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9311300000062

第62章 赵燕侠:童年忆事(节选)(1)

赵燕侠(1928- ),河北武清人。着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曾任北京京剧团副团长。主演过《十三妹》、《霸王别姬》、《白蛇传》、《沙家浜》等。

“不疯魔,不成活”

旧京戏班里有这样一句话,叫做“不疯魔,不成活”。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一个演员要想在舞台上有所作为,不勤学苦练不成;而且一般的勤学苦练还不成,一定要达到废寝忘食,甚至“疯疯癫癫”的程度,这样才能练出真功夫来。

我六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父亲“混功”,每当父亲练功时,我也拿上一截棍子在一旁模仿着练。特别是自从首次演出《三娘教子》里的小东人薛倚哥后,戏班里的人都夸我有登台演出的才能,父亲也把满腔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下大工夫,花大力气教我练功。开始练,先练踢腿、下腰、撕腿等一些基本的功夫。父亲对我提出了严格要求,他是唱武生的,就拿培养武生的路子来教我。如练正面“撕腿”(就是正面劈叉),把两腿劈开伸直了渐渐往下坐。开始我坐不下去,父亲就压着我的双肩狠劲往下压。压得屁股坐在地上以后,就搬来两块大石头,一条腿上压一块。那时候我们这些穷唱戏的也没有表计时间,父亲就点上一炷长长的香插在我面前的土堆上,什么时候香燃尽了,才准许我站起来活动一下,松快松快。痛啊,真是难以忍受,汗水一个劲地往下滴,等一炷香燃尽了,我面前的土地也被汗水淋湿了。硬功夫就是这么用汗水泡出来的。

父亲小时候“写”给王师傅学戏,受尽了毒打。为了早日能学出戏来,他把这套“打戏”的方法也用在了我身上。父亲教得严,我学得也苦。每日白天练完了,晚上还要接着练,一年四季寒暑不辍。记得,那是父亲在武汉搭班唱戏的时候,每天晚上夜戏散场后,他也顾不上休息,赶紧把我叫到后台就教练起来,他做什么动作,就让我跟着做什么动作。然后,父亲手里拿一条枪杆,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反复练习,每当一个动作做得稍差一些,照着我身上“叭叭”就是一阵枪杆抽打。有一天我发高烧,体温达到三十九度多,可父亲还是不让我休息,散戏后又把我叫到后台练带枪鹞子翻身。我由于发高烧,头晕,转起圈圈来只觉天旋地转,一个动作没做好,不想父亲还是把我打了一顿。过去唱夜戏时间拖得长,哪场戏下来也得在十二点左右。这天晚上,我练鹞子翻身一直练到凌晨三四点钟左右,再也支持不住了,一个翻身没转过去,就倒在地上昏过去了。事后母亲直埋怨我父亲,说不该在孩子发高烧的时候还打着练功。父亲也心疼得掉下了眼泪,可他还是说,越是在身体不利的情况下,越是要坚持练下去,只有这样才能练出过硬的本领来。当然,他的那套教学方法,今天不该提倡,但那种严格要求的精神,对我艺术上的进步确实起了重要的作用。

说实话,作为一个京剧演员,我的身体条件并不怎么好。就拿我这双扁平足来说吧,要是现在报考戏曲学校,一定不合格。因为这是学戏中的一大缺陷,在做一些纵跳翻腾的动作时会受到一定的限制。我这双扁平足确实给我练功带来了不少困难,但这不但丝毫没有使我失去信心,反而促使我下决心用辛勤的汗水来弥补所谓“戏理”上的不足。

幼年时代,我一直跟随父母在湖南、湖北、江苏、浙江、上海等一些地方流浪。父亲经常搭不上班,一时不唱戏就没钱吃饭。父亲被一家人的生活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在流浪的途中不得不给人家拉船背纤,那景象至今我记忆犹新。南方的夏天,父亲赤膊光脚,炎热的太阳照射着他那汗水明晃晃的脊背,弯腰弓背,一步一步往前挪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和母亲坐在船上,看着父亲背上那条粗粗的纤绳,好像不是在拖着小船前进,而是紧紧系在了我的心头上,拖着我在长夜难明的苦难社会里,艰难地一步一步往前爬着。

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受,眼泪也不由得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当时我暗自下定决心:父亲啊,父亲,怎忍心让您这样卖苦力气,难道女儿我就不能挣碗饭给您吃?每当我想到这里,尽管肚子饿得咕咕叫,我练功那股子劲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便利用船上的“一席之地”练起功来。船一停,就赶紧跑到岸上去,找块松软地练习抢背、吊毛、鹞子翻身等难度较大的动作。那时候练功,倒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和目的,只是为了快练出来,好挣钱养家糊口;也就是说,为了吃饭,就得豁出命去练。

过去,舞台上的旦角都讲究跷功,这也是旦角中的基本功之一,每个学旦角的演员都得练。到了舞台上,不仅要踩着跷表演所饰角色的各种身段动作,而且还要挥刀舞枪“打出手”、翻跟斗,甚至还要在摞起的几张桌子上做各种动作,最后一个“云里翻”下来,没有硬功夫是不行的。但是,练这种跷功,就得要付出大量的汗水,经受得起痛苦的折磨,否则是练不出来的。一些看过我的戏的老观众可能还记得,像《阴阳河》里的踩着跷耍挑子,《游湖阴配》(即后来的《红梅阁》)里踩着跷从两张桌子上面做“云里翻”下地的高难度的程式动作也都能掌握得了。在跷功上,我确实下了一番苦功。

在前辈艺人的旦角中,芙蓉草(即赵桐珊)的跷功是很有些功夫的。他所用的那副跷后来不知怎么落在我小姨马秀荣手里。当时我们家穷买不起跷,每当小姨练的时候我也跟着去练,小姨不练的时候,我就把跷拿出来偷着练。

说起这副跷来,简直就是一副刑具,硬木木头做的,其形状完全仿照过去缠足女人的小脚制作的,宽窄、大小、曲度等也都一切似真,外面再套上袜子和鞋,就和真的一样了。跷长约在三寸左右,下端是前尖,后圆,中间凹,在靠近脚后跟的地方,有一长约八寸,宽约二寸,厚约二三分,向上斜起的托足板。

踩跷时,演员脚掌的中后部,基本上都要托在这条板上。因此,演员的体重,就要靠前脚掌支撑。为了不使脚后跟露出来,托足板和地平面要成七十五度左右的倾斜角,使足后跟和腿肚子接近垂直,足面和胫骨正面垂直。就和跳芭蕾舞一样,不过就是脚趾前是个三寸木制的小鞋,脚趾在小鞋上,脚趾、脚面和腿成一直线,后边放一木板捆上,比现在穿溜冰鞋难多了。想想看,这样一副跷踩在脚上,怎能好受得了。

练跷功时,先把两只跷牢牢地绑在脚上,然后背靠墙笔挺笔挺地站着,这叫“站跷”,站得时间长了,两脚便由胀变为酸,再由酸到痛,渐渐地腿、腰,甚至背部都感到了酸痛,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由靠墙站立逐渐过渡到扶墙行走,练到一定程度就可离开墙独自站立和行走了。然后再增加难度,在地上放两块砖,或平面的石块,站到上面去。一站就是半天多,这叫“耗跷”。时间站长了,两腿都麻木了,再由人扶着下来走走,那个滋味可难受了。

“耗跷”以后,接着就练“走跷”、“跑跷”以及走一些比较复杂的动作了。

这样练出的功夫,不论是台步还是身段,确实好看,可是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啊!但为了早日能学出戏来,当时我主动找苦吃,在我父亲不知道的情况下,我硬是练出了跷功。

我们家到了北京后,在裘字街住了不久,就搬进了西砖胡同周义宸(唱老生的)的两间西厢房。这时,父亲搭不进戏班,在家闲着没事,我们父女二人便齐发奋,一门心思用在了我的学戏练功上。常言道:“功夫要练好,一年三百六十个早。”其实,那时我练功,哪分什么早晚。我身穿一副破扎靠,脚蹬一双硬厚底靴,没日没夜地在院子里练来练去,实在累了就打个盹,一觉醒来接着再继续练,有时连打盹的时间也不放过,一个“朝天蹬”(即把一腿伸直,抬到耳边)压着腿睡觉。那副破扎靠穿在身上,常常是几天几夜不知道往下脱。

头上还得带上破盔头,破盔头上还加了一些沉重的东西。记得有大铁锁、大铁链子等,为的是加重头上的分量,平时练时,头上加重练习惯了,到了舞台上,就会显得轻松自如了。

那段时间是我们家最贫困的时候。父亲没有戏唱,挣不来钱。费好大劲只能买上五六斤“共和面”,根本不敢吃干的,只能一天吃两顿稀糊糊。有时我练功练得肚子饿了,端起碗来就喝,可当我想起某一个武打套路时,饭也顾不上吃了,放下碗又到院子里练起来。长年穿着厚底靴练功,把四合院的那满地青砖磨得坑坑洼洼,房东女主人跟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赵燕侠,以后等你成了名,你要赔我这一地砖!”

练武功是这样,练文功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起先,我的嗓音条件并不好,我就下大工夫练。冬天,外面下了雪,雪一化墙上挂了一层冰,我就对着墙喊嗓子,一喊就是几个小时,墙上那层冰都被我呵出的热气融化了。要么我就找来一个大肚小口的坛子,把嘴对紧坛子口喊嗓子。开始不但别人听不到声音,就连我自己也听不到,练得日久天长了,那“嗡嗡”的声音就出来了。因此,后来我的嗓音不但能打远,而且能够持久不衰,不致因嗓子累了而嘶哑,或出现其他的毛病。三十多年来,不论是风天、雨天、雪天,还是干燥的天气,我的嗓子从来没坏过。在同一天晚上,我能唱完了唱功十分繁重的全部《玉堂春》,紧接着再演唱、念、做、表都比较吃重的全部《红娘》。直到现在我仍喜欢翻高腔,而且翻得上去,这不能不说跟我扎实的幼功有很大关系。

俗话说:“若要漂、帅、脆,就得练功不怕累。”我练功,不是要演什么才练什么,而是京剧里的各种行当我都练。年轻时我专工花旦,但青衣、刀马旦、文武小生,甚至彩旦、丑行的功都练。因此,我不但能掌握一般的唱、念、做、打,而且武生中的一些高难程式动作,我也能做得上来。这样全面练功的结果,无疑开阔了自己的戏路子。我演过好几十个年龄、性别、身份、性格不同的人物。从行当来讲,包括青衣、花旦、刀马旦、彩旦、文武小生,甚至小花脸等,我都演过。仅从1943年我十五岁时第一次正式登台演出,到1949年这段时间内,我就演了七十多出戏。这也正像戏班里常说的“功不亏人”。

我的老师在我练功学戏期间,先后拜过好几位老师,使我有机会学习王(瑶卿)派、荀(慧生)派、梅(兰芳)派的艺术特点,并在此基础上继承和发扬前辈的流派艺术。我在艺术上所取得的进步,可以说是与此密不可分的。

早在我跟随父母在南方流浪期间,有一次到了上海,曾拜着名王(瑶卿)派青衣金碧砚为师。因为当时没有钱,学不起,只跟金老师学了《宝莲灯》等一两出戏。

到了北京后,我先是拜四大名旦之一的荀慧生先生为师。那是在1942年8月23日,当时的习俗,拜师是要请吃酒席的,八大盘八大碗地摆几桌,请老师、亲朋、同行等吃喝一顿,酒席间正式举行拜师仪式,然后一登报,社会上就公认谁是谁的正式弟子了。但因当时我家无钱摆请酒席,没有公开登报。

荀慧生在他同一天的《艺事日记》中写道:“下午4时,因赵家贫,没有请客,只向我磕了个头就成了。”当时,荀先生在舞台上已是久负盛誉了,早在1939年就已收了童芷苓、毛世来、吴素秋三个已经能独自挑班的演员为徒了,而我仅是一个穷苦艺人的小姑娘,拜师又不请客,在当时来说有损老师的面子。但他能收我,说明已是很不简单的事了。据荀先生讲,他发现我是块唱戏的材料,有艺术素质,有刻苦精神。荀先生曾对他的“二旦”何佩华说:“这个孩子,看来是很有出息的。”荀先生只给我指点了几出戏,而我所学的荀派戏基本上都是跟何佩华老师学的。何老师虽说武功差一些,但一些荀派戏他都会。在教我学戏期间,每月给他三十元钱。我跟他学了《红娘》、《香罗帕》、《钗头凤》、《红楼二尤》、《勘玉钏》、《荀灌娘》等。后因没钱学不起了。不久,荀先生看了我演出的《十三妹》后,很满意,就把我又介绍给了李凌枫老师。

李老师专教王(瑶卿)派青衣,很有名气,许多名家都是出自李门,一般人他不教,因此教人学戏要价也比较高。我父亲咬了咬牙,把自己仅有的几件行头当了五十元钱,让我跟李老师学了一个月,只学了《祭塔》、《朱痕记》、《王春娥》几出戏,又没钱学下去了。

提起李凌枫老师,我不由得联想到1980年2月25日为纪念着名京剧艺术家马连良先生八十诞辰的一次演出。我和袁世海、李万春、谭元寿、周和桐、刘雪涛以及外地来京参加纪念演出的马(连良)派演员马最良、言少朋、王和霖等同志同台演出了马派名剧《龙凤呈祥》。这次演出,可以说班子搭配相当齐整,也是近年来少见的合作。我饰演戏里的孙尚香。这任务刚接了下来,就引起了同行一些同志的议论。有的说,从来没见我演过《龙凤呈祥》中的孙尚香,似这样的“大青衣”不知我怎么演。甚至有人说我演孙尚香是围棋盘里下象棋——不对路数。面对这些议论我沉思了许久。在怀念马先生的同时,不由得使我想起了李凌枫老师教我学戏的情况。

同类推荐
  • 寄居在贝壳里的海

    寄居在贝壳里的海

    喜欢看现代散文的读者可以选择《寄居在贝壳里的海》一阅。它收录了现代杂志《青年文摘》中的超人气作家们的精华散文作品。这些作家不仅是《青年文摘》的常客,也是其他当红杂志,如《读者》、《意林》、《格言》、《青年博览》、《视野》、《知音》等的经常投稿作家。
  • 唐诗与宋词

    唐诗与宋词

    本书选择了经典的诗人及其作品进行了论述,并以李白、杜甫为唐诗成就的杰出代表,以苏轼、辛弃疾为宋代成就高的词人,各自展开重点介绍。在此基础上,对王维、孟浩然、柳永、周邦彦等名家名篇,也进行了相关解说。书中论及的作家皆为大家,作品皆是经典,读者此前对他们或许也曾有所了解,而《唐诗与宋词》中作者更为关注的则是他们“以高远的众生追求超越了所处的实际环境,他们的诗歌都蕴涵着丰盈的精神力量”,受这种思想的启迪,读者对于这些经典将有另一种全新的阅读体验。
  • 爱自己是一生浪漫的开始

    爱自己是一生浪漫的开始

    千万人中,唯有拼命爱自己的人,才能自在独行,不惧风雨,抵御生活凌冽。如果你只想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一生,不愿活在别人的期待里,那就解开过往的禁锢,为自己活一次。这世间,没有谁能安排你的人生,温暖、治愈、浪漫、诗意都要靠自己去争取。不败给时光,不输给生活。爱自己,是我们一生浪漫的开始。
  • 文学人学论视阈中的鲁迅经典

    文学人学论视阈中的鲁迅经典

    我们在这里将要继续讨论的仍然是在一间教室里如何阅读鲁迅经典的问题。“仍然”要“继续讨论”的意思是:几年前,笔者曾不揣浅陋地对此写下过一些在今天读来虽不乏真诚却略显粗率的文字。近年来的种种迹象表明,鲁迅经典大众传播的话题仍然吸引着人们以未曾衰歇的热情去关注和思考。这是一件几乎每天都在进行的平凡的事情,但由于“鲁迅”、“经典”等词语的出现,它又成了一个在学术上互有关联牵涉甚广的问题。对这个看似局部的问题,我们愿意将它置于广阔的有一定深度的学术视野中加以观照,期待得到一个令人欣慰的结果。
  • 不见黄河心不死:黄河传说故事

    不见黄河心不死:黄河传说故事

    浙江文艺出版社编著的《不见黄河心不死——黄河传说故事》为山海经故事丛书中的一册,为我社早期山海经丛书的再版本。内容均以从民间搜集整理的传说故事为主,且各册都有一个核心的人物或主题,内容丰富,风格活泼,保留了很多的民间智慧,体现了民俗风情与历史面貌。《不见黄河心不死——黄河传说故事》内容围绕黄河主题,将从民间搜集整理的传说故事进行合理。
热门推荐
  • 美妻郝可人

    美妻郝可人

    “你觉得我会娶你吗?”郁盛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郝可人眸子一紧,“你想多了,我也根本没想要嫁你。”“那你想嫁给谁?”“嫁给谁也不嫁给你!”她扭头就走,不再跟他说话。身子猛然被扛起,身下传来他满满的醋味,“除了我以外,哪个孙子敢娶你?看我不废了他!”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打发爱哭鬼

    打发爱哭鬼

    为了抗议奶奶擅自替她安排的婚姻,娇娇大小姐华安可在婚礼当天毅然决然演出离家记。好不容易搭上了开往台北的列车,安可松了口气,往旁边一瞥,却顿时傻眼!天哪,怎么有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在座位上哭哭啼啼?瞧他盯着杂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也太猛了吧?幸好这家伙爱哭归爱哭,正义感还是有的。看她被混混骚扰,立刻义不容辞地上前帮忙“打”发。嗯……瞧他一副老实相,应该可以信任吧?反正她第一次上台北,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就赖着他,到他家住上一阵子吧!什么?他还开了一家甜点屋?感恩哪~这下她连工作都有着落啦!--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斩玄.

    斩玄.

    天若有道,我自顺应天地之道,尊仙奉神;天若无道,我便自创天地,弑神封天!玄修一道,真玄伪玄之分;封仙台不认伪玄之修,我便斩破这天,碎了这玄,天地任我遨游!——本书奥秘,须自行探寻。与诸道友共战,有何可惧!冲新书榜,保底两更!斩玄书友群:143299862
  • 妖怪都别跑

    妖怪都别跑

    一觉醒来穿越洪荒世界,即将要被抓掉让妖怪吃了,李子荀叹了一口气,看着树下一只只的大黑耗子,无语叹息:“为什么我的穿越这么苟啊?”
  • 网络游戏幻想

    网络游戏幻想

    一群志同道合之人共同进入一个网络游戏的故事这里没有作风光明磊落,没事行侠仗义的圣人有的只是行事不拘小节,兄弟感情高于一切的真正男儿不会出现任何的变态设定,变态技能,变态宠物,变态神器,变态NPC,在这里都不会出现。
  • 武龙圣尊

    武龙圣尊

    新书《解诡》开始连载。武魂借尸重生意外得到祖龙血脉,凝练武龙之躯得到黑龙坐骑,找回遗落各大陆上各大玄器,再登武道巅峰杀回仙域成就武龙神尊!
  • 韩医生的盛夏光年

    韩医生的盛夏光年

    高冷严谨的韩一白VS王者实习生苏靖,疫情爆发,命运再次把两人紧紧的拴住,两人从相知相爱,到相伴相随,坚定自己的信念,共同进退!韩一白:“没我的允许,谁让你去武江的?苏靖:“我自愿申请的,我是医生,我理应第一时间挺身而出。”韩一白:“别拿医生身份来压我,我是你上司,我有权拒绝你的申请呢!”苏靖:“在你身边工作太累了,我又没有三头六臂,我顾不了这么多。”韩一白:“没有三头六臂,就做我的左膀右臂,哪里也不许去,静静(靖靖)在我身边就好!”苏靖:......
  • 救赎于黎明

    救赎于黎明

    她虽叫做黎明,但没有为自己带来希望。正值青春年华,本应享受年轻的生命,却意外地死去,无人怜悯她一分一毫。许是神灵可怜她,赋予了她新的生命与家族。在这奇异的世界中被百般呵护的她没有令自己失望,成功地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绝对权力持有者。上一世所受的屈辱与痛苦,都会慢慢的还给他们……所谓报仇过后又该何去何从?
  • 总裁禁区

    总裁禁区

    六年前,军情处王牌特工单英熙暗杀黑色王朝掌舵A少失败,赔了一晚上的纯情还连累哥哥被处决。六年后,她以世界王牌雇佣兵的身份高调回国,身后跟着六岁的鬼才儿子。他是腹黑的总裁,也是第一恐怖大亨,被他盯上的东西从不失手……“因为我想要你,所以不允许其他人碰你!”他对她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