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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西南地区少数民族节庆(4)

施洞地区每年农历3月13至16日过姊妹节,程序俗成不变。13日,各村寨的姊妹们都上山去采撷南烛木叶、姊妹花等花草树叶,制作黑、红、黄、蓝、白五色糯米饭。14日下田捕鱼捞虾,凑钱购买鸭、肉、蛋等,于某家摆设“姊妹餐”宴请外房族的小伙子。15、16是节日的高潮,白天,姊妹们梳妆打扮,穿最漂亮的衣裙,佩最华丽的银饰,与小伙子在笙鼓场上跳芦笙木鼓舞;晚上,男男女女相聚于游方场上对唱情歌,谈情说爱。节日结束后,小伙子要回家了,姊妹们用竹篮盛装五色糯米饭,饭里藏匿松针、椿芽、辣椒等爱情标识物,把自心思和爱情一起送给男子。打开黛帕,糯米饭倘若放着一对红筷,则表示姑娘愿与成双成对;如果只有一支,是姑娘客气地暗示水伙子不要再徒然单相思;倘若糯米饭上摆有辣椒葱蒜,知趣的小伙子就该转移目标了。对待尚未成熟的爱情,姑娘们会摆上树叶或松针,暗示讨要绸缎或线线,得到这样的物示,小伙子豪不沮丧,谁都明白,红丝线最终将牵连起的会是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切又在神秘中,一如《诗经》里描绘的那样:“子仲之子,婆娑其下。视尔如荍,贻我握椒。”另举行踩鼓、斗牛、斗鸟、赛马等活动。

苗族的姊妹节已在台江民间盛传了几千年,真实地展现了人类社会由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社会变迁过程中,妇女掌管政治、经济和文化大权,统治社会一切事务的习俗。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情人节,是人文生态演化进程的一大奇观。

六、跳花节

跳花节是贵州安顺苗族最为隆重历史最为悠久的传统节日。传说是苗族英雄人物杨鲁兴起的,至今安顺北门外跳花山仍以其名命名。

“跳花”为汉名,因坡上栽有花树而得名,与苗语意思不尽相同,苗语称跳花为“欧道”,意为“赶坡”。跳花日期在农历正月间,现仍有24处固定跳花坡。节日里,苗民尤其是男女青年,穿上节日盛装,未婚男子背上十几床甚至几十床精美的背扇扇面,如是未找到对象女子可请兄弟代替,女子则用包裹包上银铃、银珠、银链等装饰品。男子吹笙舞蹈,女子摇铃执帕起舞附合,围绕花树翩翩起舞。有爬花杆比赛,有比射弩、比针线手艺,有武术表演、倒牛、斗牛等文体活动。

跳花节

每个花坡跳花日期为三天。第一天栽花树,苗家人遥见花树而作准备,次日清晨空寨前往;第三日,跳花结束,客人就近处苗寨食宿,饮酒吹笙弄弦欢乐,通霄达旦。花树由寨老送至长期不生育者家中,不生育者见之大喜,宴请宾客。男女青年借此择偶,老人吹笙奏笛,以庆丰年。如今跳花节已成各族人民参与的盛大节日,届时,安顺城内,邻近各寨蜂拥而至,场面壮观,热闹无比。

七、姑娘节

每年农历的四月初八,是绥宁苗族杨姓的“姑娘节”。这一天杨姓族人都要把出嫁的姑娘接回娘家,与家人团聚一起,喝烧米酒,吃黑米饭,载歌载舞,青年男女则互对情歌,双方中意者遂结成终身眷侣。此习俗代代相传沿袭至今。

姑娘节

相传宋代杨家将的后人杨文广在战斗中被敌军俘虏,关在牢房里吃不上饭。妹妹杨金花心生一计,到山上采摘黑饭叶榨汁,拌在糯米饭里,农历四月八日这天给哥哥送过去。狱卒看到黑米饭,不敢抢食。杨文广吃了黑米饭以后,力大无穷,砸破牢笼,冲出了困境,杨金花却在救援中牺牲。从此,苗族人就专门把四月初八定作纪念杨金花的姑娘节。过节这一天,苗族人把出了嫁的姑娘接回娘家后,在全家人吃黑米饭之前,先要举行庄重的祭拜祖先的仪式。四月八姑娘节也是苗族青年男女的情人节。对山歌、吹木叶、听苗笛,都是多情的苗族儿女表达火热爱情的方式。

如今,四月八姑娘节已经演绎成为全县人民共同参与的节日,每年都有隆重的庆祝活动。节日当天,吃乌饭、喝油茶、吹木叶、唱山歌、逗春牛、祭狗、跳傩舞、铜钱舞、雕蜜饯、刺苗绣等民俗活动以及爬藤比赛、苗王背媳妇、抓泥鳅等体育竞技活动都会轮番上演,甚至还会在全县范围内公开评选民众心中的“巧姑娘”、“好媳妇”。

第三节羌族、侗族、纳西族、布依族和怒族节庆

一、羌族“瓦尔俄足节”

羌族,中国古老的“云朵上的民族”,依山而居的“尔玛”,现主要聚居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茂县。千百年来,地处茂县北部的曲谷乡西湖寨、河西村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习俗:为祭祀天上的歌舞女神莎朗姐,每年农历的五月初五,这里的羌民女性都要举行“瓦尔俄足”。她们不分老幼,身着鲜艳的民族服饰,佩戴银首饰前往女神梁子石塔前,参加这一古老的节庆活动。“瓦尔俄足”汉语称“歌仙节”或“领歌节”,因是羌族女性唯一的习俗活动,又称“妇女节”。

“瓦尔俄足“以歌舞活动为主,歌曲旋律粗犷奔放,节奏自由,山歌风味浓郁,歌唱交替反复,艺术特色独特;奇特的胯部往复转动的舞蹈动律,令人叹服。整个歌舞,显示出羌族妇女含蓄、柔美的性格。

瓦尔俄足节

节日的前夜,寨中妇女围聚在火堂边祭祀女神的太阳馍馍、月亮馍馍和山形馍馍,由舅舅陪同,并由舅舅开坛、祝词,将馍馍供上神龛。节日的当天,在舅舅带领下前往女神梁子祭拜,举行敬献、祭杀山羊仪式,舅舅唱经,酬神、祈神,领歌引舞。寨中有威望的老妈妈讲述歌舞女神莎朗姐的故事和爱情、生育、家务等传统美德。男人们在旁烹饪、伺候,传送歌舞。

瓦尔俄足节

“瓦尔俄足”是羌族妇女的狂欢节,舅舅的始终参与,体现了远古时期羌族女性群体活动中母舅权大的特征,带有浓重的原始母系崇拜色彩,从而完整地保留了古代羌民独特的民俗文化。

二、侗族的“萨玛节”

萨玛节是贵州南部侗族地区现存最古老而盛大的纪念女性先祖的传统节日,流传于贵州省榕江县、黎平县、从江县及周边的侗族地区,距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堪称世界上最古老的妇女节。

“萨玛”是侗语译音,“萨”即祖母,“玛”意为大,萨玛可汉译为“大祖母”(又称萨岁),她是整个侗族(特别是南部方言地区)共同的祖先神灵的化身。侗族认为祖先神威巨大,至高无上,能赋予人们力量去战胜敌人、战胜自然、战胜灾害,赢得村寨安乐、五谷丰登、人畜兴旺,因而对之虔诚崇拜,奉为侗族的社稷神。同时,萨玛又是传说中的古代女英雄,在侗族古代社会的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占有重要地位。

萨玛节是侗族母系氏族社会时期风俗的遗留。为了祭祀萨玛,大多数侗族村寨都建有萨玛的祭坛——“然萨”(侗语,“然”是房屋,汉译为“祖母的房屋”,也称萨玛祠、圣母祠),年年农历正月、二月都要在“然萨”举行盛大的祭典,场面庞大而壮观,代代相传,形成了今天的“萨玛节”。

萨玛节:扮作稻草人的女子

萨玛节一般在春耕之前(农历正月或2月)或秋收之后(农历9月或10月)的农闲吉日,也可根据生产、生活或其他重大活动情况改为其他月份举行。祭萨规模,一般为各村(团寨)各祭,有的也邀请邻村、数村或相邻片区联祭,场面壮观。祭萨人员,各地不同,许多地方是全寨男女老少一齐参加。榕江三宝侗乡各村寨,则是以已婚妇女为主体(也有少数德高望重的男性寨老参加)。因此,榕江三宝侗乡的祭萨活动,带有悠久的远古母系氏族社会的遗风。祭萨后,活动参加者绕寨一周,最后到达固定的耶坪,围成圆圈,手拉手跳起舞来,齐声高唱赞颂萨玛的“耶歌”。这种边唱边舞的形式,称为“多耶”,气氛古朴而热烈。节日期间,所有侗族女性都放假,参加祭祀和游乐活动,所有的家务活都要由男人去完成。

萨玛节:节日里快乐劳动的男子

萨玛节在侗族人民心目中占有重要的地位,“萨玛”文化历史悠久,内涵浓厚,影响深远,萨玛是侗寨的保护神、团结神,又是侗族的娱乐神,先辈们至善、尊老敬老的美德也是侗族人民世代守护的精神家园。

三、纳西族摩梭人的“转山节”

泸沽湖畔纳西族的摩梭人,至今仍完整地保留着由女性当家和女性成员传宗接代的母系大家庭以及男不娶、女不嫁、婚姻双方终生各居母家的阿夏婚姻形态,俗称“走婚”。每年农历的7月25日,的“转山节”是朝拜格姆女神山的日子,也是摩梭人一年一度除春节外最隆重的节日,距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

丽江纳西族的摩梭人信奉神灵,崇拜大自然,相信天地万物皆有神灵主宰,每年的祭祀狮子山,就是敬拜自然实体的公共祭祀庆典。

狮子山屹立于美丽的泸沽湖北畔,形似狮子,故名狮子山,藏语称“探览斯根格姆”,探览意为“通向涅盘之路”,斯根意为“狮子”,格姆意为“高大的女子”。摩梭人取“高大的女子”词义称格姆山(女神山),并沿用至今。在山半腰一个溶洞里,有一块钟乳石形似传说中摩梭人保护神——格姆女神,又被摩梭人称为“格姆女神山”。

格姆女神

关于格姆山的成因,当地流传着一个动人的神话故事。传说泸沽湖一带早先没有山,格姆女神经常和众男山神夜里从北方飞来湖里洗澡,谈情说爱,雄鸡报晓时又飞回北方。有一次,她的情人瓦如普等了很久,格姆女神才姗姗来迟。他们久别重逢,彻夜难眠,不觉间公鸡已啼鸣。瓦如普那匆忙上马,因为天亮后他就无法动弹。驱马驰骋中的男神回头望女神时,突然马失前蹄,跌下了一个深深的山谷。就在那一瞬间天光大亮,男神再也回不去了,成了一座依依不舍的雕像。女神望着望着,流下了相思泪,泪水积在了马蹄窝,泸沽湖便诞生了。后来守望的女神化作狮山,护佑着这里的摩梭人。格姆女神有慈悲之心,经常骑着白马(一说骑鹿)外出巡游,不仅保佑这一带的人畜兴旺,风调雨顺,五谷丰收,而且特别赐予妇女体壮貌美,婚姻幸福,子孙繁衍。又说,这位格姆女神有羞花闭月之貌,她与周围的男山神结交“阿夏”(情侣),过着自由的生活。每年农历7月25日是格姆女神的节日,各地山神都要前来聚会欢娱。这一系列传说,使狮子山成为当地摩梭人顶礼膜拜的女神山。在狮子山南麓松林中,建有神庙,庙内墙壁上绘有披发跣足、骑鹿的格姆女神画像。每年农历7月25日,这里都要举行一次盛大的朝山活动,摩梭语称之为“格姆刮”,意为“转女山”。从祭女神的活动及其神话传说中,可以窥见女性在摩梭人社会生活中的地位,以及他们的婚姻形态。

转山节

节日的清晨,太阳尚未升起,群山还沐浴在震雾中,村子里就已欢闹起来了。小伙子们准备着自己的民族盛装;家家户户的女儿们都在阿妈的操劳下打扮得花枝招展;老人们在为欢度转山节而准备着经幡。一队骑着马,排着长长的队伍,头戴高高的鸡冠帽身,披红架裟的喇嘛,吹着螺号和琐呐,向格姆山麓进发,善男信女们紧随其后。行至格姆山,众我在女神庙前烧香焚纸,悬挂各色佛纸经幡,供奉丰美食品。朝拜队伍摆成长蛇阵,缓缓地绕祭坛及女神庙三周祈求女神保佑、赐福于人,除了诵经之外,人们沉浸在虔诚的祈祷之中。

祭拜仪式之后,是野餐、是歌舞、是年轻人谈情说爱和老年人的游山玩水。人们以家庭为单位生火做饭,这时,人们喜欢跳“凤凰舞”,舞者一律是女性,若男性参加,须扮作女性,另有赛马、打跳等各种娱乐活动。这时一改朝拜祀格姆女神庄严神秘气氛,年轻人一路纵歌,携自己的阿夏,或骑马、或漫步,或划般绕湖,夜宿湖畔,共度良宵,享琴瑟之乐。“转山节”是最有“摩梭味”的节日。

【知识小百科】

世代居住在泸沽湖畔的摩梭人被誉为“东方女儿国”,至今仍保留着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生活。摩梭人走婚要遵循一定的原则:同一母系血缘严禁走婚;不能同时与多个人走婚;若女方有了自己的小孩,走婚关系就要稳定下来;感情破裂标志走婚关系结束。

男女双方走婚时,一般都有一个由秘密到公开的过程。男子开始到女方家,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按事先约定暗号,如往房顶上抛石子,用烟斗或木棍有节奏地敲门等,通知女方。当然,现在通讯发达了,男女双方也有用手机联络走婚的。女子闻声,会轻轻地把门打开,将男子迎进。该男子将头巾挂在客房门外,提醒别人已经有人在走婚。如果家人不反对与这个男子结交阿注,这男子就可以公开到女家与女子同居。男女走婚期间关系比较松散,维持时间短的几天、几个月,长的十几年、几十年。走婚范围,有的在本村走婚,有的到邻村走婚;有些商人或马帮经常外出,走婚可以走到很远的地方。

走婚男子按规定不能在女方家中生活,所以他们必须在天亮前离开。因此,摩梭人居住的地方,早晨的村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走婚的男子,成为一道亮丽风景。

四、布依族查白歌节

查白歌节是贵州省西南兴义一带布依族一个纪念性的节日,每年农历6月21日至23在兴义市顶效镇的查白场举行。该节是为了纪念古时当地一对为民除害与抗暴殉情的男女青年查郎、白妹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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