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路走的京珠高速,大概六七个小时就到北京。公司总部在东城区,陈静给欧阳在公司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然后对欧阳说自己不住宾馆,回家住。原来陈静就是北京人,父母是都是学校里的退休教授,北京大学毕业,后又在北京广播学院广告学专业研究生。和欧阳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八点陈静来接欧阳去公司总部。
龙之媒在北京东城区有间大的书店门面,附近写字楼还有几间办公室。第二天陈静直接带欧阳去了写字楼。在会议室里,各大区的经理都已经到齐了,欧阳坐在陈静后边,陈静刚悄悄的给他介绍了各区经理。然后会议室进来一位气宇轩昂的男人,大家都不说话了,看着这个男人,走到会议桌前,说,开会吧。然后各各区的理经开始发言,依次是北京,上海,广州,西安,南京,郑州,长沙。先汇报半年来的工作进度,绩效数据,然后反映工作中所出现的困难。其实书店这块,各各区的效益都还是不错的,名气也与日俱增,一说到发展培训这块,大家的成绩都不容乐观。遇到的问题也都大向径庭,就是入不敷出。北京,上海,广州还好,刚刚不会垫资进去,郑州、长沙,西安都是大把大把的赔啊。有的经理提议,不如不做培训了,直接专一的发展广告书籍。其实对于公司多元化发展,陈静也是执保守的态度,这回公司要多元化发展,除了培训业务,还有网络服务的发展,网络服务其实投资很少,几千块就可以用两年,只要平时做好维护,一切都能持续发展。她是觉得多元化发展可以,但是缓步进行,不可操之过急,像这年广告培训的任务安排的就有点过度,总经理想在六个月时间里把广告培训的业务做成熟,一月至少一次培训,一线城市要一月三次,再一个固定客户群很少,讲师不稳定,培训业务不成熟的情况下,这样的任务量无疑会贴很多钱进去,并且也没有明显收益,一次两次还好,如果长期这样下去,像龙之媒这样小型的公司怎么能吃得消呢,说不定等不到有收益,就面临破产倒闭了。
总经理思量了一下,说那好,下年的培训任务量减半。大家还想说什么,但最终都没再说什么。大家了解总经理的脾气,只要他决定的事,是无法改变的,培训的发展就是他提出的决议。欧阳也听陈静说过总经理,姓张,叫豪铭,北京大学政法系毕业,毕业后不久就开创了龙之媒广告文化书店,他的理念就是专业经营广告书籍。并且在北京大学广告学院兼职教师和学术带头人,中国传媒大学研究生班兼职教师、北京工商大学硕士生实践导师,还出版过许多许多广告类书籍。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的成就全靠着他那股子拼劲和果断的决策。看来这回,张总是下决定要把培训项目做下去了。
会议结束后,陈静让欧阳自己在公司与别的同事熟悉下,自己还有事情要跟张总商量。进了总经理办公室,陈静关上了门。开会时欧阳有那么一刹那,总觉得张总看陈静的眼神不对劲,也难怪,一屋子区域经理都是男人,就这么一个女人,还是个年轻漂亮精明能干的女人,大老板能不喜欢吗。其实他俩要在一起,也挺般配的,才子佳人英雄美女。
正当欧阳想去搭讪办公室里一个美女时,看陈静气冲冲的走出总经理室,径直向外走去。欧阳紧步跟上小声问陈静怎么了,陈静说没什么,先回家了,让欧阳在公司或者在北京转转,明天早八点回郑州。
欧阳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为什么生气了?跟大老板能生什么气?敢跟大老板生气耍性子的女人,要么就是那什么,要么就是那什么。
欧阳下午在天安门转了转,怕耽误明天返程,一早就回宾馆休息了。
尽管已经是入冬,北京的夜依旧热闹到很晚。车辆川流不息,霓虹灯光闪烁,钢筋水泥的森林。行人匆匆,谁也不去在意夜色的降临。已经是夜里十点了,欧阳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换着电视台,接近半睡眠状态。这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会是谁?陈静吗?为什么这么晚了跑出来?不容多想,欧阳赶紧起身去开门,果然是陈静。脸色很差,眼睛有些红肿,很明显哭过。能让怎么理性又优秀的人伤心哭泣,会是什么事情呢?欧阳思量了又思量,还是把想问的话咽回去了。陈静想说自然会告诉他,不想给他说,问了也是尴尬。
陈静进屋后说,我是来看看你住的怎么样,还可以吗?下午有没有去那玩?欧阳说下午去天安门广场了,这平时从新闻联播上看天安门多高大雄伟,那华表多光彩靓丽,这结果到真的天安门了,合着就一破城楼子,还有那华表,不说是华表藏在人群里找都找不到。陈静笑笑说,新闻联播上那都是艺术化拍摄了,肯定比事物好看了。两人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突然陈静沉默了,盯着一个地方,陷入了沉思。欧阳终于忍不住了,问陈静,你怎么了?看样子还哭过,谁惹我的女神生气了,我替你去揍他。陈静叹了口气说,“两个人在一起风风雨雨都能过去,为什么还是建立不起信任呢?”欧阳愣了“几个意思?我不信任你,还是你不信任我?”“都不是,是我老公不信任我。”不等陈静说完,“什么你老公,你结过婚了?”“是啊,结婚三年了。我们是同学,一起创建的龙之媒。”“张总?”欧阳似乎明白白天开会时张总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欧阳似乎也想到为什么张总会和陈静生气。培训项目开展不顺利,公司半年的盈利全投进去了,自己媳妇来开会,还带了个小白脸,还跟小白脸切切耳语。陈静说有朋友跟她说张总最近特别照顾网络部的小赵,经常加班很晚然后一起去吃夜宵什么的。然后今天陈静就旁敲侧击的问小赵什么来头,要看看她的简历。谁知道张总先急了,说你陈静的助理是什么来头,让你这么痴迷,走那都带那。挣来吵去,就各自生了一肚子气,思来想去,还不是两个人都在意对方,又没有给对方完全的信任。
两个人在一起聊了好多,从夫妻关系到欧阳大学的四个女朋友,从公司发展到今后的人生打算。一直到凌晨三点多,陈静有些打盹了,欧阳说,你要不就在这休息吧,反正也两张床。陈静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就合衣躺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