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夜紧紧攥住了大掌,忍耐着她猖狂的态度。提醒自己不要激动,不要忍不住把她杀了。
“对了,我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更是嫉妒。皇上你知道吗,我用这把刀子,一刀一刀将她完美无瑕的脸毁了容。哈哈哈哈哈,我到现在都记得她那副惨样。真是痛快……痛快。”苏清荷想着那日的场景,唇角笑意更是嚣张的。
容千夜倏地将她的脖颈再次掐住:“你竟敢,这样对她!!!”
“那……又如何……不仅如此……我还告诉她……我早就发现你腿是装残疾……她那担忧的样子真是虚假……哈哈哈哈,我告诉她如果她死了……我就会保守这个秘密……那个傻女人……竟然真的答应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纵然被容千夜掐住了脖颈,苏清荷依旧面色不改从容说着话语。
眸光对上了容千夜满是伤痛的眼眸,心底一阵快意。
她不好过的话,他们都别想好过!就算她死了,她要容千夜一辈子背负着这种痛苦。不得轻松……
两败俱伤的滋味,还真是好极了。
苏清荷扭曲的小脸笑的更加诡谲,看着容千夜越发深沉起来。
“你……该死。”容千夜一向沉稳的黑眸,顺地化作猩红。阴鸷的盯着苏清荷,手上越发用力了。
“我……该死吗?容千夜……你想过吗……她也是你间接害死的……哈哈哈哈哈……如果不是你对我好……我又怎么会嫉妒她……又怎么会对她下手……这一切……也都怨你……你亲手害死了她!”苏清荷看着他眼底那抹心痛,唇角却是笑的苦涩。
她果真失败,爱一个人竟然让他对自己只有恨意。甚至,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容千夜纵然恨苏清荷,也不得不承认她戳到了自己的痛楚。自己是她死亡的推手,如果不是他一直纵容了这个女人,她又怎么会死?
倏地松开了苏清荷的钳制,看着她无力垂倒在地上。
用手帕厌恶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眸光森冷。他首要先解决了她,再而是自己的问题。
苏清荷面容惊恐看着骆千上着刑具,这次的刑具似乎被那次来的更加猛烈。
颤抖这嗓音对容千夜说道:“你……你要做什么!”
“朕要做的不过是你对她做过的事情罢了。毁了她的脸,是吗?”容千夜嗓音虽然轻,却显而易见透着危险性。
尤其苏清荷瞥见他眼底那抹血腥,下意识预感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可怕事情。
容千夜把玩着手掌的锐利的刀子,步步逼近了苏清荷。看着她眼底那抹惊恐,唇角嘲讽笑意更深。她居然怕了……
“容千夜!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苏清荷大声叫道,想要向后退着。却手脚被困,无法动弹半分!此刻的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莫轻歌当时的绝望!
容千夜一把攥住了她的小脸,让她不得再动弹。
苏清荷睁大了眼眸,眼睁睁看着那刀刃逐渐逼向了自己莹润的肌肤。刀刃划开肌肤那抹痛楚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啊 ”苏清荷剧烈颤抖着,惨烈叫了出声。眼泪混合着血液,融合了一体。从脸上滑落。看着狰狞可怕!
容千夜动作毫不温柔,一刀一刀狠狠划在了她的脸上。偏偏他动作又故意放慢着,让疼痛更加疯狂蔓延着。
许久之后,苏清荷崩溃的倒在了地上。那鲜艳的血液顺着她脸上,缓缓流向了容千夜的脚下。
容千夜目光森冷避开了血液的流向,看着近乎奄奄一息的苏清荷。很快又将她拉了起来……
“这只是个开始,怎么如此脆弱。”容千夜嗓音毫无感情,却透着阴沉。
苏清荷已然痛的抓狂,不敢相信他说的话。颤抖着开口道:“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我是毒死莫轻歌的,你也……毒死我吧!”
她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太痛了。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痛快!
容千夜并未理她,只是将她胳膊伸开,固定住了。
苏清荷还不明所以,看着容千夜拿出那个东西后。陡然脸色白了一些……
容千夜毫不留情的将她十指上的指甲,一个个缓慢的拔了下来。
“啊……”苏清荷眼眸猩红叫了出来,更为令她崩溃的是,每当她下意识动着手指,那手指就被锁得更紧。手指几乎要被夹断不说,还伴随着指甲全被拔掉的痛苦。
容千夜看了一眼骆千,示意让他做着自己下的命令。
苏清荷惊恐看着骆千逐渐靠近的身影,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过后。骆千完成了容千夜的命令。
容千夜厌恶看着苏清荷如同废物的身子,用着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坐在了苏清荷面前不远处,冷冷看着她。
此刻她已经成了一个瞎子,脸上也流着汩汩的血液。手指也几乎废掉。
“继续上邢,但记得留她一条性命。她的头明日午时三刻来取。”容千夜削薄的唇形冷冷道,看着人继续折磨着苏清荷。
苏清荷几乎快要没了气,但在她没有气的时候。他们又给着她时间缓和着。
这样折腾下去十来个时辰,她也浑身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容千夜终于在苏清荷快要不行的时候,开了口:“行了,可以停了。”
苏清荷显然没有了感觉,陷入了昏厥。
容千夜厌恶走出了地牢,心底那抹烦闷更深。纵然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解气。
更令他绝望的是,他是间接害死她的人。
眼眸看着头顶阴沉的天空,仿佛又要下雨了。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凉月朝,西夏国,天平五十三年。
这一年,全国不论男女老少,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了新一代的君王。
跟随而来的是,向来屹立不倒的苏氏将军府一家被满门抄斩。
就连最为受宠爱的苏清荷,都被当众示意斩首!
更为震惊的是,这个新帝竟然遣散了后宫佳丽三千。只身一人……
但无人知道的是,他心中始终挂念着一个人。
北冬国,北东皇殿。
洛月尘面色阴沉看着颤抖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太医们,薄唇抿成一道危险的弧度。
太医们都早已出了一身汗,他们都惧怕着自己王这般看着自己。
尤其是他们此刻的确有理由让他动怒,就更是颤抖不已。
“孤王怎么会养了你们这群废物!没用的东西……连一个人都救不好吗!”洛月尘倏然发怒,将那名贵的花瓶飞快扔了下去。
跪着的太医们也不敢多躲,硬生生挨了这一击。
“大王……不是臣等不想……而是实在无能为力……”一个太医小心翼翼开口道,殿下在意那个的人情况实在太过危险。他们根本束手无策啊!
“孤王想听的不是这个答案!”洛月尘冷冷出声,阴鸷的目光扫视下面一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底下太医们倏然也不敢开口了,小心翼翼揣测着殿下的眼色。
忽然有太监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甚至没看清脚下的路。直接狼狈摔了一脚,很快又麻利爬了起来。
“殿下……殿下……”那小太监踹着粗气,开口道。
“李德子,有什么话慢慢说。这么慌张,像什么啊!”洛月尘身边的太监尖细的嗓音出声道。
“宫门外,有个自称医者的人求见殿下!说是看了告示而来……”李德子连忙说道。
“什么?还不快将他请过来。让孤王见见!”洛月尘慌张起身,大声说道。
“喳!!”李德子立刻领意去接了那人。
很快一位白发老者缓慢踏着矫健步伐出现在了洛月尘面前,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大胆,见了殿下还不下跪行礼!”太监看着那老者并未要行礼的意思,连忙厉喝道。
“刘德福,闭嘴。孤王可是要免了他这些礼!”洛月尘厉声呵斥着他,他一眼就看出来面前这个老者不是一般人。他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显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刘德福忙不迭掐媚应道。
“还是这位殿下懂得事理。老者我也不多废话了,还请现在就带我去看看那需要救治的人。医治最重要的就是时间!”白发老者开口道。
“老人家您说的是……孤王这就带您去!”洛月尘连忙走了下来,带着白发老者去了清心殿。
踏入了清心殿,洛月尘目光就倏地落在了躺在榻上紧闭着眼眸的那人。
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不过是几个月没有见过她,再见竟然她成了这个样子。
若不是那****有事去了西夏国,听闻了她竟然被关押在了地牢里。
骤然,赶去了地牢。本想隐匿观察着她,却没有想到去的时候,已然燃烧起大火。
他想也不曾想,就径直本着火堆去了。当看见昏迷不醒的她时,陡然心惊不已。
更为让他心疼的是,她的脸不知被谁毁了容。来不及多思考,将她救了出去。顺便将她的衣服和发饰等换在了一个被他敲晕的丫鬟身上。然后将那丫鬟扔进了地牢,假装是她。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想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出事了……
但看着她此刻始终没有苏醒过来的趋势,他的心彻底揪起了。
那老者认真替莫轻歌侦查着,许久之后缓缓道:“她这是饮了剧毒,鹤顶红!”
洛月尘陡然僵硬在那里,难道他就算把她带到这里了,也注定救不回她了。
“不过老夫发现,她竟然还有一丝脉搏。这真是罕见的事情。老夫探出她体内有另一股毒和鹤顶红冲撞,两者相遇,竟然同时解开了那种剧毒。只是她因为火灾的原因,受了些伤。所以才昏迷了许久。待老夫替她开一些药物,先将余毒逼出。再医治她的脸。”老者的话又让洛月尘重新燃起了希望。
一双黑眸倏地闪着亮光瞥着莫轻歌的小脸,心底也终于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先将按照这药方抓药,不可多也不可少。缺一不可。熬制三个时辰,记住一定是三个时辰。然后拿过来……”老者直接将药方递在洛月尘面前,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