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就说那些钱币
还封存在山间一座紧闭的宅院里
石板轻压着泥土
仿佛所有的爪印都是遥远过去的心事
门像主人的马匹拴在空气中
注视并未显得全部有效
一些无效的注视仍十分危险
那些未来的妓女们正玩耍、缝纫在斜坡上
靠近黄昏的孤独，是又长又细的松果烟缕
这儿，厌倦仍时断时续，散发出霉味
这儿曾抗拒过死亡，因此
小麦种植远比少爷的家信要受到重视
从积满灰尘的谷仓到群峰上的星光
依稀可辨亚麻布织出的图案
静悄悄地怀孕，弯曲的脊背扩展开去的
几十里的紧张，而芍药
竞相开花在妇女们料理家务的间隙
说吧，就说从未尝过被单下女人肉味的男人
遇见一块又一块甜蜜的嫩肉
在阳光下，在动作猥琐的夏季
人们期待得那么少，以至
紧随暴雨来临的仅是满地的酒鬼
带着他们的妻子儿女像带着几只煤炉
-19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