧的抓住了手臂,“不要紧,我们走吧。”
不甘的瞪了一眼眼高于顶的风柝,放下了拳头,心中暗道,一会等你出丑的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当然,这点小人物的心思风柝不想去计较,也没有那份精力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